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仔細的一看的話,有些資金是從楊洪軒的妻子手里出入的,每一筆都不大,根本不惹人注目。但自金達集團成立以來十年,這些錢加起來,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他妻子有洗錢的情況,資產都轉移在國外。 將這些資料看過之后,秦瀚霖卻是笑了,把資料往桌上一放,調侃道:“喲,不愧是徐司令的手筆!這是半個晚上的成果?國內的銀行系統(tǒng)、戶籍系統(tǒng),還有國外的幾家銀行,嘖嘖,徐司令沒少進去溜達啊。我可不可以把你入侵的事當做把柄,讓你還我的桃花來?” 徐天胤薄唇抿著,坐在桌后,冷厲的面容,孤漠的氣息,整個人都透著股拒人千里的味道,但卻是說道:“把事情辦好,還你桃花?!?/br> 哪知他的回答卻令秦瀚霖驚奇地挑了挑眉,笑了,“嘖嘖!我能問問,楊洪軒怎么得罪你了么?” 徐天胤給他的這些資料,根本就是把人家所有的家底都翻了個底兒朝天!像他這種查法,沒有幾個人經得起查!都得丟官去職,搞不好還吃牢飯去! 楊洪軒已經是很謹慎的了,就算是紀委入手調查,也不容易查出破綻來。但奈何徐天胤出了手,這些資料對他來說,跟小兒科沒什么兩樣,手到擒來的事,不過是動動手指頭。 楊洪軒的這些事,可大可小,看怎么做文章了。文章做得大了,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也夠他受的。畢竟曹立是借了他的勢才毒霸一方,為禍不淺的。近年國家政策正是大力發(fā)展房產的時候,拆遷方面搞得民怨太重的話,怎么也得抓幾個典型辦一辦,以平民憤。曹立這是惡跡累累,他要是被豎成了典型,楊洪軒勢必受牽連! 徐天胤這明擺著就是非得把楊洪軒拉下馬不可了。 秦瀚霖笑容有點古怪,邊說目光邊在桌上兩摞文件上掃了掃,猜測,“又或者我應該問,曹立怎么得罪你了?” 他沒記錯的話,剛才徐天胤是先把曹立的資料交給他的。而且他的性子,就算是有人在他面前殺人放火,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地做他的事,這回怎么嫉惡如仇起來了?曹立再惡跡累累,秦瀚霖也不相信徐天胤會理會。 但他理會了,這件事情就很可疑了。 秦瀚霖也是聰明的,曹立是商人,他沒理由得罪徐天胤,但正因為他是商場的人,這倒是跟華夏集團的董事長同一個舞臺??!而且這些資料一眼就能看出,曹立這人色膽包天,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這回他不會是不開眼,看上了不該看上的人吧? “這小子不會是不開眼,打起了你寶貝師妹的主意了吧?”秦瀚霖笑了,盯著徐天胤。 徐天胤不語,但周身氣息明顯更冷,目光落去資料上曹立的照片,眸微微瞇了瞇。 秦瀚霖“哈”地一聲笑了,“我就知道!” 什么是給他點政績?他根本就是要斬草除根。 曹立如果倒了,楊洪軒就算是沒有紀委介入也會受到點牽連,但他沒有參與其中,撇清關系的話,丟官去職倒是不至于。但如果楊洪軒不倒,難保不會遷怒于人。就算他不一定知道這事跟華夏集團有關,那也得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嘖嘖,這男人夠狠的。 秦瀚霖又把資料拿起來翻了翻,他這就算是順道撈了個政績吧。不過處理曹立簡單,處理楊洪軒還需要秦派這邊的人運作運作。這些資料他得拿回去吃透,去青市紀委上任以后,跟省紀委的人聯系聯系。 “哎,過了年我也去青市,見了小師妹要好好賄賂賄賂,說不定有好日子過!