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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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挑眉:“怎了?” 溫蕙快哭了:“你不能、不能這樣!” “就能?!标戭5氖置蠝剞サ哪?,宣告,“我是你夫君,我對你做什么都可以?!?/br> 他眼中嘴角,笑意張狂,不似平常。 溫蕙忽地懂了,他今日又醉了,就像成親那天晚上。這個人怎么一醉酒,就總是輕薄她! 陸睿的面孔又貼了過來。溫蕙想逃,又手腳發(fā)軟。 這次陸睿卻并沒有親的她的唇。他貼過來,嘴唇在她耳廓上蹭了蹭,直蹭得她半身都酸麻,忽地懶懶地在她耳邊說:“房中有個叫玉姿的,是我的通房?!?/br> 溫蕙怔住,后傾身體扭頭抬眼看他。 陸睿撐著車廂壁,低頭看著她,說:“她在我身邊多年了,伺候人尚可。你不妨先看看她,若實在不喜,打發(fā)了便是?!?/br> “傻丫頭?!彼χ鴩@氣,“不值當(dāng)為這些個人不開心的。” 溫蕙一路都沒想明白這算好還是不好。因為陸睿伏在她膝蓋上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 溫蕙看著他好看的側(cè)臉,長長的眼睫,看了許久,大著膽子俯身下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陸嘉言老輕薄她,她也要輕薄回來才不吃虧! 親完了,又想起來他剛才還用嘴唇蹭她耳朵,弄得她身體都麻了,遂也親了親他的耳朵。見他睡得熟,還用牙齒輕輕咬了咬。 行了,不僅收回了本錢,利息也賺回來了。 溫蕙心滿意足。 今天實在太累,來時路上小憩那一會兒,根本沒補(bǔ)夠。腦袋還漿糊著,什么玉姿,什么通房,等母親來了再說吧。溫蕙將腦袋靠在車廂壁上,閉上眼睛也又睡了。 車子輕輕搖晃,陸睿微微勾起了嘴角。 第46章 回到了陸府,小夫妻先去給父母請安。 若往常,父母親都該等著了。只今天情況實在不同往常,到了上房,丫鬟低聲稟報:“老爺夫人歇下后還沒起來,喬mama、楊mama也……要奴婢去請老爺夫人起身嗎?” 都是昨夜今晨折騰得太狠。溫蕙尚且受不了,何況這些上了年紀(jì)的人。 陸睿腦袋靠近溫蕙,小聲說:“都累著了?!?/br> 溫蕙點頭,也小聲說:“可不是嗎,太折騰人了?!眽旱吐曇魧ρ诀哒f:“可別了,讓父親母親好好休息吧。等他們起了,jiejie代為回稟一聲,我和相公回來了?!?/br> 丫鬟福身:“少夫人折煞奴婢了?!?/br> 感覺陸家的丫鬟仆婦都十分知禮。 嗯……也不全是。溫蕙想起來老夫人跟前的婆子對陸夫人說話的態(tài)度??v然是代老夫人訓(xùn)話,一個仆婦那樣對當(dāng)家主婦說話,怎么看也是僭越了吧。 離開上房陸睿問:“是現(xiàn)在去我那里,還是晚上去?” 溫蕙看看天色,道:“還是晚上吧。我今日下廚呢,得準(zhǔn)備一下?!?/br> 嫁人洗手作羹湯,新婦入門三日,該展示廚藝了。 陸睿道:“別緊張,灶臺娘子不是吃干飯的。有她們在,不用擔(dān)心?!?/br> 他還要送溫蕙回她院子去,溫蕙說:“你也累了,別送了,酒醒了沒?” 