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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送到手的機會,他們隨便殺幾個人,那真就是閉著眼栽贓陷害啊! 于是黑犬的這隊伍在接到命令后,跟著人出了黑犬的大本營,半路上就把黑犬的人給解決了。 那么問題來了,誰背鍋呢? 幾個人一合計,就決定安排給數(shù)字十吧,誰叫他要裝神秘呢,誰都不知道他們老家在哪,想要對質都找不到人,簡直就是妥妥的背黑鍋人選。 解決了黑犬的人,他們也不打算再回黑犬了,既然他們的任務是去地下格斗場,那么戲做全套,也順便再去一趟地下格斗場吧。而他們前行的地方恰好正是圭明此時所在的地下格斗場,更巧的是,這波人其中就有幾個熟人。 項伐舟和畢語方跟著幾個闖關者走在一起,他們并不知道圭明此時正“看”著他們。 說起來很長,但是對于圭明而言,只不過是一眼而已。 這只是圭明眼里的一部分未來支線,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接下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而他此時要搞清楚那呼喚他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雖然那聲音口口聲聲念著我的孩子,但是圭明卻很冷靜。 要是再早幾年,那會兒他還對父母抱有幻想的時候,聽到這個聲音,他可能就顧不得那么多,只會盲目的想要追尋聲音而去。 此時他就冷靜得多了,他會想,這個真是他的母親嗎?會不會是陷阱? 利用他沒有母親的缺憾,創(chuàng)造出一個母親,引誘他前去,編一大堆“我有苦衷,我迫不得已”的故事,博取他的信任,借此cao控他……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雖然他多了力量,但本身記憶還是一個十幾歲的未成年的孩子,這種陷阱雖然簡陋,卻極有爭對性,欺騙一個從小沒有mama的孤苦少年,簡直不費功夫。 而且就算這是真的,呼喚他的這個真的是他的mama,那么圭明就又有話講了。 你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我,照顧過我,等我長大了,習慣沒有mama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你了的時候,哦,你又記起我了,想起自己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母性大發(fā)想做我mama了,然后我就要高高興興地接受你,認可你,憑什么? 是的,圭明這會兒早就由愛轉恨了。 換個說法就是,他黑化了。 但是他黑化跟一般人黑化不一樣。 比如說一般沒有父母的孩子看到別人一家團圓的場景,肯定是又羨慕又嫉妒,但是圭明就不一樣了,他會想,切,這么大了連自己獨立都不會,還要父母陪自己上學,丟人! 他內心把別人diss了一遍后,心理得到一種我比你強太多的優(yōu)越感,在心理上戰(zhàn)勝了別人后,就不覺得這一幕刺眼了。 要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是在人的打擊里長大的話,他可能不會這般想,但是他雖然沒有父母,但其實他并不缺愛,無論是失去力量前,還是失去力量后。 他爸那會兒還在,圭明再融合了虛影過后,他從小到大的記憶也都全部非常清晰的印刻在腦海里面。 比如說他半歲的時候,他爸拿個布兜背著他,一邊給他洗尿布的場景。 無論去哪里都帶著他,睡覺吃飯都抱著,到一歲半之前,他都叫他爸是mama。 他爸糾正了好幾次,都沒糾正回來后,就佛了,嘴上說了一句:“mama就mama吧……” 而且圭明三歲之前一直是含著他爸的胸睡覺的,這也算是他的黑歷史了,所以這就是記憶太好的壞處,比如他五歲還在尿床,六歲吃飯還要人喂什么的…… 而他奶奶就更別說了,反正從小到大無論是他欺負別人,還是別人欺負他,在他奶奶眼里,全都是別人的錯,他摔了一跤,他奶奶都要拿腳踩地板磚,把地板磚罵一頓。 而圭明這么多年在這樣的溺愛下,仍舊沒有長歪,圭明認為這是自己底子好的緣故。 再還有李大,基本也把他當自己孩子養(yǎng)。 更別說他從小長到大的村子里的那些鄰居們,于是,他比別人多了好幾個爺爺和奶奶,前排那屋有龍爹爹和羊奶奶,樹下頭那里住著的是他毛mama,毛mama的老公他不怎么喜歡,平常都不怎么叫。 反正那村子里的都是他家長,他今天在這家蹭飯,明天就去那家蹭飯,弄得他奶奶特別不好意思。 但是誰讓他天生討人喜歡呢。 因為他并不缺愛,所以他完全可以不屑的說一聲:哼,我不稀罕! 所以,圭明此時才能一臉鎮(zhèn)定的分析,要不是他特殊的成長環(huán)境,此時他定是做不到這般冷靜。 其實那個聲音的源頭對于他來說并不難找,就算他沒有力量,這個聲音其實也在隱隱的誘導他朝某個方向去的。 既然那聲音根本就沒有避諱自己的所在處,圭明當然找起來容易了,他幾乎很快就確定了那個聲音的方位。 確定了方位,他也不急,先確認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并不靠近幾大勢力,一棟普普通通的居民樓,里面生活著也都是那種混混啊痞子什么的,沒犯什么大罪,但是小罪也不斷。 說白了就是些混子,那些大勢力看不上。 聲音的源頭在這棟樓的地下室,一樓住著一對夫妻,二樓住著一個男的,正在曬太陽,三樓是幾個癮君子,四樓沒有住人,五樓是個中年男人,正在看小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