第三百二十六章洞悉隱情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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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玄夢昔身旁的龍源不待醫(yī)神華甫開口,一言不發(fā)地將華甫架了起來,直接便打算往那上陽宮中而去。華甫一邊拍打著龍源的肩膀一邊喊道:“你這小子,是要將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散架么?敢緊先將我放下來,我還有話未說完呢!” 龍源聽到華甫這樣一說,麻利地又將他放了下來。華甫揉了揉被龍源磕得有些疼痛的胸骨,緊接著對不遠處的玄夢昔說道:“娘娘,如今要將鳳凰琴與極樂弓從上陽宮中帶過來并不難,只是這兩件洪荒寶物與帝尊身上的護元珠若是合在一處的話,力量過于強大,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得了的。而今帝尊已是陷入昏迷,無從自主地cao控洪荒寶物,眼下龍池宮內(nèi)也沒有這樣的人選?!?/br> “意思是將上陽宮中的那兩件洪荒寶物拿到手了也救不了帝尊?那可如何是好?”寡言的龍源再次忍不住開口插話。 “龍池宮沒有人能做到同時cao控三件洪荒寶物,但不代表曲云峰上沒人能做到?!惫苁慢?zhí)煸谂蕴嵝训溃骸澳銈兛墒嵌纪??如今飛靈上神還在曲云峰上呢!” “龍源你陪醫(yī)神去上陽宮將鳳凰琴與極樂弓借過來,我去懸浮山下請飛靈上神上來?!饼?zhí)煺f著,與龍源和醫(yī)神華甫兵分兩路,一東一西各自去張羅了。 玄夢昔留在欽伏宸的身邊照應。待眾人散去,玄夢昔望著面前神智不清的欽伏宸,不禁心疼地默默垂淚。她是欽伏宸的枕邊人,與他日夜相伴卻竟是絲毫沒有察覺他早已身受重傷心脈俱損,還一直聽信他所言,誤以為他是什么傷寒之癥。 回想起這些時日的林林總總,玄夢昔若是稍稍細心一些的話,早該發(fā)現(xiàn)欽伏宸的不妥。身有洪荒寶物護元珠護體的堂堂神族帝尊欽伏宸,又怎會那般輕易地被這傷寒的小病久纏不愈? 此時玄夢昔覺得欽伏宸應是早就有傷病在身,而且他自己一直知曉。前些日子高熱不退之時,他言稱什么殺雞焉用牛刀之類的話,道是傷寒之類的小毛病何須勞駕洪荒寶物護元神珠,其實不過是他清楚他的內(nèi)傷已單憑護元珠無法全然壓制住了。只是欽伏宸不想讓玄夢昔知曉與擔心,故而才輕松地笑言傷寒只是小毛病。 玄夢昔不知道欽伏宸究竟是何時受了這么重的傷,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墮神魔之井之時,當她醒來之時她以為自己或許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卻是如夢似幻地在欽伏宸的懷抱之中。欽伏宸的傷是因她而起么?難道她當初墮那神魔之井,不僅僅是連累了熙黠,也害欽伏宸因此受了傷么? 若非如此,欽伏宸怎會傷及心脈?他如今已是神族帝尊,而今魔界又被封印,放眼六界之內(nèi),如今能傷及他的沒有幾人。玄夢昔緊緊抓著欽伏宸的手,心中雜亂無章,更是疼痛不已。 默默垂淚的玄夢昔忽地覺得心底漫出無邊的恐懼,即便從前與欽伏宸分離并遠遠相隔的那些日子,玄夢昔也從未如同此時這般的惶恐與無助,因為她心中懷著期望,她曉得欽伏宸會在遠方等著她。 她已經(jīng)習慣依靠在欽伏宸的身邊,在她的心里頭欽伏宸便是那參天的大樹,會頂天立地為她遮避風雨。她從未想過這株大樹也竟是會有倒下的一日。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她該怎么辦?冕兒該怎么辦?為何幸??偸沁@般的短暫,讓人還來不及細細去品味其中的甜蜜,那苦澀與疼痛竟又開始席卷而來。 欽伏宸渾身燒的guntang,可雙手卻冷的像冰。玄夢昔緊緊握著欽伏宸冰冷的手,心中的擔憂和疼痛讓她無所適從。但她曉得她不能自亂了陣腳,此時她更是要鎮(zhèn)定與堅強。她若也跟著倒下了話,冕兒怎么辦? 伸手將面上的淚水擦干,玄夢昔凝望著欽伏宸,俯在他耳邊輕聲道:“伏宸,不知道此時你還聽不聽的到我的聲音,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在這里。也許你現(xiàn)在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會,沒有關(guān)系,我會一直在這里守著你等著你。等你睡醒了,一睜眼便能看到我?!?/br> 玄夢昔對欽伏宸說完這些,故作鎮(zhèn)定地慢條斯理整理著欽伏宸散落在床邊的衣物,她本是沒有心思做這些,此時也只是為了分散自己注意力而已,強迫自己不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想。 作為欽伏宸的妻子,她從前竟是從未做這些事情。