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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徹眼見嬿婉受苦,如何受得了這個(gè)。思來想去,趁著十五之日皇后帶著嬪妃們?nèi)肜帉m敬香的時(shí)機(jī),一咬牙便告訴了如懿身邊的惢心。 如懿聽得消息時(shí)正哄著五阿哥,不覺皺眉道:“你說啟祥宮的人叫她什么?” 惢心道:“凌侍衛(wèi)說,都叫她櫻兒。” “櫻兒?”如懿面上浮起一層冷笑,“好端端的怎么就去啟祥宮,還要受她們這般凌辱,那便是沖著我來了。既然是沖著我來的,想要袖手旁觀也不能。你且讓凌云徹安心等一等,金玉妍既然喜歡折磨櫻兒,必定不會教她受太重的傷或是死了。等我找一個(gè)機(jī)會,看看能不能救她一救?!?/br> 所謂的機(jī)會,很快便等到了。那一日正是五月端午,宮中多以蘭草湯沐浴,懸掛艾葉與菖蒲,吃粽子、白rou和咸鴨蛋,飲雄黃酒,佩戴五色絲線做成的五毒香囊,以求吉祥平安。 到了午后,嬪妃們便聚在皇后宮中,接受皇后親手制作的五毒香囊。 皇后看著素心把香囊一個(gè)個(gè)交到嬪妃手中,含笑道:“這香囊里放有雄黃、艾葉和各色香藥,能驅(qū)蚊蟲、避邪氣。你們自己一人一個(gè),給孩子們也佩戴上,也算是本宮的一點(diǎn)心意?!?/br> 綠筠膝下子女最多,忙起身笑道:“每年端午皇后娘娘都親手制作香囊贈予宮中嬪妃,臣妾們感念皇后娘娘恩德?!?/br> 皇后笑道:“純妃客氣。本宮對你們的心意一年也便端午一次,你們?nèi)粝矚g,好好收著就是?!闭f罷便吩咐宮人上了五毒餅來。 所謂的“五毒餅”,即以五種毒蟲花紋為飾的餅。其實(shí)就是在玫瑰餅上做上刻有蛤蟆、蝎子、蜘蛛、蜈蚣、蛇“五毒”形象的印子,蓋在酥皮兒上罷了,也是吃個(gè)有趣。 玉妍見眾人都在,便有心要讓如懿沒臉,揚(yáng)聲喚道:“櫻兒!” 嬿婉怯怯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玉妍身后,接過宮人們遞來的五毒餅,利索地跪下膝行到玉妍跟前,高高舉過盤子道:“恭請娘娘用五毒餅。” 蕊姬奇道:“這是什么規(guī)矩?咱們卻不知道?!?/br> 玉妍含笑道:“玫嬪有所不知,這叫人rou跪盤。櫻兒這丫頭笨笨的,可有一樣好處,什么都能受著。本宮要聞香的時(shí)候,她就是捧著香爐的香案;本宮要看書時(shí),她便是舉著蠟燭的燭臺。還有形形色色的好處,下回一一給各位姐妹們瞧個(gè)新鮮?!?/br> 意歡冷著臉道:“嘉妃是李朝人,這怕是李朝才有的規(guī)矩吧。咱們這兒,可不這樣折騰人的?!?/br> 玉妍不以為意,取了一塊五毒餅吃了:“你瞧她捧得多穩(wěn)當(dāng)。奴才生來就是伺候人的,怎么伺候不是伺候呢?!彼U著如懿道,“嫻妃,你說是不是?” 如懿的笑容寧和得恍若一面明鏡澹澹,卻是海蘭道:“我記得這丫頭從前在純妃宮里伺候過大阿哥,如今怎么干起這個(gè)活兒來?宮里的宮女們好歹都是八旗出身,皇上一向最寬厚待下的,若是知道了,可不大好?!?/br> 玉妍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算是微笑:“愉嬪也真是小心太過了。宮女們伺候主子又怎么了,也值得說嘴?且櫻兒又不在皇上跟前伺候,有什么要緊?!彼⒅鴭魍竦溃皺褍?,本宮可沒逼迫你,都是你自愿的吧?!?/br> 嬿婉哪里敢說個(gè)“不是”,忙道:“櫻兒是奴婢,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br> 玉妍指著她嗤笑道:“櫻兒啊櫻兒,你這張櫻桃小口,答起話來倒利落啊。倒和咱們的嫻妃平日里說話一個(gè)樣子。細(xì)看起來,和嫻妃也有幾分相像呢。” 如懿聽她直指自己,便也笑道:“就是為了這幾分相像,嘉妃就那么喜歡櫻兒伺候么?我記得櫻兒本來是花房的宮女,叫作嬿婉,怎么到了meimei身邊,名兒也改了,伺候的活兒也改了?” 玉妍放下手中的五毒餅道:“嫻妃jiejie這可是多心了。我不過是喜歡她的櫻桃小口,所以才叫櫻兒罷了??刹皇且?yàn)閖iejie曾經(jīng)的閨名叫青櫻啊。” 如懿淡漠地?fù)P了揚(yáng)唇角:“這個(gè)自然了。太后親自為我賜名如懿,誰不知道呢。若拿這個(gè)來玩笑,可真真是小家子氣了。只是方才嘉妃說那丫頭長得有幾分像我,我便跟meimei討個(gè)人情,讓她跟了我去,如何?” 玉妍“哎呀呀”一迭聲喚了起來道:“那怎么行呢!且不說我一時(shí)半刻還離不了這丫頭,便是給了jiejie,皇上一跨進(jìn)翊坤宮的宮門,看花了眼拉錯(cuò)了人,可怎么好呢,還是留在我身邊穩(wěn)妥些呢。” 皇后冷眼旁觀,含了溫和之色道:“不過是個(gè)小宮女,嫻妃若喜歡,本宮讓內(nèi)務(wù)府再挑好的給你。” 如懿與海蘭對視一眼,情知無可奈何,便也默然了。 待到從皇后宮中散去,如懿與海蘭攜了手出來,如懿眉頭微蹙,臉上頗有些蕭瑟之意,道:“看著金玉妍這般拿櫻兒取笑凌辱,不知怎的,心里總有些不好受。” 海蘭和婉勸道:“那丫頭與jiejie有幾分相似,也難怪了。可我還是勸jiejie一句,別想著去救她。一則jiejie開口,嘉妃愈加不肯放,還不如等她膩歪了,自己也覺得無趣,便撒手了;二來……”海蘭微微沉吟,“我親眼見過這丫頭在純妃宮里是怎么在皇上面前抓乖賣俏的,實(shí)在不算一個(gè)安分守己的人?!?/br> 如懿頗為意外:“竟有這樣的事?難怪她那時(shí)會突然要斷了與凌云徹的青梅竹馬之情,后來被打發(fā)去了花房,才知道要回心轉(zhuǎn)意。原來竟有這樣的緣故在里頭。”她回頭囑咐惢心,“去告訴凌云徹,我眼下也沒有辦法。沒有人不是熬著的,叫他也心疼心疼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