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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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昭忙感激道:“那就麻煩孟大哥了?!?/br> 見事情解決了,孟思悅豪言壯語的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哥哥的事,說什么感謝?!?/br> 話落,幾人笑作一團(tuán)。 至于虞嬌嬌早就被人拋之腦后了,她那點寫在臉上的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瞞得住孟子俊,想攀高枝的貴女多了去了。 虞嬌嬌那邊孟子俊吩咐了人看住,虞昭昭也因為這事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見事情解決了,沒一會兒便說要回府了,主要是怕等會虞嬌嬌又鬧些不好看的事出來。 孟思悅想留最后還是沒能把人留住。見孟子俊怔怔的看著虞昭昭離去的方向,沉思了下,上前拍了下肩膀,“哥哥,看什么呢?” 孟子俊忙回過頭,眼神下意識的閃躲。 孟思悅眼里帶著一絲戲謔,問:“你也覺得虞jiejie很好看是吧?”之前還沒注意,這下回想起來,哥哥似乎對虞jiejie很熱情啊,還時不時看著虞jiejie怔神。 這樣好像也不錯。 上輩子哥哥娶了心高氣傲的寶嫣縣主,哪怕房中只有她一人,兩人還是經(jīng)常因為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吵架,弄得府中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這輩子哥哥還是不要娶寶嫣縣主了。孟思悅想。 “小孩子家家的?!泵献涌∽旖菐?,輕彈了一下孟思悅的額頭,低語道。說完就大步流星往外走了。 孟思悅捂住額頭,嗔道:“哥,你真討厭!” …… 一晃入了五月,連續(xù)下了幾日綿綿細(xì)雨,今日驀地放晴,太陽光帶著一絲熱烈,在院子里站久了,直教人想暢快地喝兩碗冰鎮(zhèn)酸梅湯。 晌午時候,虞昭昭收到了孟思悅的信,說店鋪找好了,在城東繁華處,明兒個可以一道去看看。 她連忙回信說好。 翌日一早虞昭昭便帶著紫蘇出門了,在城東繁華處跟孟思悅和孟子俊匯合,幾人打了招呼便往一處角樓去。 當(dāng)鋪子的一對很好說話的中年夫婦,說是兒子在揚(yáng)州的做買賣喜歡上了個那邊的姑娘,老兩口便準(zhǔn)備把這邊的房屋和鋪子都當(dāng)出去,去那邊抱孫子了。 有孟子俊在,雙方很快就辦好,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虞昭昭為了表示感謝,便請兩人去醉月樓吃飯,幾人說著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醉月樓依舊坐滿了人,孟子俊遇到了同僚,不好意思拒絕便去那邊吃飯了。虞昭昭和孟思悅兩人樂得輕松,在大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著就吃了。 間隙,虞昭昭說:“思悅,這事真的太謝謝你了?!?/br> “你可別這么說。比起你幫我的,這點遠(yuǎn)遠(yuǎn)不夠,鋪子這邊還需要什么你盡管開口?!泵纤紣偨又f:“不管是人力物力還是財力。” “這些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早就打算好了?!?/br> “準(zhǔn)備怎么做?” “等會給你說?!背燥埖牡乜倸w不是說話的地,虞昭昭回。兩人很快吃完了,她帶著孟思悅往李智的住處去。 孟思悅一臉不解,“又來這干嘛呀?” “我始終是一沒出嫁的姑娘,也沒有機(jī)會經(jīng)常出門,思來想去李智是最靠譜的人,讓他先幫我照看著?!庇菡颜延终f:“你坐著等我,我去去就來?!?/br> 孟思悅便坐在馬車?yán)锏戎?/br> 虞昭昭見了李智,問候了幾句,便開口見山的說:“李公子,今兒個我來其實是有一事拜托你。” “虞小姐直說便是。談不上拜托,若不是小姐你,我至今還不知道在哪?只要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不敢推辭?!?/br> 虞昭昭給他留的錢不少,可李智還是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衣裳,袖口處早磨破了,帶著一股書生氣,跟十多年后的他區(qū)別很大。 她說:“你知道的,我是家中庶女,不得爹娘真心以待,萬事只能靠自己。近來存了一點私房錢買了個鋪子,正好擅長點心,糕點一類,便準(zhǔn)備試試??晌乙粋€姑娘家,出府不是那么方便。若是你愿意,可以住到鋪子里去,正好后面有兩間小屋,順便理一下鋪子的事情,可以給你分紅。” 