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山內(nèi)背水作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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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著冷風的北國街道上,小平太的那句不好,讓人更生涼意。 “小平太你什么意思?”山內(nèi)義勝性子急一點,比他爸更早開口。 “信州你等一等,我有話想要問長州守。”小平太看向了被小笠原眾擁著的小笠原貞種。 “長州守,北信濃的道路地理都在您的腦海里吧?”“那是自然,父親在時,北信群雄俯首,北信我哪里沒去得?!?/br> 小笠原長棟一代英主,在世期間貨真價實的壓制住了北信濃大大小小的豪強,當初的威風至今仍舊口口相傳。 “那請問上萬大軍從海津平到川中島要多久?”“大約明日正午?!?/br> “那我軍趕到川中島是不是約莫要到明日傍晚?”“甚至有可能日落才能到?!?/br> 小笠原貞種看了一眼無邊無沿,漫山遍野,龐大到有二萬三千眾的山內(nèi)大軍。 有些羨慕,有些惆悵,有些無奈。 小笠原貞種的感情復(fù)雜,小平太的感情可不復(fù)雜,他說天黑才有可能到的意思很明顯。 這次山內(nèi)軍的雜兵太多了,真的實在太多了。木曾眾和朝比奈眾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征發(fā)來的。三河眾則是花錢拉攏來的,小笠原眾是裹挾來的。 足足八千多人都是抱著出工不出力的心思,你說這隊伍能快的起來嗎? 其次就是近乎令人絕望的龐大后勤隊伍,二萬三千人里,武士、奉公眾、足輕加起來滿打滿算只有一萬冒尖,剩下全都是小者、陣夫、雜役、家人、隨從。 組織程度差,紀律性低,甚至裹挾來的還想跑路。這種后勤隊伍怎么管?也就是小平太和一票山內(nèi)家的奉行們費盡了心思,才能勉力維持它的運轉(zhuǎn)。 “殿下,按我軍的速度,明日傍晚趕到川中島就什么都晚了??!” 按照小平太的預(yù)估,別說晚了,真有可能就是黃花菜都涼透了。 “村上周防守不斷設(shè)法拖延我軍,武田軍卻已經(jīng)行將趕至戰(zhàn)場。明日午時必然合戰(zhàn)!” “春日山管領(lǐng)殿下縱然軍略無雙,也頂不住村上武田兩軍二萬八千眾的猛攻!” “管領(lǐng)殿下若敗,我軍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是個人就知道人多欺負人少的道理,村上義清和上杉輝虎之所以還在對峙,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勢均力敵,都沒有辦法一口氣吃掉對方。 所以他們才肯耐著性子在川中島靜待援軍,誰的援軍先到,誰就可以立刻發(fā)動合戰(zhàn)! “我軍明日正午必須趕到川中島!” 山內(nèi)義治聽完神色凝重,他要是村上義清或者武田晴信也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打一個時間差。設(shè)身處地一想,什么事都能明白。 幾名老臣也紛紛贊同小平太的意見,必須加快行軍! “那好,今夜就不休息了,命令士兵們連夜行軍,務(wù)必加快行軍速度!” “殿下,二萬疲累不堪之師縱使趕到川中島也于事無補。”一色宮內(nèi)不同意連夜行軍。 “那拋棄所有輜重,全軍輕裝上路呢?”細川采女如此這般說到。 “不可,軍資不全,甲仗不整,旗鼓不鳴,何以成軍?!奔毚ù簩m不介意說到一下自己的兒子。 山內(nèi)軍不是騎兵,全軍能乘馬作戰(zhàn)的攏共一千五六百騎。他們不可能長途奔襲,因為絕大部分騎兵都是基層軍官,實際能自由行動的就和村上義清所部的騎兵差不多,四五百騎而已。 “這樣吧,殿下,即刻解下所有糧秣物資,命令軍役眾以上士兵現(xiàn)在休息,明日三更便準備,五更便出發(fā)。” “可這樣還是要明日傍晚才能到啊?!本V良叔父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小平太側(cè)后。 “不是這樣!” 小平太的想法是,徹底把軍隊分開,一部分是作戰(zhàn)的士兵,另一部分就是后勤。 今晚戰(zhàn)兵們立刻吃飯休息,而后勤兵則趕制飯團和炒米。并打水燒煮淡鹽水,給全軍士兵換上,方便明天飲水吃飯。 明天所有的戰(zhàn)兵一律只穿衣服就出發(fā),所有的士兵一人配一個后勤,背負戰(zhàn)兵的盔甲武器,以及兩個人兩日份的飯團炒米水壺。 小荷馱隊的馱馬全部空出來,把糧食、箭矢、刀槍、營帳等等全部就地拋棄。全部拿來馱必要的背旗,足夠一戰(zhàn)使用的鉛彈箭矢,喂食戰(zhàn)馬的豆麥精飼料。還有多余就拿來馱武士,節(jié)省他們戰(zhàn)馬的馬力。 多余的后勤兵就在原地收拾拋棄的物資,緩緩的通過小平太的兵站方式向川中島轉(zhuǎn)運。 小平太在賭,這一仗能贏。 如果輸了,山內(nèi)軍開赴川中島的士兵就會連替換的刀槍都沒有,發(fā)射的彈丸箭矢也沒有,甚至腹中饑餓連糧食一樣全沒有。 完全是豁出去,和破釜沉舟一樣,堵上國運進行一戰(zhàn)。 唯有這樣才能在明天正午趕到川中島時,戰(zhàn)兵尚有余力投入作戰(zhàn),后勤的死活當然管不了了。 “這,似乎太過冒險了。”如此這般完全拋棄后勤的仗,需要到多“窮兇極惡”的地步才能遇上,山內(nèi)義治一時難以決定。 周圍的武士都沉吟了起來,人還有退路的時候就難以孤注一擲。 “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小平太有點急,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哪里還容得大家在這里猶豫。 “父親,公方在京中殷殷期盼著您的捷報呢。”三淵藤孝護衛(wèi)著那面日之輪八幡御旗。 在座的山內(nèi)家諸臣固然也渴望勝利,但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是山內(nèi)家的利益。而三淵藤孝則不同,他是幕府的近臣,他希望這場足利義輝擔任總大將的合戰(zhàn)勝利! 一定勝利! 必須勝利! 這是足利義輝的臉面! 是天下共主,室町幕府,征夷大將軍的臉面! “唔”山內(nèi)義治回頭看了一眼日之輪八幡御旗,還是搖頭。 “公方殿下有言在先,若功成,不吝下馬眾之爵賞。” 三淵藤孝慢悠悠的,不經(jīng)意的,好像只是隨口一句。 能做下馬眾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就能有機會抬格進入足利御一門眾。 意味著繼承將軍之職的法統(tǒng)! “好!便依小平太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