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夏末也道:“那些紙屑,經(jīng)過化驗,里面含有油墨,應該是錢。” 龍佳道:“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個人的指紋,以及任何有第二個人存在的證據(jù),當時應該是只有丁一笑一個人?!?/br> 韓峰皺起眉頭,道:“不可能啊,難道是我想錯了?” 凌晨一點,冷鏡寒突然將韓峰搖醒,道:“快點,發(fā)現(xiàn)丁一笑蹤跡了。” 韓峰氣憤道:“為什么會在半夜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呢?難道他們就不能早上發(fā)現(xiàn)嗎?” 冷鏡寒道:“誰知道呢,丁一笑現(xiàn)在才打電話啊。” 汽車上,韓峰抓緊時間睡覺,冷鏡寒將他第二次搖晃醒來時,他們又到了一家旅店,店主什么都不知道,但值班的服務員看見過一輛紅色的商務車,已經(jīng)走了。大家在旅店搜查一番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能回到刑偵處。韓峰道:“看吧,又白跑一趟?!?/br> 冷鏡寒道:“可惡,又去晚了一步?!?/br> 韓峰道:“沒用的,他每次都是開車前打手機,你們警方有些什么方法,他們早就摸清楚了?!?/br> 林凡和夏末都打著哈欠,說先睡覺要緊。龍佳卻說:“我們應該看看地圖,從這兩次的信號范圍查找出丁一笑的行動路線,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br> 韓峰走過去,拍著龍佳的肩,嘆息道:“我已經(jīng)不再想替你隱瞞了,你想把大家都折騰得無法入睡,這樣就好讓丁一笑乘機溜走嗎?” 龍佳茫然道:“你說什么?什么不想隱瞞了?你什么意思?” 韓峰轉(zhuǎn)身道:“對不起大家,有一件事我和你們冷處商量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今天晚上,這個謎要揭開了。那就是,我們一直懷疑,在我們的隊伍之中,有一人與這次犯案的主謀是串通的。也就是說,我們里面有內(nèi)jian?!?/br> “??!”夏末張大嘴,不敢相信道,“不會吧?你會不會弄錯了?” 韓峰道:“我也希望我弄錯了,可是這個案子的很多事實都表明,我們的行蹤,被我們的對手掌握得很清楚。首先,我和冷處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那是他辦案時專用的休息地方,他告訴我,很少有人會知道那里,除了劉定強和林凡這兩位老隊員,就連你們也都不知道,對不對?”韓峰問夏末。 夏末道:“我確實不知道?!?/br> 韓峰道:“可是兇手知道,并且知道我們那天晚上就住那里,如果不是我睡不著,今天站在這里講話的就不是我和冷處了。第二次,是梁興盛的工廠,我們?nèi)ゲ榈臅r候好好的,為什么我們一離開,守門的葛老伯就慘死?而且,我們半夜去查案時,還被人第二次偷襲,如果不是我警惕性高,今天站在這里講話的,也不是我和你們冷處了?!?/br> 冷鏡寒在一旁悄悄道:“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偉大?!?/br> 韓峰一笑,接著道:“第三次,在我家里,這件事你們誰都不知道,除了兇手。有人把一條蛇放在我家里去了,可是,知道我家在哪里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除了冷兄,還有夏末和林凡來過,別人是根本不會知道我家在哪里的。而且,我是半路來查這個案子的,就算兇手將你們刑偵處的人調(diào)查得很清楚,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更別說是放蛇了。” 韓峰頓了頓,眼睛掃過每一個人,又道:“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丁一笑在被監(jiān)聽后的第二天,就開始保持說話的警惕性了,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為我們沒有告訴你們。