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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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失笑,將他拉進(jìn)門里來,對慶山和慶元以及二銓道:“你們都去吃飯歇著吧!”又低頭對炙哥兒笑著:“她還小,再養(yǎng)養(yǎng)就會唱歌了?!?/br> “四嬸嬸說的對?!标筛鐑鹤哌^來:“就數(shù)你最心急了!” 炙哥兒嘿嘿笑著。 吃了飯,析秋帶著幾個人在次間里歇著,幾個人不想歇午覺,析秋又怕他們出去亂跑,就笑著道:“我們來玩游戲吧。” 一聽玩游戲,各人頓時來了精神,晟哥兒問道:“玩什么游戲?”一頓又道:“不會是踢毽子或是是翻繩吧?”那都是女孩子玩的游戲,他們可都是男子漢,決計(jì)不能玩那些東西。 析秋想了想:“投壺!”看著幾個人:“誰輸了,就罰誰表演一個節(jié)目?!?/br> “好啊,好啊!”炙哥兒率先拍手:“投壺好玩。”敏哥兒卻是抿唇笑問他:“你知道投壺怎么玩的?” 炙哥兒一愣,搖了搖頭,又回頭問析秋:“娘,投壺怎么玩的?!?/br> 大家皆是笑了起來,敏哥兒過來拉著炙哥兒的手道:“一會兒我來教你。”炙哥兒點(diǎn)頭不迭。 碧槐找了壺,又從蕭四郎的書房里拿了幾支箭來,幾個人關(guān)了門就在房里玩了起來。 晟哥兒舉手,顯得很興奮:“我先來,我年紀(jì)最長?!宾胃鐑号闹念^:“應(yīng)該讓四嬸嬸先來,四嬸嬸年紀(jì)最長?!?/br> “也對?!标筛鐑簩⒓o析秋:“四嬸嬸,您先來!” 析秋也不謙讓,拿了箭便投了出去,箭在壺外轉(zhuǎn)了個圈兒落在了地上,炙哥兒就不忍的看著析秋:“娘,您不要傷心,一會兒我?guī)湍阃哆M(jìn)去?!?/br> “好,娘就靠你了!”析秋笑著點(diǎn)頭,在炙哥兒臉上親了一口。 這也是她第一次玩這種游戲。 輪到晟哥兒,只見他手臂一抬箭就穩(wěn)穩(wěn)的插了進(jìn)去,興高采烈的挑著眉梢道:“瞧見了沒,我很厲害吧?!?/br> “大哥真厲害?!敝烁鐑菏遣还苁钦l說話,他總是第一個捧場的人,聽的晟哥兒心花怒放。 鑫哥兒輕笑,也撿了箭投了過去,輪到敏哥兒也是如此,到炙哥兒這邊他卻拿著箭比劃來比劃去,晟哥兒拍著他的腦門,問道:“在磨蹭什么呢。” 炙哥兒很認(rèn)真的瞄著,回道:“我要想想怎么樣才能投進(jìn)去啊?!庇只仡^看著眾人:“我能不能試一次?” “試吧,試吧!”晟哥兒揮著手,炙哥兒就擰著短短的眉頭,一本正經(jīng)的去比試,終于手臂一揮箭丟了出去,啪嗒落在外面……晟哥兒就道:“你那小胳膊,肯定投不進(jìn)去的嘛!” 敏哥兒而摸著他的頭道:“沒關(guān)系的?!?/br> 析秋坐在一邊看著,又仔細(xì)去觀察炙哥兒的表情,就見他全神貫注的極其的用心,還用手比劃著似乎在從剛剛的失敗中吸取經(jīng)驗(yàn),她生出好奇來,等著他下一次的投射。 果然,比劃了許久之后,炙哥兒手臂一揮終于丟了出去,這一次卻是擦著壺口穩(wěn)穩(wěn)的落進(jìn)了壺中。 大家皆是一愣,沒想到炙哥兒能投進(jìn)去。 “不錯啊。”晟哥兒拍著他的肩膀:“第一次玩就投進(jìn)去了。”鑫哥兒也顯得很驚訝,看向析秋問道:“四嬸嬸,炙哥兒真的是第一次玩嗎?” 析秋輕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炙哥兒叉著腰昂著頭道:“這點(diǎn)小事兒,難不倒我!” 