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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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什么。 鑫哥兒很安靜的吃著飯,仿佛知道他們要搬走了,就連平日最鬧騰的晟哥兒也坐在一邊垂著臉不說話。 氣氛就漸漸沉默了下來。 ☆、第三卷 庶途同歸 176 新府 “都散了吧?!?/br> 臉上的笑容褪了,太夫人撐著桌面站了起來,目光在析秋臉上轉(zhuǎn)過,落在蕭四郎的身上,深看了一眼析秋又不舍的去看敏哥兒,嘆道:“鬧了一日,都回去歇著吧,明兒老四還要搬家?!?/br> 蕭延亦身體幾不可聞的怔了怔,目光飛快的從析秋的面上劃過,垂下眼簾也隨著太夫人站起來,聲音輕輕的依舊有些虛弱:“明日幾時搬?” “辰時!”蕭四郎聲音淡淡的,面無表情。 蕭延亦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太夫人看去:“娘,我扶您回去吧?!闭f著,走到太夫人身邊。 太夫人朝蕭四郎和析秋看去,道:“回去吧!”轉(zhuǎn)身要往出花廳,卻看到鑫哥兒和敏哥兒以及晟哥兒坐著沒動,太夫人對各自身邊的奶娘道:“都帶回去吧?!庇挚粗捬庸~和龐貴彬:“你們今兒不回去,就歇在這里吧,明兒也送送?!?/br> 蕭延箏紅了眼睛,龐貴彬站起來朝太夫人躬身應(yīng)道:“是!” 蕭延箏的反應(yīng),像是點(diǎn)了炮仗,鑫哥兒立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晟哥兒也隨著他嘶著嗓子…… 哭聲在空空的廳里回蕩,析秋緊緊蹙了眉頭,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擁著鑫哥兒攬著晟哥兒:“乖,不哭了,不哭了。兩府離的并不遠(yuǎn),以后你們想我們了,就讓胡總管駕著馬車去那邊便是?!?/br> 哭聲沒有止,敏哥兒也在一邊開始抹眼淚。 太夫人和吳mama也紅了眼睛,側(cè)開頭不去看,一邊對蕭四郎道:“老四,你帶析秋回去,她現(xiàn)在傷心不得。” 蕭四郎站了起來,鑫哥兒看著卻是一轉(zhuǎn)身抱住析秋的腰,拱在她懷里哭著道:“四嬸嬸,你們不要搬好不好,你們要是都走了,家里多無聊啊,以后就沒人做點(diǎn)心給我們吃,以后也沒有人陪我們玩,沒有人陪我們散步了。” 析秋心里嘆氣,她能說什么呢,只好抱著鑫哥兒拍著他的背道:“你若是想吃糕點(diǎn),想找人陪著玩,就和祖母一起去那邊住些日子啊,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常常見面,敏哥兒每日還要回來上課呢?!?/br> 敏哥兒還沒答復(fù)她,不過即便答復(fù)了,這么快也請不到稱心的先生,敏哥兒不能落了課程,所以這些日子也只能來回奔波了。 鑫哥兒的哭聲總算小了點(diǎn),他昂起頭去看太夫人,仿佛在問:我們會不會常常去那邊看望母親和鑫哥兒還有四叔。 太夫人輕嘆了口氣,朝鑫哥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鑫哥兒抹了眼淚,看著析秋道:“那四嬸嬸還會和以前一樣做好吃的給我們吃,帶我們一起玩嗎?” “當(dāng)然。”析秋笑著安慰道:“四嬸嬸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不會忘,你四叔的小馬駒還給你留著的,等你長大一些,就讓你四叔教你騎馬,等明年我們就去山上看松鼠?!?/br> 鑫哥兒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點(diǎn)頭不迭,或又想到蕭四郎,睜著眼睛去看他,析秋也回頭去看蕭四郎,蕭四郎就擰了眉過了一刻才幾不可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孩子總歸是孩子,情緒上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鑫哥兒笑了起來去拽依舊哭著的晟哥兒,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什么,晟哥兒眼睛一亮,拉著析秋就道:“那我有沒有?” 