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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情難自禁(高干)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她笑瞇瞇地看著白曉晨,詢問不少問題,諸如,“你平常喜歡些什么”“爸爸mama身體好嗎,最近天氣就要變冷了”等等。

    白曉晨一一謹慎回答。

    方太太話頭一轉,“曉晨,我看你是個好姑娘,聽說重陽節(jié)在尚真姑姑家,你受了委屈是不是,告訴小姨,小姨替你罵罵這臭小子?!?/br>
    說著,狠狠地剜了坐在旁邊的嚴尚真一眼。

    白曉晨怎么會當真,羞澀地笑著說,“尚真并沒有給我委屈受,您別錯怪了他?!?/br>
    她這話語一落,方太太的笑容更燦爛,一旁的嚴尚真也忍不住插話,“小姨,你可聽到啦,我們曉晨才不會記恨我?!?/br>
    方太太更加高興,說道,“你以后給我收收性子,這么好的姑娘更是哪里找,好了,你上去三樓去叫叫獨瑾,我和曉晨說說知心話?!?/br>
    嚴尚真知道這是有意支開他,也不推脫,就上去了。

    方太太看到嚴尚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端了茶喝了一口,又對嚴尚真說道,“這男人,在外面做事業(yè),女人就要在后面全力支持。曉晨,我沒個女兒,是對你一見如故才說這樣的話,你要記得,醋可以吃,但別落了尚真的面子?!?/br>
    “尚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有些沾花惹草的習氣,但對你,是從沒有過的上心,你要記得他這份情誼,別為了外頭不上臺面的女人,和尚真慪氣。男人嘛,那能有不逢場作戲的?!?/br>
    白曉晨心中一緊,,眸光一閃,微笑道,“我明白的,小姨,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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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太太拉著白曉晨說了許多家常話,對這個侄兒媳是非常的滿意,待到午飯時,還讓白曉晨坐在她身邊,一般情況下,這可是嚴尚真的位置。

    方首長和方獨瑜沒有回來,這頓午餐只有方太太,白曉晨,方獨瑾,還有嚴尚真。

    依然十分豐盛,方家沒有食不言的習慣,餐桌上也會談一下話,然而方獨瑾為人持重,并不參與話題,白曉晨更不會主動挑起話頭,也就是方太太和嚴尚真一唱一和的說個不停。

    這一點上,嚴尚真和方獨瑾到很相似,都是一樣的冷漠,只不過嚴尚真在方太太前還有些赤子之心,方獨瑾是連這點也沒有。

    白曉晨默默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方獨瑾有意無意地將眼光掃過她,滿是探究。

    應該是多心了,她和方獨瑾,只是點頭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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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飯,白曉晨說要去花園轉一轉,嚴尚真本來也想跟去,但方太太本來就有話要跟他私底下說,他只能留下來。

    方獨瑾上了樓,說要去看資料。

    雖已入秋,方家的花園仍是花團錦簇,白曉晨順著小徑往前走,眼見著前方和主樓練成一體的側樓,心知不能向前,然而看到前方有牡丹壇,踟躕在上,想到應該沒人會在意,還是走到牡丹面前。

    她看到有青龍臥墨池,貴妃插翠和昆山夜光不少名貴品種,俱是富貴風流,艷色無雙,她從小就喜歡牡丹,一時貪看,連有人接近都沒察覺到。

    “你很喜歡牡丹?”耳邊響起一個優(yōu)雅低沉的男聲。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這樣的花,我當然喜歡。”她來方家這一上午,難得有放松的時候,脫口便出,回過神來,忽覺不對,直起身子去看,來人居然是方獨瑾。

    方獨瑾離她不過四五步,白曉晨連忙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她和方獨瑾從來都是不怎么說話的,在唐秦蜜宴會上禮節(jié)性的兩次共舞,都不過基本的寒暄。

    因而他的一句問話,讓她一時大窘。

    也想不到為何他會在此,又為何和她說起了話,可更沒辦法詢問,只能打招呼道,“方表哥,你好?!?/br>
    之前她白曉晨見到方獨瑾只是喊了聲“方先生”,再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方獨瑾對于她口中稱呼的改變了然,問道“尚真讓你這樣叫我的?!?/br>
    他大嚴尚真四個月,然而父母管教得嚴,比嚴尚真還要冰冷持重,白曉晨是個隨遇而安的性格,點點頭也不說話。