陸?!翱取绷艘宦?,板著臉道:“什么酒?國喪期間哪里有酒?莫胡說?!?/br> 這個人說瞎話不眨眼呢。溫蕙直樂。陸睿捏她臉。 最后到底也沒讓他送,溫蕙推他轉(zhuǎn)身:“趕緊回去。我也回去了?!?/br> 回到自己院子里,丫鬟們顯然都補(bǔ)過覺了,看起來都還精神。 青杏跟著進(jìn)房伺候,劉富家的先問梅香:“廚房那邊準(zhǔn)備好了嗎?” 梅香道:“準(zhǔn)備好了,寧兒帶著燕脂專門去廚房看過的?!睂巸旱哪锉阍谠钌希プ钍欠奖?。 丫鬟們都很伶俐,劉富家的也不用cao什么心。 屋里銀線在一旁打個呵欠,青杏幫溫蕙除衣裳,說:“時候還早呢,少夫人再歇一歇吧。” “好?!睖剞ト嗳嗖弊?,齜牙,“在車上靠著睡,脖子疼呢。” 青杏說:“我給少夫人捏捏?!?/br> 溫蕙便低頭讓青杏給捏,又對銀線說:“你也歇會去?!?/br> 銀線說:“我就瞇一會兒去?!毕瘸鋈チ?。 內(nèi)室里就只剩下溫蕙和青杏。 青杏捏得頗不錯,溫蕙覺得好多了,忽然想起來,問:“你知道夫君院里的玉姿嗎?” 青杏的手明顯頓了頓,隨即又捏起來,含糊道:“公子院子里的事,婢子不清楚呢。梅香是公子院子里出來的?!?/br> 溫蕙低著頭讓青杏捏脖頸,心想,誰個都不傻啊。她問問陸睿的那個通房,青杏就推到梅香那里去了。 如果這事是昨天去給老太太問安之前發(fā)生的,說不定溫蕙現(xiàn)在就去問梅香了。然而從昨晚到現(xiàn)在,雖然也不過一天多的時間,溫蕙就已經(jīng)跟一天前不太一樣了。 昨天喬mama給她細(xì)說院子里的人的時候,著重說了青杏、燕脂,也提了寧兒、彩云,卻沒提梅香、孫婆子。那時候溫蕙不是沒注意,但沒細(xì)想。 只因那時候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一樣,都是“陸家的人”。 可經(jīng)歷了昨晚陸老夫人的喜怒無常,溫蕙再看院子里的人,忽然理解了昨日在喬mama那里未曾理解的一層意思。 青杏、燕脂或出自陸夫人的院子,或爹娘是陸夫人那邊的人。梅香、孫婆子則是跟陸老夫人牽牽連連. 寧兒、彩云兩邊不靠。 喬mama昨日笑瞇瞇的叮嚀和囑咐里暗含著不一樣的意思,只她當(dāng)時傻傻地全沒聽明白。 溫蕙想起來這些其實在家里的時候,溫夫人叮囑過她的。 溫夫人說,大戶人家的下人多,關(guān)系復(fù)雜,叫她要眼明,搞清楚誰是誰的人。 她只聽著頭暈,雖聽進(jìn)耳朵里去了,卻沒裝進(jìn)腦子里。 誰想成親才第三日而已,不須母親揪著耳朵反復(fù)嘮叨,她已經(jīng)自己自發(fā)地去辨識每個仆婦的出身和關(guān)系歸屬了。 成親了,真的和在家里太不一樣了。 溫蕙心里輕輕一嘆,十分地想念溫夫人。并后悔在家里的時候沒有用心地去聽溫夫人那些嘮叨話語,現(xiàn)在身在陸家了,十分地想讓溫夫人再來重教自己一遍,卻求而不得了。 陸睿和溫蕙分開,回了棲梧山房。 內(nèi)室里玉姿迎上來:“公子累了吧?”嗅到他身上的酒氣,又問:“公子喝酒了?” 玉姿當(dāng)初到他身邊的時候十分伶俐可人,這兩年卻漸漸啰嗦。尤其是收房之后,話變得多起來。 陸睿沒搭理她這些啰嗦,拉開了衣帶脫下外出見客的大衣裳,問:“叫你問的事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公子,少夫人十分嚇人呢?!