這個析秋真不好決定,當(dāng)初鑫哥兒生病她說了許多的承諾,代著蕭四郎做了好些決定,這會兒他人在,她只得回頭去征詢他的意見,蕭四郎見她又回頭看他,不由咳嗽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晟哥兒就用袖子一抹眼淚鼻涕,嘿嘿笑了起來,看的太夫人直皺眉頭,指著他的奶娘就喊道:“快,帶著他去換身衣裳去。” 氣氛總算輕松了一些,蕭延箏過來攬著析秋的胳膊,蹭著她道:“四嫂,我晚上和你睡,好不好?” “???”析秋愕然,蕭延箏見她這樣的表情,就巴著析秋的胳膊,挑著眉去看蕭四郎,幾乎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一對視蕭延箏眼梢一挑,喊道:“四哥,你和四嫂一輩子,我就借一夜,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四嫂今晚是我的?!?/br> 析秋見蕭四郎沒什么反應(yīng),立刻出來打圓場:“這怎么行,姑爺可還在這里,你怎么能把他一個人丟下?!?/br> 太夫人也指著蕭延箏道:“沒規(guī)矩的樣子,都這么大了都不如鑫哥兒懂事?!?/br> “相公沒有事的,相公說這些小事都聽我的?!闭f著去看龐貴彬:“相公?” 龐貴彬一見眾人朝他看來,立刻紅了臉垂著頭,聲音低不可聞:“我……我……我沒事?!碧蛉司统捬庸~啐了一口,看向大夫人,笑道:“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卻是心里對龐貴彬又滿意了一分。 大夫人面露淡淡的笑意,朝龐貴彬投去一眼。 析秋也暗暗詫異,蕭延箏已經(jīng)松開析秋,朝蕭四郎走過去,眼巴巴的看著他:“四哥。”然后豎起食指:“就一晚。” 蕭四郎沒有說話,臉有點(diǎn)黑,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睡覺好動,你四嫂現(xiàn)在身子不便……”蕭延箏聽著臉就一紅,跺了腳:“四哥!” 龐貴彬目光落在紅著臉的蕭延箏身上,滿目的寵溺之色。 析秋心安,這邊就聽蕭四郎又道:“你睡覺驚醒些?!?/br> 算是同意了,蕭延箏立刻笑了起來,像孩童時那樣看著蕭四郎點(diǎn)頭道:“知道了,我一定萬分小心不傷著四嫂。” 這也算是承認(rèn)了她睡覺不老實(shí),蕭四郎眼底閃過戲謔之色,蕭延箏看見就嗔眉瞪眼:“二哥,您看,四哥欺負(fù)我!” 一屋子的人笑了起來。 析秋也不由笑了起來,蕭四郎也是不想讓大家太傷感,所以才故作姿態(tài)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吧,她忽然很好奇,他們六個兄弟姐妹小的時候是如何相處的,對這個年紀(jì)最小的蕭延箏,應(yīng)該很受寵愛很寵溺的吧。 她看著蕭延箏又覺得很難能可貴,她身在高門,上面有這么多哥哥疼愛,周圍也皆是護(hù)著她的mama丫頭,這樣的環(huán)境她的性格雖開始有些不好親近,但熟悉了之后卻是那樣的懂事和善解人意。 眾人散了,蕭延箏巴著析秋說悄悄話:“……您先回去,我稍后就過來!” 析秋眉梢一挑去看她,蕭延箏就紅著臉道:“相公一個人住在這邊,我有些不放心過去安頓好他我再來找您?!蔽銮镄α似饋恚c(diǎn)了頭道:“去吧!” 蕭延箏就朝她的院子走去,龐貴彬晚上住在那邊。 敏哥兒和鑫哥兒三個人湊在一起說話,鑫哥兒推推敏哥兒就有些為難的走來,看著析秋道:“母親……我晚上能不能留在祖母這里?” 想和鑫哥兒,晟哥兒告別。 “好,稍后我讓人將你換洗衣裳拿來,我和宋先生打了招呼,明日休半日,你們好好說說話?!?/br> 三個孩子就聚在一起歡呼起來。 太夫人失笑,和蕭延亦兩人進(jìn)了屋。 析秋和蕭四郎以及大夫人朝回走,析秋和大夫人并肩走著,大夫人淡淡的開了口,道:“娘這邊有我和二弟,你過去安心養(yǎng)著胎,也不用來回的跑,身子為重。” “謝謝大嫂?!蔽銮锟粗蠓蛉嘶氐溃骸笆俏覀兘o您添麻煩了?!彼舨蛔撸蠓蛉艘材芾^續(xù)種花看書過著和以前一樣悠閑的生活。 大夫人無所謂的樣子,擺手道:“無妨,不過幾十年如何過都是一樣?!闭f完,目光投向前方,那里暗暗的什么也不見,她卻看的那樣認(rèn)真。 析秋微微心酸,垂了臉沒有說話。 和大夫人分了手,和蕭四郎便回了房里,析秋讓春柳將次間收拾出來,有些為難的看著蕭四郎道:“那四爺今晚只能在這里將就一晚了?!?/br> “嗯?!笔捤睦蓱?yīng)了,析秋又說起敏哥兒的事來:“瞧著敏哥兒的樣子,像是還要在這邊上課,妾身想問問四爺?shù)囊馑肌!?