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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起居注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雖然是有點虛偽,但是說點客氣話,大家面子上也好看點。趙昭容身邊還有青兒、紫兒呢,總不成還要放下臉來直承自己不快吧?!f實話,徐循心里現(xiàn)在也是有點小高興,不是說她覺得趙昭容對她低頭什么的特別爽,而是趙昭容看起來好像是認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和本分。

    徐循一直就是個很本分的人,有些事,上峰不主動表示,就是再親熱她也不會去求的。趙昭容希望她有所提拔,也不為錯,就是實在做得太粗糙、太急進了點,搞得好像她對徐循的所有友好,都是為了交換徐循的提拔一樣。這就讓徐循覺得自己很愚蠢,好像饑渴于她的陪伴一般。她徐莊妃就是再沒人緣,在宮里也有的是人想陪她打發(fā)時間,都根本不帶交換什么的。趙昭容那樣的心態(tài),還是把自己看得高了,她的陪伴和討好,對徐循來說可不值錢。

    現(xiàn)在明白了妃和嬪之間的區(qū)別,趙昭容看起來總算是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般的謹慎了。徐循看了,也很滿意,一個人還是要明白自己的斤兩,才能在宮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她雖然無意擺出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婆婆款來折騰趙昭容,但卻也不樂見永安宮里有個心思活絡(luò)又對現(xiàn)狀不滿的人到處折騰。

    青兒、紫兒見趙昭容都要跪下來了,自然也是有所表示,都起身請罪,被徐循笑著免了?!捌鋵崳羰瞧綍r,閑了和小姐妹們一道聚聚,也不算什么?!?/br>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們自己玩我們是不管的,可不要亂拜山頭那就行了。青兒、紫兒均都露出會意之色,齊齊恭聲應(yīng)是。趙昭容倒是慢了一步才明白過來,慌忙跟著附和了幾句。徐循也就都沒多留,端起茶淺淺地啜了一口。

    官場里流行端茶送客,宮里不知何時也染上了這樣的習(xí)氣,幾個嬪妾見徐循動作,均都起身告辭,出門去上課了。徐循看著她們出了院子,對孫嬤嬤滿意道,“確實是要教,教一教,人就沉穩(wěn)下來了,也知道守著規(guī)矩了?!?/br>
    “可不是,教她們的都是各宮得意的嬤嬤?!睂O嬤嬤說,“誰有不用心學(xué)的,回去往宮主口中一遞話,不得本主的喜歡,以后日子可不難過了?”

    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昨兒趙昭容人已經(jīng)單獨來過一次了,像是想要私下對娘娘賠罪。不過,當(dāng)時娘娘往清寧宮去了,她倒是撲了個空。”

    雖然皇后一并限制了各宮妃嬪無事往清寧宮的腳步,但這不是說徐循就沒機會單獨見太后了,昨天就是太后想起她了,打發(fā)人叫她過去說話來著。她用過晚飯才回的清寧宮,那時候?qū)O嬤嬤已經(jīng)下值回去休息了。

    徐循嗯了一聲,想起來和孫嬤嬤八卦。“自從皇后娘娘興起了新規(guī)矩以后,到現(xiàn)在都半個月了,太后娘娘一次也沒有打發(fā)人接過貴妃娘娘?!?/br>
    這宮里的爭斗,看似是在后妃之間,其實說穿了,根本就不是比手段,而是在比圣眷。

    這個圣,說的不是圣上,而是圣母皇太后,身為皇帝的娘,她在后宮的權(quán)威,甚至是皇帝都比不上的。這一次皇后能絕地翻身一下把貴妃壓得喘不過氣來,其實就是得到了她的支持。不過,太后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來回搖擺變化,個中原因大家也就都只能去猜測了。

    “依老奴看?!睂O嬤嬤幫著徐循脫掉了外衣——自從每日都要接受嬪妾們的請安,徐循就算家常不外出,也得打扮得體面點?!疤竽锬镫m然心疼貴妃娘娘,但始終還是站在正朔這邊的?!?/br>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皇后娘娘一心將養(yǎng)身子,想要早日懷胎,這也不能說是錯。”徐循把玩著一枚玉佩,對著銅鏡臺欣賞著自己的面容,若有所思地道,“只是坤寧宮的權(quán)威,也需要維護。若是她覺得貴妃娘娘此舉,令坤寧宮有些站不住腳了,不論本意如何,太后娘娘都肯定會支持她的。”