晟哥兒帶頭哈哈笑了起來,指著炙哥兒道:“真是不知羞!” 析秋輸了! 鑫哥兒和敏哥兒對視一眼,敏哥兒道:“母親,不如我和敏哥兒代替您表演節(jié)目吧?!?/br> “好啊,謝謝你們!”析秋高興的道:“那你們要表演什么?” 鑫哥兒和敏哥兒就湊在一起說了幾句,抬頭就道:“那我們給大家合奏一曲。”他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合奏曲子了。 析秋點(diǎn)頭同意,和晟哥兒以及炙哥兒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兩個人試了幾回音后,一首悠揚(yáng)動聽的《姑蘇行》如行云流水一般瀉了出來…… “真好聽?!蔽銮锕恼疲烁鐑阂才闹郑骸昂寐?,好聽!” 幾個人又玩了幾輪,敏哥兒和鑫哥兒以及晟哥兒一起去了外院,析秋叮囑他們兩人不準(zhǔn)出門去,兩人點(diǎn)頭應(yīng)了保證不隨便出去,她才放了心,揪著炙哥兒躺在玫瑰床上,她給他打著扇子:“快睡覺,否則你下午可就沒精神和哥哥們玩嘍。” 炙哥兒就乖巧的閉著眼睛,一會兒就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析秋摸著他的頭,想到剛剛投壺時他的樣子,就覺得像極了蕭四郎,好像做什么事都極不上心懶散的樣子,可是一旦動手卻總能很快得心應(yīng)手……她微微笑著在炙哥兒臉上親了一口,暗暗想著要不要讓他早點(diǎn)啟蒙? 鑫哥兒和敏哥兒并肩朝外院走,邊走邊道:“明天唐二公子邀請我們?nèi)ニ抑匈p花,在他們后院的水榭里擺宴,我們一起去可好?” “我不要去了?!泵舾鐑簲[著手:“二哥去吧?!辈]有邀請他。 鑫哥兒就拉著他,勸著道:“他們都知道你的,對你好奇的很,都想見一見你。”說著一頓又道:“我上次畫的那副春江夜圖,唐公子和吳公子見到了,都說我畫的好,后來我說我畫可不及你一半,他們就贊嘆不已呢?!闭f著求證似的看著晟哥兒:“大哥,我說的對吧?!?/br> “嗯!”晟哥兒點(diǎn)著頭,對敏哥兒道:“你整天悶在家里有什么有趣的,我娘說我們應(yīng)該多結(jié)交一些朋友,將來官場上也好無論哪里都用得上,你若一直待在家里不結(jié)交朋友,便是將來有大出息,沒有朋友恭賀分享有什么意思。” 敏哥兒有些被說動了,猶豫了片刻對兩人道:“那……我請示過母親后,再答復(fù)你們吧。” 兩個人應(yīng)了。 晚上送走鑫哥兒和晟哥兒,敏哥兒陪著析秋和蕭四郎喝茶,看著炙哥兒在房里拿著箭一支一支朝壺里投著,他欲言又止…… 析秋看著他,就面露疑惑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敏哥兒一愣,想了想搖頭道:“沒……沒有?!彼L這么大,母親雖對他很好,卻從來沒有帶他出去見過客,便是去祖父家也是,以前還經(jīng)常去,這兩年去的越發(fā)的少,私心里他雖然也不喜歡外祖父,因?yàn)橥庾娓该看我姷剿麜r,表情總是很奇怪,目光深深,讓他……有些猜不透。 或許,母親也覺察了吧?還是母親也不愿意讓他出去呢? 他暗暗嘆了口氣,放了茶盅站了起來:“父親,母親,我先回去了?!?/br> 析秋朝蕭四郎看了一眼,蕭四郎并未有什么異色,顯然沒有注意到敏哥兒的尷尬,她站了起來道:“好,那你早點(diǎn)回去歇著吧。”說著送他到門口:“明天鑫哥兒他們還會來,你要不要和先生請半天的假?” 敏哥兒和析秋一起出了門,搖頭道:“還是不了,明天先生說要開始講論語,我不想耽誤了……”一頓又道:“他們常來,也不在乎這半天的。” 