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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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還要向大家公布一件喜事,這件喜事是我們傅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喜事,哈哈……”傅昊天發(fā)話之前還賣了一下關(guān)子。 不過在座的小部分人已經(jīng)知道傅昊天接下來要說的喜事是什么。 傅雅的心也在這個時候溢滿了溫暖,段月容握著她的右手,緊緊的,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最大的幸福還是能夠嫁得一個好男人。 此刻,段月容為傅雅高興著。 傅鑫此刻的臉上也漾著一抹笑容,不過,這抹笑容有些許的扭曲。 而就在傅昊天要發(fā)話的時候,一記足夠吸引在場所有人注意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爸,我有話要說?!?/br> 這聲音一出來,當場的數(shù)百人紛紛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聲音的來源地,整個大廳的最后一排,此刻,最后一排上站起一名女子,該女子便是發(fā)話人,傅瞳。 傅家最講究的便是禮儀,在傅昊天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敢當場插嘴,這可是對傅昊天極為的不尊敬。 大家都想去看看這個說話的小妮子到底是誰,雖然從剛才的那句話里得知應(yīng)該是傅昊天的女兒,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去看看,心里的八卦之情也在這個時候油然而生。 傅昊天看向傅瞳,剛才還布滿笑意的臉上此刻瞬間沉冷下來。 傅昊天自然是知道自家女兒的心思的,自家女兒在這個時候突然插嘴進來,無非就是想要阻止傅雅和雷子楓之間的婚事,他是堅決不會讓她得逞的,這樁婚事他期待已久,籌劃已久,又怎么會讓自家女兒給親手毀掉,當即怒喝道:“傅瞳,你給我出去?!?/br> “爸,我今天是真的有重要的話要說,而且還跟你待會要講的內(nèi)容有很重要的關(guān)聯(lián),非得在這個時候說不可。”傅瞳站著,完全不畏懼那些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尤其是此刻傅昊天投射過來的凌厲目光,她更是挺直了胸膛。 今天她有底牌,她不怕,而且,為了心愛的雷子楓,她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她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 今天要是能夠破壞掉傅雅跟雷子楓之間的婚事,就算投射過來的目光有多凌厲,她也不怕。 “孽障,老子在上面說話,哪里容得你來插嘴,還不出去,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嗎?”傅昊天擺起臉孔,心中更是大怒,早知道就應(yīng)該先將這個女兒嫁出去,只是,這個女兒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去見他給她物色好的男人,真是快要氣死他了。 如今,這個女兒倒是好了,還要來破壞侄女的婚事,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慣出她這樣一個自負天高的毛病的。 傅雅此時也將目光投射到傅瞳的身上,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她就覺得傅瞳的眼神有些過于異樣,那樣神秘且詭異的眼神,按道理來說傅瞳應(yīng)該是和今天早上一樣,對她露出憤怒的眼神,隱隱之間,她覺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進行著…… “小雅,別急,傅瞳就是心里不服氣,所以在這個時候鬧事,你別往心里去,公公說她一會兒就沒事的?!倍卧氯菥o握著傅雅的手,和她一同看向坐在最后排的傅瞳。 而傅鑫也將視線投了過去,當他看到傅瞳身邊的兩人時,瞳孔猛地一縮,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隱隱有青筋鼓出,正處于爆裂的邊緣。 左向陽怎么跟傅瞳走在一起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他不用多想便已經(jīng)知道傅瞳和左向陽兩人心里打著什么算盤,傅瞳本就對自己女兒嫁給雷子楓的事情很是不滿意,想取而代之,而左向陽更是想讓他那個柔柔弱弱的兒子嫁給傅雅,這兩個人竟然合謀到一塊去了! 他突然之間無比地后悔當初跟左向陽在還未有孩子的前就提出娃娃親的事情,如今,待會兒…… 左向陽此刻也是興奮異常,雙手緊緊地握緊,臺面上的那個人便是傅鑫的父親,便是這個傅宅的當家人,這里這么多的傅家人,待會他就要趁機將娃娃親的事情說出來,當著眾人的面,一定要給自己的兒子將這門婚事給結(jié)了,傅鑫不是總是在他談到娃娃親的時候就轉(zhuǎn)移話題嗎?