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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今還不能獨立行走,卻已經(jīng)可以由旁人攙著邁出幾步。 陳大夫前幾日還激動不已,這兩日又開始憂心忡忡,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方澤生,一邊說道:“已經(jīng)走了一個時辰了,還是先回屋歇一歇罷?老夫知道大當(dāng)家急于恢復(fù)腿疾,但您如今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鋪滿了鋼釘?shù)氖迳?,可萬萬不能急于求成啊。” 方澤生額角冒汗,嘴角泛起一層由疼痛過度引起的白霜。他想每日多走一些,這樣等到付景軒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他站起來的樣子。只是他坐在輪椅上多年,忽而站起來走路,確實有些吃不消。本想聽陳富所言回屋休息,卻不小心瞥到了一朵剛剛在花枝上綻開的迎春花。 于是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拿起花圃旁邊的剪刀,輕輕剪下一支。 啞叔急忙上前,比劃問道要不要將這支花插起來? 方澤生卻搖了搖頭,順著今日偏北的微風(fēng),往遠(yuǎn)處看了看。 陳富知道他心中所想,隨著他的心思說道:“也不知道付二少爺,何時才能回來?!?/br> 方澤生也不清楚具體時候,只是默默看著手里的迎春花枝,眼中盡是思念: 折一支春花,還要存幾滴夏雨,待秋紅滿山,為他拾幾片落葉,他便會踏著錦白色的新雪,回到我身邊了罷? 第54章 臨潢府的城門內(nèi)奔出幾匹駿馬,馬背上坐著幾個人。 為首那人身披紫袍貂襖,腳踩狼毛皮靴,瞧見城外一里停著中原馬車,揮鞭而去,沖著領(lǐng)隊的首領(lǐng)高聲喊道:“徐大人!” 護送付景軒幾人前來的護衛(wèi)首領(lǐng)官職不小,乃是親軍司下屬的一位副司長,聽到喊聲急忙翻身下馬,來到那人面前拱了拱手,“徐某見過蕭三王子。” 這位蕭三王子便是本次邀請中原茗士前來斗茶的北域王族,名字叫做蕭衡,二十出頭,長著一張粗狂硬朗的異族面孔。 他跟徐大人在京城見過幾次,算是熟人,待徐大人拱手見禮,也跟著翻身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一路辛苦,可算把你們盼來了?!?/br> 如今四海八方,中原為首。中原特使來訪周邊小國,無需對這里王族行跪拜之禮,雖不用跪拜,卻也不能缺了禮數(shù),付景軒幾人聽到車外的動靜撩開車簾,依次下了馬車,見過這位番邦王子。 酒rou宴席已然準(zhǔn)備妥當(dāng),蕭衡對著幾位茗士點了點頭,邀請他們邁入城中。 臨潢府建都不足五年,城池街道多仿照中原皇都的模樣建造而成,雖建筑相似,吃穿用度上面卻與中原文化大不相同,花廳之內(nèi)不置木椅,沒有圓桌,地上放著蒲團矮幾,需屈膝跪坐或折腿盤坐用飯。 蕭衡、徐大人坐在上首,付景軒與陶先知坐在側(cè)桌,蒲凌和胡云杉則坐在他們對面。 吃飯期間,陶先知已經(jīng)在蒲團上換了三五次的姿勢,這樣坐著腿麻,好似被他爺爺關(guān)在祠堂抄書那般難受。他原本還興趣盎然地想要到處瞧瞧番邦的風(fēng)土人情,一口燒刀般的烈酒灌入腸中,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熱情,含著眼淚嘀咕道:“怎么比徐大人那酒還要烈上幾分?這怎么喝???” 付景軒坐他旁邊,看著滿桌的牛羊葷食,也覺無從下口。他原本沒什么口味上的喜好,同方澤生一起久了,便跟他變得有些相似。 方澤生喜歡清淡一些的飯菜,素菜最好,即便有些葷食也不可重油重辣重鹽重甜,打小便是如此,如今也是一樣。但有一點付景軒一直想不明白,按道理來說,方澤生屬口味清淡的派系,卻每次都愛買一些甜到發(fā)膩的糕點,時常吃得付景軒難以下咽,每每吃完一顆多糖的歡喜團子都需灌下兩壺清水才得以保命,不然齁得難受,躺在床上整夜整夜的想找水喝。 陶先知那廂嘀咕個沒完,付景軒瞥他一眼,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烤制干癟的羊rou放在盤里,聽著三王子與徐大人說話,聽著聽著便微微皺起了眉,趁兩人撂下酒杯停頓的話隙,問道:“聽三王子方才的意思,我們幾人需得在本國等上三個月,才能與您切磋茗斗?” 蕭橫聽他問話,點了點頭。 陶先知聽聞一驚,方才光顧著挪腳,沒聽清蕭橫與徐大人的對話,此時急忙問道:“為何要等三個月后?” 蕭橫并未與他多說,只是輕描淡寫地告知眼下正在處理一樁家事,這樁家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臨近都城附近,實在不好再讓他們折返回去,只得留他們在都城小住幾日,待他忙完這段日子,再準(zhǔn)備茗斗事宜。 王族之中能有什么家事?無非就是政權(quán)上面的爭奪。這事可大可小,時間也可長可短。蕭橫雖只說了三個月,若真的發(fā)生什么大事,他們困在此地的時候可遠(yuǎn)不止三個月。 宴席結(jié)束,付景軒等人便與徐大人一同住在蕭橫府上。 徐大人也是第一次來訪番邦,沒想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同樣愁眉不展,與付景軒幾人坐在安置好的臥房商討具體事宜。 “這可如何是好?”陶先知急得轉(zhuǎn)圈,他雖不懂政事,卻也讀過一些關(guān)于天家爭端的史書,蕭橫嘴上說只是家事,可他家的事情搞不好就會引發(fā)國亂!別到時茗戰(zhàn)沒有舉行,再趕上真的戰(zhàn)亂把小命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徐大人急忙安撫:“此處若真的發(fā)生戰(zhàn)亂,也不會威脅到我等安危,我等屬番邦貴客,即便蕭三王子真的在爭斗中落了下鋒,其他王族也會將我們完好無損地送回去,陶先生無需為此事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