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住在手機里、神級優(yōu)化技能、聽歌識美人[娛樂圈]、追妻100次,總裁老公太霸道、科技抽獎大亨、每天都想終結Alpha發(fā)小、偏刃、出柜后我撿了個死對頭、出道吧,帽子架、玄武炎黃紀
“不要!”炙哥兒一副非要去不可的架勢,晟哥兒就哄他:“等你長大了再帶你玩吧,再說,我今天可是給你買了鹽酥雞,你有了雞吃就老實待在家里吧?!?/br> 炙哥兒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鑫哥兒就上來拉著炙哥兒的手:“你不要生氣了,大哥不帶你去,我?guī)闳グ?,不過你跟在后面不能亂跑才行?!?/br> “好!”炙哥兒蹦起來拍手,鑫哥兒跟著也嘻嘻笑了起來。 敏哥兒抱住炙哥兒:“會掉下來的?!庇峙闹暮蟊车溃骸澳阋钦f話算話不亂跑,我就把我的風箏給你玩!” “嗯。”炙哥兒點頭:“一言為定,駟馬不追!” “笨!”敏哥兒就戳了戳炙哥兒的額頭:“娘天天教你認字你就是不認,是駟馬難追!” 炙哥兒嘿嘿笑了起來。 析秋始終微笑的看著幾個孩子,正好岑mama進來問道:“夫人,飯菜擺在哪里?” “就擺在暖閣吧!”岑mama應是,析秋就對著幾個孩子道:“快去洗手,我們吃飯!” 晟哥兒就和鑫哥兒敏哥兒去洗手,炙哥兒撅著屁股在炕上一通亂翻,析秋就納悶道:“炙哥兒,你翻什么呢?” “找爹爹給我做的魚竿。”將書啊搖鈴啊一通扔了出來。 析秋哭笑不得:“魚竿怎么會在這里,回頭你問問奶娘,是不是在你的房里收著呢?!?/br> “我房里?”炙哥兒擰著眉頭思考了半天又是無果,卻又相信母親從來不會說假話,便點著頭道:“哦,知道了!” 這邊敏哥兒三個人洗手回來,炙哥兒骨碌碌從炕上滑下來,牽著敏哥兒的手朝桌邊走去,邊走邊問道:“哥哥,我能將麻雀也一起帶過去嗎?” “麻雀,你哪里來的麻雀?”敏哥兒聞言一愣,將炙哥兒抱坐在桌邊。 “在外面。我剛剛和七山,七雨抓的。關在籠子里了!”炙哥兒說著又滑了下來也不管別人怎么喊就跑了出去,一會兒提著個鳥籠子進來,又吃力的舉起來獻寶一樣:“看,我的麻雀!” 晟哥兒看著里面一直蔫不拉嘰的小麻雀,就哈哈笑了起來:“一只麻雀而已,值得你這么高興?!闭f著拍著胸脯道:“這個沒意思,大哥改天給你找只鸚鵡回來!” “鸚鵡?”炙哥兒不確認的道,晟哥兒就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鑫哥兒拉住他:“你若找不到不要給他承諾,回頭炙哥兒該傷心的?!?/br> 晟哥兒一副大哥的樣子,瞪著眼睛看鑫哥兒:“你不相信是吧,等著!”又看炙哥兒:“明天,明天我就給你找一只鸚鵡回來,會說話的鸚鵡!” 炙哥兒一聽是會說話鸚鵡,頓時手舞足蹈起來:“一定很好玩,謝謝大哥!” 敏哥兒就無奈的看著炙哥兒,輕聲哄到:“那我們現(xiàn)在放了鳥籠子吃飯好不好?” 炙哥兒聽話的點了點頭。 下午,析秋細細叮囑了,讓岑mama和容mama們親自跟著,帶著小廝丫頭護著三個人去了后山放風箏,蕭四郎提前下了衙,析秋迎過去:“四爺!”說著將他讓進暖閣里笑著道:“今天怎么這么早!” 蕭四郎面露微笑的回道:“今天太醫(yī)查出,樂貴妃喜脈,圣上這會兒哪里有心思再談朝事。”輕笑著在炕沿坐下來,又疑惑問道:“炙哥兒呢?” “去放風箏了。”析秋將茶給他,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道:“今天剛得出的喜脈嗎?” 蕭四郎端了茶喝了一口,點頭確認道:“圣上下了特諭傳中山侯夫人進宮,圣旨已經八百里加急送去了淮南。”一頓又道:“阮夫人和錢夫人已經進宮去了?!?/br> 看來,圣上果真是高興的,否則也不會立刻下旨傳中山侯夫人進宮了。 “那可真是喜事?!蔽銮餃\笑著道。 蕭四郎微微點頭,又道:“一會兒錢忠只怕要來,晚上不用等我回來吃飯?!蔽銮飸牵致冻鲆苫蟮臉幼訂栁銮铮骸霸趺赐蝗蝗シ棚L箏了?誰跟在后頭的?” 析秋就將鑫哥兒和晟哥兒來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又想到鑫哥兒壓力很大的樣子,和蕭四郎道:“……是不是課程適當?shù)臏p少些?他不過才七歲。” 蕭四郎也輕蹙了眉頭:“我知道了,回頭去和二哥提一提!” 析秋便沒有再說。 蕭四郎轉頭過來,攜了她的手,笑著道:“想不想去山東看看?炙哥兒生辰的時候我們去山東周邊轉轉去?” “怎么突然想出去玩了?”析秋眉梢輕挑露出疑惑的樣子:“可是有什么事?!?/br> 蕭四郎就捏了她的鼻尖:“整天胡思亂想?!闭f著拉著她手,一路將她牽著到自己身邊來,像圈著孩子一樣將她圈在懷里,低聲道:“索性朝中沒什么事,我們不如乘此機會出去散散心,等過了四月只怕又不會消停,想出去也不得空了。” 他說完,析秋卻是面露緊張的問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剛剛還說讓你不要胡思亂想。”蕭四郎輕笑著,攬著她慢慢解釋道:“雷公公四月便要回京述職!” 原來是這件事,海禁之事經營了四年之久,自從開了寧波港就仿佛遇到瓶頸再難前進一步,這一次雷公公回朝只怕海禁之事又會引起波動。 如今朝政日趨穩(wěn)定,圣上的寶座也漸漸坐穩(wěn),宮中大皇子健康茁壯又很聰穎,聽說今年就要正式啟蒙,圣上正是一展宏圖報復之時! “過幾年大哥要回來了,我今天和七弟說過,讓大哥回來來找您?!蔽銮镎f著又道:“他回翰林院述職,不會生出波折吧?” “不會!”蕭四郎搖了搖頭,回道:“翰林院本就和海禁之事沒有瓜葛?!闭f著頓了頓:“倒是岳父,今年只怕是越加的忙的了?!?/br> 大老爺任了工部左侍郎后,便得了衛(wèi)輝河南道修筑堤壩之責,和蕭延亦以前的幕僚鮑先生,一個在前線指揮一個在后方支援忙了一年半,才終于建成了衛(wèi)輝段的堤壩,去年洪水季節(jié)衛(wèi)輝安全度過,圣上因此還特意嘉獎了大老爺和鮑先生。 “忙些也好。”析秋掩面輕笑目光露出狡黠的樣子,佟府這兩年提親者不甚枚舉,索性大老爺都以無暇顧忌為由拒絕,家中的事羅姨娘和江氏打理的很好,他自己的私事夏姨娘照顧的無微不至,大老爺至今都沒有流露出續(xù)弦的打算。 就這樣再拖幾年,這幾年不續(xù)弦再過幾年等佟敏之也成了親,他續(xù)弦的可能就該更小了。 只要沒有新夫人進門,佟家就能這樣一直穩(wěn)定下去! 蕭四郎明白她的用意,抿唇輕笑。 兩個人說著話,外面炙哥兒和晟哥兒嘻嘻哈哈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蕭四郎飛快的親了析秋的面頰,笑著道:“兒子回來了?!?/br> ☆、第三卷 庶途同歸 211 陪房 “爹!”炙哥兒飛跑著進來,一看見蕭四郎也在房里,頓時撲了過來,蕭四郎接住他一把將他抱起來轉了個圈,笑著問道:“去做什么了?” 炙哥兒笑嘻嘻的回道:“我和大哥,二哥,三哥去放風箏了?!闭f著就用手比劃了個高度:“飛的很高很高!” “嗯。真不錯?!笔捤睦烧f完,院子里晟哥兒,鑫哥兒,敏哥兒相繼進了門,敏哥兒倒還好已經瞧習慣了,晟哥兒和鑫哥兒卻是愣了一愣,他們還從沒有見過笑瞇瞇的蕭四郎,仿佛有著無窮的活力和親和力,兩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對視一眼,連禮都忘了施。 “父親!”敏哥兒抱著拳頭端正的行了禮,又看向站在一邊的析秋:“母親!” 