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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她肯定是進來了,仙人快救命?。。。?!”劉家母子都快嚇哭了,聲音變著調(diào),活像被踩著脖子的大公雞。 白遠皺眉看他們一眼,搓了搓胳膊,這氛圍也讓他有些緊張了。轉(zhuǎn)頭看沐寒,卻見他仍舊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一言不發(fā),似乎絲毫沒被這詭異的動靜打攪。 也對,沐寒可是自幼聞名天下的修仙天才,怎么可能會將這凡世的小鬼放在眼中? 這么一想,白遠的心定了幾分。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聲無比凄厲的慘叫,屋里的一切響動戛然而止。便見沐寒猛然間雙目一睜,右袖揮出,房門應(yīng)聲打開。但聽嗖嗖嗖數(shù)聲,幾道符紙從他寬大的袖子里激射而出,燃起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 白遠隨著他沖出去,就看見自己做的那個法陣?yán)锝d倒一個紅色的身影。白光沖天而起,半圓的光罩像心臟跳動一樣,正一下下地收縮。每收縮一次,那鬼就掙扎著痛苦尖叫,身上似被火焰燒著,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白遠吃驚,居然這么容易就解決了? 他朝后面瞟了一眼,見老婦人和劉三福也跟了出來,他們臉上先還帶著幾分恐懼,等看清女鬼的慘狀,那懼色就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掩飾的厭惡和痛恨還有……快意? 白遠看著他們,不知怎地感到一陣寒氣從腳底上涌。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們放開我娘親!”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 白遠轉(zhuǎn)頭,只看到個穿灰襖的小女孩跑來,大哭著撲向沐寒。他伸手一撈,把那女童攔住,手臂卻忽然傳來劇痛,竟是被那孩子狠咬了一口。 “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娘親!放開我娘親!”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小拳頭如雨點般,死命捶打著白遠。 白遠疼得臉黑,但看她只有十歲上下,總不好打回去。見了這小女孩,劉家母子的臉色頓時難看,劉三福皺著短粗的黑眉,幾步搶上前,一拎她胳膊便將她拽離了白遠,教訓(xùn)道:“誰讓你跑出來的?” 女孩仍不老實,哭個不停,老婦人索性捂住她嘴,很快就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了。 白遠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難道她就是女鬼唯一的女兒?可是這小鬼為什么上來就打他?他也是很無辜的好不好。不過……這家人的故事看上去不止老婦人說的那些吧? 他看看粗魯?shù)財r著小女孩的劉家母子,又看看被困在陣?yán)锏募t衣女鬼,女鬼眼里的絕望和恨意引起了白遠的注意。 而沐寒此刻立在法陣前,身姿挺拔,長發(fā)隨風(fēng)浮動,嘴里念起了什么口訣,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種特別的磁性。他只站在那里,便如仙人遺世獨立,又像是在做一件盛大而肅穆的儀式。 “師父,可否先停手?”白遠突然道。 沐寒收了手,轉(zhuǎn)身看著白遠:“何事?”他眉峰微蹙,顯然不滿在施法時被打擾。 法力一去,女鬼凄厲的叫喊聲頓時停止,身上灼燒的火焰也迅速消失。她虛弱地趴在地上,裹著紅衣的身子發(fā)著抖。 “師父,我有一事不解?!卑走h在心中斟酌了下,緩緩開口。 沐寒目露疑惑,還未開口,劉三福先小跑過來問道:“怎么停下了,有什么不對嗎?”他瞅那女鬼一眼,目光閃了閃,垂下眼皮道,“這厲鬼兇得很,您再不動手,被她逃了可就要禍害人了?!?/br> 老婦人也顧不得抓著小女孩,上前來哀求道:“是啊是啊,求仙人快除了這厲鬼吧,有什么事情,等會兒再說也是一樣的?!闭f話時,她一只手暗暗攥住衣角,比剛剛在屋里時還緊張,生怕沐寒真聽白遠的話,不幫他們抓鬼了。 突然,那女鬼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差點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你這負心漢,取我性命還不夠,如今還要我魂飛魄散嗎?”女鬼歇斯底里地沖劉三福叫著。 劉三福被她這么一喊,臉色唰地變白,竟然朝后退了兩步,抖著聲音道:“你……你胡說些什么?要不是你冥頑不靈,天天回來糾纏,我也不至于做到這一步!” “娘親!”法陣擋得住鬼,卻擋不住人,小女孩不知何時跑進陣中,撲到女鬼的懷里。然而鬼是沒有實形的,女孩穿透了女鬼的身體,啪地撲倒在地上。她毫不在意,又坐起來,不停地呼喊著娘親。 女鬼卻像根本沒看見她,只是眼神怨毒地盯著劉家母子。 她突然大叫一聲,徑朝他們撲過去,卻狠狠撞在布滿靈力的白色光罩上,即便如此,仍不罷休地猛力捶打撞擊,發(fā)出砰砰悶響,猶如一只籠中鳥,不停地撞向鳥籠。 白遠朝旁邊瞥了一眼,見劉家母子都慌地躲在沐寒身后,而那婦人早已雙手顫抖,嘴中念念有詞,劉三福更是臉如白紙,急切地道:“仙人救我啊!別聽那女鬼胡說,這惡婦只是不甘自己獨死,想要拉我們?nèi)蚁碌鬲z,只要您快點除掉她,我什么都愿意給您?。 ?/br> 沐寒不知在想什么,對劉三福的哀求無動于衷。 過了一陣,見女鬼沒有突破法陣,母子倆才稍稍松了口氣。老婦人抖如篩糠,被自己的兒子扶著,勉強沒癱坐在地上。 她一下子跪在沐寒面前,哭訴道:“是啊仙人,這毒婦生前虐待我們母子也就罷了,死后還想我劉家斷子絕孫,化作厲鬼,阻礙我兒子娶親,連我那剛要拜堂的兒媳都被她嚇跑了!”她老淚縱橫,說得十分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