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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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鳳離靜靜聽著花著雨的話,嘴角笑著,眼角彎著,眸子里的亮光一閃一閃。 “還有呢?”他再低低問。伸臂攬住她的肩頭,一只手握住了她微涼的手掌,淡淡的溫暖自他掌心透了過來,讓她心頭升起無限暖意,她抿嘴笑了笑,道:“然后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我織布他耕田。家就建在湖畔,房子不要是草棚,木頭的結(jié)實一點(diǎn)。屋前要有樹,最好是春天會開花,秋天會結(jié)果?!?/br> 姬鳳離聽完她的話,低低笑道:“寶兒,你和我想的差不多一樣。只是,我的愿望比你多而已?!?/br> 花著雨抬眸望著他,看到他眸底情深似水,她低聲問道:“比我多什么?不妨說一說?!?/br> 姬鳳離低眸對她莞爾一笑,忽然傾身,在她耳畔輕輕說道:“就是再生幾個孩子,在屋前屋后打打鬧鬧。”他的氣息噴在她耳側(cè),她覺得自己臉頰帶耳根都紅了起來,所幸夜色深濃,他根本就瞧不到。 “閉上眼睛,我說的地方快到了。”姬鳳離忽然低低說道。 花著雨詫異地忘了他一眼,闔上眼睛,在姬鳳離的牽引下慢慢走去,過了一會兒,他柔聲道:“可以睜開眼睛了?!?/br> 她悄然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光影流曳。 無數(shù)個燈籠掛在樹梢上,將漆黑的夜色點(diǎn)綴的如夢幻般美好。 兩人眼前是一大片湖水,在月色和燈光照耀下,湖面閃耀著迷人的波光。湖畔栽種著千樹萬樹株桃樹,在夜色下燦爛綻放,艷麗似天邊流霞。繼續(xù)向林子深處走,她忽然驚愕地駐足。 桃林中,一座圍著籬笆的院落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花著雨忍不住歡呼一聲,提著裙子快步奔了進(jìn)去。推開庭院的門,便看到幾間木屋佇立在夜色之中。木屋建造的古樸雅致,她小心翼翼推開屋門。琉璃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將屋內(nèi)照耀的一片明亮,第一間是廳堂,向里走,是一間內(nèi)室,推開內(nèi)室后窗,看到一大片竹林。清雅如君子般的竹,在夜色下?lián)u曳著身姿。從內(nèi)室出來,右面還有三間屋子,一間擺放著書架,上面放著許多藏書,一間里面是浴池,還有一間是廚房。 花著雨幾乎不敢置信,姬鳳離竟在皇宮之中,建了這樣一座世外桃源般的院落。水色連天,無邊桃海,脈脈竹林,古樸屋舍,這一切是那樣美輪美奐清靜靈秀,讓她好似遠(yuǎn)離了幽幽深宮,幾日來一直縈繞在她心中的壓迫感頓時煙消云散,只余輕巧。 轉(zhuǎn)身不見姬鳳離,她又推門走了出去,只見湖畔夜霧裊繞,空無一人,姬鳳離已經(jīng)不知去了何處。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嘩啦”一聲水響,蘆葦叢中,一只小舟蕩了出來,姬鳳離站在船頭,月白色長衫在夜風(fēng)中飄拂,好似山澗飛濺的清泉,又似溫雅的月光。夜霧縈繞在他四周,茫茫天地之間,云煙縹緲,只他一人遺世獨(dú)立。他轉(zhuǎn)首,目光凝在花著雨臉上,微笑如蓮。 “寶兒,上船!”低沉悅耳的聲音,蠱惑了夜,溫暖了心。 花著雨登上小舟,姬鳳離看她坐好,便開始劃槳。小舟一陣晃蕩,卻不向前走,姬鳳離兩手不停劃槳,小船卻只在原地打轉(zhuǎn)。 花著雨忍不住“撲哧”一笑,眉眼彎彎,燦如皎花,清新如月?!霸瓉恚瑹o所不能的姬鳳離,也會有不會的時候?”她得意地說道。 姬鳳離望著她美麗的笑靨,一雙黑如永夜的鳳眸,內(nèi)里星火亮得奪人心魄。 春夜靜謐,天幕深藍(lán)而高遠(yuǎn),連天波光上,籠了一層輕煙似的霧氣,冷月倒映在清澈的水波里,隨波輕輕搖蕩。 花著雨站在船頭,看著姬鳳離手忙腳亂地劃著槳,笑得合不攏嘴。 “我來吧!”她從姬鳳離手中接過船槳,慢慢劃了起來。水面波光蕩漾,明月倒映在水里,好似落在水中的銀盆,美麗的令人窒息。湖中偶有魚兒被驚起,三兩個跳出湖面。 “好大的魚兒!”花著雨低呼道。 姬鳳離勾唇一笑,從小舟上拿起一柄魚叉,凝立在船頭,神色專注地凝視著湖面,忽用力向水面上一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便被甩上了小舟。他揚(yáng)著魚叉,回眸彈指一笑,“一會兒,我給你燉魚湯。” 那粲然而笑的俊顏,讓明月剎那間失色。脈脈流淌的河水,在他身后好似一片碎落的瓊光。 花著雨忘記了搖槳,任由小舟在湖面上打著轉(zhuǎn),隨波飄蕩著。 湖畔桃花開的正盛,清香靡靡,一陣夜風(fēng)襲過,粉色花瓣紛墜似霞,有幾瓣殘紅蹁躚落在兩人的發(fā)上,嬌艷的紅襯著滿頭流瀑般的黑,美好的讓人心驚。 姬鳳離一回眸便看到托腮望著他的花著雨,他扔下魚叉,柔聲問道:“冷嗎?” 時值初春,又是深夜,湖面上涼意頗重,水霧潤濕,待久了,確實有幾分冷意。 花著雨卻搖頭笑道:“不冷!” 姬鳳離不禁心疼地笑了?;蛟S是扮男子習(xí)慣了,她在這方面沒有一絲嬌氣,委實不大像女子。若是一般的女子,肯定會說冷,然后依偎到他的懷里,她卻不這樣做。她很少撒嬌,或許她是真的不會。她習(xí)慣了一個人堅強(qiáng),一個人痛,這樣的她,讓他心疼,卻也越發(fā)讓他著迷。 一道冰涼的水線直潑上他的臉,他躲閃不及,被淋了一臉。耳畔,響起她清脆的笑聲,又一道清光閃過,這次他有了防備,閃身避過,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疏忽間已經(jīng)到了花著雨面前,伸臂攬住了她的身子。鼻息間瞬間全是她的幽涼清香,他禁不住心中一蕩,低頭不由分說就是一個深吻。眼前徒然天旋地轉(zhuǎn),唇齒之間霎時充滿了他清雅貴氣的氣息。他的唇薄而軟,溫柔憐惜地吻著她,好似孩子在品嘗久違的糖果,經(jīng)久纏綿。 “你個小妖精,我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女子呢?”意亂情迷之間,他咬牙狠狠說道,好似在懲罰她一般,他的吻漸而變得霸道,在她唇齒間狠狠掠奪。大掌撫上她前胸的柔軟,再沿著玲瓏的曲線下滑,最后攬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 花著雨靠在他的懷里,傾聽他堅實挺拔的胸膛下傳來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仿佛蘊(yùn)含著某種強(qiáng)大而奇異的力量,令她感到沉穩(wěn)而踏實。 “寶兒,嫁給我吧!”他松開她的唇,將她緊緊擁在懷里,柔聲說道。 她想起溫婉白日里的話,輕聲問道:“姬鳳離,你愿意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嗎?” 姬鳳離身子明顯一僵,他伸手捋了捋她光滑的秀發(fā),唇角游移到她耳畔,魅惑如風(fēng)的聲音,“我只愿娶寶兒,才不管你是不是來歷不明。”當(dāng)他還以為她是男子時,他便豁出去要愛她。如今,又怎么會在乎她的身份。 花著雨心中一驚,回首正對上他的眸子,幽黑中閃耀著燒灼人心的光芒,幾分期待,幾分忐忑,幾分不安。他唇角再沒有一絲笑意,極為認(rèn)真地看著她。 她不確定他是否知道她是花穆的女兒,但他竟不問??伤纳矸菀坏┬孤?,在滿朝文武眼中,卻是叛賊的女兒,這個身份可是比來歷不明的身份要危險的多了。她勾著他的脖頸緊了緊,忽然笑道:“我餓了,我要吃魚rou,喝魚湯。” 姬鳳離淺淺笑著,奚落道:“真是饞貓!” …… …… 花著雨住到了桃花林,那處院落她取名為“桃源居”。她每日里彈琴練武賞花,日子看上去很是愜意??墒牵齼?nèi)心深處卻并不平靜,有些事,她不想去問,但她卻明白,那些事,早晚會發(fā)生。正因為如此,她才越加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在戰(zhàn)場上幾年,見多了生死。在這樣兵荒馬亂的年月里,有許多事,或許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她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去。所以她貪戀他所給予的溫暖,縱然只是曇花一現(xiàn),她也極是珍視。 姬鳳離對她極好,可謂是將她寵上了天??