看著進來的三人,蕭四郎目光動了動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將炙哥兒放下來朝著三人點了點頭,這時候晟哥兒和鑫哥兒才恍然回過神來:“四叔!”匆忙行了禮。 “都坐下說話吧?!蔽銮锸疽獗袒鄙喜?,又拉著炙哥兒到一邊小聲說著話:“放風箏好玩嗎?” 炙哥兒點著頭:“好玩。”又看著析秋:“娘,您幫我找些宣紙和竹子回來吧?!蔽銮锫勓蕴袅颂裘迹骸罢抑褡幼鍪裁??” “我打算自己做一個風箏,比大哥的風箏還要大的!”炙哥兒一本正經的說著,想了想又補充道:“……做兩個,幫娘也做一個!” 析秋微微笑著,點頭道:“好啊,回頭娘給你找了竹篾和宣紙出來,炙哥兒自己會做?” “我知道怎么做。”炙哥兒很信心的樣子:“我研究過大哥和二哥的風箏!” 原來已經做了一點準備了,析秋抿唇輕笑。 這邊蕭四郎和三個孩子坐著也在說話,三個人比起在析秋面前的輕松,這會兒顯得有些拘謹,蕭四郎看著晟哥兒問道:“聽說你前幾日和人一起去逛戲樓了?” 晟哥兒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垂了頭偷偷朝鑫哥兒眨眼睛求救,蕭四郎眉頭微微一擰,沉聲道:“此事你父親可知道?” “四……四叔?!标筛鐑浩鹕泶故终局瑵M臉的緊張:“我……我以后……不去了,我保證!” 蕭四郎看著他,過了半晌,晟哥兒額頭的汗都流了下來,他才開口:“你要記著你的保證,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br> “我知道了?!标筛鐑毫⒖厅c頭應諾,蕭四郎微微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坐著說話?!?/br> 晟哥兒緊張的坐了下來。 析秋在一邊看著,心里嘆了口氣,幾個孩子都是怕極了蕭四郎,如今他這一繃著臉三個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了,她牽著炙哥兒朝幾人道:“我?guī)е烁鐑喝ハ词郑院笞屓巳セ靥蛉艘宦?,晚上就在這里吃飯?!标筛鐑涸诩依锔緵]有人管,五夫人忙著生意,五爺忙著做學問,他整日在侯府和自己家里頭來回的躥,在哪里吃沒吃飯也只有太夫人在后面cao心。 “我……我們還是回去吃吧?!标筛鐑鹤Я俗胃鐑旱囊律眩殖捤睦煽戳艘谎?,鑫哥兒就回析秋的話:“四嬸嬸,我們這就回去,先生布置的功課還沒有做呢?!闭f著就站了起來有些詢問似的看向蕭四郎:“四叔,我們回去了……” 析秋放了炙哥兒,過來看著兩人又不好強求,也去看蕭四郎,蕭四郎感受到析秋投來的目光,輕輕干咳了一聲,開口道:“就留這里用飯吧,記得派人去和祖母回一聲。”說著站了起來,看向析秋:“我去外院,晚上不用等我了?!?/br> 析秋跟著蕭四郎出門:“那妾身那廚房備了飯菜送去外院!”蕭四郎微微點頭,回頭看了眼炙哥兒隨即就出了門。 晟哥兒呼的一聲松了口氣,鑫哥兒也暗暗松了口氣,敏哥兒則看向析秋,歪著頭問道:“母親,晚上家里有客人來嗎?” “嗯?!蔽銮镄χ氐溃骸绊n大人要來?!闭f著看著鑫哥兒和晟哥兒:“瞧你們幾個一身的汗,快去洗洗去?!?/br> 三個人依言由春柳帶著去后院梳洗,析秋轉身過來幫炙哥兒換衣裳,擦了他頭上的泥,炙哥兒就好奇的問道:“娘,哥哥他們害怕父親嗎?” “嗯?”析秋笑著問道:“你為什么覺得他們三個怕父親呢?!?/br> 炙哥兒就很認真的想了想,回道:“大哥和二哥都很緊張,大哥說話都……都結巴了?!?/br> 析秋失笑,捏了炙哥兒的小鼻子:“那炙哥兒怕不怕父親呢?”炙哥兒聞言就搖著頭:“不怕,爹很好啊?!?/br> 析秋笑了起來幫他換了衣裳,炙哥兒就突然想到什么一樣,道:“哎呀,麻雀還沒拿進來,它一定很冷的?!闭f著就蹬蹬的跑了出去將鳥籠子提進來放在地上,就蹲在地上看著麻雀:“還冷不冷?” 