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十六節(jié) 離魄集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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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山手拿團氣量心尺,壓制住錢博超和黑衣主持,雖然他們有星云紫焰燈和平山安魂印,但完不是承山的對手,因此節(jié)節(jié)敗退,在一個角落被逼的走投無路。 承山提醒田琮暢,讓他趕快出手,田琮暢手里舉著開天雷音劍,心中默念口訣,沖著錢博超劈了下去。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張玲,她雖然相貌依舊,但卻永遠看不到這個世界了。聽錢博超講完事情的原委,田琮暢有些自責,就是因為他的任性和無知,才導致錢博超和張玲母子分離。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悲慘的童年經(jīng)歷,錢博超才養(yǎng)成好勝要強的性格,而且自己的meimei田舒瑤,做的確實有點過分,如果換作是他田琮暢,說不定早已手起刀落,直接捅死兩個情夫。 錢博超確實很能忍,而且做的非常巧妙,可以說天衣無縫! 田琮暢不知道錢博超修煉玄宗的原委,對這件事也不是那么深惡痛絕。如果他知道錢博超攻擊了紹輝才得以升級,說不定田琮暢會非常高興,因為他比較討厭紹輝,討厭這個整天和張昌宗糾纏在一起的家伙。 此時的承山心情也比較復雜,雖然他千叮嚀萬囑咐,告訴田琮暢不要砍偏了,不要下手過重,但他依然擔心,萬一田琮暢沒瞄準,真的傷到錢博超,那就麻煩了!畢竟他是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弟弟,而且張玲就在旁邊,萬一錢博超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肯定會非常傷心。 于是,田琮暢和承山的心里都有相同的想法,但他們并沒有事先溝通,于是意外發(fā)生了! 田琮暢在寶劍下落的過程中,略微收了收手,覺得只要劍氣輕輕掃過錢博超的面門,把他體內(nèi)的玄宗法脈清除干凈即可,并不想傷及他的身體。 承山在和錢博超對峙過程中,又略微用了一下力,逼迫錢博超后退,防止他受到過多的劍氣。 兩種作用互相疊加,劍氣雖然橫掃錢博超的面門,將玄宗法脈清除干凈,同時也差點傷到承山! 承山大驚失色,慌忙躲開。但是沒想到撞翻了田琮暢,他手中一滑,寶劍出手,劍柄重重的敲在了田琮暢的腦袋上! 只見寒光一閃,三個人都大叫一聲仰面倒在地上。 開天雷音劍出手之后并沒落地,而是化作一道白光,飛走了! 黑衣主持被寒光晃瞎了眼睛,暫時失明,廟里跑出幾個黑衣人,扶著他進去了。 張玲想過來看看自己的兒子,但是其他幾個黑衣人生拉硬拽,把她拽了進去,趕忙關上了廟門。 承山、田琮暢和錢博超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承山才慢慢蘇醒過來。 他坐起身,搖了搖腦袋,感覺非常沉重。承山清楚的記得,劍氣從他頭頂?shù)陌贂ue一劃而過,腦袋就像爆炸一樣疼痛! 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好自己沒事,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琮暢。 “六郎,醒醒!沒事吧?”承山說。 田琮暢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承山。“你叫我什么?” “?。课以诮辛蓮埐?。”承山說?!傲?,你沒事吧?” 田琮暢坐在那里默不作聲,他等另一個靈魂開口說話,但卻始終沒有動靜。 “六郎,你怎么了?”承山慌了,用力搖了搖田琮暢的肩膀?!傲桑€在嗎?趕快出來跟我說話!” 田琮暢左右搖了搖頭,還是默不作聲。 “六郎,你別嚇我,趕快出來!”承山大聲喊道。 但是,田琮暢還是沒說話。 承山呆住了,他看田琮暢的腦門發(fā)青,應該是被開天雷音劍擊中了,難道張昌宗因此灰飛煙滅? 承山張大了嘴巴呆坐在那里,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錢博超也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他手上的五彩絲線手鏈已被燒焦,化成灰燼紛紛落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發(fā)現(xiàn)幾乎被清除干凈,只留下集靈珠和集靈香爐。他的玄宗法脈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集靈師。 錢博超仰天長嘆,自己又回到了起點,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還好保住了性命,至少沒像張昌宗那樣灰飛煙滅。 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看到倉帝廟大門緊閉,也就沒進去找張玲,分別開上自己的車,出了那個小山坳。 到了路口,他們碰到了公孫瑜和紹輝。 公孫瑜和紹輝看到錢博超后,自然非常生氣,他們注意到錢博超的玄宗法脈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而且所有的靈力和法器都消失了,他們?nèi)齻€現(xiàn)在都是普通的集靈師。 紹輝呼喚張昌宗,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于是他也非常失落,看樣子張昌宗真的灰飛煙滅了,紹輝不禁痛哭流涕。 