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沐如嵐這才看清賀火是怎么了,那張很是帥氣不羈的臉上竟然有兩條紅痕橫跨在眼睛以下,鼻子以上,看起來滑稽可笑,好像是被皮筋一類的東西給抽出來的痕跡。 沐如嵐視線掃過現(xiàn)場少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們都這樣?”在場三十個少年呢,難道臉上都有這種傷痕嗎? 少年們尷尬丟臉的遮住臉低頭,那事說出來實在是太丟臉了,他們志氣滿滿的往海鷗標志處前進,結(jié)果卻被里面的機關(guān)給群抽了出來,當時那幅人仰馬翻的蠢樣子,幸好沒有被沐如嵐看到,要不然都沒臉看太陽了! 賀火沒反應過來把臉上的傷痕給露了出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呆了,發(fā)現(xiàn)蘇北邵在幸災樂禍,立刻眼疾手快的搶了他手上的遮羞布,叫蘇北邵也露出了同樣的痕跡。 蘇北邵大怒。 于是兩個班的老大動手了,后面的追隨者也跟著鬧了起來,眨眼忘了沐如嵐還站在講臺上這事。 沐如嵐站在講臺上無奈的看著下面吵鬧的一群人,唇角笑容依舊,翻開講臺上的書本看了看,她有點記不清自己上次講課講到哪里了,得看看。 而此時,梁欽倫收到蘇澄湘的電話,立刻驚得從辦公室里鞋子都沒穿好的匆匆趕了出來。 竹林那邊,范圍已經(jīng)被圈定了下來,原本寂靜的竹林區(qū)域此時也顯得有些熱鬧。 蘇澄湘卻暫時不見了蹤影。 這是屬于國家的貴族學院,此時竟然在整個學院里面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受害人的頭顱跟手,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慕華原本就臭得要死的名聲只怕會更響亮了,當然,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慕華是國家的,是皇城腳下的第一所學校,現(xiàn)在竟然發(fā)生兇殺案!而且還是十分變態(tài)的兇殺案! “兇手極有可能是精神病態(tài)者……”戴著手套把那顆腦袋和那只手小心的拿起來的法醫(yī)有些憂心似的的道。這類的兇殺案兇手最難抓住了,而往往那個過程總是無比的血腥而且牽涉無辜之人的,精神病態(tài)者總是那么難以捉摸,所以心理專家在這里起了十分重大的作用。 “正好墨先生還在國內(nèi)。”曾經(jīng)跟墨謙人合作過兩次并且都曾經(jīng)追捕成功過罪犯的警察十分慶幸的道。 “不,這次不請墨先生了。”隊長看著那顆人頭眉頭擰著的道:“蘇小姐呢?” 對于墨謙人,沒有人能否認他的能力,但是也有人不滿他的態(tài)度。有些人認為,墨謙人太過驕傲了,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只是一直礙于墨謙人的能力沒敢說出口,這會兒有一個同樣從哈佛出來的心理學博士,他們認為,他們不需要墨謙人了。 所以這個案子傳到上面去的時候,蘇澄湘立刻就被給予了厚望,希望她能取代墨謙人,而這個案子則是蘇澄湘將要證明她的能力的第一炮。 蘇澄湘不想取代墨謙人,她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達到墨謙人那樣的高度,只是打響自己的名聲很重要,即使沐如嵐和他已經(jīng)訂婚了,但是她心里對墨謙人的憧憬和崇拜依舊存在,哪怕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放手,在看到任何能夠在各種意義上靠近墨謙人的機會,她還是想要抓住——至少要讓他知道,她蘇澄湘就在他后面。 于是對待這個案子,蘇澄湘應該比誰都要認真才對,然而…… 蘇澄湘站在書齋三樓一班的教室門口,聽著從二班里面?zhèn)鞒鰜淼臉O有條理而且通俗易懂還有些幽默趣味的少女悅耳動聽的講課聲音,眉宇還皺著,眸中復雜萬分,到底怎么回事?