哈哈?!鼻劐匕奄Y料一收,當即期盼起來年來。老實說,在京城待得煩悶了,去青市說不定有好玩的事! 說完了正事,秦瀚霖又開始了話癆,但徐天胤談完了正事后卻是不理他了,隨便他怎么聒噪,都當他不存在。 …… 京城的早晨在吵鬧中度過,東市的早晨卻是溫馨。 夏芍陪著奶奶和父母親用過早餐,去師父那里陪了一上午,被唐宗伯考校了一下術法上有沒有進步,下午就回到家里跟母親一通準備。只是下午忙活的時候,偶爾會看見母親有點心不在焉,不停地看向父親。 夏志元手里握著手機,一下午接了好幾通電話,每回接電話都是到外頭避著人,回來就一副不解的模樣。夫妻兩人還偷偷去屋里小聲說話,這些雖都是避著夏芍的,但她哪里能沒發(fā)現? 只不過,發(fā)現了她也只是一笑,笑容溫暖。父母肯定是為了夏志偉父子的事,真沒想到,性子老實的父親,竟也會有這種想教訓別人的時候。這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她心中自然是溫暖的。這個年雖然知道明天夏志偉父子會來,有點掃興,但看父母親這樣,夏芍總歸心里頭是暖和的。 但昨晚的事自然不能告訴父母,她就等著明天那父子倆過來道歉就成了。 而夏志元和李娟卻是納悶了一天,找了幾個朋友幫忙查查酒店,看夏志偉父子倆住在什么地方,可是查了居然沒有結果。 難不成,他們父子兩個回去了? 這不太可能吧? 但不管怎么說,查不到他們父子倆入住的信息,似乎明擺著就是在說,夏志偉和夏良不在東市了。這推測讓夫妻兩人又是憤慨又是高興。憤慨的是他們就這么走了,還沒給女兒出氣呢!高興的是這個年終于可以過好了,沒人來鬧騰了。 夫妻兩人在這種復雜的心情里忙活了一天。 第二天,過年。 中午的飯各家在各家吃,晚上才去酒店。奶奶江淑惠就住在桃園區(qū)夏芍家里,而爺爺夏國喜因為沒有臉來,就被小兒子夏志濤接了去,中午一起吃了飯,晚上一家人就早早去了酒店。 這是年宴,夏志梅、夏志琴是嫁出去的女兒,這天自然是回婆家,待大年初二再在酒店里聚聚。 夏志元帶著母親、妻子和女兒到了酒店包房的時候,夏志濤一家和老爺子已經坐在屋里等了。 夏芍扶著奶奶,跟在父親后頭進來,一進來,叔叔嬸嬸就笑著站了起來,夏國喜倒是沒起來,端足了長輩的架子,但臉皮子卻有點發(fā)緊,尷尬地回身,把妻子接了過來坐下。 雖說是對叔叔嬸嬸沒有多大好感,但夏芍這時候禮數還算周全,叫了夏志濤和蔣秋琳一聲,把兩人樂得不行,連連夸獎。 只是嘴里是夸獎著,眼底的神色卻有些怪異。 這自然是因為夏志偉父子說的那番侮辱的話。這話夏志濤夫妻兩個在家里還悄悄討論過,夏志濤對夏芍認識東市安親會的事一直想不通,但如今想想,她不會是給人當了那什么吧? 這事只是猜測,夏志濤也只敢在心里琢磨琢磨,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他自從店里生意不好了之后,先如今的建材生意也只是跟其他店差不多,小賺那么一點,夠養(yǎng)家糊口。而且,夏芍的名氣在東市家喻戶曉,她又在青市干出那么大的名堂來,雖然說分了家,但夏志濤平時還是沾了些光的。同行之間大多恭維著他,只是另他奇怪的是,不管他沾多大的光,店里生意就是一般般,再不像以前那么大賺! 夏志濤當然不知道,這是夏芍在上學前把他店鋪的風水又做了改動,改成了普通的局,對他的生意沒有助,可也沒有害,生意好壞全憑他自己的本事,風水上的助力是沒有的。 但夏志濤如今銀行的貸款還沒還清,那還是靠著夏芍跟銀行行長宋丘茂的關系。所以,他如今靠著夏芍,這事明擺在眼前,不管她是不是像夏志偉父子說的那樣,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蔣秋琳也是這么想的。