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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心流年在線閱讀 - 第257章 同行

第257章 同行

    “你這樣想就好,你們畢竟是父子,無論關系怎樣僵硬,也不能視如仇敵啊?!睏罾兹玑屩刎摰厮沙鲆豢跉猓春闷娴溃骸澳阆惹跋雽ξ艺f什么。就是我們兩個同時說了一個‘你’字,結(jié)果你叫我先說,我也都說了,現(xiàn)在換你了。”

    顧銘一愣,輕笑著搖頭:“我要說的,和你說的那些沒多大區(qū)別。我覺得,你也和以往不一樣了,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不過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我們都長大了嘛?!?/br>
    兩人相視而笑,吳瀟也跟著笑,只有卿歡悶悶不樂地玩手機。

    很快的,菜來了,是花鰱魚弄的麻辣魚,足足五斤,全切成小塊裝一個大盤子里。盤子里邊灑滿了鮮紅的辣椒,零星點綴幾簇花椒、蔥花、大蒜,再配上魔芋、豆腐、毛血旺等配菜,顯得相當充實,別說四個人,再加兩雙碗筷也未必能吃完。而且,它的賣相極好,雖然魚都被切碎了,但卻又依稀組成魚的輪廓,看上去非常舒服,食欲大開。

    在飯桌上,顧銘、吳瀟、楊雷三人都屬于粗人,不會講究餐桌禮儀,菜剛端上來,他們便湊近了瞅瞅、聞聞,覺得這香辣味聞著很舒服,筷子當即舞動起來,均是大塊rou、大塊rou地往自己嘴里塞。僅片刻,三人都吃得一嘴油膩,衣袖、領子等位置也都沾染油污,但他們渾不在意,只顧著笑嘻嘻地吃東西。

    卿歡也是男生,他也有不顧形象的時候,但都是基于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在這種店門大開的館子,他雖嘴饞,卻也落不下形象,便端起茶水,很斯文地清洗碗筷,洗完又扯出衛(wèi)生紙擦擦手。當一切飯前工作準備就緒,他伸出筷子正要夾菜時,楊雷湊過來了。

    卿歡錯愕,皺眉問:“你盯著我干什么?”

    楊雷咧嘴大笑,這一笑把牙縫里的蔥花都露出來了,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當然不知道這些,抬起手來,很熟絡地拍卿歡的肩頭:“兄弟,這幾天多謝你照顧我家銘爺了?!?/br>
    卿歡別過頭去不看他,淡淡回一句:“我又不是幫你照顧他的,你不用謝我。”

    楊雷不笑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人和他們仨不一樣。只有萍水相逢之人才會有他這種置身事外的淡漠。既然這人本就和他們沒多大關系,便不用花時間精力去和他搭話了。不過,楊雷還是由衷地解釋了一句:“我謝你并非是覺得你把我該做的事情做了,而是你能在這段時間里陪著銘爺這件事本身?!?/br>
    卿歡不說話,低頭吃東西。

    顧銘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心緩解尷尬,卻也不知該說什么。忽然靈機一動,打著哈哈說道:“對了,這樣一直吃挺沒勁的,叫幾瓶酒來喝吧?!?/br>
    楊雷拍手叫好;吳瀟則一臉錯愕;卿歡抬頭看了一眼,依舊不說話。

    顧銘轉(zhuǎn)身,想叫服務員拿酒,吳瀟卻開口了:“阿銘,我上次都和你說了,你不會喝酒,還是不要喝的好。免得喝多了難受,我們還得分個人出來背你?!?/br>
    顧銘想起了吳瀟給自己寫的那一張錯別字連篇的小紙條,忍俊不禁:“你放心好了,我就喝一點,不會逞強?!?/br>
    吳瀟皺了皺眉,還想勸幾句,顧銘卻把服務員叫來了。

    他叫了四瓶“歪嘴”,一人一瓶分了。

    楊雷出去干活這兩年,酒量更好了,一瓶歪嘴到了他手里,三兩口就見底了,而他還臉不紅氣不喘;吳瀟也挺不錯,他喝下一瓶,臉色微微發(fā)紅,卻不見半點醉意;至于卿歡,他捏著酒瓶子把玩了一會,丟一邊不管了。

