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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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她腦海中閃過的一個身影是雷子楓,她的眼睛微微發(fā)澀,但是,那晶瑩卻沒有流入眼眶中,她記得他跟她說過,淚水是屬于弱者的,即使在這個時候,她還是會想起他。 在生命的盡頭,她沒有后悔,或許她的生命在這里結(jié)束了,她也就不用去面對那件讓她左右為難的事情。 國家、心愛的男人,她該選誰,這個選擇題終于不用讓她做了。 咬了咬唇,再次睜開眼眸,精光四射,那是一種不怕死的光芒,轉(zhuǎn)過身,不再奔跑,朝著那些人齊齊射去,能殺幾個就殺幾個,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女人,還敢跑,看這次不將你射成馬蜂窩,大家上!” 而就在對方一人瞄準傅雅的頭部,扳動扳機,子彈朝著傅雅飛馳而去之時,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當口上,一道身影朝著傅雅撲了過去,與此同時,槍擊聲不斷,瞬間,還剩下的八個人死掉了四個。 來人將傅雅抱入懷里,一邊抱著她一邊跟那剩下的四人纏斗著。 而傅雅,覺得這一刻簡直是在做夢一般。 在感覺到幾米遠處朝著她飛來的那顆子彈時,她覺得她離死亡已經(jīng)越來越近,她此生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當雷子楓的新娘。 而就在她覺得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一雙手生生地將她從地獄拉了回來。 她抬眸看向抱著她的男人,雖然男人臉上戴著一張面具,但是,她卻知道他是誰。 除了他,不會再有誰會讓她在靠近他的時候,心砰砰的亂跳。 除了他,不會再有誰會讓她只抱著他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除了他,不會再有誰會讓她即使快要入地獄之時也忍不住幻想著他的到來。 另外四個人很快被解決掉,但是,山林間響起的槍擊聲也同樣引起了在cao場中的君洛川的注意,怒斥道:“一群飯桶,槍斃一個女人都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指著剩下的人,命令道:“你們?nèi)可希瑒荼匾獙⒛桥说氖w給我拖回來!” “是?!闭R劃一的聲音,隨后,四十多個人紛紛快速地朝著槍聲的發(fā)源地追了過去。 “我是在做夢嗎?”傅雅顫抖著手摸著眼前的這個面具,面具雖然冰冷,她卻仿佛摸到了面具下方的那張臉,感覺到那張臉上傳來的溫度。 面具男人并沒有回話,露出來的雙眸中怒氣冉冉,看著懷中的女人,好似要將她吞下去一般。 搞定了那四人,抱著懷中的女人,面具男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快速地跑去。 “你放我下來吧,他們追上來了。”傅雅雖然左腿中了一槍,但是,耳朵還是靈敏的,追過來的人距離他們兩人的位置大約只有兩百米了,而她不想拖累了他。 “閉嘴!”男人終于吐了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帶著極強的怒氣,像是要將整座山林給炸掉一樣。 傅雅立馬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此時已經(jīng)快要接近六點了,東方已經(jīng)開始漸漸冒出魚肚白。 傅雅已經(jīng)能夠看到那些追上來的人影了,頓時急了,那人頭,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起碼上了好幾十,急聲道:“放我下來吧,我的腿已經(jīng)受傷,你抱著我會跑得更慢的?!?/br> 她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死。 面具男冷硬的臉部輪廓上散發(fā)出灼灼冷氣,一把將女人的嘴巴捂住,堵住她那些該死的話。 在兩方躲閃和射擊中,面具男抱著傅雅在地上滾了一圈,剛要站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腳下一空,頓時,兩人掉了下去…… 而此時在cao場上,天邊一輪旭日緩緩升起,普照大地,譚京看到那一抹淡金色的朝陽時,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喜,急忙看向不遠處的君洛川,發(fā)現(xiàn)君洛川此時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閉目。 他趕緊跑過去,搖了搖他的肩膀,“川,趕緊將你的那些人喊回來,他們?nèi)⒏笛湃チ恕!?/br> 君洛川慢慢睜開眼眸,眸光如清泉般清澈,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輕輕潤潤的聲音,“什么?” 譚京這個急,趕緊又將話說了一遍,那些人壓根不聽他的,只聽君洛川的話。 “哦……那喊他們回來吧……”君洛川不緊不慢地說道,仿若生殺只在他的一念之間,而譚京也不介意他這話說得有多慢,趕緊朝著天空放了一個信號,先前他就跟那些人說好了的,說是待會兒如果放信號了,他們就趕緊回來,不準再追殺。 老實說,他在聽到傅雅沒死,而君洛川氣得又派人去追殺的時候,他是興奮的。 而君洛川好像是恢復了狀況,一把掐住自己脖子,輕輕潤潤的聲音中也帶著絲暴躁,“盡跟我做對!” 譚京見狀趕緊拉住他的手,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樣子了,說道:“誰讓你表現(xiàn)出對那個女孩子的喜歡,害得他總是想殺掉她,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追殺她的話,她應該可以逃脫掉,只是,你……她或許不會見你了,或許見了你會直接跟你死磕上?!?/br> ★◇ 傅雅和面具男掉到一個山洞里,而這個山洞很深,面具男直接做了rou墊,傅雅被他護在懷里。 傅雅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摸著他的胸膛,語氣急促,透著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蹦腥藧灪吡艘宦?,而后才從地上起來,將傅雅抱著放在一處,這才打量著周遭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山洞,從洞底往上看,起碼有三十米深,而通往山洞口的周圍都是光滑的水泥,根本無法爬上去,而不遠處有個小水潭,水潭里還冒著熱氣,看樣子那里面的水是熱水,應該是個天然的小溫泉。 傅雅抬手想將他的面具揭下來,但是,他卻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動作。 兩人的目光近距離地對視著,傅雅心里早就因為剛才的渡劫重生將先前在大樹上看到的那一幕給忘記了,只余下想跟他分享重生的快樂。 他抱著她去了小潭邊,將她的左腿的褲子撕裂下來,讓她被槍擊中的部位露出來,將她的鞋脫掉,這才握住她的玉足,給她清洗傷口。 傅雅看著他認真地給她清洗傷口的眼神,不知為何,竟然沒有覺得左腿有半分的痛意,仿佛那些痛意都被他那專注的眼神給捂住了。 兩人沉默著,沒有誰再開口說話。 他從身上取了打火機還有軍刀,準備取子彈前,他抬眸看了傅雅一眼,正好碰上傅雅看著他的目光,兩人相視,傅雅朝他露了個笑,他卻冷了眼,脫下衣服,壯碩的身材便顯露出來,將衣服揉成一團遞到傅雅的面前,意思明顯,讓她咬著。 傅雅搖了搖頭,取子彈雖然痛,但是,比起她以前經(jīng)歷過的,這不算什么。 “死女人,咬著?!蹦腥吮┡貙⑺念^拉入自己的懷里,讓她咬著他胸膛上方的rou。 傅雅看著眼前的胸膛,思緒回到那日在監(jiān)獄里,她故意叫著怕疼,咬了他的手,當時他也沒說什么,反而后來還將手放在她面前讓她隨時準備咬。 如今,他又讓她咬著他胸口的rou,她閉上眼睛,輕輕地咬了上去。 這一咬,倒是沒有咬痛他,卻讓他的臉繃得更緊,壓抑住體內(nèi)的火氣,給她取子彈。 在刀刺入皮膚的那一瞬間,傅雅緊緊地咬住了他。 她原本是不怕疼的,不知為何在他面前卻這般怕疼了。 “咬著,一會就好。”聲音中依舊透著份火氣。 傅雅只覺得自己咬得越來越緊,快要將他胸口的rou給咬掉了,終于在聽到一聲叮咚聲,子彈滑落地的聲音時,她才松開了牙關,睜著水霧般的眼眸望著他胸口一個深深的齒印。 他沒有看她的動作,而是快速給她處理好傷口,而后上好藥再用綁帶綁好。 這些醫(yī)療用品還有軍刀之類的東西他們都會隨時備在身上,尤其是外出作戰(zhàn)的時候,子彈都是不長眼睛的,他處理這樣的事情處理了很多,卻在剛才給懷中女人處理的時候,心,緊了又緊,顫了又顫,當將那顆子彈取出來的時候,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滲滿了細汗。 傅雅又去摸了摸他的面具,想將他的面具摘下來,她想看看他,只是,他卻不允。 “我想看你?!备笛磐难劬?,定定的。 男人卻將她抱著放在一邊,便離開了她身邊,一個猛子便鉆入了小潭里。 傅雅一急,不知道他跳下去想做什么,拖著受傷的左腿,也要跳下去,卻在此時他剛好從水面下鉆了出來,看到她要跳下來,呵斥道:“退回去。” 傅雅定了定身,和他的視線在空中遙遙相望,在兩人無聲的交流要達成時,他卻又鉆了下去。 傅雅氣急,一跺腳,也不管左腿受不受傷,當即就跳了下去。 剛跳下去,身子就被他接住,兩人一起浮出了水面,他看著她那倔強的神情,抬起拇指狠狠地搓揉著她嬌嫩的紅唇,仿佛要將她給揉進骨子里去。 她張嘴將他的拇指含了進去,雙手圈住他的腰身,濕漉漉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舌尖挑逗著指兒,她抬手勢必要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這一次,他沒再阻止她。 在面具被揭下來的那一瞬間,他抽出拇指,將她狠狠地扣在懷里,揉碎一般地揉著她。 “為什么要這樣做?”七個字帶著強烈的怒火,像是頭在嚎叫的兇獸。 傅雅知道他在問她為什么要跟蹤他,來到這個地下交易所,兩人之間有隔閡,那就趁著這一次解釋清楚,“姜景宸給了我一疊資料,上面寫著你背叛國家跟國際走私組織合作要偷渡軍火,我不相信你他,我相信你,可是,我也想證明給他看,你沒有,所以,我才跟著你來了?!?