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這是……” 吳良微微蹙眉,這種下針方式可就不多見了。 不過下針的部位看起來倒十分講究,只是不知那究竟屬于什么xue位。 “那是四神聰xue位,看來此女還是懂些門道的,或許她真可以將明公喚醒?!?/br> 不知何時郭嘉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吳良身后,口中噴涌著酒氣輕聲對吳良說道。 “奉孝兄也懂這些?” 吳良側(cè)了側(cè)頭,略顯意外的道。 “略知一二,不過也只是知道xue位,并不懂醫(yī)術?!?/br> 郭嘉說道。 說話之間,鄒氏便又親自上手開始為曹老板放血,不過此處流出的血液都在頭發(fā)之間,沒有辦法擦拭干凈。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 “!” 曹老板的眉頭忽然微微跳動了一下。 “父親!父親!你醒了么父親?” 曹昂見狀自是大喜,連忙叫了起來。 “不可亂動!” 鄒氏卻立刻出言將其喝住,“此刻將軍只是有了一些反應,這是轉(zhuǎn)好的征兆,但要立刻轉(zhuǎn)醒恐怕仍然不易,還需繼續(xù)施針?!?/br> “是我唐突了……” 曹昂此刻見到了轉(zhuǎn)機,自然是鄒氏說什么就是什么,忙不迭點頭穩(wěn)住。 “接下來妾身仍需在將軍的其他部位施針,屆時將軍必須褪去鞋襪與身上衣物,此處恐怕不太方便?!?/br> 鄒氏又看向曹昂說道。 “我這就命人去安排,一切便全寄托在夫人身上了!” 曹昂已經(jīng)不再對鄒氏懷有疑慮,全盤答應下來。 “曹老板與鄒氏原來是這么回事?” 時至此刻,吳良已是一頭霧水。 事情的發(fā)展與吳良所知的歷史截然不同,起碼直到目前為止,曹老板都沒有機會做出“強納”鄒氏的舉動,而鄒氏也是被張繡主動帶到了曹老板面前,并且主動要求前往一處私密的房間褪去鞋襪衣物繼續(xù)針灸治療。 至少從這些表象上來看。 張繡的投降都極有可能是真心實意,而并非提前就有了反叛的計劃,并且依照這個劇本發(fā)展下去,張繡還極有可能成為曹老板的“救命恩人”,而曹老板將鄒氏納作妾室亦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歷史上那慘烈的“宛城之戰(zhàn)”又究竟是因何發(fā)生的呢? …… 隨著曹老板這個主家被抬走,曹昂、曹純等人亦是一同離開了宴會。 此時還在堂內(nèi)的人一個個都大眼瞪起了小眼,全然沒有了繼續(xù)吃酒玩樂下去的想法,于是以張繡為首的一干人干坐了片刻之后,便也起身與曹營眾人辭別。 曹營眾人又豈敢在曹老板身體不適時繼續(xù)吃酒作樂,也是紛紛以軍務為借口離去。 最后客堂內(nèi)就只剩下了吳良與郭嘉二人。 “嗯——” 郭嘉則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大口大口的吃酒。 這酒與吳良的高度蒸餾酒不同,乃是味道比較可口的米酒,郭嘉酒量不錯,自然也沒有那么容易醉倒。 “郭祭酒,人都走完了,要不咱們也去瞧瞧明公情況如何?” 吳良試探著問道。 不管郭嘉去不去,他肯定都是要去的,畢竟他怎么說也是曹老板的準女婿,有這層關系不在一旁陪著實在說不過去。 “吳太史,關于此事,在下倒有一些不同的見解,吳太史若是不急可否聽在下絮叨絮叨?” 郭祭酒卻忽然對他說道。 “哦,郭祭酒請講,我洗耳恭聽。” 吳良心知郭嘉絕不只是隨口說說,當即拖了一個蒲團坐到了郭嘉身邊。 “在下以為, 明公這次若是能夠及時醒來倒還好說,若明公如此昏死下去,最多持續(xù)三日恐怕便會生亂?!?/br> 郭嘉正色說道。 “此話怎講?” 吳良認真的問道。 “明公此次親自率軍南征,麾下將領雖人才濟濟,但卻并未設立一個明確的裨將,這使得明公一旦有恙,便沒有人能夠立即名正言順的站出來代為主持軍事,如此待明公昏死的消息傳揚出去,必定生亂?!?/br> 郭嘉撫摸著酒杯不急不緩的說道。 “不是還有長公子么?” 吳良問道。 “這正是在下想說的事情?!?/br> 郭嘉又道,“此情此景之下,長公子的應對方法亦有失水準,在眾人面前他的確應該盡忠盡孝,如此方可成仁德之名,這方面他已經(jīng)做到了,但此刻人已散了,明公又不知何時才能醒來,長公子便不能再坐以待斃了?!?/br> “若換作我是長公子,必定先將此事按下不表,火速將各軍將領招來,愿為我所用這允于重賞,不愿為我所用者是雷霆手段除去,使親信之人取而代之,如此之后無論明公醒與不醒,我軍依舊在掌控之中,方可將亂象扼殺在襁褓之中?!?/br> “如此我軍穩(wěn)如泰山,他人便也沒有了可趁之機?!?/br> 最后這句話郭嘉說的有些含混,但這個“他人”指的是誰,其實便是禿子頭上的虱子。 “郭祭酒與我說起這些,應是希望我能夠?qū)⑦@些話轉(zhuǎn)告長公子吧?” 吳良心中大為震驚,郭嘉這明顯是想要曹昂造曹老板的反,一旦此事成了定局,曹昂便等于提前登了基。 第七百八十七章 十成 至于登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