    顧銘也抿了幾口,感覺嘴里、喉嚨里都是火辣辣的,很不舒服,但他強忍著,保持和煦微笑,又幫楊雷和吳瀟叫了兩瓶酒。

    偶爾喝酒也不算壞事,至少在打發(fā)時間和節(jié)約糧食這兩個方面有不錯的效果。若他們只簡單地吃飽肚子,就算不吃米飯,把肚子敞開了吃魚,也決計吃不完這么大一盤麻辣魚,剩下的就算打包也沒地方放,最后只能倒潲水桶里。一旦喝酒就不一樣了,原本半個小時就能吃完的飯,卻能硬生生拖到三個小時以后,而這三個小時里,肚子里的食物不斷消化,又可以吃更多的食物了。由此,四人把桌子上的魚rou吃得干干凈凈,拍著渾圓肚皮出氣時,仍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

    楊雷喝了六瓶歪嘴,二兩一瓶,加起來一斤多。酒量一般的男子,喝這么多下去,一般是不省人事了。但他酒量好,只是臉頰泛紅,不時打一個酒嗝,腦袋還很清醒,身體也沒有過多的不適感。毫不夸張的說,這會叫他去工地里干活,他依舊能生龍活虎的搬磚。

    顧銘喝得很少很少,最初點的那一瓶酒都沒喝完,所以他沒醉,還能談笑風生。

    他覺得,喝了酒的人,性子會變得豪爽,平時比較忌諱的話,在此刻也能隨口說出來。

    顧銘笑著去扯楊雷的手,笑呵呵地說:“雷,其實有件事我很好奇,說好奇也不對,應該說擔心。”

    楊雷順著就問:“你擔心什么?”

    顧銘正襟危坐,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在電話里問你的問題嗎?”

    楊雷的神色一滯,也變得鄭重起來:“你是想問我爸的事?”

    顧銘點頭。

    楊雷抬眼掃視,這會已經(jīng)六點過,館子里人多起來了,聲音很嘈雜,不太適合聊天。而且點的菜吃完了,若一直占著人家桌子,老板多半會板著臉趕人。索性先結(jié)了賬,出去漫步,便走邊聊,還能吹吹風,醒醒酒。

    于是,他低聲說一句“出去聊”,轉(zhuǎn)身叫服務員過來算賬。挺貴的,四個人吃了三百多塊。

    楊雷并不在意這些,從兜里摸出錢放在飯桌上,轉(zhuǎn)身便走。

    天色漸漸向晚,天邊映著紅暈,又是一個夕陽近黃昏的時段。

    一行人沿著河在夕陽下散步,很長一段時間里,均緘默不言。

    初春時節(jié),風大,而且是涼風,醒人酒意,當幾陣風刮過,幾人輕輕哆嗦兩下,便完全清醒了過來。

    楊雷開始說他爸的事:“前年,我爸在湖北的陶瓷廠里拉線,不小心從房頂摔了下去。那是一個很高的一個施工房,十多米高啊,摔斷了我爸的雙腿,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因為引起這起事故的原因是安全繩的質(zhì)量出了問題,判了一級工傷,陶瓷廠老板幾乎要負責我爸的后半生生活起居了。

    可是,誰又愿意用自身的殘疾來換取衣食呢?我爸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處于低郁狀態(tài),躺床上發(fā)呆,一直不說話。

    直到我回家,他說話了,卻是叫我去我媽那邊。”

    顧銘認真聽著,心里的疑問解開了,但新的疑問又出現(xiàn)了。以楊雷的脾性,他爸出了事,他應該更愿意留在他爸身邊照顧他爸吧,怎會輕易選擇離去,這好生冷血無情啊。

    楊雷繼續(xù)說:“我本不想走,但也被逼的無可奈何了。我爸失去了勞動力,不能再掙錢了,而他從廠里收到那些工傷補貼,也只夠他自己生活而已,供不起我讀書。我思考了很久,心知跟著我爸也只會成為他的負擔,不如去我媽那邊,努力掙錢,等自己發(fā)達了,再回去報答爸爸?!?/br>
    顧銘道:“若是一級工傷,責任方會先付一大筆錢吧。若是按程序走,需一次性付楊叔叔兩年的工資,那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就算私了,給的錢也少不到哪里去。若你有心讀書,當初你不走也是可以的?!?/br>
    楊雷搖頭:“這個我知道,但我卻不敢再讀下去了。”

    顧銘又一次沉默,久久說不出話來。

    楊雷卻看得很開,微笑著說:“世事無常,堅強面對就好了,只要熬過了最艱難的那個坎,一切都會變好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活得自在?”

    顧銘問:“那你回來了,有去看過楊叔叔嗎?”

    楊雷點頭:“其實我前天就回來了,還去你家找過你,但你卻不在家,和你爸起了沖突,離家出走了。我便在家里陪了我爸兩天,今天得知你的消息,方才找過來了。往后的兩天,我還有三件事沒做,算起來時間也挺緊了?!?/br>
    顧銘皺眉:“回來這么幾天就走?”

