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鈞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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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眸狠狠射在四長老南雁身上,“四長老莫非也是年事已高,記性衰退。圣玄宗似乎是有五位長老,您只是長老中的一員而已。” “而百里秋水你也只不過是我們五長老之一,而已。”坐在高臺最邊上的中年男人突然發(fā)出聲音,頭都沒抬,語氣深沉,一直都在摩挲手中的玉佩。 臺下的落花塵望著終于開口說話的大長老東龔,心里一沉,別看這家伙寡言不語至于很多人忘記他的存在,可圣玄宗里心眼最深的莫過于他。 “百里秋水,雖說你是師尊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你的下人放錯,我們其他長老就該無視嗎?”大長老的突然出聲,四長老立刻逮到機會,繼續(xù)針對。 就在百里秋水分神,落花塵的目光放在莫離身上之時,看準(zhǔn)時機的華韻天,右手凝聚真氣,瞬間幻化出的火球直朝莫離臉上揮去。 ‘不好’百里秋水俊顏失色,發(fā)現(xiàn)華韻天對莫離的暗算飛身攔截,之前的傷勢本就沒全部治愈,強行運功想毀掉那團火球,可火球居然無法消失。 火球逼近莫離耳測,百里秋水牙一咬,五指一聚,徒手抓住這不滅之火。不滅之火帶著駭人的炙熱溫度,黏上百里秋水的玉手,頃刻將百里秋水的手掌全部包裹,rou糊的焦味,令人作嘔,百里秋水一聲未吭,將腐手的劇痛咽下,豆大的汗珠臉頰蒼白無色。 “你在干嘛?”莫離松開影骨,焦急的抓住百里秋水的手臂,卻被百里一把推開。 莫離不明白,火怎么能不滅。 “快把手塞進去。”三長老落花塵不知從哪掏出一破舊布袋撐開袋口,將那慘不忍睹的手裝進袋中,仿佛是扣著這不滅之火從百里秋水的手上順勢擠下來,困住不滅之火,落花塵迅速將袋口扣緊,口念心訣,幻化出的繩索在布袋系上死結(jié)。 落花塵剛想看看百里秋水手的傷勢,卻被百里秋水掃了一眼疏離,百里秋水虛弱的挺直身姿,拉扯袖口遮住不能直視的傷口。他的性格即使狼狽,也該風(fēng)姿卓越的狼狽著。 莫離跌坐冰涼的玉石地面,百里秋水那黑焦滴血的右手讓他心口一窒,胸腔某些情緒揪得人酸澀生疼。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自己身邊的人都因自己身受重傷。 他是誰,他只不過是異世無意闖入的幽魂,無親無故,不男不女。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斷弦。 ‘嘔——’單手撐地,莫離憑空干嘔起來,臉色發(fā)青,唇如白紙,本就沒有進食,酸臭的苦膽水吐滿一地。 圣玄宗碩大的光明殿,萬眾弟子,高層長老,只剩腐臭還有一個孩子凄涼的嘔吐聲。 落花塵不清楚自己干嘛眼眶濕潤,望著莫離那脆弱的后背,他是自責(zé)到極致,才壓抑得嘔吐吧。 輕云看著莫離,他想上前狠狠抱住,輕輕撫摸莫離的脊背,可是在眾人面前,他不能,一時的心軟就會將莫離逼入致命深淵。 閉著眼的影骨,雙生蠱產(chǎn)生作用,他能感受到莫離每一寸情緒上的變化。莫離的難過自責(zé)讓他更加痛心,為什么自己就這么無能,幫不上忙,還竟招麻煩。 ‘不滅之火’,突發(fā)狀況讓大殿弟子們恐懼,從莫離的嘔吐聲中,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在卑鄙的華韻天身上。 華韻天偷襲后居然盯著自己的手掌強忍笑意,卑鄙無恥的手法讓圣玄宗所有人心寒。 ‘成啦,自己居然成功啦?!胨@二十年都在高階修行者中的最低級‘心動’中煎熬,那禁藥太強大了,連續(xù)服用不到一月,居然比自己苦心修行二十年來的管用,一下子自己的修為提高到高階修行者中的第二級別——金丹。 進入高階修行者,修為越想往上升,越發(fā)的難,可跨過這一道坎,修行者本身的屬性就會彪悍成長。華韻天屬性火,以前幻化出的火球敵不過水都能澆滅。而今,自己普通的火球居然變?yōu)椴粶缰稹?/br> 眾人對不滅之火的恐懼在于,從主人手中幻化出的火球,一旦認(rèn)定攻擊對象,不燒死對象火團就無法消失,除非遇上修為更高的人壓制,或者用寶物將這不滅之火困住,當(dāng)然困住不滅之火的寶物也會就此報廢。 沒想到嗜寶如命的落花塵,居然舍得貢獻出等級如此之高的靈器‘囚鬼姬’,要不是他多事,現(xiàn)在百里秋水的手掌就徹底沒了。 殘廢,多美妙的詞匯。 華韻天不知,自己已走火入魔,往日恨之入骨也不會當(dāng)面偷襲。 失去理智的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色暗黑,眼珠稠黃。萎靡的神情自認(rèn)為還英明神武。 “華韻天你瘋啦!”本該同一陣營的四長老氣紅雙腮,瞪著眼珠,即使想上前搖醒二長老,可那不滅之火,失心瘋中的人傷了自己那還了得。 “輕云啊,快幫百里長老醫(yī)治手傷吧,華韻天瘋了,百里秋水可不能再有事啊!”四長老南雁可不想圣玄宗的五位長老一瘋一殘。瘋的這個咎由自取,殘的這個可是師尊的關(guān)門弟子。 “四長老說得輕巧,不滅之火造成的傷勢,治療起來難度多高你不是不清楚。”輕云說話的音調(diào)不高不低,卻剛好讓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委婉的拒絕,就怕有些人不知輕重。 “你都無法治療,整個蒼穹更沒能人了??!”四長老南雁痛苦的擠出一臉褶子,這輕云和百里秋水關(guān)系一直微妙。讓人家耗費功力去治也是強人所難。 ‘整個蒼穹都沒人能醫(yī)治百里秋水的傷勢。’莫離耳尖只聽進去這句話,停止嘔吐,用袖口擦拭嘴角順勢站直身子。 “大師兄。”莫離怯怯的呼喚,可一動不動的百里秋水用下巴對著莫離頭頂。 救人殘手,百里秋水沒多在乎,有的是方法恢復(fù),只不過是過程難簡的問題。血水染紅了整段衣袖,袖口凝聚的血水,一滴,一滴,無聲的落在玉石地面,在潔白無瑕上展開朵朵妖嬈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