碧崞疬@個,玉姿便花容失色,“竟克老夫人!” 陸睿脫衣衫的手頓住,轉(zhuǎn)頭看向玉姿。 玉姿憂心道:“說少夫人福薄,經(jīng)不起國喪的沖,福氣都沒了,還克老夫人?!?/br> 這婢子面上憂心,心底暗喜。 前個晚上她也湊去了新娘子的院子,悄悄躲在人群后頭親觀了陸睿掀蓋頭。 果然如她所想,新少夫人生得十分美。若非如此,公子白雪般潔凈的人,怎么會肯低就她一個軍戶姑娘。 不止如此,昨日里還巴巴地讓平舟跑回來取了一匣子銀錁子。她原管著陸睿的銀錢事,問平舟陸睿是有什么急用,平舟當(dāng)時說不知道,事后知道了告訴了她,是公子貼補(bǔ)給新少夫人做臉面…… 玉姿這心里就一直憂心忡忡的。 到后來,從陸睿那里知道新少夫人竟在老夫人那里吃癟,她這心里頗是樂見。今天前面國祭,她溜到老夫人的院子去打聽昨晚的事,這一打聽可不得了,少夫人竟克老夫人! 其實慧明原話都照著陸夫人要求的說的,不敢太過,只說這新少夫人福薄,對上了年紀(jì)的人不好,最好不要跟她共處一室太久。 只玉姿回來轉(zhuǎn)達(dá),不免添油加醋,便成了“新少夫人克老夫人”了。 玉姿心里暗暗得意,臉上卻只作出憂心忡忡的模樣,只等陸睿吃驚追問。 不料陸睿的聲音沉沉,道:“我讓你打聽的是這個嗎?” 玉姿一愣,期期艾艾地道:“可是……” 陸睿把脫下來的衣裳丟給她,涼涼地道:“你若不知道我讓你打聽什么,我叫別人再去?!?/br> 玉姿額上微汗。 陸家獨子陸睿陸嘉言,旁人會說他有才,倜儻,俊秀……等等。 但玉姿到他身邊七八年了,深知他是怎么樣的梅魂雪魄,骨子里就冷的一個人。 玉姿忙道:“婢子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因公子的喜事撞上國喪,老夫人心中不安,便找了人來卜算,才知道少夫人原來……” 陸睿冰潤的眼睛看過去,問:“找的什么人?” 玉姿道:“聽說是白月庵的慧明師太?!?/br> 慧明也配被稱作師太? 那姑子幾次求見陸夫人不成,依然死皮賴臉地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圖那一封香油錢。有一次正撞上了陸睿,知道這是陸家獨子,便上前奉承。 陸睿只看一眼她的眼睛,便知道她是個滿肚子市儈盤算的腌臜俗物,和陸夫人一樣厭她。 “門子上是吃白飯的?竟放她進(jìn)來?”陸睿的聲音里已經(jīng)隱隱有風(fēng)暴。 玉姿垂首道:“是老太太著家里的管事特意去請的?!?/br> 陸睿頓了頓。 老太太第一次來江州,她隨身帶的人根本都不熟悉江州,怎么會知道去哪里請什么人。老太太下了這樣的指令,真正落實到具體執(zhí)行的人,只能是江州陸府自己的人。 江州陸府的下人都知道陸夫人、陸睿母子厭惡慧明,慧明每來,也只能坐在門房里等稟報,見是肯定見不著陸家人的,每次不過一封香油錢打發(fā)了。 縱是老夫人要找人卜算,沒有陸夫人的允許,江州陸府誰有膽子放這俗物進(jìn)府? 陸睿眉睫垂下,目光投在了地上。 他其實非常討厭為這些內(nèi)宅事花心思。偏牽涉進(jìn)來的是他的祖母、母親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