她現在出門不知道有多風光,身邊朋友都知道她是華夏集團董事長的嬸嬸,對她那叫一個恭維!不管怎么說,她是不希望夏芍的公司被那什么省委書記的小舅子整倒的。她的公司若是倒了,雖說他們家便可以不用再看大哥家的臉色,但這社會就是這么拜高踩低,夏家的資產要是沒了,外人指定要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到時候自家身為親戚,不也就受牽連了? 所以,夏芍的公司好好的,他們一家至少能沾個光。辦什么事,人家都看在夏芍的面子上,給個方便! 因此,夫妻兩人帶著這心思,即便是對夏志偉說的話很在意,但對夏芍一家卻是客客氣氣,含笑恭維。 直到菜陸續(xù)端上來,蔣秋琳還在夸著李娟,夏志濤還在漫天夸著夏芍在青市的作為。反倒是爺爺夏國喜咳了咳,眼望著菜品,沒好意思抬頭,嘴上卻是對夏芍說道:“在外面干大事是好,但是注意保護自己。” 夏芍一愣,爺爺從小到大也沒說句關心她的話,夏志偉父子那一番造謠,她還以為以老爺子的脾氣,要怪她辱沒了老夏家的門風,沒想到說了這么句話。 奶奶江淑惠在一旁笑,拍了拍夏芍的手,夏芍也是一笑,點頭應了,直到豐盛的年宴都端上來了,一家人這才開席。 “大過年的,不討論工作上的事兒了。來來來,喝酒,吃菜!”夏志元張羅著一家人開席,笑著請老爺子先動筷子,“爸,媽,快嘗嘗酒店的年宴做得怎么樣!過年了,祝您二老新的一年健康長壽,心情好!” 老太太聽了笑得合不攏嘴,老爺子卻是臉皮子又有些發(fā)緊,不太好意思看自己的大兒子,但見所有小輩都等著自己,便拿起了筷子。 只是這筷子還沒動下去,包間里便來了人。 “爸,媽!呵呵,大弟,弟妹。”這突來的聲音讓一家人都臉上笑容一僵,轉頭的轉頭,抬頭的抬頭,都望向了門口。 門口,夏志偉帶著兒子夏良來了,兩人一身西裝,穿得隆重,手里大包小包提著禮品。夏志偉還是那一臉的絡腮胡子,但笑得卻不再是那天的兇神惡煞,而是謙卑討好。 這一幕雖然說讓人想不通,但對于父子兩人出現在酒店里,一家人卻都是變了臉色! 夏志濤先拍桌站了起來,“你們來干什么?誰叫你們來的!告訴你們,今兒過年,別找晦氣!不然我就陪你們父子倆出去打,打到你們回不了青市!” 蔣秋琳也是冷嘲熱諷,“怎么找來的?真能耐。也不看看歡不歡迎你們!” 夏國喜一看大兒子和孫子來了,也激動地站了起來,手有點發(fā)抖。那天被兒子指著鼻子罵老不死的,他到現在還記得。而江淑惠卻是早就白了臉色,先把孫女護過了來。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和站了起來,“來得正好!你們給我把那天的話說清楚!女孩兒家的名聲,不是你們這么糟蹋的!今天既然是來了,我看你們是不想走了!” 一家人劍拔弩張,只有夏芍淡然坐著,垂著眼,頭也沒回,只安撫著奶奶。 而夏志偉父子就偏偏盯在夏芍的背影上,眼神驚懼里透著小心翼翼,賠笑道:“爸媽,你們誤會了,我們今兒就是賠禮道歉來了,有些事想跟你們說清楚?!?/br> “賠禮道歉?你們有這么好的心?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誰用得著你們道歉?趕緊滾!要不要把你們轟出去?” 夏志濤夫妻不買賬,一人一句,夏志濤更是從座位上出來,要沖過來攆人。 “別別別!”夏志偉和兒子把禮品放在門口,彎下身的時候,不由扯動了身上的傷,一陣兒呲牙咧嘴,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笑道,“我們就是來解釋解釋那天的事的!有些話,我們確實是隨口亂說的,想想真是混賬!