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行云流水
內(nèi)憂外患之時,若是戰(zhàn)事開始,天下人無一能夠幸免。木南橘草草答應(yīng)去比武,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過后的選擇。 孟子說過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若是有志者在這時還不站出來,乃是國家最大之不幸。 江湖比武如火如荼地展開,木南橘易容之后,如約去報了名。 報名處的小侍衛(wèi)遞給木南橘一張紙,眼睛都沒抬一下,說道“簽一下這份生死協(xié)定書?!?/br> 木南橘接過,看了一眼。一旦她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手印之后就算把自己的生死拋至身外。在擂臺上發(fā)生任何事情,無人會為此負(fù)責(zé)。 木南橘愣了愣,然后提筆寫下了“凌暮”二字。她將表交了上去,然后就站在了隊伍的最后等待被人傳呼上臺。 她突然笑了笑,這是自己第多少個身份了,還能分得清真我嗎?世有解語花,憑誰解花語。也許只有自己足夠清醒,才有個定數(shù)。 不過小段時光,她就聽見有人喊到了她的名字。 “請凌暮,欒弘毅上臺。” 雙方互相鞠了個禮,然后木南橘直接果斷地說“出招吧?!?/br> 她一向在擂臺上是個絕情的人,所以格外地果斷利落。她先等著那人先出招,等到那人襲近,南橘才發(fā)現(xiàn)此人所用的武器是雙鞭。 雙鞭一般是靠力量傷人,而且雙鞭笨重,不好控制,所需力量又極大。所以在實戰(zhàn)中,此種武器往往不太實用。 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對手還是挺有意思的。 木南橘身法如鬼如魅,如風(fēng)如電,躲過狠辣的攻擊。這個名叫欒弘毅的身手十分敏捷,不容小覷。木南橘露出一絲淺笑,然后在他的硬鞭下靈活自如地漸漸接近那人身側(cè)。欒弘毅面對毫不畏懼自己攻勢逼近的南橘,有些亂了陣腳。他定了定心神,然后卯足力氣向著南橘使了一鞭。 臺下看著的人都覺得木南橘面對如此迅猛的攻勢,這鞭定是躲不開了??墒菦]想到木南橘運(yùn)氣,行云流水地提起水寒。劍身修長的水寒接下那一鞭時,發(fā)出了“?!钡囊宦暎嘤|的地方迸出刺眼火花,南橘的雙手也被這突來的一鞭震的有些軟。 只不過欒弘毅用的是雙鞭,眾人都在期待木南橘接下來該怎么接住下一鞭。 只見木南橘閃身退到三尺之外,速度快得讓人乍舌,身上藍(lán)衣也微微輕揚(yáng)。 欒弘毅并未意識到木南橘已經(jīng)退出甚遠(yuǎn),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揮出另一鞭,露出了破綻。就在他回神之際,木南橘猶如出弦的箭,簌簌提劍逼近。 木南橘手持青鋒,guntang的血液已將銀灰的劍身染得殷紅,血液的溫度轉(zhuǎn)眼也成虛無。 木南橘睥睨著倒地不起的欒弘毅,她的身影如洛神臨世一般炫目,可謂是流風(fēng)之回雪,奪人心魂。 欒弘毅躺在地上,用手撐著,顫顫巍巍地想站起來??礃幼铀芟脍A這場比武,但是,弱rou強(qiáng)食就是這世界的生存之道。 南橘不忍地說“別動了。” “敢問兄臺的名字?”雄渾的男音帶著顫抖。 “凌暮?!?/br> “兄臺的武功過人,弘毅自愧不如,輸?shù)男母省痹掃€未完,他就吐出一口鮮血。 木南橘皺眉,說道“你別說話了”,然后她就目送著他被人抬了下去。木南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飛身下了比武臺。她得知了自己的下場比武被安排在了后天,于是她準(zhǔn)備回去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看著一個手執(zhí)鐵扇的男人在打量他。木南橘本來覺得他在耍流氓,突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假扮著男兒身,怎么會有男人看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