    孫嬤嬤應(yīng)聲道,“老奴也是這樣想的,說不準(zhǔn),太后娘娘被皇后娘娘這么一點,也對貴妃娘娘有些起疑了呢?!?/br>
    “也是不無可能?!毙煅従徴f,“你瞧,這人心是多幽微,就這么幾個人,已經(jīng)是好多故事了。各種可能要一一分說猜測的話,咱們今兒可就什么都別做了?!?/br>
    “反正也是無事可做?!睂O嬤嬤笑了,“只能關(guān)在屋里做針線,的確也憋氣?!?/br>
    皇后立的這套新規(guī)矩,雖然用意也許不是為了立規(guī)矩,但的確也給徐循等人帶來了一些方便。從前沒規(guī)矩的時候,怎么做事都要擔(dān)心別人心里有看法。現(xiàn)在有規(guī)矩了,那一切按規(guī)矩行事,誰也挑不出什么錯來。徐循現(xiàn)在就是規(guī)行矩步,每三天到坤寧宮給皇后請安,連留都不多留一步,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平日里不去坤寧宮,會否引來別人的猜測,也不用和長寧宮打關(guān)系。每天請安回來就閉門不出,在屋里不是看書就是做針線。就連和咸陽宮的來往,都完全停止了,咸陽宮那里也是一個做派,都是恨不得和這宮里,完全斷絕往來。

    和前陣子的熱鬧比,這一陣子,宮里雖然又有點冷清得太過了,但卻也很讓人省心,再說,也很符合這守制的要旨。徐循還有些樂在其中呢,雖然也挺遺憾于春天到了,卻不能去東西苑玩耍,但反正周年沒過也出不去,這點小遺憾也就很無所謂了。徐循和孫嬤嬤一邊閑話,一邊換了衣服,便歪在窗邊,預(yù)備一邊吹著小風(fēng)一邊翻書——這小日子,過得其實也還是挺愜意的。

    就是孫嬤嬤一邊收拾徐循換下來的外衣時,一邊不經(jīng)意地嘟囔了一句,“就不知道乾清宮那里,會是怎么想了?!?/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皇帝的生活顯然不是以后宮為中心的,剛剛過去的萬壽圣節(jié)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生日,除了正在守制,因此安靜無聲的后宮以外,各方臣民自然都要表示表示。禮節(jié)上的事務(wù)的確不少,而且朝廷始終都有很多奏折、很多大事等他去忙?;实鄞蟾乓灿写蟀雮€月沒進過后宮了,期間只是召了焦昭儀和劉美人前去侍寢而已。如果這兩個人膽子小一點,不敢抱怨些什么,他有很大可能都還不明白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m說皇帝身邊也不是沒有人為他留意著后宮里的動靜,但徐循也聽孫嬤嬤暗示過了,這幫子中官現(xiàn)在也是兩邊為難,都不知道該支持誰好,再說,誰也都得罪不起啊,所以,干脆都是修起了閉口禪,就沒有誰敢為皇帝挑破這層窗戶紙。

    不過,紙包不住火,皇帝遲早都要知道這件事的。徐循笑了一下,“這就得看長寧宮那里是怎么說的了?!?/br>
    已經(jīng)連續(xù)被壓著半個月了,到坤寧宮里請安也去了五次,貴妃看起來是一切如常,仿佛根本就沒把這事往心里去——說起來,以前她們每天早上還都要打扮了去給太孫妃請安呢。反正徐循重拾著按時請安的習(xí)慣,是并不太困難的。

    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xí)慣了處處特殊的貴妃還能忍耐多久,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柳知恩差事辦得如何了?!毙煅粩R書卷,倒是惦記起了出門在外的中官?!霸缰缹m里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倒寧可不把他派去南京?!?/br>
    “娘娘看重他?!睂O嬤嬤笑著給徐循上了茶,“才來多久呢,這就離不開了?”

    徐循白了孫嬤嬤一眼,“你就打趣我吧——”

    她略帶分辨意味地道,“不能不說,不愧是大哥身邊服侍過的人,他的水平,確實是高?,F(xiàn)在這個時候……嗐,我是恨不得一句話都讓他在旁邊提著。”

    “現(xiàn)在這不是好好的嗎,”孫嬤嬤神色一動,有點不解了,“如何又這么懸心了——”

    所以說,她懷念柳知恩啊。幾個嬤嬤不是說不好,和柳知恩比起來,差距大得都沒法讓人忽略。

    徐循瞅了孫嬤嬤一眼,嘆了口氣,“要是大哥向我問起這事,你說,我該怎么說好呢?”