/br> 蕭四郎在桌邊坐了下來,沉吟了片刻回道:“他既是想在這里,那就隨他吧,每日讓二銓和天誠護(hù)著他便是?!?/br> 析秋點(diǎn)了頭,應(yīng)道:“妾身明白了?!币活D又道:“就是覺得,現(xiàn)在天氣舒爽倒是無妨,一旦天冷下來早上早早起來奔波,有些辛苦?!?/br> “這點(diǎn)苦不值一提?!笔捤睦刹灰詾槿?,析秋知道他小時候練武吃的苦比這個要多,現(xiàn)在敏哥兒與之相比自是不足一提,只是析秋依舊有些心疼,若是敏哥兒年紀(jì)大些她也不會如此,他才不過才四歲而已。 兩人又坐著說了會兒話,春柳進(jìn)來稟道:“房里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只有一些常用的擺在手邊,明日上午再收拾,若是四爺和夫人這會兒想要用什么,只怕有些……” 搬家嘛,自是有不便之處,析秋點(diǎn)了頭道:“一夜而已,無妨的。”說著頓了頓又道:“你帶著問玉去前面看看,姑奶奶今晚要住過來,你去接一接!” 春柳應(yīng)是,析秋便回房里梳洗,等她上了床躺下,蕭延箏還沒有過來,她迷迷糊糊靠在床頭開始打盹,不知過了多久房間才響起腳步聲,蕭延箏和蕭四郎壓著聲音低低的說話聲。 蕭延箏像是在道歉,許是蕭四郎覺得她來的太遲影響了析秋休息,說了蕭延箏,蕭延箏進(jìn)來時眼睛紅紅的,析秋披了衣裳起來道:“你四哥有時候說話有些重,你們親兄妹,比我還要清楚他的,不要放在心上,我這會兒也沒有睡呢?!?/br> 蕭延箏點(diǎn)著頭道:“四哥說的對,四嫂有孕在身我該早點(diǎn)來的。”說著紅著臉垂頭道:“可是……相公那邊我又不放心?!?/br> 析秋失笑,牽著她的手笑道:“你啊,即是不放心又何必呢?!?/br> “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和以前那樣!”蕭延箏笑著道:“相公他也同意的,他和我說四嫂人很好心細(xì)又很周到,好相處,說讓我多和您走動走動呢?!?/br> 析秋眉梢一挑,蕭延箏又點(diǎn)頭道:“是真的,相公說你那么多優(yōu)點(diǎn),讓我也學(xué)學(xué)!”雖是這樣說,卻沒有半點(diǎn)不高興的樣子。 “你們啊,竟是拿我說事兒了?!蔽銮锸捬庸~道:“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快去梳洗吧!” 蕭延箏點(diǎn)頭應(yīng)是去了凈房,洗好出來析秋就讓出里面的位置給她,蕭延箏搖著頭道:“四哥說的沒錯,我睡覺滾來滾去的……還是睡在外面安生些。” “怎么我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上次咱們睡一起我也沒覺出來!”析秋笑著,還是移到里面去了,將外面的位置讓給她。 蕭延箏笑了起來,靠在床頭回道:“那次我可是一夜沒敢睡,就怕睡著了不知道傷了你?!?/br> 析秋搖著頭,一臉無奈。 兩人縮在被子里,蕭延箏長長的眼睛里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來:“四嫂,懷孕是什么感覺,和我說說?!?/br> 析秋歪著頭,想了想道:“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之覺得心里是滿滿的,好像填了許多的東西在里面,很踏實(shí)?!彼f完看著蕭延箏,問道:“怎么了,你也有了?” “沒有,沒有!”蕭延箏擺著手:“不會這么快的,婆婆說有的女子一兩年也不得懷,有的女子三兩個月就上了身,各不相同的,她懷相公就很遲,都快三十歲了才上的身?!?/br> 析秋笑了起來,看著蕭延箏很詫異的道:“你和親家太太都聊到這些內(nèi)容了?” “我有什么不懂就會問她,她也知無不言,我覺得婆婆的人很好,也不像別人那樣有什么事總藏在心里,讓你去猜?!闭f著頓了頓又道:“我嫁去這么久,就第一日早上起來伺候婆婆吃了茶,后來再沒立過規(guī)矩,我可是聽說別人家的婆婆常給媳婦立規(guī)矩呢?!?/br> 析秋不由想到太夫人,太夫人也從未讓她近身伺候立規(guī)矩。 “就是公公有點(diǎn)難相處,整日里板著臉,一點(diǎn)不順就罵婆婆,我??吹狡牌旁谝贿呁低的ㄑ蹨I,就去和相公說,相公也是一臉無奈,說公公年輕時也考過幾次縣試卻是一次未中,此后就棄文經(jīng)商了,但心里卻一直留著遺憾,人也因此變的有些孤僻。而婆婆的娘家則是世代經(jīng)商,公公可能從心底里有些瞧不上婆婆吧?!?