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迷夢,青梅竹馬(一)
阮蕎被那宮女帶進(jìn)鐘粹宮的一間偏殿的暖閣里,那宮女將阮蕎請到羅漢榻上稍坐,為阮蕎奉了茶燃了一爐香后行了一禮,道:“娘娘和幾位夫人還有話要說,請您稍后片刻。”說完便下去了。 阮蕎看著那宮女后退著出了門,雖有些奇怪為何不留宮人服侍,但心知這宮里到處都是別人的耳目,便也安安分分地坐著不敢胡亂走動,以免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這里是大周朝后宮的中心,多少人盯著那個鳳位上的女人的一舉一動,今日皇后待自己稍稍特別一絲絲兒,轉(zhuǎn)眼怕就傳遍整個后宮了罷。 皇后為何要再將她請回來,阮蕎百思不得其解,要說是因?yàn)樽约曳蚓€在江南為皇帝賣命而對自己示恩,剛才在大殿上便已經(jīng)表示過了。阮蕎想起自己故作驚喜地抬頭看到皇后真容的那一眼,那雙鳳眸里雖然盛滿了和善親切,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皇后眉梢和唇邊的一抹興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引起皇后興趣的地方,阮蕎毫無頭緒。 這些絕對的上位者們的心思著實(shí)不好去猜,阮蕎干脆放到了一邊,既來之,則安之,那便什么都不要再想了,等著皇后的召見便是。 阮蕎放空了思緒,就盯了旁邊高幾上燃著裊裊青煙的博山爐看。這香味好熟悉,甜甜的,又帶著一種清爽的香味,仿佛以前在商地的時候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商地,在大周版圖的西南方向,那里崇山峻嶺風(fēng)景如畫,物產(chǎn)豐饒,人杰地靈。那里是她成長的地方,也是她蒙昧情竇初開卻最終夭折的地方。 阮蕎搖搖頭收回心神來,往事不可追,何必再憶。坐得久了有些腿酸,阮蕎站起身來想在屋子里走走,卻發(fā)現(xiàn)房間變了模樣。 但具體變了哪些模樣她又說不出來,因?yàn)檫@間房讓她感覺十分的熟悉,但她明明剛才并不在這里,她是在——是在哪里來著?她記得她在等一個人,她在等誰?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我這是在哪,我在等誰呢? 但是,我是誰? “淼淼!” 少女抬頭看向來人,是一個身量頎長的年輕男子,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他長得很好看,少女被他漂亮的鳳目看得有些臉紅,雖然羞澀,卻移不開眼。 他的眉毛就像一抹青黛遠(yuǎn)山,英氣又精致,鳳眸仿佛帶了漩渦一樣要將她的全部心神吸進(jìn)去,鼻梁如一管玉蕭一般筆挺,嘴唇薄薄的,看起來好像她院子里早春盛放的桃花一般粉嫩柔軟,好想咬一口呢。 見少女癡癡地望著自己,趙熾邪氣一笑,把她捉進(jìn)自己的懷里,修長的手指捏住少女白玉一般的小巧下巴輕輕抬起,低頭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唇瓣。 少女被唇上的溫濡觸感攝住了神魂,怔怔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小手緊緊交握著放在胸前,頗有些不知所措,唇瓣被那好看至極的男子伸舍輕舔了一下,隨機(jī)耳邊傳來低沉好聽的男聲。 “淼淼,怎么看我都看得呆了,我好看么?”趙熾低醇的嗓音里滿含戲謔和寵溺,一雙漂亮的鳳眸攫住少女清絕嬌美的小臉,鳳眸深處隱藏著想要將眼前人整個吞吃入腹骨血相溶的暴虐欲望。 啊,我怎么又看世子哥哥看呆了去,好丟人!淼淼臉兒發(fā)燒,有些掩耳盜鈴地一頭扎進(jìn)趙熾的懷里,支支吾吾就是不回應(yīng)他的調(diào)侃。 趙熾將這團(tuán)軟玉溫香報了滿懷,將少女一摟,一雙大手托在她的臀兒下面,故意捏了捏,惹得她身子乍然一僵,差點(diǎn)從他身上摔了下去,趕緊又雙手環(huán)抱了他的脖頸,這下可稱了趙熾的意,少女自發(fā)送上來的酥胸抵在他的鼻尖,他抱緊了淼淼的腰臀,鼻尖拱了拱她胸口的衣襟,已然抵到了那柔嫩瑩白的肌膚,鼻尖輕觸著少女肌膚來回輕滑,趙熾深深嗅著淼淼身上的香味,心底的野獸幾乎快要壓制不住地逃出牢籠肆虐。 “世子哥哥,你抓疼我了?!?/br> 少女嬌聲的哼斥拉回了趙熾的理智,他松了松勁兒,像抱著一個小娃娃一般將少女抱到榻上,他坐在榻邊,淼淼就被他側(cè)放在自己腿上。他看著窩在在自己懷里的小小人兒,心里的酸澀和甜蜜裹成了一團(tuán),更多的,還是在心底叫囂著想要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烙印的強(qiáng)烈欲念。 “哪兒抓疼了?世子哥哥給你看看。”趙熾寵溺地親了親她的側(cè)臉,說著就要去撩淼淼的衣衫。 淼淼嘟著嘴拍開他的手,振振有詞地道:“娘說姑娘家的身子可不能給別人看了去,不然以后就不好嫁人啦?!?/br> 趙熾聞言箍了她手扭到背后,少女的胸口就被迫挺了起來,空著的大手挑開本就被他剛才弄得松散的衣襟,隔著小衣覆上了一團(tuán)柔軟。 趙熾溫?zé)岬谋窍湓陧淀档亩?,嗓音晦暗莫名:“我的淼淼長大了呢,想要嫁人,不如嫁給世子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