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唯手熟爾
窄臉男子已經(jīng)騰空躍起,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劇痛,左腿齊膝斷落在生死臺上。 他根本就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嚎叫著朝寧遠方向砸去盾牌,再次用單腳在臺上拼死一撐,拋灑出一片血雨,越過最后兩米,歪身滾落下臺。 輕身步能用成這樣,也屬罕見! 寧遠揮槍一磕,把砸來的盾牌給擊落臺上。 一場生死斗雖然沒有分出生死,卻勝得干凈利落。 花毛也收了他一直舉刀擺著的架勢,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很不屑的嗤聲。 上前一腳,把掉落在臺上的那條血糊糊小腿殘肢給踢了下去,再撿起那柄沉重的雙手大劍和盾牌,這是戰(zhàn)利品,隨著寧遠從最近的地方跳下臺,徑直朝小鎮(zhèn)西門走去。 打贏了還費什么話?這個時候,無聲更勝有聲! 圍觀的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來,不擋在寧遠前面,強者,到哪都能收獲尊重。 “好!寧兄弟槍法又有進步!可喜可賀!” 有人大聲喝彩叫道。 寧遠聞聲看去,從臺下另外一面走過來的大漢,手中抓著銀灰色長槍,正是昨天與他在野外戰(zhàn)了一場的何不善,先前沒看到,可能是后面聽得消息才跑過來觀戰(zhàn)的,此時臺下的觀眾,比先前要多出了許多。 “何兄也在啊,呵呵,讓何兄見笑了。” “哎,看你打了一場,我手癢得厲害,真想與你再戰(zhàn)一場,可惜啊,我現(xiàn)在不是你對手了,只能等下次,我也有了突破,戰(zhàn)著才有意義?!?/br> “何兄謙遜了。等過些時候,咱們見面了再戰(zhàn)便是。” “好啊,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邊走邊說,頗有些旁若無人,卻無人敢有半句不滿。 何不善這張大胡子臉,在五泉小鎮(zhèn)可是比較出名,鎮(zhèn)上厲害些的二品好手,他幾乎都挑戰(zhàn)過,鮮少遇到對手。 能讓何不善說出不是對手的話來,還真是稀罕! 可見,涂著花臉的寧遠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連何不善都不是對手。 斷了一腳的窄臉男子,抓著他的斷肢,呆了半響,徹底熄了報仇的念頭, 心里把害慘了他們的那小娘們給恨死了,其心可誅,明知道對手厲害得變態(tài),也不提醒一句,這是存心要害死他們…… 與何不善聊了一路,交流著用槍的心得,不覺就到了小鎮(zhèn)中心的停車場。 田佳農(nóng)沒有去觀戰(zhàn),他把包裹袋子給拿到了車上,提前把車開了出來,只等寧遠他們完事就可以即刻啟程,這也是以防萬一留下的后手。 與何不善拱手告辭,寧遠和花毛上車,車子朝東門駛去。 經(jīng)此一戰(zhàn),寧遠相信應該是沒有不長眼的家伙,敢追上來攔截找他們麻煩。 各野外小鎮(zhèn),廝混的大多是二品境武修。 三品境武修想磨礪的去了異界,想干事業(yè)的去了各部門、單位或公司、集團,他們是很搶手的武修人才。 二品境武修不上不下,要不起價格,也低不成高不就, 只能在野外混,希望能撈些修煉的資源早日晉級到三品境,脫離尷尬的苦日子。 “嘿,寧遠,你剛剛那一槍是怎么使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br> 花毛終于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出來, 在生死臺上的時候,他一直在后面,可是看得很清楚,寧遠順著對方盾牌的頂撞推進,那把長槍像是自動伸縮一樣,一下子就抓到了中段,而槍頭也從盾牌的上方,詭異地沿著盾牌劃了半個圈,出現(xiàn)在盾牌的下方,順手一刺就搞定了,顯得非常輕松。 最奇怪的是對方居然沒有提前發(fā)現(xiàn),盾牌推進的力道大小,難道也分辨不出? 寧遠笑了笑,道“基本功而已,多練,唯手熟爾!” 他也才挖掘出手與槍合的一點點妙用,后面這段時間,還得多加強練習, 把長槍練得真正成為雙手的一部分,那到時,很多別人做不了的高難度動作,對他來說,將會不費吹灰之力,想想,都覺得很過癮。 “切,不想說算了,誰不知道唯手熟爾的道理?” 花毛以為寧遠不肯說,也不勉強,等回去后,他死纏爛打也要掏一點有用的東西出來,有這么個厲害的兄弟,不掏白不掏啊。 