/br> 析秋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就想到蔣老夫人,同樣是出身商戶,龐老夫人卻是進(jìn)退有度舉止很有分寸,可是蔣老夫人呢卻是…… 她搖了搖頭,不去想蔣家的事,如今也不相干。 “公公畢竟隔了一層,只要婆婆對你好,相公對你貼心,家里頭妯娌之間和睦,便無所求了?!蔽銮镄χ溃骸斑@也是姑奶奶命中的福氣?!?/br> 蕭延箏抿唇輕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也覺得是我的福氣?!闭f完,目光有些悠遠(yuǎn):“相公對我真的很好,我嫁過去時他房里原是有兩個通房的,我本也無所謂,有通房總比有妾室的好,可是相公第二天一早就讓婆婆給了兩個丫頭銀子,讓他們自尋出路,沒有出路的就在府里給她們配了人……相公平日同僚邀約去飲酒也從不沾花惹草……” 析秋終于放了心,回道:“他既是這樣對你,你也該對他好些,不過你性子好又有分寸,我倒也不用擔(dān)心。” 蕭延箏輕笑不語,朝析秋拱了拱和她頭靠在一起,看著頭頂?shù)奈脦?,過了許久才道:“其實(shí)我?guī)讉€哥哥,大哥堅(jiān)韌說一不二,二哥性子溫和最是細(xì)心溫柔,三哥二哥奇思妙想最多人最風(fēng)趣,四哥話雖少可是外冷內(nèi)熱人也是最聰明,學(xué)什么都是最快的,五哥敦厚耳根子有些軟可卻很良善,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世上最優(yōu)秀的男子,可是如今看來,就只有四哥過的最好,也最順坦了?!?/br> 析秋目光一閃,輕嘆了口氣,蕭延箏看向析秋,笑道:“如果他們都在就好了,家里也不會這么冷清了?!闭f著一頓又為難的搖著頭道:“也不行,四哥和三哥……” 她的話沒有說完,卻勾起析秋的好奇心,她問道:“三哥為什么不在家中,我甚少聽你們提起他,還有,他和四爺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蕭延箏臉色灰暗下來,嘆了口氣,道:“是父親去世的第二年,三哥和四哥之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動起了手,四哥仿佛發(fā)了瘋一樣……將三哥的手臂……” 析秋身體一怔,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問道:“怎么了?” “……三哥的胳膊,沒有了!” 析秋只覺得渾身冷了下去,巴著蕭延箏問道:“怎么會這樣,四爺為什么會砍了三哥的手臂?” 蕭延箏搖了搖頭,一臉的沮喪:“我也不知道,他們瞞著我不告訴我,我只知道哪天晚上之后三哥就不見了,第二日四哥和娘大吵了一架,四哥也搬出去住了,后面的事你也該聽說了,四哥渾了好些年,夜夜笙簫買醉紈绔浪蕩也不和府里走動,直到娶了您他才徹底收斂了。” 析秋越發(fā)的疑惑,蕭四郎和蕭延誠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想到當(dāng)初在祠堂時就沒有看到蕭延誠的牌位,果然蕭延誠沒有死,或者說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蕭延誠到底有沒有死。 蕭四郎為人雖冷漠,做事雷厲風(fēng)行,脾氣也不算好,但是他從不會沖動而為不考慮后果,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氣怒成這樣? 難怪上次在別院之中,提到三爺時他不愿多說。 “三哥人很風(fēng)趣,常說笑話逗我們開心,父親剛?cè)ナ罆r,家里仿佛天塌了一樣,各人都不愿說話各忙各的,大哥要顧家,二哥要照顧我們,四哥練武只有三哥日日守在娘身邊陪著娘和我,說笑話讓我們高興……還給我們每個院子里都搭了花架子,種了許多的花……四哥院子里的花架子就是三哥和四哥親自動手搭的,費(fèi)了好幾日的功夫,一根木頭一根木頭架上去的,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 析秋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么說來蕭延誠的為人是不錯的,和家里的人相處也很好……看來這其中必然隱了難言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