就在我們安裝了竊聽器之后,丁一笑說話前,要思考三秒鐘,而以前不會,這些小小的細節(jié),幾乎難以察覺,但它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信息,兇手得知我們安裝了竊聽器這件事,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還有,你們調(diào)查丁一笑的礦場時,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走漏了消息,他們早做好了準備。為什么我們這兩次行動都以失敗告終,也是因為,有人將我們的情況泄露給了丁一笑,他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而我們卻毫不知情。” 林凡道:“那么,難道你懷疑的人就是——” 韓峰道:“不錯,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藏在我們身邊的人就是你——龍佳!”韓峰將手指著龍佳。 龍佳睜大了眼睛,嘴角因激動而顫抖著,她叫道:“我沒有!不是我!” 夏末也道:“會不會弄錯了,不會是龍佳吧?” 劉定強也道:“你為什么會懷疑她呢?” 韓峰冷笑,道:“那好,我就把我懷疑的原因告訴大家。從第一起事件說起,當時知道冷鏡寒住處的,只有劉定強、李響、我和冷鏡寒——” 夏末打斷道:“對呀,龍佳不知道冷處住什么地方?。俊?/br> 韓峰道:“錯!你忘記了,那天是龍佳開車送我和冷處去那里的,所以,不僅她知道冷處的住所,而且,也只有她和與我們同車的潘可欣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冷處是住在那個住所里面的。” 劉定強看了龍佳一眼,不錯,那晚冷鏡寒也沒有特別表示要住那專用的辦公小屋,如果不是與冷鏡寒和韓峰一同到那里去,根本就不知道冷鏡寒要住在那里。 韓峰又道:“第二件事,也就是梁興盛工廠的事,當時我是委托龍佳去調(diào)查梁興盛的工廠,可是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卻是沒有任何線索,她隱瞞了事實,梁興盛工廠有一條生產(chǎn)線被移動了,她也沒告訴我。而且,當我們?nèi)ゲ檫^梁興盛工廠后,葛老伯馬上就遇害了,其實當時我還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龍佳怕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零件的秘密,所以馬上通知了兇手,讓他布置人轉(zhuǎn)移了零件,殺害了守門人?!表n峰冷冷看著龍佳,道,“當葛老伯當面向我提起廠里的生產(chǎn)線被轉(zhuǎn)移了一條的時候,你就下了殺他的決心了吧?” 龍佳紅著眼睛,低聲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br> 韓峰道:“那天晚上,也是你一個人最先接到公安局的電話,你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電話,所以才留在刑偵處沒走吧?而等我和冷處到了現(xiàn)場,你再通知你的同伙,讓他們用玩具汽車炸彈,想把我們轟上天。你好歹毒??!”韓峰一面說一面揮動著手指。 龍佳噙著淚,只是搖頭。韓峰接著道:“第三件事,也是一直讓我懷疑的事,當時冷處也在場,我們詢問了我住的地方的老板娘,她說,有位身高大約在這里、短頭發(fā)的女警官來過,我沒說錯吧?”韓峰比畫著身高,冷鏡寒點點頭,正是龍佳的高度。 韓峰道:“龍佳可以把長頭發(fā)盤起放在帽子里,看上去就是短頭發(fā)了,可是我不明白就是,我的家里,只有冷鏡寒、李響、夏末和潘可欣知道,龍佳是不知道我住在哪里的。” 夏末道:“對啊,龍佳不知道你住哪里的?!?/br> 劉定強低頭沉思著,韓峰對他道:“但是,有一件你們不要忘記,并不是一定要到過才知道,有些人的表達能力很強,而有些人的理解能力也很強,而李響和龍佳,恰恰就是表達能力強和理解能力強的兩個人。李響,他曾經(jīng)詳細地告訴過龍佳我家的地址,和我房間里的情況,對吧?!?/br> 劉定強無奈地點點頭。韓峰道:“所以,能做到這三件事的人,只有龍佳。” 夏末道:“不,不對啊。照你這么說,那位記者小姐,潘可欣,她也有嫌疑才對?!?/br> 龍佳感激地看了夏末一眼。韓峰毫不留情道:“是嗎?可我們從動機上分析的話,可欣就毫無嫌疑了。