那個女孩確實探了頭往橋下看了的沒錯吧,她應該看到那一幕了才對,但是只要是正常人,而且還是女性,看到那一幕都會被嚇著,可是沐如嵐為什么這么平靜?平靜的看到那一幕,平靜的離開,平靜的講課,平靜的仿佛沒有看到那顆有著詭異的笑容的腦袋和打招呼的手…… 太奇怪了,這實在是太古怪了,難道沐如嵐真的沒有看到? 蘇澄湘不太確定,這個問題擾得她除了關(guān)注沐如嵐之外根本沒法靜下心來管那起兇殺案。 三班那邊。 一個個學生們懨懨的趴在桌面上,誰也沒了玩鬧的心思,一雙雙哀怨的小眼神咻咻的掃向坐在教室前面一角的沙發(fā)上的霍夜舟,隨后又掃向臉上帶著兩條滑稽抽痕的正在搬桌椅的時一,更加幽怨了。 接收到他們幽怨的目光,時一得意懶散的笑,“嘛……我就先一步到那邊去等你們了,相信再次同班的時間不會太久的?!币馕恫幻鞯膾吡搜刍粢怪?,時一笑得別具深意的搬著桌椅出了三班的門。別以為他不知道,很明顯參加完沐如嵐的訂婚宴后,霍夜舟對沐如嵐的態(tài)度變化就更明顯了一些,現(xiàn)在就差個臺階了。 時一剛剛出了門,就看到站在一班走廊上的蘇澄湘,眉梢挑了一下,蘇澄湘他們沒有人不認識,曾經(jīng)他們一些男孩還把對方當成女神和夜里意yin的對象呢,這個太猥瑣了,不提也罷。 朝蘇澄湘點了點頭算是招呼,時一估計蘇澄湘是看蘇北邵來了,那家伙現(xiàn)在還不回家,天天晚上賴在下面一樓的休息間里過夜。 時一的加入很顯然又一次引起了班級動蕩,講的正好好的課被打斷了,喧鬧聲響起,隱約的似乎夾雜著女孩輕輕的笑聲。 蘇澄湘更加煩躁了起來,腦子里一直在糾結(jié)沐如嵐到底是看到?jīng)]看到那一幕的事,直到下課鈴聲響起,蘇澄湘直接走了過去,看到教室里站在講臺上的沐如嵐,“如果有時間,可以說幾句話嗎?” “姐?”蘇北邵看到蘇澄湘喊了一聲,湊了過去,只是一下就被蘇澄湘推開了,現(xiàn)在她可沒心情跟他玩。 沐如嵐點點頭,走了出去。 兩人下了書齋,走向空曠碧綠的足球場。 蘇澄湘一直在觀察沐如嵐的表情,她試探的問道:“你今天來這邊的時候,走的是哪條路?” 沐如嵐看向蘇澄湘,神色不變,一秒后才作答,“是上次蘇小姐帶我來書齋的那條小道呢?!?/br> “那你在經(jīng)過小橋的時候,有看到什么嗎?” “你指的是魚還是烏龜呢?”沐如嵐笑,仿佛蘇澄湘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蘇澄湘眉頭皺了起來,心里煩躁焦慮起來,“不對,是……你真的沒有看到其它的東西?” 沐如嵐微笑著看著她,“是呢,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真是太大意了呢,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啊,不過既然如此,無論如何都會被懷疑,那么請務(wù)必更煩心一些吧,她可什么都沒做吶——只是被一個變態(tài)用屬于變態(tài)的方式打招呼了罷了。 沐如嵐否認了。 蘇澄湘心里的疑云卻并沒有因為沐如嵐的否認而有所解開,她覺得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那人頭和手就在下面,她明明往下看了,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沒有看到?但是如果她看到了,她又怎么能這般平靜?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這不對……有哪里不太對勁…… “蘇小姐!”那邊有個警察朝蘇澄湘跑了過來。 蘇澄湘壓下心里的怪異感走了過去,還忍不住回頭看了沐如嵐的背影一眼。 墨家。 墨爺爺收到慕華學院那邊出現(xiàn)兇殺案的消息后表情就變得跟便秘似的,任誰也不會喜歡自家重視的孫子被人取代的感覺,但是偏偏要取代墨謙人的還是外面蘇老頭的孫女,有種有氣無處發(fā)的感覺。 