    楊雷笑道:“那邊挺忙的?!?/br>
    顧銘問:“那你還要做的那三件事是什么?”

    楊雷臉上的笑容更為溫煦:“明天吧,我要再去一趟合川,途徑三匯,正好去找一趟李盈,向她好好道個別,這是第一件事。到合川,我要去找恬恬學姐,老早就和她約好的臺球,總得抽時間去完成。剩下的,便是去找一趟老肖,和他好好吃個飯、聊聊天。這些事做完了,差不多就可以回廣州了。”

    顧銘的心猛地一顫,問:“我記得一件事,那是很早以前,就是你才退學不久,中考前夕,李恬恬在教學樓三樓和一個人通話,她吼了一句非常霸道的話出來?!?/br>
    楊雷的神色一僵:“你居然知道這件事?”

    顧銘看楊雷的反應,一眼便知和李恬恬通話的人便是他,笑道:“她當時吼的話是,‘你要是敢來!我就敢嫁!’,這事不僅我知道,當時在校學生幾乎都知道,被人熱議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好奇,你和李恬恬說了什么,她方才那么急切地吼出這樣一句話來。”

    楊雷道:“還不是說的臺球的事。她說了,她要是贏了,就叫我滾到她那邊去找工作。我的回答是,‘你居然提這么過分的要求,那要是我贏了,能不能叫你嫁給我?。俊?,然后她就吼了這么一聲出來。”

    顧銘越聽越有意思,打趣道:“所以,你說的三件事,其實是一件事,你只想去找李恬恬赴約罷了。”

    楊雷撓撓頭,憨笑道:“你也別這么說啊。李盈和老肖我都有必要去見一下,雖然嘛……我最想見的的確是恬恬學姐?!?/br>
    顧銘哈哈大笑,旁邊的吳瀟也跟著笑了起來。也就卿歡像個木頭一樣,無論聽到什么,他都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好似誰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一樣。

    楊雷繼續(xù)說:“我想了一下,若是去合川,你也可以考慮跟我同行。我覺得,你也很想見風雪妹子吧?!?/br>
    顧銘笑不出來了,心里有了風浪,一時半會很難給出回答。

    楊雷沒聽到理所當然的回答,驚訝道:“莫非你不想見風雪妹子?”

    顧銘道:“想見,卻有些不敢了。就好似當初的韓貞一樣,明明很想當面說說話的,卻又不敢主動靠近了?!?/br>
    楊雷沒勸,隨口道:“你自己考慮吧,明早我就得走,你若想去,直接和我同行就好了?!?/br>
    顧銘沉思著點點頭,卻不說話。

    說來也巧,風雪在這時發(fā)來qq信息了,內(nèi)容是:顧銘,我好想見見你,要不我明天去廣安找你吧?

    顧銘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樣的情況在顧銘和風雪身上出現(xiàn)過多次了。每一次,顧銘感到迷茫,將要做出錯誤決定時,風雪的電話或信息便毫無征兆地發(fā)來了。就像一曲悠揚的古律,輕輕然喚醒夢中人。

    興許,這便是奇特的命運網(wǎng),它看不見摸不著,卻能詭譎莫測地連接起兩個人的心。

    顧銘凝著雙目,認真打字:你別過來了。

    風雪問:你不想見我?

    顧銘回:你現(xiàn)在在合川還是永川?

    風雪:合川,恐龍廣場,聽風水岸,就是我們以前一起住過的那個房子。

    顧銘:那好,我明天和雷爺一同過去找你。

    發(fā)出這一句,顧銘不再看回復,把手機收回兜里,偏頭看向楊雷,沉聲道:“雷,我明天和你一起過去。不過我是去找小雪的,可能到站了就得暫時分開一會?!?/br>
    楊雷卻說:“你想多了,聽風水岸到紳士臺球館其實就一條街的距離,我們完全可以同行?!?/br>
    顧銘道:“我是說,我有些不好意思去見肖智,就不跟你一起去了?!?/br>
    楊雷啞然失笑:“這個你也放心,老肖從未仇視過你?;蛘哒f,他還覺得你挺親切的,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愿意和他接觸的優(yōu)等生,哈哈……”

    想到肖智給過自己的恩惠,顧銘心里便一陣陣的慚愧,低著頭不再說話。

    卿歡卻在這時插嘴了,他用非常堅定、果決的聲線說道:“顧銘,你要去重慶那邊的話,我也跟你去!”

    顧銘有些驚訝,問:“我是去找小雪的,你跟過去干什么?”

    卿歡理直氣壯地說:“你找小雪是你的事,我跟著你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