關于這一點,我想,冷兄來給你們解釋,恐怕比我說得更清楚。” 冷鏡寒道:“潘可欣是我干侄女,所以和我比較親近,我不是偏袒,因為你們還不知道她的身世。她的爺爺,叫潘勝國?!?/br> 林凡道:“啊,是那個,就是那個潘勝國么?” 冷鏡寒道:“對的,就是那個九州集團的董事長,潘勝國。他們家族的財產(chǎn),保守估計在三百億至五百億之間,可這次的兇手,其目的也是錢??墒悄銈冎绬?,當個人資產(chǎn)上億之后,錢對他們而言,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了。潘可欣是潘勝國唯一的孫女,此外潘勝國再沒有別的后人,那么,可欣她會為了幾十億,而棄自己千億身家于不顧?這一點,很難站住腳吧?” 韓峰接著道:“可你,龍佳就不同了,你是孤兒院出身,從小貧苦,而刑偵處的津貼也不是很高,你看你們,每天只能靠吃方便面度日,遲早營養(yǎng)不良,所以,為了自己的容貌,為了自己吃得更好,鋌而走險也不過分吧?你說吧,他們答應給你多少好處?” 龍佳頭一扭,冷哼道:“就憑你這樣的推斷,很難服人吧?” 韓峰道:“那好,我再說幾件事,你是兩年前才到刑偵處的吧?在刑偵處里,你是最后一個進來的,而其余人員,最少都有四年工齡,而我們這個案子,兇手是從三年前開始謀劃的。昨天晚上丁一笑并不急著走,是因為你通知過他,晚上我們已經(jīng)加強戒備了吧?而今天我們屢屢撲空,也是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行動了吧?” 龍佳道:“你這樣血口噴人,在你說的事件中,也都有你的參與,那為什么不是你通知兇手的呢?” 韓峰道:“那好,我就告訴你原因,證據(jù)就在你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龍佳身上,韓峰一字一句道:“請你,拿出你的手機來吧?!?/br> 龍佳這才變了臉色,韓峰道:“如果是發(fā)送過短信,沒有時間刪除的話,那么短信是會保留在手機里的,你是想回到房間睡覺后再刪除短信么?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br> 龍佳摸索著拿出手機,喃喃道:“這,不是,我不知道它會是,難道……” 韓峰拿過手機,撥弄道:“是這里了,這條手機短信,是發(fā)給239xxxx2345的機主的,這個號碼,你們或許很陌生,但是我再說出另一個號碼,你們一定都知道。239xxxx2341,還有印象嗎?林凡?” 林凡突然一個激靈,驚訝道:“那是,那是懷疑丁一笑與幕后主謀通話的那個號碼,難道這兩個號碼間,有什么聯(lián)系?” 韓峰道:“不錯,上次你們給我們那個號碼,讓我們?nèi)フ{(diào)查,結(jié)果在天涯市查出了借身份證給人家的農(nóng)民喬明剛。當時并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可是今天在查看資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天龍佳調(diào)查的林政死前,打給林政的手機電話號碼是239xxxx2349,而我們在天涯市調(diào)查時,曾經(jīng)記錄過孫經(jīng)理的手機號碼是239xxxx2343,所以,我相信這批號碼間,一定有某種聯(lián)系,所以,我撥打了賣手機的老板娘電話號碼,她查過后告訴我,當時用那張假身份證辦理的,共有十個手機號碼,都是239開頭,直到倒數(shù)三位數(shù)也都是234,最后一位是從0到9。那么,龍警官,請你告訴我,這個短信息是發(fā)給誰的呢?” 龍佳惶恐道:“我,我不知道?!?/br> 韓峰道:“哈哈,你不知道?那好辦,我們只需要撥通這個號碼,那么,就真相大白了不是?拿音響來,我要讓所有人都聽到,這個手機號,到底是誰在使用?!?/br> 林凡似乎不大情愿,但是他還是拿出了一對小音箱,接在手機耳機接口處。隨后,大家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黑夜本來就悄無聲息,此刻更是只有電子撥號的聲音“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號碼撥通后,一個聲音急迫道:“怎么?難道你們又發(fā)現(xiàn)我了?怎么不發(fā)短信?