    孫嬤嬤頓時就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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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沒準(zhǔn)備,再不知所措,該來的也還是會來,二月下旬這天傍晚,乾清宮來了中官女史,傳達了徐循今晚即將侍寢的信息。永安宮里自然是一片忙亂,徐循也跟著被打扮了起來——雖然,隨著她和皇帝相處時間的延長,她對于打扮也是越來越不熱衷了,但她底下的人,尤其是孫嬤嬤、李嬤嬤,卻是很介意徐循的妝容。前幾次徐循匆忙去見皇帝,沒來得及打扮,都使得嬤嬤們長嗟短嘆了好一陣子。

    現(xiàn)在升做妃子,又得寵,光是賞下來的布料就夠做幾百件的新衣服了,徐循也不像是做太孫婕妤時那樣,需要計算著一些鮮亮衣服的清洗次數(shù)——因為染色技術(shù)的問題,很多衣物一過了水就不好看了。每次迎接皇帝的時候,她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孫嬤嬤、李嬤嬤沒事就琢磨著按徐循的身材來定制一些款式別出心裁的衣物。而皇帝也是個很識貨的人,對徐循在打扮上的用心,也都會相應(yīng)地給出夸獎。

    不過,今日他進來的時候,雖然徐循照舊穿了一件形制別致的桃紅掐腰比甲,但皇帝卻和沒看到似的,雖說和徐循說話的語氣還很和氣,但眉宇間籠罩的淡淡陰霾,卻令人清楚無誤地知道,這位九五之尊,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

    不論好不好,除了徐循以外,永安宮也沒人敢在皇帝跟前多話,而徐循呢,就算再不情愿,這也是她的工作。

    “大哥來了?!闭绽切δ樝嘤?,徐循親自從孫嬤嬤端著的茶盤上給皇帝端來了茶,又問,“給你寬了外袍吧?”

    被人如此服侍,心情想不好都難,皇帝面色稍寬,沉沉地嗯了一聲,便道,“就留個里衣就行了,這天可真熱?!?/br>
    徐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夾襖:是心火旺吧……

    她一邊親自給皇帝寬衣,一邊小心翼翼地找話題,“難得今日在我這里吃,也該讓廚子們顯露一番手藝……”

    沒想到,皇帝卻是連說閑篇的功夫都沒有了,直接就問徐循,“小循,這學(xué)規(guī)矩的事到底是怎么鬧的,你仔細給我學(xué)一遍?!?/br>
    徐循無奈啊——雖說也料到了這一天,可真來了的時候,她還是說不出的沒底,該怎么說,她心里真是沒數(shù)。

    但裝傻裝不懂是更沒用的,徐循只好解釋道,“就是前陣子,新來的meimei們沒人教,有些不知規(guī)矩,做了些沒禮的事。和以前的規(guī)范不符合,孫jiejie和太后娘娘說了此事,后來胡jiejie知道了,也說該這么辦,于是就臨時興起學(xué)堂,讓她們都去上課?!?/br>
    為了分散皇帝的注意力,她又添補了一句,“現(xiàn)在不是說要在民間采選一批飽學(xué)女史進來,再開女學(xué)堂嗎——這事兒我還以為您知道了呢?!?/br>
    結(jié)果,皇帝對女學(xué)堂絲毫都沒有興趣,直接就盯著徐循問,“真就是這么回事?”

    “確實就是這么回事啊。”徐循故作無辜地對皇帝眨眼睛,希望能把皇帝的心思給眨花了?!安蝗贿€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開個學(xué)堂教規(guī)矩嗎,又不是什么大事,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都是管理宮闈的,誰發(fā)句話不就完了嗎?”

    繼續(xù)裝傻的策略好像還蠻成功的,皇帝沒有繼續(xù)給她施加壓力,而是自己冷笑了一下,“皇后——她算是哪門子皇后啊?”

    徐循很無語,她掃了周圍的服侍人一眼,更無語了:雖說站得遠,可誰看不出來,一個個都是拉長了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