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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茶市上能為她所用的,又讓她信得過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如煙!” 宋大人對著眾人交代幾句,率先走出了花廳,柳如煙跟在付尚毅后面,看到王秀禾沖著她走過來,停下腳等了她一會,問道:“秀娘找我何事?” 王秀禾說:“今日飯局,我能否坐在你的旁邊?” 柳如煙說:“那自然好,飯后還要跟我小酌幾杯,你是不知我這兩日有多心煩,可要好好跟你訴訴苦?!?/br> 宋大人來去匆匆,喝了兩盞心心念念的白湯,帶著一眾人去了云鶴樓,方澤生腿腳不便沒有隨行,將宋大人送到了門口,一轉(zhuǎn)頭,竟發(fā)現(xiàn)推他的人變成了啞叔? 他本想開口問問,付景軒去哪了? 思量半晌,又把這句話吞了回去,示意啞叔送他回到書房。 日落西山,緋紅的晚霞掛在西邊的山頭上,好似胭脂落水,暈開一副彩色畫卷。 內(nèi)宅的廚房生起了炊煙,啞叔從書房拐到廚房,煮了兩碗香噴噴的白粥,又布了兩疊小菜,端到了方澤生時常用飯的圓桌上。 這張桌子剛好對著門口,方澤生坐在輪椅上等了一會兒,直到粥面起了一層薄薄的粥油,對面的圓凳上還是空無一人。 啞叔見他久久沒動筷子,便主動幫他拿起來要遞給他,卻沒想他非但沒接,還偷偷摸摸地抬著眼,往門外看了看。 啞叔欣然一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剛要把筷子放回桌上,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本想比劃著說二爺來了,卻沒想方澤生一反常態(tài),搶過他手中的筷子,低頭戳開了粥碗里褶皺的油膜,攪了兩下。 這一攪和,便看不出這碗粥其實放了很久。 筷子上沾了一顆米粒,放進嘴里,便造成了一副正在用飯的假象。 付景軒進門時,方澤生正在夾菜,平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方要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卻見他半天不見人影,再出現(xiàn)時竟然換了身衣服,當(dāng)即皺起了眉,“你要出去?” 付景軒穿著一身青白相間的交領(lǐng)長袍,袍面上繡著幾只觸角疊交的蝴蝶團花,一動一笑,盡顯風(fēng)流,“陶先知明日要走,我過去送他一程。” 方澤生點了點頭,本沒想多說什么,又聽付景軒道:“剛巧,聽說東市那邊開了一家南館,我想過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新的心儀之人?!?/br>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卻沒想甩到身后的左手被人一把攥住。 付二爺輕聲疑惑,笑著道:“大當(dāng)家什么意思?” 方澤生沒去看他,把頭撇到一邊,垂著眼說:“別去?!?/br> 付景軒問道:“為何?大當(dāng)家不收我心,還不許我去找顆別人的心嗎?” 方澤生知道他意有所指,沒出聲,稍稍用力將二爺向后拽了半步,悶聲說:“不要去?!?/br> 第31章 品茗大會收官,八方來客打點行囊,陸陸續(xù)續(xù)出了楚州城門。 街頭巷尾的小商販跟著忙活了半個月,趁著今晚人稀,早早收了攤子回家補貨,明日再來營生。 陶先知站在東市大街的一家酒樓門口來回踱步,聽到有人喊他,猛一回頭,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今晚邀了付景軒喝酒。 付二爺準時準點來了,還順手多帶了一個人。 酒桌上,陶少爺略顯拘謹,本想豪氣干云地要兩壇烈酒喝的不醉不歸,瞥了一眼左手邊的不速之客,訕訕收回一根指頭,對小二哥說:“先來一壺果酒,再上兩道小菜?!?/br> 小二哥吆喝一聲,雙手遞上茶壺,報著菜名轉(zhuǎn)身跑了。 陶先知沒想到久居方家內(nèi)宅的方澤生今晚能來,坐在酒樓大廳的四角方桌前,拘束道:“我與景軒約的匆忙,沒有定到雅間,還請大當(dāng)家見諒?!?/br> 方澤生道:“無妨,聽聞陶少爺明日要走,方某跟來送你一程?!?/br> 陶先知受寵若驚,當(dāng)即端起茶壺為他倒了一碗粗茶,“今日跟宋大人一道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問大當(dāng)家的身體恢復(fù)的如何了?” 方澤生說:“已無大礙,有勞陶少爺掛心?!?/br> “哪里哪里?!碧障戎c他客套一番,趁著他垂眼喝茶,趕緊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看向付景軒。 付景軒深知他對方澤生有些忌憚,沒有坐在一旁著看戲,待酒菜上桌,幫他倒了一杯,像往常一樣閑聊了起來。 方澤生不飲酒,獨自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陶先知習(xí)以為常,他們少時相聚方少爺便是這般模樣,冷冷清清的,待誰都有些疏遠。 “今日云鶴樓的氣氛過于詭異,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約了你出來?!碧障戎s了兩場局,先是陪著他爺爺跟宋大人吃了兩口,又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出來跟付景軒同桌,雖他也經(jīng)商,但還是不喜飯桌上那些勾心斗角,看多了反胃,不好消化。 “怎么?”付景軒道:“宋大人萬般有趣,不該讓此局難咽吧?” “若是只有宋大人一個還好,今日還多了一個楚州太守馮大人。先前聽說他外出公干,今日特意趕回來為宋大人送行?!碧障戎訔壍溃骸澳闶菦]瞧見王秀禾那副傲人的嘴臉,可算是瞧見給她撐腰的來了,都敢你爹我爺爺平起平坐了!” 楚州這一帶的官家生意能被王秀禾牢牢攥在手里,少不了馮大人的幫襯。地方官員雖然掌權(quán),每個月的俸祿卻不多少,往年還有些油水扣一扣,近幾年朝中整頓朝綱,大肆清繳了一批收受賄賂的貪官污吏,使得商戶難通官門,送錢送禮都找不到地方。有些官吏是真的怕了,不敢收。有些官吏則換了一種方式,收的不那么明目張膽,甚至跟商戶之間偷偷做起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