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冤枉
距恵清河一事過去了兩日,譚羲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 趙明倫手下的人正說著:“大人,這是我托人從醉仙樓買的桂花酒,明日是中秋,望你與嫂夫人可共飲此酒。” 醉仙樓是京中有名的酒樓,有一名為“桂月香”的桂花酒是京中權貴的心頭之愛,其有秋桂的清甜亦有酒的醇香。 案上已有一瓶桂花酒,同是醉仙樓買的。 那人見了,心說晚來一步。 趙明倫自然不會嫌好東西多,他說著:“多謝你了。” 這意思便是要收下酒。 他做好了打算,可將這瓶酒轉贈給馮殊懷。 門外一小吏步伐急促,趙明倫知道他有要事要報,就遣了手下的人下去。 小吏道:“恵清河傳來了消息,譚羲已將散播謠言之人逮捕,正是恵清河的工匠?!?/br> 聞此,趙明倫立刻起了身,抬手道:“你且在此侯著?!?/br> 他要去找馮殊懷稟報此事。 穿過飄著細雨的檐廊,依稀見屋內的人影,馮殊懷執(zhí)著筆在批閱公文。 趙明倫跨過門檻,停住了步子,“大人,恵清河那邊有消息了?!?/br> 馮殊懷依舊挽袖寫著字,那意思是叫趙明倫繼續(xù)說下去。 趙明倫道:“譚羲已查出了散布謠言的人?!?/br> 馮殊懷抬起了頭,擱下筆,他問:“是何人?” “恵清河的工匠?!?/br> 兩人乘著馬車到了惠清河。 譚羲仿佛是等候了多時,他帶著幾個人在柳樹下等著。 見馬車來了,連忙迎上去。 馮殊懷在前,趙明倫緊隨其后,譚羲道:“馮大人,您總算來了?!?/br> 譚羲在那以后坐立難安,即刻著手派人在工匠內排查,一個個問。 沒過兩天工部又來人敲打,他更加不敢怠慢。 破財事小,保命為大。 他先是親自詢問了那日的幾個大漢,問他們這些謠言是從哪里聽來的,他們說是無意中聽到人說。 譚羲是不信的。 他做工監(jiān)多年,靠的不全是姐夫,他本人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譚羲略施小計便套出了真話。 那些大漢是從同鄉(xiāng)那里聽來的。 恵清河的工匠有京城人士,也有外鄉(xiāng)人。 有些人從百里外趕到京城,有時會遭受不公和排擠,同鄉(xiāng)人間的感情就格外特別。 依照刀疤大漢的話,譚羲傳來了他的同鄉(xiāng),就這么一個接著這個查下去,果真查到了是誰在散布謠言。 從官道行至營帳,一路上塵煙紛飛,馮殊懷全然不在意似的,他青衣素衫,像河畔的楊柳。。 譚羲引著二人到營帳前,兩側有人守著。 他道:“散布謠言的人在賬里?!?/br> 掀開簾子,賬中是一個約莫叁十歲的男人,他身形矮小,一臉精明。 一眼認出馮殊懷是其中官最大的,他忙站起,哭喊著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 譚羲一個眼神,他身后的人立刻掣肘住男人,他厲聲到:“王緒,你還不知悔改嗎?” 兩人的力氣終究大于一人,王緒掙扎不過,于是涕泗橫流喊冤:“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馮殊懷繞過他坐在主位上,淡漠無比:“那你說說,你是如何被冤枉的?” 一場不知所謂謠言險些引發(fā)工匠的暴亂,誰會相信他是冤枉的。 王緒一臉為難,他被按著跪在地上,衣衫沾上了灰塵,“我……我是酒后胡言,他們當了真,與我何干!” 他依然不知悔改,并不認為是他的錯。 “酒后胡言?” 王緒連連道:“小人是酒后一時失言,并未想散布謠言?!?/br> 酒后胡言的人很多,有些人是說出心底的秘密,有些人是說出清醒時不敢說出的話。 還從未有幾個人酒后胡言說的是朝廷官員貪污徇私! 譚羲臉色鐵青,呵斥他:“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嗎?” 他帶人抓住王緒時他還悠哉悠哉地躺在樹下睡覺,可見平日里是何做派。 這人嘴不夠硬,刑還沒上,先不打自招了。 那時候認得倒快,見了馮殊懷又是另一種說法。 馮殊懷的眸中深不見底,他不似譚羲那般發(fā)怒,問他:“我倒是十分好奇,酒后胡言為何說出這些話?!?/br> 他有不怒自威的氣概,雖然年輕,卻隱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王緒也大概明白了,馮殊懷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他肩膀顫抖著,在腦中想著話,“我是為了讓他們對我另眼相看。” —————————— 和大家解釋一下為啥這幾天沒有更。一是因為我自己感覺這篇寫得不好,加上叁次元有點小煩,所以寫得很慢。二是最近在準備畢業(yè)相關的事情,比較忙。下個月五號之后大概會恢復更新,在這期間不定時掉落,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