敏哥兒比平常孩子成熟的要早些,有時候析秋也覺得有種無力感,她努力了許久,總想讓他和別的孩子一樣,天真活潑無憂無慮,可是盡管這幾年他有所改變,有什么事也不會總放在心里,可依舊比起鑫哥兒晟哥兒來,心思要重了許多。 “你自己決定吧?!蔽銮镄χ?,如以前一樣揉了揉他的發(fā)髻:“路上擔(dān)心些?!?/br> 敏哥兒點(diǎn)頭應(yīng)是:“母親也早點(diǎn)歇著?!蔽銮镂⑽⒁恍?,轉(zhuǎn)頭對候在外頭的二銓吩咐道:“你娘昨兒進(jìn)來,說你明天要回去一趟,可是家里進(jìn)了木匠,你回去幫忙?” “是!”二銓正在變聲期,聲音粗粗的:“娘說,有些東西要搬出來,讓我回去幫著點(diǎn)?!币活D又道:“不過我下午就回回來的?!?/br> 析秋點(diǎn)了頭笑著道:“沒事,不著急!我們二銓也長大了,也能幫家里做事了?!?/br> 二銓憨憨的笑著。 “回去吧?!蔽銮飻[著手,敏哥兒就行了禮徑直出了院子。 析秋看著敏哥兒出了門,就回到房里,炙哥兒還在投壺,又將距離拉的遠(yuǎn)了點(diǎn),聚精會神樂此不彼的一試再試。 “怎么了?可是有事?”蕭四郎見她進(jìn)來問道,析秋就擰了眉頭道:“不知道,就覺得這孩子有心事,試探了也不說?!眹@了口氣。 蕭四郎頓了頓,回道:“明天問問鑫哥兒,他們年紀(jì)一般大,有事應(yīng)該會彼此知道?!闭f著一頓又道:“若不然,去問問季先生?!?/br> 這是不是母親和父親的區(qū)別呢,析秋總覺得孩子是自己的,他有什么心事若非是她第一個知道,心里就會有些失落感,總覺得孩子大了與自己疏遠(yuǎn)了,心里有事她也不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長長的嘆了口氣,她道:“妾身再觀察觀察吧!”還是想等敏哥兒自己告訴她。 “好了,好了!”蕭四郎走過去拍了炙哥兒的小屁股:“明天再玩,快回去睡覺?!敝烁鐑簲Q著眉頭:“父親您看,我在前頭每次都能投進(jìn)去,距離拉開了我卻投不進(jìn)去了。”說著一頓:“所以,我要再練練,要站在這里也能投進(jìn)去?!?/br> 蕭四郎挑著眉頭目測了距離,也不再催炙哥兒,負(fù)手點(diǎn)了點(diǎn)下頜:“那你投一次給我看看。”有指點(diǎn)的意思。 炙哥兒一樂,捋起袖子就丟了一只出去,又抬頭看著蕭四郎:“姿勢對不對?” 蕭四郎皺眉,彎腰拍著他的手臂:“手抬高一些,腰背挺直了……”炙哥兒依言又投了一次,還是沒有進(jìn),就側(cè)著臉對蕭四郎投來一道質(zhì)疑的目光…… 析秋看著他的表情覺得好笑,忍著笑他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準(zhǔn)這樣看父親!” “父親說的不對!”炙哥兒就歪著頭道:“抬這么高,就更難瞄準(zhǔn)了!”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蕭四郎冷嗤一聲:“那我投給你瞧瞧?!弊チ俗郎系娜Ъ滞崎_了兩三步,對炙哥兒道:“瞄準(zhǔn),不是用眼睛,而是要用感覺!”說完,三支箭已經(jīng)飛了出去,穩(wěn)穩(wěn)的齊落在壺里。 “爹,您真棒!”炙哥兒一改質(zhì)疑:“什么是感覺?” 蕭四郎就刮了一下兒子的鼻子:“剛剛誰質(zhì)疑我的,嗯?” 炙哥兒嘿嘿笑著,抱著蕭四郎的大腿,昂著頭笑的見牙不見眼:“誤會,誤會!” 析秋哈哈笑了起來,也點(diǎn)著兒子的額頭道:“鬼機(jī)靈。” 