一路順利,回城之后直接開車去了荊漢路的武安分局。 寧遠三人擦去臉上的油彩,輕車熟路,拎著袋子去了辦公大樓一樓的任務交接處,驗證之后,130武勛值很快刷給了寧遠,因為這次不需要把劫匪卡上的武勛值洗出來,寧遠沒有再麻煩夏梅妮出面。 他們幾個的名字,上次已經(jīng)完成過一次任務,在武安局的數(shù)據(jù)庫有登記。 算是做任務的老手,沒人會故意為難他們。 轉身出門,迎面撞上一個老熟人,寧遠趕緊扭頭想裝沒有看見。 “吧唧”,一個腦瓢罩在寧遠頭上,他怎么縮怎么躲都沒用。 這下突然變故把花毛和田佳農(nóng)驚得跳了起來,手不覺就朝熟悉的位置摸去,才發(fā)現(xiàn)進武安局沒敢?guī)У蹲樱僖粧咔懊孢@人一身威武的武安服裝,兩人氣勢頓時弱了下去,還是擋在了寧遠前面。 “喂,你怎么打人?。烤炀湍茈S便打人……” “打人?他都木意見關你們屁事?!?/br> 聞彥博蠻不講理再次伸手,在花毛兩人硬著頭皮去擋的時候,又是一聲“吧唧”,后面的寧遠捂著腦袋還是中招,仍然逃不脫腦瓢的下場。 “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心胸寬廣,就高抬貴手了吧!” 沒辦法,在人家的地盤上,寧遠大叫著認錯,好懷念邵老大在的日子??! 過道里經(jīng)過的其他武安警察一個個偷笑,裝著什么都沒看見快步離開,大隊長的事不是他們能看笑話的。 “你小子喊得很委屈???是不是還想等老邵回來了,讓老邵來幫你報仇?” “哪能吶。我正要去找您呢沒想到在這碰上了,您說巧不巧?嘿嘿!”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信你才怪?上次來了,還躲著我走,你自己說該不該打?還敢不接我電話?你告到老邵那都不頂用……” “等等……我哪敢不接您電話啊,這些天我一直在野外,您也知道,野外很多地方?jīng)]信號,您冤枉我了,我這不是剛從野外回來嗎……哎,這兩下白挨了,我好冤!” “哦,這樣啊,那確實挺冤。要不,去上面喝杯茶,我給你正式賠禮道歉?” “別啊,您打我是瞧得起我,哪敢要您道歉……我還要回學校,下次再來登門拜訪您,今天就算了,身上臟得都臭掉了?!?/br> “也行吧,我等下還有個會,就不留你了?!?/br> 出了大門,寧遠拱手再見,一溜小跑出去,身后的花毛和田佳農(nóng)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老大很少有吃癟的時候啊。 寧遠突然又停了腳步,很不甘心回頭作死地沖大樓嚎了一句“夏梅妮,你不厚道,我恨你!” 快速拉開車門跳進去,像是尾巴著火了,一連串催促“快走,快走!” 院子里來往的武安警簡直是驚呆了,這小伙子又是唱哪一出?敢到武安局找不自在?抬頭看到大門口鎮(zhèn)在那的大隊長,眼神很嚴厲,遂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趕緊各走各道。 “臭小子,還把報信的小夏給記恨上了!” 面包車頗為狼狽逃出武安地盤,轉到正街上,才算是緩了過來。 “剛才這位……是邵老大的那位警察師弟?” “是啊,你沒見過?對哦,那次在病房你和胖妞下去了,沒見著。那我下次介紹你們認識,以后,你也多個照應?!?/br> “別,你認識就行,我就用不著認識了,難怪你上次在校門口被人刺殺……聽邵老大說過,那位,有坑自己人不償命的雅號……” “這你都知道,那更要介紹你們認識!” “我呸你一臉……不帶你這么坑自己人的。” 回到學校,三人去了一趟后勤處,把碩大包裹內(nèi),劫匪們不知從哪里打劫收刮來的皮子、爪牙,還有一些藥材,加上繳獲的幾柄武器,都換了武勛值和現(xiàn)金,只各留了一張完整的異獸皮子做紀念。 一身輕松去到西濱苑,在寧遠宿舍分贓完畢。 花毛和田佳農(nóng)樂呵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跑了兩趟野外,他們跟著寧遠沾光,各賺了103武勛值,還各分了兩百多萬的現(xiàn)金。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將不缺修煉資源,真爽! 寧遠的收獲更大,加上以前賺的,合計有2425武勛值,現(xiàn)金有880多萬,身家暴漲了一大截,心情頗好,囑咐兩人,別把這次的收獲如實告訴其他人。 像他們這樣的橫財只屬于個例,不能誤導了還沒出去歷練的新生,免得讓他們滋生了貪心邪念,那就不好了。 野外,可不是能隨便撿錢的地方,橫財?shù)糜忻?,還得有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