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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江小姐是開心的吧? 她用余光去看,江沫眠的唇角彎彎的翹起來,好像是滿意的樣子。 “所以剛才的曲笛是你自己吹的是嗎?”江沫眠挽住她的手,兩人面朝著河水,聲音都送進(jìn)風(fēng)中。 “是。”池慕安想了很久,在聽見她那句“很好聽”后,終于鼓足勇氣,問道:“你喜歡嗎?” 江沫眠也想了一會兒,決定給她點回應(yīng)。她側(cè)頭,很輕很輕的在池慕安臉頰上留下一片淺淺唇?。骸澳阕龅暮芎茫液荛_心?!?/br> “嗯……只要你喜歡,朕以后每年都為你過七夕?!背啬桨哺杏X到自己一半邊臉頰好像在發(fā)燙,以至她說話都不太自然。 做到小桌邊喝了好幾口茶,消了消火,好像才平靜下來。 船向岸邊駛回的路上,池慕安為江沫眠削了個蘋果,切成了一片片的月牙狀擺在盤子里。 江沫眠吃了塊蘋果,忽然想到司機(jī)的話,問她:“對了,那個在劇組追你的人是誰?” 池慕安被問得愣?。骸笆裁??” “就是你拍夜戲那天晚上,凌晨五點陪你出來,還說要送你回家的人?!苯甙l(fā)現(xiàn),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記憶力,倒是格外的好。 后來是什么呢?是司機(jī)接到池慕安了,那人才自己走了是吧。 真是還好自己當(dāng)時叫了司機(jī)過去。 聽她一描述,池慕安馬上回憶起來,頗有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是宋云彤?!?/br> “是她?”江沫眠眉頭一蹙,這是她沒想到的。 “怎么了,江小姐,你認(rèn)識她?” “為什么會是她看上你?!苯咦匝宰哉Z,心里泛起一陣不適感,突然一個警覺,追問:“你平時在劇組里,都和她做些什么?” 這人涵養(yǎng)低,心機(jī)重,江沫眠很不喜歡,她要謹(jǐn)防池慕安被她禍害。 看來以后要教導(dǎo)池慕安離這人遠(yuǎn)一點了。 在這一點上,江沫眠很有自信。哪怕宋云彤也對池慕安有意思,但她不相信,有人能從她手里搶走人。 “江小姐,你大可放心?!背啬桨残α诵Γ酒鹕?,遠(yuǎn)望另一邊河岸:“朕從未對她主動做些什么,她更不是在追朕,你誤會了。那日她送朕出來,僅僅是討好而已?!?/br> 看她負(fù)著一只手,又是那副運(yùn)籌帷幄,了如指掌的架子,江沫眠挑了挑眉:“那是什么?” “她那純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池慕安依舊輕笑著,話說一半,賣起了關(guān)子。 “在乎什么?”江沫眠饒有興味的問。 “在乎于你啊,江小姐?!背啬桨矀?cè)身,含笑指了她一下,隨后船只靠岸,木板搭上岸邊,“先下船吧?!?/br> 回家路上,池慕安一點點把她和宋云彤如何結(jié)識、劇組里怎么相處、以及宋云彤平日里都說些什么的具體內(nèi)容,逐一詳細(xì)述來。 她把這些講出來的時候,就不禁要去回想,頗受煩惱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但江沫眠聽著,倒還覺得很有意思。 聽到最后,她好奇的問:“那你最后說了嗎,我們什么關(guān)系?” “沒有,她心思不純,朕不想與她多言,只是說與江小姐是普通朋友?!背啬桨惨贿厯u頭,一邊說:“除此之外,便不與她多談了,以免節(jié)外生枝?!?/br> “你做得對?!苯呤侵?,不與宋云彤這種人主動來往這件事。 池慕安嘆了口氣:“也是朕那時遲鈍,尚不明白江小姐你身份尊貴,不同常人,實不該在現(xiàn)場提及你的名字,險些為你增添麻煩?!?/br> 不過幸好的是,那時在場的除了宋云彤,其外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是江沫眠的朋友這件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一個宋云彤,她還能夠應(yīng)付住。 “沒什么麻煩的,不用放在心上?!?/br> 其實池慕安除了在感情方面太純良了以外,其他時候心思還是很通透嘛。 “嗯,朕一定會隱藏好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br> “好?!苯哙帕艘宦暎统鲨€匙,插進(jìn)孔里面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嗯?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池慕安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以至門打開以后,都遲了好一陣子才進(jìn)屋。換鞋的時候,她遲疑著緩緩開口:“江小姐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與你……是十分要好的朋友?!?/br> 她也不知道這樣回答對與不對,只是方才想了許久,思緒卻越想越亂。她想不出個確切的詞,來形容她與江沫眠的關(guān)系,只是每每面對她,自己心中的感覺都好像要比普通朋友親切許多,且愿意與她更親近。 池慕安在腦海里瘋狂搜尋,模模糊糊的找到一個很相近的詞,這興許是叫,摯友吧? 她從前結(jié)識的都是皇家貴族的普通朋友,后來是亦師亦友的大臣,卻沒有一個推心置腹的知己。如今初次體會到這般與人朝夕相處的親近感,可以暢所欲言時的愉悅,與她相處時源于內(nèi)心的開心。池慕安猜想,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摯友。 “是朋友,還有呢?”江沫眠把包取下來放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問。 還有?還有什么?池慕安又愣住了。 江沫眠看見她一頭霧水的表情,紅唇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是小聲罵了她一句笨蛋。 “我們之間除了朋友,就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了?”江沫眠提醒她,同時也在好奇她能夠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