這次他要看他還怎么轉(zhuǎn)移話題! 左茂勛很緊張,這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這邊,讓從小都不怎么太受關(guān)注的他緊張了起來,拉著父親的手的手心里已經(jīng)浸滿了細汗,如果不是因為有父親在身邊,他就要逃了,遠遠地逃離這些注視的目光。 不過,在這么多人注視的目光中,他尋到一縷冷靜而無任何情緒的目光,他追隨而去,而當看到那束目光的主人時,他的心又猛的一跳,竟然……竟然是在門口時到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 此時再次見到那名女子,他覺得她變得又不同了一些,淡淡的陽光打在她的臉龐上,為她的臉龐增加了一層朦朧感,讓人更想看清楚她到底長得是怎般的花容月貌,心心癢癢的,帶著種神秘的感覺。 只是,那女子的目光并沒有放在他身上,而是放在他身旁的傅瞳身上,這讓他的心微微失落了一會兒。 傅瞳非但沒有因為傅昊天這句責(zé)罵的話而生氣,反而笑了,笑得是那般的自信,因為傅昊天這么罵她,將傅雅和傅鑫還有段月容等一干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到她身上,好,很好,待會兒就打你們個措手不及,傅雅,你就等著給那個陰柔美男當媳婦吧!雷子楓注定只能是我傅瞳的! “爸爸,女兒只是不想讓你做錯事情而已,今天我遇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大有來頭?!备低孟袷峭媾蠹业男那橐话?,說到此處便打住,而傅昊天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黑炭了。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現(xiàn)在宣布傅雅和雷子楓訂婚的消息更加重要,當即說道:“這些事兒待會再議?!?/br> 傅瞳急了,見傅昊天不肯讓她多說一句,毅然地想要宣布傅雅和雷子楓的婚事,她再也顧不住想要玩弄大家的心思,急說道:“爸爸,我今天帶來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 傅瞳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鑫就起身大聲地截住了她的話,“小瞳,原來你是帶著大哥的戰(zhàn)友來了,你直接來找我說就行了,沒有必要在家族大會上跟爸爸鬧僵關(guān)系,左兄,真是不好意思,在這邊忙著家族大會的事情就將你給落在院落里了,要不這樣,我先陪你去說說話,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上了軌道?!?/br> 說著,傅鑫就笑著臉朝著左向陽大步走去,而看向傅瞳的眸子中是一片安然,仿佛并沒有因為傅瞳的那句話而引起任何的波瀾,反而是對在這里見到左向陽而感到十分抱歉和高興。 這看得傅瞳心里一突,心里有些不確定左向陽先前跟她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畢竟如果是真的話,傅鑫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一個表情,傅鑫應(yīng)該是和傅昊天一樣呵斥住她,不讓她將事情講出來才是,這怎么就朝著他們走過來了呢? 而就在傅瞳遲疑的當口上,坐在她左邊的左向陽站了起來,看向傅鑫的眸光中也是帶著喜色,不過,掩藏在眸底深處的卻是一聲冷笑,看來,這個傅瞳還真說對了,今天他們還真的是打算在家族大會上宣布將傅雅嫁給別的男人,要不然傅鑫怎么會在這個當口上公然地喊他。 如今,他心里已經(jīng)不信任傅鑫了,自然是不會按照傅鑫的意思去做,他開口了,十分有禮貌地說道:“各位,我是傅鑫的戰(zhàn)友左向陽,打擾了你們的家族大會實屬抱歉,不過,在下過來確實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傅元帥討個公道?!?/br> “左向陽!”傅鑫的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警告,而此時他也已經(jīng)走到左向陽的身邊。 傅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眸光轉(zhuǎn)冷,看來,傅瞳是真的打算出狠招了,只是,站在傅瞳身邊的那個左向陽是傅鑫的戰(zhàn)友,這跟她與雷子楓之間的婚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看不明白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卻冷靜下來繼續(xù)觀望,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她不可能讓別人破壞掉的。 傅昊天的臉色已經(jīng)明顯帶上了怒意,但是卻沒有立即就發(fā)火,因為左向陽跟傅瞳是不同的,傅瞳的話,他就算罵了,別人也不多說他什么,他是傅瞳的老子,老子教訓(xùn)女兒,誰敢說一個不字,但是,這人不同,如今一個外族之人在這里跟他禮貌地說話,而且還是稱呼他為傅元帥,如果他對左向陽動怒了自然是不好的,而且,左向陽還是鑫兒的戰(zhàn)友,他更是不好動怒,只待靜靜觀看鑫兒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鑫哥,我知道你的難處,你不知道該如何跟你父親講這件事情,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由我來當這個黑臉,來將事情說清楚?!