墒?,他也時常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偷眼看她,目光深邃而灼熱。但是,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時,他卻會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開目光。每到這個時候,她便會感到不安。她雖然答應(yīng)他留在了宮里,但是實際上,她其實是被姬鳳離禁錮了,就算她不愿留在宮里,他也絕不會放她走的。桃花林里,處處都有他的暗衛(wèi)埋伏。而且,小宮女弄玉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能被姬鳳離派過來伺候她,武功肯定不弱。 她其實很想出宮一趟,姬鳳離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第二日,唐玉帶著幾個禁衛(wèi)軍奉了姬鳳離的命令,過來要帶她和弄玉出去轉(zhuǎn)轉(zhuǎn)?;ㄖ晷闹凶允菤g喜,自那日進(jìn)宮后,她便再沒見到平、康和泰。安應(yīng)當(dāng)隨著爹爹花穆走了,他們?nèi)齻€,應(yīng)該還住在安和巷?;ㄖ晗氤弥鰧m,去見他們一面。 花著雨沒有到郊外游山玩水,而是沿著朱雀大街出了里城,到了東御街。這條街極是繁華,店鋪較多。之所以來這里,并非是她要買東西,而是這里有一家店鋪,是她為了以防萬一,設(shè)置的和平、康、泰聯(lián)絡(luò)的地方。那家店鋪是一間成衣店,掌柜的是一個半老徐娘。她趁著試穿衣裙的功夫,從她口中知悉,平康泰已經(jīng)好些日子不曾和她聯(lián)絡(luò)了。她曾派人到安和巷尋找過,卻一直沒有見到人。 花著雨聽了心中焦急,從成衣店出來后,便要去安和巷查看,卻被唐玉攔住了。 “寶姑娘,我們來時,王爺特意吩咐過,日落前務(wù)必要趕回宮中!寶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往回走了?!碧朴裾驹谒媲拔宀竭h(yuǎn)靜靜說道。唐玉曾經(jīng)試圖刺殺花著雨,雖然最后,他并沒有得手。但自此后,花著雨便對他有了防備之心,而他對花著雨,也諸多戒備。 “我必須去,除非你殺了我!”花著雨冷冷逼視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反正你又不是沒殺過我!” 唐玉神色一僵,但還是固執(zhí)地說道:“你若要去,除非殺了我!” 花著雨頓時氣結(jié),轉(zhuǎn)身向街上走去,這一次卻是逢店必進(jìn),胭脂水粉店、糕點(diǎn)店、綢緞店,每一次出來,那些侍衛(wèi)手中便會多幾樣事物。最后,就連唐玉和弄玉手中都抱滿了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我為王爺買的,你們可千萬不能弄丟了。”花著雨淡淡吩咐道,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街市上也擺滿了地攤,賣的除了什物還有各色吃食,諸如筆墨、弓箭、時果、蜜餞等等,在一家賣弓箭的攤位前,花著雨意外地遇到了蕭胤。他手中拿著挑好了的鐵胎大弓,在弓上搭了卸掉箭頭的箭試弓。 花著雨沒想到這么巧竟然在這種地方遇到了他,原以為他已經(jīng)帶著丹泓回北朝去了。更沒想到,他這樣的身份竟然有興致到街市上來游逛。 花著雨向著蕭胤站立之處快步走去,弄玉見狀,在后面高聲喊道:“姑娘,你慢點(diǎn)走!” 花著雨卻是不聽,反而越走越快,身后一陣“嘩啦啦”物事墜地的聲音,唐玉等人早已扔下手中東西,快步追了上來。 “蕭胤,幫我攔住他們?!被ㄖ暝谑捸飞砼喜良缍^之時,低聲說道。她知悉,自己一個人要想甩掉唐玉等人有些難度,只有求助蕭胤來阻住他們了。雖然蕭胤已不記得她,但看在丹泓的面子上,應(yīng)該會幫助她的。 蕭胤望著他身側(cè)如疾風(fēng)般閃過的花著雨,狹長魅惑的紫眸于灼亮幽光中閃過一片柔情,目光流連在她的背影上,戀戀不舍地收回。 他驀然轉(zhuǎn)身,凌厲目光凝注在唐玉幾人身上,薄唇輕勾,雖笑,卻無笑意。身畔形影不離的四衛(wèi),流風(fēng)、回雪、清云、蔽月早已在蕭胤的示意下,閃身阻住了唐玉等人。 “原來是唐公子,多日不見。朕正在試弓,不知幾位可否愿意陪朕試一試?”蕭胤揚(yáng)聲笑道,話音方落,已經(jīng)在弓上搭了幾支箭,嗖嗖嗖,朝著唐玉,弄玉以及幾個侍衛(wèi)身上連連射去。 街市行人看到這邊有爭斗,霎時間紛紛避走,生怕禍及自身。 唐玉被蕭胤的箭阻住,眼睜睜看著花著雨翻上屋檐,施展輕功飄然而去。心中頓時大急,施展輕功便要從蕭胤身畔沖過去,流風(fēng)身形一動,再次擋在他面前,輕笑道:“唐公子,何事如此著急?” 唐玉明白蕭胤鐵了心要攔他們,示意弄玉回宮報信,他轉(zhuǎn)首對蕭胤道:“好,既然北帝要試箭,在下正好要試刀,不如就切磋一番!”話音方落,便揮刀朝蕭胤砍去。 蕭胤遙遙望了一眼遠(yuǎn)去的花著雨,和唐玉斗得兩招,便微微一笑,躍出打斗圈子。他并未打算和唐玉纏斗,撮唇一聲尖銳的唿哨,天空一聲高亢鷹鳴,一只海東青自半空俯沖而下,如一支離弦之箭,長長羽翼舒展,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無比精準(zhǔn)地落在他肩頭。 蕭胤伸指撫了撫海東青的頭,海東青便振翅飛走而去。蕭胤則施展輕功,隨即跟上。 150章 有一點(diǎn)修 安和巷的宅院靜悄悄的,屋內(nèi)桌椅扳凳擺放的極是整齊。桌上還擺著一局殘局,大約是平和泰無聊時在下棋。桌面上只放著一杯茶盞,是康常用的茶盞,里面的茶才飲了半杯。 花著雨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沒有絲毫打斗的跡象,這一瞬,她終于意識到,平和泰自從那日隨自己到了宮中,就沒有再回來。而康那日并未和平泰在一起,他應(yīng)該是回來過。但卻被人抓走了,以康的武功,沒有經(jīng)過打斗就被抓走了,除非是康中了毒,或者遭到了暗算。 花著雨后退兩步,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室內(nèi)寂靜無聲,只有屋檐上的風(fēng)鈴發(fā)出寂寞的清鳴。當(dāng)初,他們在一起打馬吊時,這里何等的熱鬧。而如今,這寂靜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在腦中不斷地捏尋著他們可能去的地方,最后還是肯定,他們是絕不會輕易丟下她離開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讓他們不能夠回來。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他們。 院子里忽傳來一聲鷹鳴,花著雨快步出屋,只見蕭胤在院中傲然凝立,日光從他背后映照著,身周仿若有光在奔走流徜,旋轉(zhuǎn)流連,反更襯出他身影的挺拔蒼茫。海東青站在他肩頭上,歪著頭看到花著雨出來,發(fā)出興奮的一聲鳴叫。 “你怎么來了?”花著雨驚詫地問道。方才對虧他幫她擋住了唐玉等人,但是她未料到蕭胤竟尾隨她到了這里,“聯(lián)是來帶你走的!”蕭胤定定說道,日光將他如雕塑般的側(cè)顏染上了一層薄如蟬翼般的暖色。 “今日,多謝你了!但我不能隨你走!”花著雨輕聲說道,語氣卻很堅定,“為什么?你愛上姬鳳離了?”蕭胤跨前一步,沉聲問道。 花著雨的心口一緊,如同平靜的潭水被投入了石子,泛起了絲絲漣漪。 她有些驚駭,難道說,蕭胤回復(fù)記憶了? “你,記起來我了?”花著雨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胤眸光微凝,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沒有,卓雅擔(dān)心你真的愛上姬鳳離,所以要我問問你,倘若你沒有愛上他,讓我務(wù)必帶你回去。” 原來沒有記起,花著雨在松一口氣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一股隱隱的苦澀。忘記也好,這樣,與他還有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領(lǐng)首輕笑道:“還勞煩北帝回去告訴卓雅,我確實愛上了姬鳳離,我不想再離開他!” 蕭胤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地上卻留下幾個深深的腳印,顯見的心情復(fù)雜到極點(diǎn)。