就準備這兩天回香港的柯昌煌和亞久津醇子聽到這消息,立刻也不淡定了,慕華學院里面發(fā)生的兇殺案?!臥槽!他寶貝外孫女就在里面呢!尼瑪怎么好像安全一點保障都沒有?在k市還有鎏斯蘭學院那邊,沐如嵐可是一直平平安安的長大,除了小時候那起綁架案之外,好像周圍也沒有什么叫人不安的犯罪出現(xiàn)…… 也許應該讓沐如嵐回去k市比較好,要不然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慕華那邊還似乎沒有要學生停課休整抓住殺手后再重新開始的打算。 …… 香港。 正是陽光燦爛時。 段鈺接到慕清風的電話,慕清風告訴段鈺段堯受了點傷正在醫(yī)院,除此之外并沒有受到墨家或者柯家的任何追究,段鈺不由得寒了眼底,那家伙還真是好運,或者說,沐如嵐對他倒好像也不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 似乎……還要親密和特殊一些? 眼中一瞬間劃過了什么,段鈺眼眸微微的瞇了起來,看來……好玩的事情有很多嘛,那家伙成長一次后倒是討人喜歡一些了,比起曾經(jīng)煩死人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轉(zhuǎn)悠,果然還是露出爪子的模樣更討人喜歡一些。 一個毛茸茸的玩偶突然砸在了正滿腹陰險的想著算計人,表面卻還一副謙謙君子白馬王子似的的男人的臉上,他被打回神,才想起現(xiàn)在他是正迪士尼,而不是他別墅里。 而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的,除了連日受寵的劉裴揚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劉裴揚表示,剛剛?cè)砹藘x表出來后就看到段鈺在勾引四周那些女的很不爽,特么都這么多天了,小爺他這么漂亮好身材,段鈺要是還沒彎還對女的有興趣,他就……他就回大陸!媽的,甩了這混蛋走人! 段鈺見劉裴揚生氣,心情反而更好了,溫柔的笑顏,如玉的面容,引得周圍愛做夢的女孩臉紅心跳羞射不已。 “混蛋!走不走?!”劉裴揚恨不得有爪子撓花那張臉,笑,笑毛笑! “走,當然走。你想玩什么?”把人逗過頭可就不好玩了,難得的一次約會當然得順順當當?shù)囊孕〖一锏拇采腺u力配合為落幕式才行。 劉裴揚心想著要把刺激的都玩一次,這幾天看段小玉有點越看越順眼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jīng)出錯了,他去讓海盜船過山車之類的東西把腦袋甩一甩,看看能不能甩正常點,省得段小玉得意嘻嘻的氣人。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劉裴揚一邊沒注意的被段鈺牽著走,引得那些原本對他和他都花癡的女人瞬間變了臉,一邊拿出手機看,有條短信,那串號碼顯示,這是段堯發(fā)來的…… …… 京城。 除了知道那個人頭和手是從小溪上游被設(shè)計著飄到處于中游的小橋下之外,終究還是沒能立刻找到什么線索,第一次處理這種事難免給自己過大壓力生怕做不好丟人的蘇澄湘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在外面買的房子,她已經(jīng)不住家里了,畢竟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需要一點私人空間的。 她滿腹疑團的坐在沙發(fā)上,今天的事情有點刺激,導致她的腦子里一下子出現(xiàn)那顆有著詭異笑容的腦袋,一下子又莫名出現(xiàn)沐如嵐那仿佛什么都沒看到的微笑。 她根本沒法從她的面部表情看出沐如嵐是否騙人,是否隱藏著什么,按照正常,人會說謊,但是身體語言卻不會,因為那是人類大腦最誠實的邊緣系統(tǒng)所控制的,它甚至會強迫犯罪分子在說謊的時候大量出汗,也許沐如嵐真的沒有在說謊,所以才沒有被邊緣系統(tǒng)強迫做出說謊時的身體語言。 