弊笙蜿栁⑿χf道,完全沒有將傅鑫那nongnong的警告意味聽在耳里。 “左向陽!”傅鑫已經(jīng)在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的這個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兼好友。 他從來沒有想到左向陽會這般地逼迫自己。 以前的左向陽跟他是生死兄弟,都是互相愿意為對方去死的,雖然多年不見,傅鑫在聽到他來了之后,心里也是極為高興的,更是親自前去迎接,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過來竟然硬要揪著娃娃親的事情不放手,而且,還打算在家族大會上將娃娃親的事情說個清楚,去向傅昊天討個公道。 難道娃娃親都及不上他跟他之間的兄弟情義了嗎? 二十多年沒見,當真變了。 傅雅見傅鑫與左向陽之間的火藥味道濃郁,她眸底的神色更冷了。 而一直在注意著傅雅神色變化的左茂勛趕緊拉了一把自己父親的手,緊張得不得了,生怕輪椅上的那位佳人對自己有壞的想法,認為自己和父親不是好人。 左向陽低頭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一把,用眼神安撫著,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大廳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聽見,“茂勛,你別怕,爸爸今天就是為了你的親事來的,傅家的人都是好人,不會言而無信的?!?/br> 這話一說出來,傅昊天前后一聯(lián)系,當即明白了左向陽的意思,在心里大聲罵了一句賊子,看都不想看左向陽身邊的那個懦弱無能的男孩一眼,那樣的男人別說是要娶傅雅,就算是想要娶傅家分家的女子,也是不可能的,他們傅家歷代都是軍人世家,哪個女子嫁的不是血汗男兒,哪里有可能去嫁給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懦弱小子。 盡管此刻他心里有再多的不滿,但是,也不會當即說出來,還是先看看鑫兒怎么處理,剛才聽鑫兒的意思,應(yīng)該是先接待了左向陽的,只是,因為要過來處理家族大會的事情而將左向陽留在了院落里,倒是沒有想到左向陽竟然跟傅瞳混到了一塊去了,兩人合謀,要做的事情他心里明白得很。 傅雅聽著這話,腦子也在不斷地轉(zhuǎn)動著,將前后的關(guān)系一聯(lián)系起來,仿佛知道了點什么。 而段月容此時的臉色也是慘白,抓著傅雅的手緊了又緊,那個左向陽將話都挑得那般明白了,再加之傅鑫這般的惱火,她已經(jīng)猜到了點什么,不能呢!她不能看著自己最疼愛的侄女被推往火坑,當即朝著自己老公傅颯的方向望去,傅颯接收到自家妻子求助的眼神,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但是,這般場景,他也是插不上話的,只能等待局勢的后續(xù)發(fā)展。 而皇甫夢聽到這話,心里雖然驚訝,不過卻是高興異常的,此時她的女兒傅佩妮已經(jīng)回到皇家淑女學(xué)院繼續(xù)讀書了,不過,那也是因為得知了傅雅跟雷子楓之間要訂婚了,她們也無力回天,如今,出來一個變數(shù),親事,當場的人將前后的對話一聯(lián)系,都能明白這門親事指著的傅雅跟左向陽的兒子之間的親事,見傅鑫那般的惱怒,想必,那個親事還不是一般的口頭上的約定。 要不然,傅鑫怎么會這般惱怒。 她覺得上天真是待她太好了,如果傅雅和雷子楓之間的婚事黃了,傅家還想要攀上雷子楓,那就只能挑選她的女兒了。 傅瞳的小心思她知道,不過,傅瞳她自己也不看看她自己,都三十二歲的人了,還想攀上二十五的雷子楓,那怎么可能,傅瞳所做的都是為她做鋪墊的,想想她心里就興奮不已。 傅鑫因為這句話想大怒也無法大怒,左向陽都說他們傅家的人是好人,不會言而無信的,那他還能怎般說,看左向陽這個架勢,是勢必要讓他兒子將傅雅娶回去的,只是,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左向陽,我們回去心平氣和地談?wù)?,你覺得怎么樣?” “鑫哥,不是我不想跟你回去好好地談,只是,形勢所逼,等我們回去談了,我那事還真的就可能黃了,今天我也不多耽誤大家的時間,直接說明來意,我跟傅鑫兩人曾經(jīng)給自己的孩子定下過娃娃親,今天我就是帶著我的兒子過來提親的,還請各位今天給我做個見證?!弊笙蜿柲睦飼牳钓蔚模娈斔巧档澳?,這么好的時機他不利用上,那他就白白在外面生死混了二十多年了。 如今他老了,也想有個依所,不想再過那些在國外飄蕩的日子,最為主要的是,如今華夏是他唯一可以待的地方了。 傅瞳也不傻,在旁邊看了這么久,也明白左向陽跟她說的確實是真的,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傅鑫隱藏得很好,沒有讓她發(fā)現(xiàn)破綻出來,如今,破綻都露出來了,她還不趕緊附和道:“大哥,我們傅家的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軍人,你曾經(jīng)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今日可得當著眾人的面好好說說?!?