/br> 熏香的事情,她也沒提,反正她既然醒了,他應該也知道她是吃了解藥了。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看到你跟君洛川做了交易,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國家了?到底是不是?”說著說著,傅雅的情緒就上來了,原本她已經(jīng)打算不提這件事情了,但是,一說開了,那被她積壓在心底的氣憤之情不由而然地就沖了出來。 雷子楓緊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這看得傅雅不斷地說著,“你跟我說,你只要跟我說你不是真的在跟君洛川做交易,你只是在做戲給他看,我都會相信你的,你說啊——”最后三個字都是低吼出來了的。 “清者自清?!崩鬃訔鳑]有明著面回答,只給了傅雅這四個字。 傅雅聽到這四個字,心里一喜,她就知道他不會背叛國家的,只是這個四個字太過模糊,但是,她直接選擇忽略掉那個模糊的概念,想著這四個字代表的是她想要聽的那個答案。 “那你運過來的那批軍火,你打算怎么處理?” “跟他們交易?!?/br> 一聽這話,傅雅又炸了毛,瞪著他,想質(zhì)問,可是看到他緊繃的俊臉上盡是黑氣,她才止住了話。 沒有到最后的結(jié)局,她選擇相信他。 雷子楓將傅雅抱著上了岸,她的腿受傷了,不能進水,現(xiàn)在進了水,又得重新包扎一次。 傅雅看到他又冷著臉在給她包扎,她的小臉蛋紅了紅,她剛才忘記了這最基本的常識,只是在見到他突然鉆入水里不見了,她心里就著急,想要找到他,看到他。 “楓哥,你剛才去水下面做什么?”傅雅想要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挑了個話題。 “找出口?!?/br> “那找到了嗎?” “沒有。” 傅雅突然想到他們兩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雷子楓做了rou墊,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沒事,圈上他的脖子,想要去看他的后背,但是,他卻停下手,將她的身子固定住,和她對視了一眼,而后將她的頭扣在自己的胸口。 他越是不讓她看,傅雅越是覺得他后背受傷了,這里的地面又沒有鋪有厚厚的落葉,反而是yingying的土地,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他的后背肯定是受傷了的。 “楓哥,讓我給你看看?!备笛叛鲋婵粗溆驳南掳?,小手已經(jīng)從他的腋下繞了過去,這次快且準地摸上他的后背,剛一觸碰,她的指尖兒都顫了,那里有個很深的口子,起碼有拇指那么寬。 此時雷子楓也已經(jīng)給她的腿重新包扎好,傅雅拉著他的手,“我給你看看后面。” 男人抿著唇不說話,傅雅從他懷里站起來,繞到他身后,這才看到他背后那一條長長的口子,從上肩胛骨刺啦開到了腰部,鮮血還在不斷地往下流,看得傅雅的眼睛濕潤了一片,怔怔地站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趕緊拿起紗布給他小心地擦拭著,擦拭完畢后又小心地給他的傷口上著藥,緊咬著下唇瓣,等上完藥,給他包扎好后,傅雅繞到他面前,水霧的美眸瞪著他,低吼道:“雷子楓,你tmd受了傷也不告訴我,要是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管你背后的那道傷口了?” “你不相信我,跟蹤我!”雷子楓壓根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將心底的憤怒說了出來,同時還夾帶著一絲哀鳴。 傅雅被他說中,雖然她一直不停地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是做出的事情卻是代表著不相信的,雖然她美其名為調(diào)查事實真相,但是,卻還是代表了她對他的不完全信任。 “我剛才說了,我不想讓你被他們說,我想證明給他們看,你沒有背叛國家!” 她還是不愿意承認他說的那幾個字。 雷子楓冷哼一聲,將身子一側(cè),直接拿側(cè)面對著她。 傅雅也是不肯低頭的主,雖然她知道這次她做錯了事,但是,她也沒有全部做錯。 兩人就這么背對著背,誰也不開口先說一個字。 整個山洞中安靜得過分,只聽得見兩人呼吸的聲音,那喘息的頻率都比平時要高上一些,因為此時兩人都在生著對方的悶氣。 傅雅終是無法忍受這安靜得過分的環(huán)境,低吼道:“跟國家大事牽扯上,我無法做到毫無保留地信任你?!?/br> 她覺得她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至少沒有在得到姜景宸的那份資料時就直接去質(zhì)問他,而是選擇去親自調(diào)查,而且,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還真的讓她看見他跟君洛川在做交易,那種糾結(jié),她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嘗試,太過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