只是這種理由竟然沒辦法說服她自己,因為實在太奇怪了,沐如嵐怎么可能沒有看到?那么清澈的溪水,那張臉甚至就浮在水面上,連看錯忽略掉的可能性都不可能存在?。?/br> 蘇澄湘覺得頭疼欲裂,最后拿出手機給陸子孟打了個電話,她得找個人說說,陸子孟是最好的人選,他不會因為她說的話而以為是她嫉妒沐如嵐而故意抹黑她,事實上她也不是故意揪著她不放的,只是這事太怪異了,她根本沒法不注意,再說了,說不定對破案也有一定的幫助。 陸子孟本來在和墨謙人說話的,接到蘇澄湘的電話立刻就把墨謙人給丟下了。 陸子孟很快趕到了蘇澄湘的家里,蘇澄湘把他放進大廳,倒了杯水給他,眉頭依舊蹙著放不開。 “怎么回事?那個案子很難處理嗎?”陸子孟擔心的道,對于這些案子他真不怎么明白,只是一直聽到墨謙人只要出手就會很快抓住犯人什么的,漸漸的覺得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棘手的事,畢竟墨謙人一出手就能搞定了不是?所以這會兒見蘇澄湘眉頭緊蹙的樣子,還以為那案子很難破呢。 “精神病態(tài)者犯案本來就是很棘手的事。”蘇澄湘坐在他對面,揉了揉眉心道:“只是叫我心煩在意的不是這個案子,而是柯如嵐。” 該死!怎么又是沐如嵐?這叫在心理學家面前十分害怕露餡的這么誠實的他怎么招架? “怎么?”陸子孟拿起桌面上的水假意要喝,擋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盡量斂著眼眸不叫蘇澄湘看到他的神情。 蘇澄湘心里煩,也就暫時沒注意到陸子孟的小動作,把今天早上的事告訴陸子孟,驚得陸子孟假意喝進去的水嗆到了他自己,“你說什么?” “你也覺得很奇怪?你說她是真的沒看到還是假裝沒看到的?可是如果看到了,她為什么一點都不驚慌?而且就這么去上課了,竟然也不報警,這太奇怪了,非常的不對勁……” 看著蘇澄湘皺著眉頭用力思考的樣子,陸子孟嚇得心肝直顫,連忙出聲打斷她,“我我我說,我嚇到的是你說的案子,至于沐如嵐那個……應該是沒看到,也許那人頭……那個是你過去的時候,才飄到小橋下面的,你不是說了嘛,他、他是飄過來的……” “我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只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蘇澄湘又陷入了思考中,陸子孟連忙借著尿遁給墨謙人打電話去,急急忙忙的壓低了聲音把這事告訴陸子孟,還不忘問一句他對沐如嵐的治療到底到哪個階段了,回應他的是墨謙人直接掛斷的電話忙音。 “臥槽!這個有老婆不要朋友的家伙……” 墨謙人正在慕華學院的學校門口,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一只手拿著剛剛掛斷的手機,斂下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緒,好一會兒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往學校里面走了去,往那片竹林的方向走了去。 本來聽說這個案子由蘇澄湘負責的時候,他就不想理會了,雖然他對變態(tài)犯案總是有點興趣,畢竟是他少數(shù)愛好之一,只是本來他的空閑時間就少,這兩個月想要陪著沐如嵐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得不關(guān)注一下了,那個變態(tài),以及沐如嵐對于那些事的態(tài)度。 此時臨近放學,只是還未放學,墨謙人總是早上二十分鐘在這里等。 天色不算特別明朗,只是不妨礙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 墨謙人走進竹林,那里還有三個警察在處理后續(xù)的事,看到墨謙人皆是一怔,然后肅然起敬,“墨先生!” 