喂,說話啊——” 韓峰飛快地用紙寫下“按錯了”三個字,讓龍佳回答,龍佳鼻子酸酸地,強忍著道:“按錯了。” 手機那頭道:“怎么這么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好,我關了。” 大廳里鴉雀無聲。林凡、劉定強、韓峰和冷鏡寒,誰都聽得出,這是丁一笑。 關機的聲音傳來,韓峰道:“那么,你還想解釋什么?” 龍佳默然道:“我不想解釋了,總之不是我,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冷處長,你相信會是我么?” 韓峰打斷道:“還要狡辯,我告訴你,最先懷疑你的人就是他!” 龍佳那一雙無助的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慘然問道:“是這樣嗎?冷處長?” 冷鏡寒傷心地扭過頭去,答道:“是的?!?/br> 龍佳環(huán)顧林凡、劉定強、夏末他們,問道:“你們,你們呢?你們相信是我做的嗎?” 每個人都低下了頭,誠然,誰都不愿相信這是事實,可是,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韓峰道:“我就說到這里了,剩下該怎么辦,你們看著辦吧?!?/br> 沉默良久,冷鏡寒道:“這樣,龍佳,你,你先除去警徽,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照顧你,等案子結(jié)了,如果是有其他人,我們不會冤枉你的?!?/br> 韓峰不客氣道:“干嗎說得這么含蓄?龍佳,從現(xiàn)在起,我們要解除你的武裝,并拘留你,可以不給你上手銬,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你必須在我們的人員的監(jiān)控下,等這個案子結(jié)了,我們再給你定罪量刑?!?/br> 龍佳沒有反抗,先進了禁閉室,冷鏡寒嘆道:“唉,今天晚上我是睡不好了。” 韓峰打個呵欠,道:“這是件好事啊,總算把內(nèi)鬼揪出來了,我可以睡個好覺了?!?/br> 冷鏡寒道:“對了,你是怎么知道她發(fā)的短信還沒有被刪除的?” 韓峰道:“很簡單,但是我不告訴你?!?/br> …… 第二天,韓峰又睡到太陽快至中天才醒來。冷鏡寒道:“我們又監(jiān)視到三次手機信號,因為怕抓不住,所以就沒有叫醒你。” 韓峰道:“那么,看來是沒有進展了。你們是不是將兩個手機信號都監(jiān)視起來了?” 冷鏡寒道:“是的,丁一笑那家伙,果然用兩個手機呼叫,但是,中途他第二次呼叫龍佳,我們已經(jīng)掌握龍佳的消息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他在車里撥打手機,我們每次都沒追到他。本想各處監(jiān)視,設置路障,單行道放行的,可是,城里又出現(xiàn)幾起暴力事件,將我們的兵力分散了。而公安部那邊還在調(diào)查案件涉及的政府部門,部隊呢又把重點放在對各個碼頭的守護和監(jiān)控。那家伙,竟然能在城里堂而皇之地來去自如!” 韓峰道:“他無外乎是想把你們拖垮,就像紅軍長征那樣,胖的拖瘦,瘦的拖垮,然后他就可以平安地從碼頭出海了。而且,現(xiàn)在你們監(jiān)視到的手機信號,究竟是不是丁一笑打的還不清楚呢。他可以把手機交給任何人,并且安排一架紅色商務車把警方的視線引開,這樣是沒用的?!?/br> 劉定強拿了一份文件過來,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被他拖得東奔西走吧?” 韓峰道:“其實,這次我回來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抓捕丁一笑,我只是想把我們中那個內(nèi)jian捉出來而已。說實話,最不愿指認龍佳的人,就是我了,可是不指認她又沒辦法啊。我們的行動都被對方掌握著呢?!?/br> 冷鏡寒疑道:“你只是想指認龍佳?那下一步怎么辦?” 韓峰道:“丁一笑只是他們設在我們海角市的一個分部經(jīng)理級人員,我們要抓的,可是整個案件幕后策劃者?!?/br> 冷鏡寒道:“幕后策劃者,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么?” 韓峰冷笑道:“不錯,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否則我為什么去上海呢?!?