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同樣的地方,不同的身份
“到時候我要?dú)馑浪??!卑蚕臍夤墓牡恼f了一句,眼睛瞪的圓圓的。 嚴(yán)肅瞬間被她打破,禹辰低低的笑了幾聲,“好。” 那畫最后還是回了禹辰的收藏室。 接下來,他帶著安夏出入的拍賣行的時間就減少了很多。 等著他簽字的都還排著隊,早出晚歸已經(jīng)是常態(tài),當(dāng)然,忙著工作的同事,他也沒忘記調(diào)查自己的問題。 而安夏也就跟著男人轉(zhuǎn)的像個陀螺一樣,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好不容易等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夏末了。 天氣轉(zhuǎn)涼,她一大早起來,就打算回家去拿點(diǎn)衣服。 下了樓,禹辰坐在客廳,咖啡悠悠的香味傳來。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了抬眸,“起的這么早?” 安夏忙起來也是連軸轉(zhuǎn),自然沒有多余的精力下廚,禹辰想了想,還是請了個阿姨,定時來做兩餐,周末的時候需要做三餐。 “嗯。”她拉開椅子,喝了一大口豆?jié){,咬了一大口油條,“天氣馬上要變了,我打算回去拿點(diǎn)衣服。” “我正好沒事,送你過去吧?!?/br> 安夏受到了驚嚇,咳了咳,擦去嘴角邊的豆?jié){,“你今天不是在公司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嗎?” “剛才已經(jīng)取消了。”禹辰的態(tài)度十分淡然,目光動了動,“倒是你,這么驚訝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你家了 他把報紙翻了個面,喝了口咖啡。 “那時候是貓,現(xiàn)在是人,能一樣嗎?”安夏翻了個白眼,他倒是不擔(dān)心,反正頭疼的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我想去你家還要變成貓?”禹辰眉峰挑起,看起來無端給人壓力。 安夏縮了縮脖子,“……當(dāng)然不是,您請便。” 門外,禹辰抬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你在等人嗎?” “嗯,叫了個司機(jī)?!?/br> 安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咽了咽口水,“其實我可以開車的?!?/br> 禹辰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她的手腕上,“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安夏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的手,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右手遮住左手手腕,拇指淡淡的摩挲著,原來他知道自己手受傷的事,她還以為沒人看得出來。 一陣風(fēng)吹來,安夏系在脖子上的絲巾的結(jié)松松垮垮的散落。 “過來。”禹辰勾了勾手。 安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為什么,男人的雙手已經(jīng)抬起。 修長潔白的手指帶著點(diǎn)微涼的感覺,淡藍(lán)色的絲巾順滑又細(xì)膩,他經(jīng)常打領(lǐng)帶,因此重新系起來很快。 安夏感覺得到,他的手時不時的會觸碰到自己的皮膚,現(xiàn)在只要微微低頭,下巴就能夠碰到男人的手背。 她有些出神的想,這人的手并不如其他人一樣刻意注重保養(yǎng),反而猶如他的職業(yè)一樣,布滿了老繭,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這是一雙并不完美的手,但是自己的心為什么跳的這么快…… “好了?!彼栈厥?。 禹辰的聲音,一下就讓安夏從驚醒中回過神來。 兩人此刻的距離不過幾厘米,她意識到之后踉蹌的后腿了幾步,像個炸了毛的貓一樣,“你你你……” 禹辰無辜的睜著大眼,似乎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全無所覺,“怎么了?我擔(dān)心你冷,所以想幫你系上絲巾而已。” “你現(xiàn)在是害羞了嗎?”他眉眼含笑,眼尾上挑,莫名能看的人有點(diǎn)酥酥麻麻的。 安夏臉上guntang,轉(zhuǎn)過頭輕咳了一聲,“當(dāng)然沒有?!?/br> 禹辰還想要說什么,楊安姍姍來遲。 “辰哥,小安夏?!睏畎泊┲患A克,是坐著計程車過來的。 禹辰聽到他這么親昵的叫法,皺了皺眉頭。 車上,楊安覺得氣氛莫名的過于安靜。 他往后視鏡看了眼,這兩人是怎么了?平時好像也沒這么安靜啊。 “辰哥,我能不能放首歌聽?”這氣氛實在是安靜的過于詭異。 “嗯。” 悠揚(yáng)的鋼琴曲,讓車廂內(nèi)的氣氛瞬間暖和起來。 “小安夏,你家是不是往這邊???”前面有個十字路口,楊安不認(rèn)識路,自然而然的詢著。 安夏朝外看了眼,“過了路口再一左轉(zhuǎn)就到了。” “楊安,非洲那邊是不是有個項目需要在下個月達(dá)標(biāo)?”