他忽然劍眉深蹙,一手捂住胸口,一哥極其痛苦的樣子。 “你怎么了?”花著雨心中一驚,快步走到他面前,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焦急地問道。 “中毒了!”箭胤沉重地喘息著,周身劇痛如焚,方才和唐玉交手時,不小心被下了毒。方才他便察覺到了,但為了盡快尋到花著雨,所以,他也沒在意。萬萬沒想到,這毒竟是如斯厲害。 花著雨忙將他攙到屋內(nèi),讓他在床榻上躺好??粗铛镜拿碱^,煞白的臉色,急劇起伏的胸脯,她的心好似向無底的深淵墜去,她心中明白,蕭胤方才是在和唐玉打斗,這毒肯定是唐玉下的。蕭胤是北朝皇帝,唐玉恐怕還沒有那樣的膽子,敢置他于死地。這毒應(yīng)該不會致命,可是看到蕭胤如此難受,她心中還是萬分心痛。 “你好生躺著,我去找藥!”不知道這里是否留有泰留下來的解毒丸。 她剛要起身,蕭胤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喘著氣問道:“告訴我,我之前是不是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 眼前的一雙紫眸一眨不眨,靜靜逼視著她,瞳眸的紫色在這一瞬,好似被潑入了墨汁,混合著越來越淤這樣的一雙眼睛,這樣的目光,是能夠?qū)⑷说男某聊缙渲械摹?/br> 一幕幕紛亂的情景不斷涌入到腦中,他癡醉時淌下的那一滴淚,他替她擋下人熊的那一擊,他甘愿做最低賤的人只為博她原諒,他寵她愛記憶逆流成河,泛濫而來。 她定了定心神,揚(yáng)唇朝著他嫣然一笑:“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北帝怎么可能喜歡我呢,我認(rèn)識你時,是男人的身份!” “那你呢?可否......喜歡......過我?”蕭胤一字一頓地問道,猶自不放過她。 “自然是沒有的,我們一直是敵對的!”她淡笑著說道,心中有些酸澀難言。 “一直是敵對的?”他凝了凝眉,忽然松開了緊握著她的手,紫眸中的光亮乍然黯淡下去,翻身躺在了床榻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花著雨心中大急,她在屋內(nèi)翻找了一圈,終于從泰的藥物中找到了幾顆解毒丸。 “這個是可以解百毒的藥丸,你先服下,壓制一下毒性!”花著雨輕聲說道。她端了杯水過來,攬住蕭胤的肩將他從床榻上攙扶起來。 “快服下去吧!”花著雨輕聲說道。 蕭胤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花著雨臉上關(guān)切焦急的神色,低聲道:“我知道我們并非一直是敵對的!” “你別說話!”花著雨運(yùn)氣點(diǎn)了他身上幾處大xue,讓毒性減緩滲透的速度,“快喝藥?!?/br> 屋門口忽傳來一聲輕笑,“唐門的毒藥,又豈是一般的解毒丸便能解開的!” 鏤雕的屋內(nèi)一把被推開,一個倨傲頎長的身影漫步跨過門檻,伴隨著他進(jìn)來的是風(fēng),將他身上的玄色織錦朝服吹得獵獵飛舞。 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箭弩拔張,然而,姬鳳離負(fù)手站在門邊,唇角卻揚(yáng)著如沐春風(fēng)般的弧度,卻是在笑。然而,這樣的笑,卻分明讓她感覺到了冰冷之意。 花著雨心中一凜,她早知悉唐門的毒不好解,遂急急問道:“唐玉呢? 他來了嗎?” 姬鳳離的目光凝在花著雨臉上,面上喜怒難辨,狹長眼尾挑起,淡淡說道:“唐玉沒來!” “那怎么辦?”花著雨眸光一凝,再看蕭胤,他已經(jīng)疼得臉色蒼白,滿額是汗。 姬鳳離漫步走到床榻一側(cè),肅然道:“本王代屬下向北帝賠罪了,唐玉、和人打斗,用毒習(xí)慣了,沒想到和北帝切磋竟也習(xí)慣性地用了毒。本王已經(jīng)囑他去配解藥了,一會兒就會差人送過來?!?/br> 蕭胤朗笑一聲道:“王爺不必客氣,朕希望唐公子配解藥的速度能快一點(diǎn)?!?/br> 姬鳳離頜首淺笑,“那是自然,他若配好,會快馬加鞭送過來。北帝的四衛(wèi)馬上就要到了,本王就不留了,這就帶寶兒先行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