因為欽伏宸從來都比她更為細心與有條理,故而這些年來他貼身衣物都是親自打理。昨日他應是傷病復發(fā)無暇多顧,若非如此他絕不會這般將衣袍隨手便扔在了一旁。 欽伏宸素有潔癖,睡前都會將衣袍掛在一旁的衣架之上,故而他的衣物一向都是整潔無暇,絕不似玄夢昔這般馬虎地隨手一扔。許多時候,玄夢昔都覺得同欽伏宸相比起來,似乎她都有些不像女人了。 將欽伏宸的外袍拾起,輕輕抖上一抖,一方絲帕從那外袍的衣袖之中飛出,如同空中跌落的云霞,從玄夢昔的眼前緩緩飄落在地。她知道欽伏宸有隨身攜帶絲帕的習慣,這些年來一直未曾改變過分毫。只是從前他都是帶純白的帕子,何時他的品味竟是這般艷俗,竟是會將那這些花花綠綠的帕子也帶在身上了? 彎腰將那方帕子拾起,玄夢昔將其揉做一團準備塞回欽伏宸外袍的衣袖之中,然那絲帕之上淡淡腥氣讓玄夢昔心中疑惑。復而將手中揉成一團的絲帕展開,潔白的絲帕之上,繡著大幅重彩的鳳穿牡丹圖樣,整幅圖案卻以大紅色調(diào)為主。細瞧那大朵大朵的紅牡丹,玄夢昔不由心頭一顫。 這絲帕上的一朵朵牡丹花兒,分明都是血染而成。想到他身上濃重的木檀熏香,便是為了掩蓋這些血腥之氣么?將那絲帕握在手中,玄夢昔原本收拾好的情緒,竟是又再度崩潰,忍不住地心疼地落下淚來。 伏宸,你究竟瞞了我多久了?為何有傷在身一直不讓我知曉?你可知你這般默默地承受這些傷痛,我的心會更痛。當年在紫微東宮之時,你就答應過我,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一并去面對,一起去承受。而今你怎能忘記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怎能這般將我蒙在鼓中? 玄夢昔伏在欽伏宸的身上一邊流著淚一邊心中默道:伏宸,說好的要生死與共,你都忘了嗎? 那方艷麗的絲帕被玄夢昔緊緊的捏在手中,因太過用力她都不知曉自己的指甲早已嵌進手心的rou里,掌心中隱隱滲出的鮮血被那絲帕吸收,只是她的血染到那血色的牡丹之上,原本艷紅的牡丹花兒竟然如同被烈日炙烤過一般,顏色慢慢變得黯淡焦黑,仿佛瞬間枯萎而失了鮮活。 她與欽伏宸的血不能相溶,自上次欽伏宸高熱之時她便察覺了,只是這事情過了之后她便沒有放在心上,也懶得再去深究。如今再看到這一幕,玄夢昔的心中不由疑云再起。她的血能傷到欽伏宸,那么欽伏宸的內(nèi)傷是不是也同她有關(guān)呢?不然的話為何欽伏宸要刻意地隱瞞于她? 心中正亂之時,去往上陽宮中的龍源與醫(yī)神華甫已是先行回來了,不多時去懸浮山下請飛靈上神的管事龍?zhí)煲才c飛靈上神一并回到了龍池宮中。醫(yī)神華甫將帶回的鳳凰琴與極樂弓交給了飛靈上神,面上極是恭敬地說道:“上神,如今須得先用鳳凰琴與極樂弓將帝尊體內(nèi)的護元珠牽引出來,方能再行動作?!?/br> 飛靈上神面色凝重地接過醫(yī)神華甫遞過來的兩件洪荒寶物,手竟是有些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在場之人只當此事過于慎重,事關(guān)帝尊的安危,故而飛靈上神心中也不免有些緊張。 只是當飛靈上神手持鳳凰琴與極樂弓許久,一直都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而是全身抖個不停,面色也是慘白難看得很,而且額上還冒出了冷汗來。醫(yī)神華甫不禁有些奇怪了,上前一步問道:“上神,您這是怎么了?” “本神……也無法同時cao控這兩件洪荒寶物……”飛靈上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將鳳凰琴與極樂弓再次遞回了醫(yī)神華甫的手中。 華甫滿面驚異地說道:“上神,您如今是唯一存世的天界神祗,除了您再無人有可能cao控這未解除血祭的洪荒寶物了??!” “總之本神做不到,更無能力救帝尊。治病救人本就是你醫(yī)神的本份,你如今無能為力,寄希望于洪荒寶物之上豈不是可笑!而且洪荒寶物除了護元珠之外,其他寶物根本就沒有治愈之力!帝尊本就有護元神珠護體,而今你偏偏要將帝尊體內(nèi)的神珠取出來,這本就是不合理的!你們一時弄這么多的洪荒寶物聚集此處,誰曉得是不是有其他的圖謀呢!”飛靈上神忽然指著醫(yī)神華甫斥責道,將一屋子的人都說得不明所以。 飛靈上神奇怪的舉動和言辭,讓大家都傻了眼。在旁看似有些恍惚的玄夢昔緩緩從榻邊站起身來,走到飛靈上神的面前打量了一番,接著蹙眉道:“你是飛尋老伯?飛靈上神如今在何處?” 管事龍?zhí)炻犘粑暨@般一說,復而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飛靈上神。方才他也是因為心系帝尊的傷病,匆匆忙忙故而并未多加留意,如今這仔細一看之后龍?zhí)觳挥审@道:“你竟是飛靈?!此等關(guān)鍵時刻,你怎能如此胡鬧!上神如今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