禹辰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楊安此時還沒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機(jī),懵著點(diǎn)頭,“是啊?!?/br> “現(xiàn)在還沒找到去那邊的人?” “還在安排中?!?/br> “不用安排了,就你去吧。”禹辰冷笑一聲。 楊安哀嚎一聲,“不是吧辰哥,為什么是我?” 非洲那邊又熱又窮,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那邊沒有可愛的小姑娘在他耳邊甜甜的叫他安哥,什么樂子都沒有,去了那邊,跟和尚有什么兩樣。 “再多說一句話,你就不用回來了?!甭犞诙叺某臭[聲,禹辰不耐的冷語說道。 楊安立刻閉嘴。 安夏不懂這些事,沒有貿(mào)然的插嘴,在路過自家小巷子的時候叫了停。 “禹總,楊哥,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上去收拾一點(diǎn)東西……” 安夏話未說完,禹辰打開車門。 “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br> 安夏看他泰若自然的仿佛回自己家一樣的態(tài)度,閉上了嘴。 楊安殷勤的要下來,禹辰一個眼神看過去,他剛剛下車的腳縮了回去,“我還是留在車?yán)锇??!?/br> 進(jìn)了樓道,一堆無用的桌椅放在路旁。 清潔車兩天來一次,房東就卡著點(diǎn)讓開車的大哥幫忙搬過去,因此樓道里經(jīng)常會留下一些垃圾,路過時就會變得格外不方便。 她看著這臟亂的一切,正準(zhǔn)備挽起袖子搬開的時候,禹辰已經(jīng)先一步搬走了。 末了男人回頭,“還不走?” “啊?……哦?!?/br> 到了門口的時候,禹辰甚至熟練的拿出鑰匙來要開門。 安夏手疾眼快的把鑰匙拿過來,嘿嘿笑了一聲,“門還是我來開吧。” 要是讓文殊知道她把門鑰匙給了男人,又要解釋半天了。 文殊昨天晚上沒直播,早早的就睡了。 周六的時候就給她打過電話,今天起這么早,也是為了等安夏。 聽到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文殊想也沒想的撲到玄關(guān),給安夏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你這個沒良心的,還說什么安頓好了之后就回來看我,結(jié)果這都多久了你才會來一次,而且還不是專門來看我……” 她說到一半,和禹辰的眼神對上。 她慢半拍的眨了眨眼,默默的從安夏的懷里退出來,拉著人到另一邊,“他是誰???怎么長的這么像我的偶像禹辰???你現(xiàn)在掐一下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沒做夢,他就是禹辰?!?/br> 文殊沉默幾秒,“所以你說的上司其實就是禹辰?” “嗯。” 文殊靜了靜,兩秒后說,“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安夏就看著她如同幽魂似的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兩秒鐘后,里面爆出一聲聲驚喜的尖叫聲。 她面無表情并且有點(diǎn)譴責(zé)的看著身邊的人,她就說,別來最好。 禹辰?jīng)]有過多的感覺,自來熟的坐在曾經(jīng)窩在這里睡了無數(shù)次的沙發(fā)。 安夏聽著里面的尖叫聲,感覺有點(diǎn)無奈,一時半會看來是停不下來了,因為她不僅忙著要尖叫,還要發(fā)遍朋友圈,微信,微博。 “要喝點(diǎn)什么?”她打開冰箱,里面什么都沒有,頓時感覺有點(diǎn)頭疼。 “你不是要去收拾東西嗎,我自己來就行了?!?/br> 安夏也不多說,“那你自便。” 也沒幾件衣服要收拾,她動作很快,才過了三分鐘的時間就收拾好了。 出來的時候,文殊已經(jīng)矜持客氣的朝禹辰要簽名了。 她搖搖頭,“禹總,我收拾好了,我們可以走了?!?/br> 文殊過來跟安夏咬耳朵,“你難得回來一次,這么快回去多不好啊,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你就解解我的饞行不行?” 安夏不想答應(yīng),可是閨蜜撒嬌、威脅都用上了,她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 不過家里沒菜了,安夏得去菜市場買菜。 禹辰雙手懶懶的放在褲兜里,“我也去?!?/br> 文殊眼睛一亮,識相的把兩人趕了出去。 安夏和禹辰四目相對。 “去菜市場,你不怕臟???”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安夏想想也是,以前她就經(jīng)常帶著一只貓去菜市場,哪一天要是安夏不帶了,那些人還會問起是不是家里的小貓生病了。 “那走吧。” 安夏和文殊住的房子老舊,但是位置不錯。 附近有個學(xué)校,地鐵公交也非常方便,菜市場里每天都有新鮮的蔬菜供應(yīng)。 安夏買菜是很有經(jīng)驗的,討價還價這方面也是一流。 禹辰除了當(dāng)個人rou推車,沒什么其他的作用,但他很喜歡看小女人這么鮮活的一面。 “阿姨,這魚多少錢一斤???” 安夏打算中午做個蒸魚吃,看中了一條兩斤重的邊魚。 “不貴,三十五一斤。”阿姨舉手說了個數(shù)字。 “三十五一斤還不貴啊,能不能便宜點(diǎn)啊阿姨,您上次還說要給打折呢,您忘了?”安夏和這里的攤販都很熟悉了,開著玩笑說。 “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