承山簡單安慰了他幾句,就開車送田琮暢回家。一路上,他們什么都沒說,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錢博超是自己開車來的,因此他就直接回家了,而且他不好意思回到“無中生有”之室,擔心去了之后,場面過于尷尬。 紹輝開車,帶著公孫瑜回到市區(qū),直接去了“無中生有”之室,他們和承山約好,聊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此時已經(jīng)是清晨,太陽又從東方升起,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雖然已是初冬時分,不過氣溫還算適宜,并不是特別冷,而且今天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10月19日,承山的生日。 經(jīng)過昨天那場激戰(zhàn),承山感覺非常疲憊,眼皮直打架,真想好好睡一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奇怪的是,承山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藍光,起初他沒有在意,但是后來他覺得有些異常,難道所有的靈力都被其他人收集了? 而且,承山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沉重,也覺得有些饑餓,想找點東西吃。他以前可以不必吃喝,就活得好好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很快就來到公孫瑜家樓下,等到了三樓,承山卻沒發(fā)現(xiàn)“無中生有”的大門,他非常奇怪,難道公孫瑜搬家了? 不可能!就算是搬家,也會提前告訴自己一聲,而且也沒有理由搬家。 承山走過去,摸了摸三樓中間的墻壁,他第一次到這里來探險時,就是這種感覺。 承山拿出手機,給紹輝打了一個電話?!敖B輝,你在哪兒?” “我在公孫瑜這里?。 苯B輝說。 “我怎么看不到門?難道搬家了?”承山問。 “怎么可能!一直在這兒!”紹輝有些意外。 “你出來開門!”承山感覺不妙,他的心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只見大門忽的一下出現(xiàn)了,紹輝從里面打開門,詫異的看著承山。 “不就在這兒嗎?你怎么說搬家了呢?快進來吧?!?/br> 承山更加吃驚,他以前來到這里時,總會先看到藍光一閃,才出現(xiàn)大門,這次怎么沒有看到任何藍光? 他正要進門,只見公孫瑜突然擋在他的面前。 “你先別進來!” “怎么了?”紹輝和承山都有些意外。 “你拔一根頭發(fā),拿進來試試!”公孫瑜說。 承山心里咯噔一下,從頭上拔下幾根頭發(fā),輕輕遞到紹輝手中。 紹輝此時一腳門里一腳門外,他手拿承山的幾根頭發(fā),退回屋內(nèi)。 只見承山的那幾根頭發(fā)突然變白,然后變成白色粉末,隨后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紹輝見了大驚失色,他看著公孫瑜?!斑@是怎么回事?承山難道不是集靈師了?” 公孫瑜也非常吃驚?!澳阍侔螏赘^發(fā)試試!” 承山又趕忙拔了幾根頭發(fā),他沒敢進屋,放在唇邊輕輕一吹,幾根頭發(fā)飄飄悠悠,飛過門檻,忽然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不見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應該怎么辦才好! 呆了一會兒后,公孫瑜說?!白甙?,出去找個地方聊聊,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了?!?/br> 三個人出門找了一間咖啡廳,隨便點了些喝的,就焦急的聊了起來。 紹輝第一個開口說話。“公孫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公孫瑜搖了搖頭?!俺猩?,你先講講在小山坳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承山簡單描述了一下倉帝廟門口的決斗經(jīng)過,當他說到田琮暢居然和錢博超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時,其他兩個人都大吃一驚,他們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 紹輝突然哈哈大笑?!拔揖尤缓吞镧龝呈怯H戚!” 他又想到了張昌宗,不免神色黯然?!澳阍诨貋淼穆飞希恢睕]有發(fā)現(xiàn)六郎的蹤跡?” “沒有?!背猩綋u了搖頭。 “你確定?開天雷音劍的劍氣是從你頭頂百會xue劃過的?”公孫瑜皺著眉頭說, “沒錯!開天雷音劍從錢博超面門前劃過后,直接從我的頭頂掠過。當時,我就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因此就向后倒去,正好撞到田琮暢,他手一滑,劍柄撞在他的腦門兒上,估計就是這一下,讓六郎的魂魄灰飛煙滅了?!背猩交貞浾f。 “有這么嚴重嗎?”紹輝說。 “開天雷音劍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器,不要說被寶劍擊中,就算被劍氣所傷,也會大傷元氣!看來,張昌宗這次真的是灰飛煙滅了!”公孫瑜嘆了一口氣。 “承山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都進不了門了?”紹輝問。 公孫瑜又仔細看了看承山,搖了搖頭說。“也許,他永遠都進不了門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