/br> “小雅,你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倍卧氯莸哪樕苌n白,不斷地安慰著傅雅,傅雅的神色倒是不是很擔(dān)憂,只是,淡定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她倒是要看看最后會發(fā)展到什么程度。 傅鑫沉吟了一會兒,眸底的光是越發(fā)的深沉了,轉(zhuǎn)而一想,笑道:“左兄,當初我確實是說過讓兩家聯(lián)姻,只是,如今,社會變了,都是婚姻自由的社會,老一套的娃娃親在現(xiàn)在不奉行了,你總不能讓我逼迫我女兒嫁給你兒子吧?” “我大哥說的話在理,小雅長大了,她的婚事都是由她做主,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也只是給她看看她挑的對象好不好,適當?shù)亟o點意見,還真的沒有人會逼迫她接受一門她不想接受的親事?!备碉S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全場的氣勢突然來了個倒轉(zhuǎn),這出乎左向陽的意料,也同樣出乎傅瞳和皇甫夢的意料。 “二哥,你說錯了,小雅之所以會跟雷子楓訂婚不是爸爸授意的嗎?”傅瞳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不能就此罷手的,原本她以為他們會要求左向陽拿出信物來看,卻不料他們根本不這么說,反而是說現(xiàn)在婚姻自由了。 “姑姑這話可就冤枉爺爺了,我跟雷子楓之間的婚事是我們兩個人商定的,跟爺爺沒有關(guān)系,爺爺只是為我和雷子楓cao辦婚事而已?!备笛爬淅涞穆曇粼诖髲d中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都是入了大廳中每個人的耳。 而左茂勛一聽這話,當即整個人都被震住了,原來,原來他的那個未婚妻就是她! 他……喜歡她,從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起,他的心就撲通撲通不受控制地跳個不停,這是他二十二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但是,他心底卻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叫囂著,他要得到她。 這么多年以來,他是第一次如此熱切饑渴地想要得到一個人,他小聲地朝身邊的父親說道:“爸,我要娶她?!甭曇綦m然還是如以往那般的細聲細語,但是,這一次的細聲細語里卻加上一些堅持的成分。 左向陽聽到自家兒子這般說,心里也是微微震驚了一番,這么多年來,兒子還從未在他面前說過非要要什么東西,這是兒子第一次跟他說他要娶傅雅,他這個當?shù)淖匀皇且獫M足兒子這個愿望。 拍了拍自家兒子的手背,而后直接看向位于正前方的傅昊天,笑著道:“傅元帥,這個物件您可認識?” 說著,左向陽便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而當傅昊天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身子震了震。 左向陽其實在拿出玉佩的時候心里也是沒有多少底氣的,因為這是傅鑫給他的東西,但是,在他得知手里的玉佩是塊價值不菲的暖玉時,心里震驚了一大把,因為那個時候傅鑫跟他一樣都是出自農(nóng)村,根本不會有太多的錢,怎么又會有值錢的東西呢?可是,后來,當他得知傅鑫竟然是傅家遺落在外的兒子時,他就明白了這塊玉佩的不一般,當即妥善地保存下來。 他猜想,這塊玉佩是傅鑫的母親留給傅鑫的,現(xiàn)在他拿出來,見到傅昊天的身子微微震了震,當即便明白,他這塊玉佩傅昊天是認得的,而且,還不僅僅是認得,因為這塊玉佩是一對龍鳳佩中的一件,往深處思考,便能知道,那對龍鳳佩或許就是傅昊天當年跟傅鑫母親的定情信物。 “怎么會在你手里?”傅昊天的神情忽然之間有些許的神傷,那塊玉佩總用有兩塊,合起來是龍鳳佩,是他當年跟妻子的定情信物,兩人結(jié)婚后,妻子懷孕,而當時華夏不穩(wěn)定,他要立功,必須得到處征戰(zhàn),而妻子也擔(dān)心著他,誓言一定要跟隨在他身邊,就算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塊,孩子是在征戰(zhàn)的時候生下來的,當時他很歡心,第一次為人父親,那種喜悅之情如今回想起來還是那般的清晰,他和妻子都很疼愛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將兩人的定情玉佩都系在孩子的脖子上,希望保佑孩子一生平安,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半夜敵方突然來犯,他在前方打仗,派人去將妻子轉(zhuǎn)移陣地時,妻子卻不愿意跟他分開,妻子是抱著必死的心留下來的,所以妻子將孩子遞給了照顧她的奶媽,讓奶媽帶著孩子走。 