第二天下午,鑫哥兒和晟哥兒來府里接敏哥兒,鑫哥兒卻是看著析秋滿臉不知情的樣子,便問道:“四嬸嬸不知道,三弟沒有和您說嗎?” “嗯?”析秋疑惑,敏哥兒并未和他說過什么:“他沒說,是什么事?” 鑫哥兒和晟哥兒對視一眼,雙雙撓著頭道:“那……還是等三弟回來告訴您吧?!?/br> 析秋想到昨晚敏哥兒的樣子,難道昨晚要說未說的事,就是這件事? 終于等到敏哥兒下學(xué),鑫哥兒就問他:“三弟,你沒有和四嬸嬸說嗎?” 析秋看向敏哥兒。 敏哥兒一怔,目光飛快的閃了閃,拉著鑫哥兒道:“你……你們?nèi)グ桑揖筒蝗チ?!”晟哥兒就擰了眉頭道:“我都和他們說了,說你今天會去,他們都等著你呢?!?/br> 鑫哥兒拉著他的手,小聲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怕四嬸嬸不讓你去?那我和四嬸嬸說吧?!?/br> “不用!”敏哥兒擺著手,偷偷看了眼正在低頭喝茶的析秋,抿了抿唇道:“還是我去說吧?!闭f著就繞過鑫哥兒去了析秋身邊。 析秋放了手中的茶盅,微笑著問道:“怎么了?”也不強(qiáng)問他。 敏哥兒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道:“鑫哥兒要去誠意伯府里做客……邀請我……一起去!”有些不確定的樣子,又偷偷看了眼析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析秋微微凝起了眉頭,這兩年她確實(shí)有意無意的不讓敏哥兒出去,便是佟府也很少帶他出去,家中來了客人除非極是熟悉的,否則并不讓敏哥兒常常在外走動,這孩子是感覺到了,所以說到出去會客,才會這樣緊張和忐忑不安嗎? 她又想到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幕中,蕭四郎抱著剛剛出生的敏哥兒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母親!”敏哥兒見析秋面色有些不悅的樣子,頓時一驚立刻便道:“我……今天先生布置了許多功課,我……我不想去的?!闭f完,又回頭對鑫哥兒和晟哥兒道:“你們?nèi)グ?,我要做功課,明天先生要檢查!” 鑫哥兒和晟哥兒看著他,面面相斥也不知要說什么。 “敏哥兒!”析秋拉著他,讓他看著自己,她和顏悅色的問道:“你想去嗎?誠意伯家也是大伯母的娘家……你想去嗎?” 敏哥兒愣了一愣,眼底劃過異色,依舊是搖著頭道:“我不想去?!宾胃鐑簭暮竺媾苓^來,搶白道:“四嬸嬸,他想去的,就是怕您不同意!” 析秋看著敏哥兒沒有說話。 敏哥兒垂著頭,沉默了許久道:“……聽說誠意伯府的水榭里,荷花開的極是艷麗?!币簿褪窍肴?! 析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笑著道:“那你和鑫哥兒去吧,不過記得早點(diǎn)回來!” 敏哥兒眼睛一亮,析秋又叮囑鑫哥兒和晟哥兒:“雖說是誠意伯家我也放心,不過畢竟不在家中,你們要客氣些,也不能滿園子亂跑?!庇种噶酥噶岁筛鐑喊欀亲有Φ溃骸坝绕涫悄悖瑐€子這么高,回頭驚嚇了女眷!” 析秋都答應(yīng)了,再提點(diǎn)要求算什么,三個人皆是點(diǎn)頭不迭。 析秋就吩咐了岑mama和容mama兩個人跟著,又帶著小廝和丫頭,還有侯府那邊太夫人派的丫頭婆子,一群人護(hù)著三個孩子去了誠意伯府。 蕭四郎從衙門回來,析秋和他講了敏哥兒的事:“……看他的樣子想出去走走,妾身就沒攔著他。”他這么大了,總不能一直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