麻雀性子活被關在籠子本就難受,上午又是一番折騰,現(xiàn)在已經垂在腦袋不論炙哥兒怎么逗它,它都沒什么反應,炙哥兒露出驚恐的樣子,看著析秋問道:“娘,它是死了嗎?”說著,要打開鳥籠子將麻雀拿出來看看。 “我來瞧瞧!”不待析秋說話,晟哥兒跑了進來,和炙哥兒蹲在一起,低頭去看麻雀,看了半晌搖頭道:“只怕是活不成了,不如扔了吧!” 炙哥兒聽著就擺手:“不行,它還沒有陪我玩呢?!闭f著繼續(xù)搖鳥籠子,鑫哥兒和敏哥兒走進來,鑫哥兒拉著他的手:“你別搖了,再搖它可就真的死了?!?/br> “把它放了吧。”鑫哥兒擰著眉頭,一臉的不忍:“放出去它就不會這么難受了?!?/br> 炙哥兒撅著嘴:“這可是我和七山七雨辛苦抓的。”不高興的樣子:“我們讓他休息會兒吧,它可能是累了,休息會兒就會好了?!?/br> 鑫哥兒嘆口氣,去看敏哥兒,敏哥兒就笑著上來道:“它休息了好久,讓他出去活動活動吧,你若是一整天不出去玩兒,你會不會著急?” “不行!”炙哥兒一把將鳥籠子抱緊,看也不看幾個哥哥,就跑出了門外,晟哥兒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他去做什么了?” 敏哥兒則是一臉稀松平常,微笑著道:“定是找個地兒藏起來了?!?/br> 鑫哥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炙哥兒從小就有將東西藏起來的效果。 晚上,析秋讓天誠天敬送鑫哥兒和晟哥兒回去,敏哥兒回自己房里做功課,析秋帶著炙哥兒在暖閣里玩,她靠在大迎枕上,炙哥兒則拿著九連環(huán)在拆,析秋拿了識字卡片出來,指著上面問道:“這是什么?” “牛!”炙哥兒瞄了一眼很干脆的回道,析秋微微點頭,又問道:“那炙哥兒可記得娘給你講過有關牛的詩句呢?!?/br> 炙哥兒又瞄了眼,頭也不抬的背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說的很快也很流利。 析秋微笑,又抽了個桃花的圖片出來,問道:“那,這是什么?”炙哥兒飛快的瞄了一眼,手下不停:“桃花!三月開花!”說完已經拆開了一半,手指飛快! 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心二用,析秋便想一點一點糾正他,就等著他拆完了九連環(huán),才坐直了身子看著他的眼睛:“記得和桃花或是桃林有關的故事嗎?” “桃園三結義?!敝烁鐑盒ξ恼f完,又巴著析秋的胳膊:“娘,我們去做風箏吧?” 析秋回道:“我們今天的任務還還沒完成,等這件事情做完了,我們再去做風箏!”炙哥兒小嘴一癟,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好吧!”一本正經的看著析秋。 蕭四郎回來了,看著母子兩人正趴在桌子上,炙哥兒正拿著一張卡片一字一句的給析秋在說故事,說的是“孔融讓梨”語音稚嫩磕磕絆絆的說著,又忽然發(fā)現(xiàn)蕭四郎進來,隨即小嘴一咧就要喊蕭四郎,析秋輕咳一聲,炙哥兒臉色一怔收回目光老實的接著往下講。 蕭四郎含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炙哥兒,直至一個故事完整的說完,炙哥兒才一下露出笑臉,高興的喊了聲:“爹!” 析秋也下了炕,笑著道:“四爺!”說著又問道:“韓大人走了?” 蕭四郎微微點了點頭,這邊炙哥兒站在炕上揮著手:“爹,騎大馬,騎大馬!” “不行!”析秋擰了眉頭:“父親累了一日,不準再胡鬧?!笔捤睦蓞s是笑著道:“無妨?!庇肿哌^去將炙哥兒抱起來:“騎大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