    方獨瑾盯著她看,回憶起他們間罕見的相處,從來他都以為這女子是溫順的,居然看走了眼。

    第一次是在秦蜜的生日宴會上遇見,跳第三曲交換舞伴的時候他順了秦蜜的心,從方智源手里牽過了她,只記得她始終低眉順眼,舞步嫻熟飄逸,卻不搶風頭,她那樣安靜,以至于他只記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而第二次,亦是,方獨瑾打住了自己的思緒。

    相貌眉眼如畫,舉止嫵媚天成,又兼身段玲瓏,進退得體。

    難怪尚真他,會喜歡她。

    恍惚間,又回到那一天,他和張智源意氣相投,成了極好的朋友,他看了來電提醒上奇怪的名才接了電話。

    孰料,他這樣晃神一想,一時間,那天聽到的婉轉女聲又在耳邊響起,如怨如慕,如訴如泣,幾許薄嗔,卻又,幾多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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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曉晨見他沉默許久,忍不住說道,“方表哥,那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要退步轉身,身后傳

    來重于千斤的兩個字“站住”

    她回過頭,見方獨瑾漸漸冷了神色,一字一句說道,“你也——安分點,別再惹出事端了?!?/br>
    白曉晨心里一涼,不知為何他這樣訓斥自己,只聽到這男子言語如刀,“既然要和尚真結婚了,就得收心,沒有兩全其美。”

    他聲音有力,直聽得她渾身發(fā)軟,“我不是他們,他們看不到的,我是看得到的。于嫣并不是那么沒腦子的人?!?/br>
    白曉晨以為自己做得隱蔽,卻被方獨瑾點了出來,面上露出點驚惶,又聽他說,“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別忘了,你父親的把柄,還在他手里攢著?!?/br>
    “我不會告訴其他人,只要你,”那男子遲疑了一下,終究慢慢說道,“只要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
    余音裊裊,似有言外之意。

    第4章 虛以委蛇

    服務小姐幫白曉晨在隔間里換上了定制的婚紗,一面恭維她說,“瞧瞧您這身材,真是沒話說,太讓人羨慕了。”

    她仍在猜測方獨瑾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也沒聽到服務小姐說的是什么,就被這人扶著出去。

    在璀璨的燈光下,一面面落地鏡都映出了她如玉的臉龐,玲瓏有致的身軀穿著簡約不簡單的婚紗,烏云般得頭發(fā)散落下來,慵懶地堆在肩上,一旁早就換好衣服的嚴尚真也放下了手中的雜志,走上前來,真心贊道,“真美。”

    白曉晨從鏡子里看到服務小姐蹲下身在侍弄這婚紗的一道道褶皺,“還要再接著換嗎?”

    嚴尚真點了點頭,沖鏡中的她微笑,他穿著西裝禮服,愈發(fā)顯得芝蘭玉樹,配上他的英俊模樣,收斂了囂張跋扈的神情,一眼望去,任誰也料不到這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白曉晨默默地想著,卻也撇過臉抿著嘴看著他一笑,她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

    她笑得嫵媚羞澀,嚴尚真一把忍不住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將頭擱在她肩上,服務小姐露出些難色,剛要開口,被嚴尚真一個眼風掃過去,退到一邊。

    安靜甜蜜的氛圍在這對準夫婦旁發(fā)酵起來,任誰看去,這都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直到一個女聲響起,“尚真哥,你們也在這兒啊。”

    白曉晨比嚴尚真反應地更快,因她絕不會忘記這個清亮的聲音——是唐秦蜜,她猛地轉過身,因為太急太快,她穿得又是高跟鞋,腳一扭,一下子崴到,幾欲墜倒。

    嚴尚真和她挨得近,身手靈敏,電光火石間便護住了她,把她摟入懷中。

    那對面的一對璧人瞧見他們這樣親密,都忍不住輕笑出聲,唐秦蜜捂著嘴笑道,“尚真哥,你和嫂子好黏糊啊。”

    轉過頭向她身邊的張智源打趣道,“你可以學著點啊,源源?!?/br>
    唐秦蜜是個可愛俏皮的妙人兒,性格熱情似火,和別人相處總是沒遮沒攔的,大家都吃這一套,雖然她容色不算出眾,還有些嬌縱,但人緣卻很好。

    白曉晨眼見著張智源無奈地拍了拍唐秦蜜的腦袋,寵溺地說,“沒大沒小,怎么在外人面前還是這樣調皮。”

    外人?白曉晨一愣,心底苦澀蔓延,然而心知他說得對,她現(xiàn)在于他,不就是外人么。

    她沒敢正眼去看張智源的臉,只能做出羞澀表情,

    嚴尚真沒好氣地對唐秦蜜說道,“你怎么今天來了,”

