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xiàn)在去劉博洋那里？”孫宇提議?！八簧习鄦幔俊薄拔野阉馁Y料發(fā)你。”孫宇拿出手機，把劉博洋的資料發(fā)給了姜游?！?2歲，英華大學(xué)建筑系的，畢業(yè)后進了唐江設(shè)計院，三年前和朋友開了一個工作室，兩年前退出工作室，現(xiàn)在算是自由職業(yè)……”姜游一邊看一邊總結(jié)著，“怪不得有時間養(yǎng)鳥?！苯伟咽謾C放進挎包中，“走吧，去他之前的工作室?！辈┪墓ぷ魇议_在寧安區(qū)西側(cè)的一幢寫字樓里。姜游和孫宇走進寫字樓，坐電梯直達12層，推開門，前臺沒有人，往里面走了幾步后，一個穿著保潔制服的阿姨走過來攔住了他們，她問；“你們找誰啊？”“我找尤文君?！苯握f。尤文君便是三年前和劉博洋合開工作室朋友。孫宇向保潔阿姨出示了一下證件。保潔阿姨慌了一下，她說，“好，好，你們……”“他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們來問問他朋友的情況的?！苯蜗虮嵃⒁探忉屨f?！芭?，好，我去和尤總說一聲?！北嵃⒁贪呀魏蛯O宇帶到一間空著的會議室中。不多時，尤文君便走了進來。他的頭很窄，戴咖啡色細邊圓眼鏡，穿著條紋襯衫配深色西裝褲。他的表情帶著些疑惑和警惕。他坐下后沒多久，一個長發(fā)穿著碎花裙的女人送了幾瓶礦泉水進來。“不知道，兩位警官想要了解什么？”姜游看著女人拉開門后，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再走了出去。姜游問：“劉博洋，你記得他嗎？”“他怎么了？”“他喜歡小動物嗎？”“什么？”尤文君一時間沒有理解姜游的問題，“小動物？”“就是那種毛茸茸的，很可愛的，小貓小狗小鳥的?！薄拔遥也恢?，為什么問這個？”“兩年前，他退出了工作室，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姜游換了話題?！袄砟畈煌??！薄袄砟睿俊薄班?，他比較保守，”尤文君思考著措辭，“當時我們和另外幾家競爭一個項目，風(fēng)險很大，如果拿到手了，收益會很高，他覺得我們應(yīng)該穩(wěn)扎穩(wěn)打，而我覺得機遇一旦放過，可能就永遠錯過了，我們無法說服對方，所以他選擇退出?！薄澳銈冎g關(guān)系怎么樣？”“挺好的，他現(xiàn)在自由職業(yè)，很多活都是從我這里接的?！薄皠偛拍莻€妹子，穿碎花裙的，是前臺嗎？”“對，怎么了？”“她叫什么名字？”“胡悅，怎么了？”“麻煩把她叫進來吧，你可以先離開了。”尤文君皺了一下眉，“劉博洋他到底怎么了？”“還在調(diào)查?！庇任木q豫了一下，最后，他還是把胡悅叫了進來?！昂鷲倢幔俊苯慰粗鷲偟难劬?。她看上去有些緊張?！皩Γ?，為什么把我叫進來？我進公司的時候，劉博洋已經(jīng)離開了?！薄跋氪蚵犚恍┌素浴！薄笆裁?？”姜游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口水，然后他推了一下眼鏡，看著胡悅的眼睛?？戳撕脦酌?。胡悅忐忑地扭動了一下上身，然后她聽到姜游問：“你覺得他怎么了？”她聽到自己脫口而出：“又自殺了嗎？”孫宇驚訝地看了姜游一眼?！坝郑俊薄拔?，我也是聽說，他在辦公室吞了安眠藥，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被救了起來……”“我知道，我問完了，謝謝你了?！眴柾旰鷲偤?，姜游和孫宇走出了寫字樓。坐上車后，孫宇忍不住問：“為什么要詢問胡悅？”“前臺是公司的八卦樞紐，”姜游把車窗降下一半，風(fēng)吹了進來，“公司創(chuàng)始人離開，這可是個大八卦?！薄澳銓λ褂昧耸裁茨芰幔俊薄耙稽c暗示，一般來說呢，不通過一些特定的儀式名字和符號，普通人很難接觸到它們，除非是非常強烈的情緒波動，以及……現(xiàn)在去劉博洋家吧?！薄昂谩！卑雮€小時后，他們敲開了劉博洋的家門。劉博洋和他的父親長的很像，穿著灰色的家居服?？吹綄O宇后，劉博洋不悅地皺起了眉毛，“又是他們報的警嗎？我說過了，它一直在家里，和我在一起，沒有出去過！現(xiàn)在警察都不干正事了嗎？”“流程必須要走嘛，我們問幾句話就走。”姜游說。劉博洋看了姜游一眼，姜游對他笑了笑，“早點問完，我們也能早點下班?！彼_了門，讓姜游和孫宇走了進去。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姜游看著客廳的裝修，主色調(diào)是黑色的，用白色的曲線坐裝飾，沖淡了沉悶感?！八麄兘裉煊终f什么了？”劉博洋問?！白蛱焱砩夏愠鲩T了嗎？”姜游問?！皼]有，我一直在家里。不信你可以去查小區(qū)監(jiān)控?！薄澳茏屛铱匆幌履侵圾B嗎？”“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鳥！它不是妖怪！”劉博洋大聲強調(diào)?！熬涂匆幌侣??！眲⒉┭笊詈粑鼛紫潞?，他站了起來，走進臥室，姜游和孫宇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劉博洋提著一個鳥籠子走了出來?；\子里是一直煤山雀。黑色的羽冠，頸背部是大塊的白斑。眼睛很靈活。劉博洋把鳥籠放在茶幾上。姜游身體前傾觀察著這只鳥?！盎B市場上買的嗎？”“不是。”“朋友送的嗎？”“不是！”“它叫什么名字？”“啾啾?！薄安诲e的名字，”姜游打開了鳥籠，劉博洋正要阻止的時候，他看到啾啾從籠子中走出，跳到了姜游的手心上，“你看它挺喜歡我的，對吧？”啾啾低頭啄了姜游一下?！斑@小東西……”“你們還要問什么？”“你遇到它的時候，你在尋死對吧？”“你，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