戰(zhàn)爭,最后平息下來,他和妻子都僥幸地活了下來,那一戰(zhàn)他也一戰(zhàn)成名,但是,那一戰(zhàn)也讓他失去了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因為那個奶媽后來怎么也找不到了。 后來的后來才偶然尋到了傅鑫,發(fā)現(xiàn)傅鑫是他遺落在外多年的兒子,能夠找回丟失的兒子,這也是他人生的一大幸事。 只是,妻子已經(jīng)在多年前去世了,看到左向陽手里拿著的那塊玉佩,他又回想起了當初跟妻子之間的感情,他將一生都奉獻給了家族和國家,而妻子卻將一生都奉獻給了他。 左向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在中午的陽光下顯得那般的耀眼和自信,“這是鑫哥送給我的,當時說好這塊玉佩就當做兩家孩子的定情信物,傅元帥,雖然鑫哥剛才說一切都是婚姻自由,但是,我卻是一直將這件娃娃親記在心里,我兒子茂勛也是天天都想著未來的媳婦,有女孩子給他寫情書,他也是說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如今,茂勛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齡,我?guī)е瘎浊皝硖嵊H,原本想著這一切都會進行得順順利利,卻不料,是這般,傅元帥,您不能讓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得為我們主持公道。” 傅鑫將目光投射到父親的身上,見他的神色完全沒有從見到玉佩的神色中回過來神來,他當即對左向陽說道:“對于你們遭受到的損失,我們傅家愿意賠償,但是,這娃娃親,定然是不可能的了,我女兒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你讓我平白地去拆散他們兩人,這會遭天譴的?!?/br> “大哥,你要怎么賠償?難道你要賠償給人家一個媳婦嗎?”傅瞳嘴角勾著一抹譏笑,剛才她以為左向陽說不贏了,卻不料左向陽將玉佩拿出來后,父親臉上的神色一變,她知道,或許這樁婚事會因為這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玉佩而發(fā)生改變。 “傅瞳,你別在這里瞎起哄?!备钓伪緛砭蛺琅瑢τ谶@個親meimei他是多方忍讓,但是,這一次,怎么也不能讓他們得了逞,傅雅是必定要嫁給雷子楓的。 傅瞳聳聳肩,“大哥,我可不是在起哄,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你想以傅家的勢力來壓迫一個人,那樣的話,傳出去,我們傅家百年的聲望可就毀于一旦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傅瞳看向的是傅雅所在的方向,朝她挑釁地看了一眼,想跟她斗,嫩著呢。 傅雅勾唇一笑,對傅瞳的挑釁視而不見,笑道:“左叔叔,你今天是來逼迫我嫁給你兒子的嗎?” 這一句話直接將傅瞳的話攻破。 大家都看得清楚這可不是傅家在逼迫左向陽,而是左向陽在逼迫傅家要讓傅家將傅雅嫁給左茂勛,而傅鑫提出來的那點賠償只是在妥協(xié),半分逼迫的意思都沒有。 左向陽哪里想到一個女孩子也能說出這般犀利的話,這話無論他怎么回答,他都不可能站在道德的最高點。 如果說沒有逼迫,那么,對方定然會說,那行,我不喜歡你家兒子,那不嫁給你家兒子了。 如果說逼迫了,那么,以傅家的勢力,他怎么能夠抗衡得來,到時候,即使傅家滅了他,也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幫他說話。 “逼迫不逼迫談不上,只是這次左叔叔前來是為茂勛討一個公道的,怎么說我們茂勛等了你這么多年,不可能就這么白白地等了,如今是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 傅雅覺得好笑,他說他家兒子沒談過女朋友難道就真的沒談過女朋友呢?即使沒談過,這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笑道:“如今很多女孩都喜歡沒有感情史的男孩,想必如今小弟弟要去找女朋友的話,很快就會找到的。” 左茂勛聽到對方稱自己為小弟弟,整個人在那一瞬間都僵住了,他雖然才二十二歲,但是父親說他已經(jīng)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了,眼前的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自己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個小弟弟了? 他怕是比她還要大的吧。 “我不喜歡別人,就喜歡你?!边@句話說出來后,左茂勛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是他自己說的,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很想縮到父親的背后去,可是,此時他得給佳人一個好印象,他不能在她面前退縮,于是,只能挺著胸膛,雙手緊張得絞在了一起,不知道該怎么擺放。 傅雅一窒,這個小男孩說話還真直白,只是,這還是她跟他第一次見面吧,就談喜歡是不是有點過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