聞言,李智道:“姑娘客氣了。在下對姑娘的相救不勝感激,如今能幫姑娘料理鋪子是我的榮幸。” 這個結(jié)果虞昭昭早就預(yù)料到了,后兩人又坐下來說了些跟鋪子相關(guān)的事宜,她對李智十分信任。 好一會兒,才起身告辭。 出了巷子,上了馬車,孟思悅有些悶悶不樂,兩人在李智這事上持不同意見,虞昭昭有些無力,不知該如何說,心里想著以后就少在孟思悅跟前提李智的事,來這邊的時候也盡量不叫她。 馬車噠噠噠的駛?cè)敕比A集市,見時辰還早,兩人便商量好下了馬車在路邊逛逛,看些新鮮玩意,都比回府上待著強(qiáng)。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很是熱鬧,街道兩旁的店鋪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三三兩兩,說著府中趣事或他人八卦,再或抱怨日子…… 虞昭昭和孟思悅倒沒什么想買的,也沒打算進(jìn)店鋪,人擠人太累了,便沿著街邊閑逛,小商販不知從哪運(yùn)了些從未見過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明明就是一木頭人,放在地上竟然還會走路,太神奇了。 兩人都覺得新奇,正準(zhǔn)備掏錢買,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來,“前面的人快讓讓,這馬兒不聽話了。” 虞昭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股勁風(fēng)摔倒在地,帷帽早不知去向。她驀地抬眸,馬兒正雄赳赳的盯著她。 好在被人拉住了韁繩,沒法動彈。再往上,馬背上坐著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正愣愣的看著她。 孟思悅回過神來,忙上前關(guān)心道:“虞jiejie,你怎么樣了?” 虞昭昭也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碰到了太子。忽然聽到周圍嚷嚷,無一不在議論她的容貌。 虞昭昭忙把帷帽撿起來戴上,什么也不說,便起身拉著孟思悅快步擠出了人群。 第16章 司馬娉婷 兩人疾步往前走,孟思悅后知后覺的問,“虞jiejie,剛才那、那是太子?” 虞昭昭“嗯”了聲。 沒想到今兒個會遇見太子,要說心里沒有一點波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兩人也相伴了二十多個年頭。 當(dāng)然了,各取所需。 太子趙承光不僅是皇室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皇子,當(dāng)今圣上是個治國有道的好皇帝,性子溫潤,又勤政惜才,從不沉溺溫柔鄉(xiāng),因此子嗣薄弱,加上年紀(jì)越來越大,更加沒了那方面的心思,近些年來連選秀都作罷了。 也正因如此,趙承光生下來便被封為太子,打小被寵著,捧著,沒見過一點腌臜事,養(yǎng)成了他懦弱不想事,只會依賴旁人的性子,整個一繡花枕頭,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吃喝玩樂,還有垂涎美色。 上輩子的虞昭昭也是抓住了這兩點,憋足了勁往上爬。趙承光喜歡什么,她就去迎合,所以才能在后宮三千中脫穎而出,圣寵不衰。 這輩子她不想了,不想過那種刀尖舔血的日子。可剛趙承光那兩眼放光的樣子,顯然是記住她了。 上了馬車,孟思悅看著虞昭昭還眉心緊蹙,一臉沉思。她試著問:“虞jiejie,你是不是在想太子?” 聞言,虞昭昭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緊接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若是太子開口要她,甚至不用開口,只表現(xiàn)出這方面的意思,到那個時候,她真的就只是個物品。 誰也救不了。 除了裴問。對呀,還有裴問,那個高深莫測的男人,讓她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接近他呢。 裴問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弱點是什么?她一個都不知道。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rèn)了。半晌,孟思悅咽了咽口水,“虞jiejie,若是太子像上輩子那樣再傾心于你,我倒是有個解決辦法?!?/br> 虞昭昭悠悠地看向她。 孟思悅說:“要不你嫁給我哥吧?我哥性子好,爹娘也好相處,我就更不用說了,你覺得怎么樣?” “胡說什么呢?!庇菡颜燕亮怂谎邸_@輩子她不想再入東宮,也沒想過嫁給其他人,更何況是孟子俊那種前途一片光明的翩翩少年,她可舍不得荼毒,要荼毒也是裴問那種有百毒不侵的男人。 “我說真的。” 孟思悅一臉正經(jīng)的說:“真的,虞jiejie,我哥哥肯定也很樂意,你就考慮考慮嘛?” “這是我的事,跟你哥哥沒關(guān)系,我自己會解決的,放心吧。” “那如果我哥哥打心底愿意呢。” 不論孟思悅怎么說,虞昭昭還是委婉回絕了。 …… 一晃到了章國公府老太太壽辰的日子,沈珍珠哪怕再不想帶虞昭昭,可也不得不帶,畢竟是虞懷松特意吩咐的,為此還給虞嬌嬌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 說虞昭昭一庶女,從未出席過宴會,更何況是章國公府這種勛貴門庭,去了也沒人搭理,只有出丑的份。 馬車浩浩蕩蕩的從明德侯府出發(fā),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三人下了馬車被帶到后花園自由活動。 沈珍珠和虞嬌嬌都有各自的小圈子,見到熟人便圍了上去。虞嬌嬌滿臉期待的等著虞昭昭出丑。 看到時候孟府還抬舉她不?攝政王還喜歡她不? 果然,好一會兒都沒人上前搭理虞昭昭,暗中打量她的人倒是不少,一是容貌,二是前些日子與攝政王的傳聞,只是,話都不好聽。 “你們看,哪是誰???怎么從來沒見過,長得也太不正經(jīng)了?!?/br> “我剛瞧見她跟明德侯府夫人一道進(jìn)來的,不是侯府大小姐,那應(yīng)該就是庶女了?!?/br> “你們連她都不知道啊,明德侯府庶出的二小姐啊。前兩日還進(jìn)了攝政王府,足足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呢?!?/br> “原來就是她啊,怪不得長得一副勾人樣,也不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 談到攝政王,字眼就越來越不好聽了,恨不得抓住虞昭昭是個庶女這個敏感點把她貶得一無是處,無地自容。 誰都不能否認(rèn),攝政王裴問是上京的香餑餑,只是這個香餑餑在天邊,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誰都沒有能耐去碰,可如今破例了。 還是個庶女破的。 這些個出身高貴的貴女們便坐不住了,說話夾槍帶棒。任誰聽了都會受不住,都會下意識的想逃離。 虞嬌嬌在邊上看著,嘴角含笑,完全沒有要上前解圍的意思。她倒要看看,虞昭昭準(zhǔn)備怎么辦? 這些難聽的話自然也進(jìn)了虞昭昭的耳朵,上去理論是理論不完的,索性左耳進(jìn)右耳出,她正垂眸想正事呢。要不是答應(yīng)了孟思悅,她才不會過來呢。 可這副模樣在旁人看來已經(jīng)無比羞愧了,越說越帶勁。 就在這時,一道嬌斥聲驀地響起,“你們?yōu)槭裁匆獰o端猜測別人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個勁詆毀,諷刺,你們也太惡毒了吧?!?/br>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個別貴女到了嘴邊的反駁的話又咽回去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嫡長女司馬娉婷,亦是未來的太子妃,且當(dāng)今皇后是她姑母,這樣的尊重人兒誰敢得罪。 今兒個的司馬娉婷身著牡丹薄水煙留仙裙,青絲挽成飛仙髻,發(fā)間插著碧玉瓚鏤空步搖,面容精致,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準(zhǔn)備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傲氣。不過人家確實有傲的資本。 又見著老熟人了,虞昭昭不由多看了兩眼,上輩子兩人斗了二十多年,司馬娉婷這人吧,典型的將門之女,比起其他貴女來說多了一分果敢和勇猛,心直口快,敢愛敢恨,就是太為愛癡狂了,愛趙承光愛得沒了自我,后來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 想到往事,她不由搖了搖頭。 虞昭昭在打量司馬娉婷時,司馬娉婷也在打量她。 明明是個沒落候府不受寵的庶女,可那風(fēng)范看著說她是公主都不為過,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底氣。 都什么時候了,她怎么還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沒聽到別人在諷刺她詆毀她嗎?是怎么做到不聞不問不在乎的。 如果是這樣。那她過來的意義何在? 一個人只有在被所有人都排斥的情況下,才會覺得孤獨(dú)無助,內(nèi)心不停的否定自我,這個時候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他人的慰藉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