    又轉向一旁不知何時過來的店長,“今天不是封店了嗎,怎么還讓別人進來了?!?/br>
    這店長不知如何答話,唐秦蜜癟著嘴不高興地說,“我前幾天預約的時候聽她講了你今天要來,我這不是急于見見我這深居簡出的嫂子嘛?!?/br>
    說著,她丟開挽住張智源的手,三步并成一步地走到白曉晨面前,親親熱熱地拉住白曉晨,把嚴尚真都擠到一邊,一邊打量她一邊贊嘆道,“尚真哥真是好福氣,好漂亮的人,”接著又加了句,“我看比之前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多了?!?/br>
    嚴尚真聞言,之前還喜笑顏開,一聽她最后一句話,臉一下子黑了,有這么拆臺的嗎?

    “我還記得我二十四歲生日時……”她呱啦呱啦說了一堆,“你比我小,可聽說你是在x大研究院工作是吧,太厲害了,我理科就不怎么好。話說回來,你們定情于遠山別墅的party,是不是要謝謝我這個主人啊?!?/br>
    白曉晨看向她晶瑩剔透的眸子,和這個女孩兒少有的數(shù)次交集中,知道她確實全無心機,天真爛漫。

    她心中一澀,怎么恨不起來眼前這個姑娘,辜負自己的人,是她身邊的男人,她不能怨她。

    便輕聲說,“謝謝你啦,希望你那尚真哥,也能是這么想的?!?/br>
    說著,含笑瞥了嚴尚真一眼,似嗔似怨。

    嚴尚真心神一蕩,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恩恩了幾聲擋了過去。

    一旁站著沒說話的張智源打斷了唐秦蜜接下來的話,溫言道,“小蜜,我們別打擾尚真和曉晨了,你不是說想去商場嗎,我陪你去好吧?!?/br>
    張智源招了招手,唐秦蜜吐著舌頭乖乖跑回去,張智源向嚴尚真說道,“嚴少,那我們就先走了。”

    從頭到尾,他的目光未曾落到白曉晨身上,彬彬有禮,連句問候的話都吝惜,似乎她只是他曾經(jīng)的鄰居。

    白曉晨低眉淺笑,挽著嚴尚真,對離去的兩人揮了揮手。

    “曉晨,你怎么晚上吃的那么少???”嚴尚真一手扶著方向盤,問道。

    白曉晨正在系安全帶,隨口答道,”從小我媽就這樣要求的啊,我們家晚餐都不能吃太多?!?/br>
    嚴尚真噗嗤一笑,白曉晨奇怪地看著他,聽他說道,“你mama的要求挺多啊,十一點你必須上床睡覺,每周必須健身一次,鋼琴每周必須練習一次,真是挺麻煩的?!?/br>
    白曉晨不理他,待嚴尚真發(fā)動了車子忽然來一句,“我還是不習慣坐在副駕駛哎。”

    嚴尚真奇道,“那你怎么不坐到后面啊。”

    白曉晨輕輕地捶了他一下,“我這不是想陪著你嘛,要不誰愿意坐既不安全又不舒服的副駕啊。”

    她似笑非笑地撒嬌,甜言蜜語本來就不值錢,多說一些,算的了什么呢。

    她這樣想著,卻不料嚴尚真不這么以為。

    他自幼喪母,父親是個工作狂,他之前的女人雖愛慕他,但也畏懼他。

    他只覺得,這是從沒有過的溫柔,又偏偏是他放在心上的這個人。

    心中熨帖,一股暖流劃過,簡直不知該說些什么是好。

    嚴尚真本來就是天之驕子,只有別人討好他,他可不知去討好女人,也一向以為這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可越和白曉晨相處,竟覺得,他真想把所有的好東西捧到身邊這小女子的面前。

    他半晌不說話,白曉晨只當他認真開車,又感覺嚴尚真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感到不甚舒服,就想了一個話題說道,“韓江深還記恨著知竹嗎?”

    嚴尚真咳了一兩聲,說道,“應該吧,誰讓她嫁給梅英而不是江深哥呢。對了,你明面少和陶知竹接近。還有,江深哥估計還有點想法,讓她沒事別往這里跑。“

    白曉晨點點頭,“她現(xiàn)在在邊疆,我就是想和她見面,也找不到機會。”

    又仰起頭說道,“你肯告訴我這些,我真的很高興,我還以為,你會要求我和她斷絕聯(lián)系呢。”

    “我怎么可能限制你的社交呢,”嚴尚真大言不慚地說道,全然忘記自己之前打過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