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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記得讓她一直保持清醒?!?/br> “混帳?!敝浪难韵轮猓硕妓琢四?。 萊斯特想出言阻止,卻被氣急攻心堵在胸前。 看著另外兩個歹徒喜出望外的臉,藍斯怒罵出口。 “你殺了我們吧,混蛋?!?/br> “關閉底艙的主意是我出的,跟她沒關系。” 男子陰冷的笑,似乎很喜歡看他們憤怒欲狂的樣子。輕彈指示意手下執(zhí)行命令,昏迷的女孩被扛在肩頭,仿佛一片羽毛。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進了控制室附帶的休息間,門沉重的關上,聽不到一點聲息。 “瘋子,你是個瘋子?!彼{斯恨恨的開口,心下懊悔,真不該逞一時之快。 冰藍色的眼睛輕彎,顯然對方的斥罵讓他很是愉快。 “想激怒我,沒這么容易?!?/br> “她敢耍我,就該知道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br> “你們也一樣,等你們參觀完她的模樣,我會很樂意親手送你們一起上路?!?/br> 努力鎮(zhèn)定下憤怒欲狂的心,他用眼神暗示萊斯特冷靜。微低頭,用眼角觀察幾個歹徒的方位。 半晌,看他沒有再挑釁,男子踱至控制臺前負手而立,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行動。身旁持槍男子也開始稍稍松懈,槍口略微下垂。 就是現(xiàn)在。 他以左足為軸心,右足發(fā)力橫掃,后面猝不及防的看守者被踢中腳踝,踉蹌跪地。與此同時,萊斯特也迅速側身,抬頭撞向身后,正中對方鼻梁,一時鮮血長流。不顧被縛的雙手,藍斯直沖向控制臺前的首領,彈腿側踢,卻被對方避過,揚手反擊。幾個回合下來,無法用手的他明顯居于下風,最終被重重踢中胸口倒地。 還是失敗了,雖然是可以預期的結果。 畢竟只是少年,萊斯特一擊得手之后便因捆綁帶來的躲閃不便而再度被制,此時正被兩支同時指著頭,想必身上也多了幾處淤青。 將他擊倒的男子毫發(fā)無傷,連呼吸都沒有亂。 一腳踩上胸口令他無法動彈,冷冷的微嘲。 “你還真是拼命啊。可惜一點用也沒有。” “你的身手不錯,留著有點危險?!?/br> “雖然有點可惜,我看我還是破例早點送你上路比較好?!?/br> 拔下手槍,瞄準他的眉心,食指壓下。 奇兵忽現(xiàn) 一聲清脆的槍響,控制室的大幅窗玻璃完全粉碎。男子手上的槍飛跌出去。 另兩下槍聲從窗外響起,指住萊斯特的兩名男子悶哼出聲,子彈擊在防彈衣上,雖然沒有穿透,沖擊力也足夠令他們踉蹌后退。 瞬間的情勢令眾人目瞪口呆,還未來得及反應,三個矯健的身影已經(jīng)從大窗躍入。三支槍分別對準三個歹徒,空氣一時寂靜無聲。 一身黑衣色裝扮外罩防彈衣,仿佛是同路人卻突然拔槍相向,現(xiàn)場的情況詭異離奇,倒在地上以為必死的人都愣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特種部隊?”頭目首先回神,謹慎的探問,衣著似乎不太像。 領頭的碧眼男子泛起一個微笑,輕松的否認。 “不,我們和政府沒有關系。” “只是私人保鏢。”一旁的陽光男孩戲謔的回答。 “來這里接一個人。”最后一個看來像花花公子的接口說出重點。 “只要你肯把她交出來,我絕不破壞你的生意。”碧眼男子很快表明自己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不想攪進一場混戰(zhàn)。 “你想要誰?!北{色的眼睛微微松下警戒,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何況是這個看起來十分難纏的對手。 “千尋,你是來找千尋的?”萊斯特激動的喊出聲,認出了雜志照片上的人。 微微有些訝異,碧眼輕掃。 “不錯,你知道她在哪?” “她被兩個男人拖到休息室里,求你快點去救她——”揚首示意房間的方位,聲音幾乎在喉間哽住,萊斯特終于流下淚。 聽到褐發(fā)少年的叫喊,碧色的眼光乍然凌厲,散發(fā)出無限殺意。頭也不回的奔向休息室,顯然對另外兩個同伴極有信心。突然失去威脅,頭目飛速拔出另一枝槍,還未及抬手,一支冰冷的槍管已指上他的頭。 “我知道你是職業(yè)軍人出身,你可以試試。我們以前也是特種部隊的?!标柟獍愕男θ菀呀?jīng)不見,男孩圓圓的臉上布滿殺機。 另外兩個手下已經(jīng)被那個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捆住踩在腳下,雖然嘴上輕松的嚼著口香糖,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罢l讓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你最好從現(xiàn)在開始祈禱她沒事?!?/br> 雷德蒙握住手槍,小心的踹開門沖進去,眼前所見的景象幾乎讓他血液凝結。 渾身濕淋淋的少女被綁在床上,長發(fā)凌亂糾結的貼在肩臂,鮮血從掌心到手臂不斷落下,染紅了大片床單,身上的白裙已被撕得破碎不堪,幾無寸縷無法蔽體,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淤青的痕跡,修長的腿徒勞的踢打,對半覆在身上的赤裸男子毫無作用。見到一個陌生男子突然沖進門,兩個赤身裸體的家伙立即跳起身摸向和凌亂衣服丟在一起的槍,指尖還來不及觸到,便已被穿膛而過的子彈帶走了生命。 看著兩具滿身彈孔的尸體倒下,他平匍下胸口激蕩的殺意,收起槍走向床上的少女。 仿佛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死去,仍在無力的踢足,雙眼茫然無神。極輕柔的解開縛在少女手腕上的繩子,纖細的雙腕已然青紫淤血,掌心和手臂的傷口觸目驚心。不敢用一點力道,他將少女的冰冷嬌軀輕擁入懷,溫暖的撫著她的背,如同過去那樣低低的喃喃安慰。仿佛一個世紀之久,終于聽到懷里的少女哭泣出聲。微弱的哭聲漸漸大起來,號淘痛楚,仿佛要傾瀉所有的恐懼,讓他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