/br> 冷鏡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凡和夏末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恨恨道:“又讓那家伙跑了。” 韓峰正在道:“這次計劃,幕后的策劃者利用七宗罪為原型,將恒福銀行與這件事相關的人一一殺死,大概準備收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票,準備在證券全流通的時候全部拋售,這樣就可以獲利三百個億左右。第一個死者是莊曉軍的父親莊慶隆,恒福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他死于暴食,由于莊慶隆本身有心臟病,所以他們設計得很巧妙,連天涯市公安局也沒有查出線索;第二個,上海地區(qū)總經(jīng)理啟開華,他死于暴怒,關于他的死因,我還只停留在猜測階段,我在等那邊的人給我證據(jù),他會給我電話的;第三位,便是北京地區(qū)的總經(jīng)理查孝禮,他死于嫉妒;第四位才是林政,他應該是死于yin欲;第五位,梁興盛,他死于貪婪;第六位,孫向賢,他死于傲慢。隨著全面股改的日期越來越近,兇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如果我們只是在海角市想辦法抓捕丁一笑的話,那么真正的主謀,很可能就將大批的巨款轉(zhuǎn)移了。丁一笑手里的幾千萬,和整個案件的三百億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br> 林凡道:“雖然我們都已經(jīng)聽冷處說過你們在天涯市調(diào)查的情況了,可是你們不是一直還沒有結(jié)論嗎?到底那個幕后主謀是誰呢?” 韓峰打量著每一個人,道:“如果龍佳還在這里,我可不敢說,不過,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真正的幕后主謀,就是現(xiàn)任恒福銀行董事長——江永濤,而替他設計殺人陰謀的人,是他們的客戶經(jīng)理于成龍?!?/br> “?。 薄霸趺磿撬麄儍扇??”“不可能吧?自己賣自己的公司?”一時間,眾口紛紜。 韓峰道:“不錯,好像江永濤擔任了這家公司的董事長,他便沒有嫌疑了,可是事實上,他在公司所占有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三而已,十大股東中,任何兩大股東的股份加起來,就可以超過他。而他最近的幾次投資計劃,也都遭遇了失敗,國外的亨利銀行不斷施壓,要求他出售集團股票,同時放出董事長這個位置。江永濤如果不控制更多的股份,他將跌入谷底,而且,他的家人也都安排到了國外,看來他是早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外逃了。而且,只有他才知道公司的股權(quán)什么時候進行改制,也只有他才有能力控制整個案件的進展?!?/br> 冷鏡寒道:“可是,不是七宗罪嗎?好像你只說了六個人?!?/br> 韓峰道:“不錯,因為還有一個尚且沒有被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br> 冷鏡寒道:“那,在天涯市警局時,你也說過,沒有能讓人在一分鐘內(nèi)死亡而前半個小時卻毫無反應的藥物呢,于成龍是怎么殺死孫向賢的?” 韓峰道:“那天我忽略了,有那樣的藥物。膠囊,當時孫向賢根本就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連進食也必須用鼻飼,所以,將膠囊通過鼻飼管灌入孫向賢腹中。前半個小時,胃液未溶化膠囊,所以不會有毒性反應,可膠囊一旦破潰一個小孔,致命的毒素很快便能吸收入血,加上孫向賢那時的身體處于極度虛弱狀況,很小的變化就能讓他死亡。一旦心臟停止跳動,血液也停止了流動,所以毒物并沒有遍布全身,查末梢血當然沒有任何效果?!?/br> 冷鏡寒道:“那現(xiàn)在,我們先去天涯市嗎?” 韓峰道:“唔,這個……讓我想一想。龍佳說了什么沒有?” 冷鏡寒搖頭道:“沒有。她始終不肯承認,可她也無法解釋那手機號碼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