墨謙人微微頷首,視線掃過四周,“做你們自己的?!?/br>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阻止,畢竟犯罪現(xiàn)場不相關(guān)的人員是不能隨便亂闖的,不過對方是墨謙人,以往一出事,包括警隊都不能碰一下現(xiàn)場,只能等墨謙人先看了再說,這會兒負責這案子的是蘇澄湘,于是他們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墨謙人,最后看了看彼此,一致決定,當做沒看到——說不定有墨謙人,案子會更快解決呢。 墨謙人走到小溪邊,看著那個不規(guī)則的原本用來固定腦袋的竹片,這樣的手法很容易引導人們進入一個誤區(qū),那就是兇手就藏在慕華學院里面,人頭還是他親自拿到這里來固定住而且連人都是在慕華學院里面殺的。 人才型或者高智商型的精神病態(tài)者。如果那個打招呼一樣的手是故意而非無意的,那么對方殺人的理由只怕不需要想的太復雜,對方就是想打個招呼,只是跟誰打招呼呢?特殊的人用特殊的方式對待,變態(tài)與變態(tài)之間存在某種微妙特殊的聯(lián)系,很顯然,對方是在跟沐如嵐打招呼。 這真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特殊的人吸引特殊的物種,離開k市那個從小就生長的搖籃,就像被保護的好好的嬌美花朵突然被放到玻璃房外,無數(shù)的蜜蜂蝴蝶甚至是臭蟲都企圖靠近,哪怕一開始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也許應該把沐如嵐送回k市去,那里常年下來形成的利于沐如嵐生活的磁場能替她擋去些許的對外面的某類人的吸引力,在外面太危險了,而他很快又必須回美國去。 沒有沿著小溪往上走,因為這些警察已經(jīng)走過一次了,本來就是極不容易留下犯罪線索的精神病態(tài)者,他們這么一走,微小的線索說不定已經(jīng)被破壞掉了。墨謙人往密密麻麻的竹林那邊走去,對方若是針對沐如嵐,想必是對于沐如嵐這一段時間來的作息時間以及行走路線都了如指掌,也就是說,對方必然是經(jīng)過細致的觀察的,而這里,這些竹子就是最好的掩飾。 …… 沐如嵐和墨謙人坐在車內(nèi),車子不急不緩的慢慢的開著,沐如嵐看著窗外沿途的風景,唇角勾著溫柔動人的微笑,墨謙人的聲音在耳邊淡淡的響起,“你今天看到那一幕了?!?/br> 沐如嵐回頭看墨謙人,愉快的承認,“嗯?!?/br> “以后離蘇澄湘遠一點,你引起她的懷疑了。”墨謙人又道。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內(nèi),他知道變態(tài)有變態(tài)的活法和人生觀善惡觀,但是這就像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若是被第三者知道了,后果很嚴重。 “我知道吶?!便迦鐛裹c點頭,微笑著道。 “離那些變態(tài)也遠點?!蹦t人又道。 沐如嵐卻沒有立刻回答了,而是沉默了半響道:“這個可能沒辦法答應謙人呢?!本退闼蝗フ腥?,他們也會自己貼上來的吶,她也沒辦法啊。怎么可能不反擊呢?不反擊的后果,可能不是被殺掉就是被吃掉哦。 墨謙人車子一瞬間又變得有些許的快了一些,只是眨眼又仿佛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也對,這一點沒法要求,沐如嵐不去靠近他們,他們都會跟被雞腿吸引的餓漢一樣的貼上來,變態(tài)很難找到同伴,但是沐如嵐很特殊,在不知道沐如嵐是變態(tài)的情況下,對方都會先一步的被沐如嵐吸引過來。 墨謙人心道,果然把沐如嵐送回k市去才能比較安心…… k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