對夏總的名聲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們特意來道歉……呵呵,呃,那些話都是我胡說的,為的就是想嚇唬嚇唬家里人,好讓家里人覺得我們夏良能在人脈上幫上華夏集團,讓夏良認祖歸宗,好在華夏集團里撈點好處……” “對!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這事是我們干得不地道。我們混賬!我們不是東西!沒考慮到夏總的名聲,現在我們知道錯了,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夏總原諒!我們回到青市以后,保證再也不來鬧事了!” “曹總的事也是我們編的,華夏集團的資產不比金達地產少,在省內是領頭企業(yè),納稅大戶,省里其實是很看重的,一個這么大的集團,哪能說動就動?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們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造謠,嚇唬你們的。我們今晚來道歉,就是希望把事情說清楚,求夏總原諒!呵呵……” 一番道歉的話說得一屋子氣氛連番巨變,氣得老爺子夏國喜直哆嗦,“混賬!簡直是混賬!女孩兒家的名聲多重要!有你這么當大伯的么!為了自己兒子能撈點好處,臉就不要了?我、我……我真是沒有你這么個兒子!” 而其他的人,夏志元和李娟、夏志濤和蔣秋琳卻是都愣了。一來是為父子兩人態(tài)度的轉變,二來就是為父子兩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夏志偉父子態(tài)度改變這么大,定然是跟夏芍有關系! 夏志元看向女兒,臉色發(fā)苦——這孩子,什么時候下的手?她用了什么辦法?怎么昨天他找人就沒查著他們父子在哪兒?唉!他這個爸當的,人脈還是離閨女差遠了。 最主要的是,這事是這孩子安排的吧?那她昨天還不聲不響的,害他和妻子擔心糾結了一天?這孩子! 夏志元哭笑不得,看向夏志偉父子的臉色卻是憤慨的。事情雖然是解釋了,但是侮辱的話已經說了,不管怎么說,他這個為人父的人都不能原諒這樣侮辱自己女兒的人! 而夏志濤一家卻是互望一眼,眼神驚駭——這事是小芍子安排的吧?夏志偉父子多么橫?她是怎么辦到的?而且,夏良在青市金達地產任保安部經理的事是真的,他借著曹立的勢力認識了不少人也是真的。曹立是誰?那可是省委一把手的小舅子!省內一霸!夏良完全可以不怕小芍子才是。但是現如今的?瞧瞧他們父子怕的這副樣子!小芍子到底干了什么?能叫這對這么橫的父子怕成這樣? 這孩子,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不簡單?。?/br> 夏志濤和蔣秋琳想想兩人這幾天晚上在屋里猜測的那些悄悄話,此刻都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他們沒做出什么傻事來,不然倒霉的就是他們! 夫妻兩人險些拍著心口舒一口氣,但面兒上還得幫著夏志元一家討伐夏志偉父子,父子兩個很是受了夫妻二人的一番嘲諷怒罵,但卻全程站在門口搓著手賠著笑,不住地看向夏芍。 夏芍晾了他們一陣兒,總算是開了口。但她連頭也沒回,語氣極淡,邊說著話還邊把小堂妹夏蓉雪喚過來逗她玩兒,“事兒說清楚了就行了,記得以后別再干這么不地道的事?;亓饲嗍欣侠蠈崒嵉模甙?。以后老人要是叫你們回來,就回來看看,不叫你們,就老實在青市待著?!?/br> 夏志偉和夏良聽了這話,如聞大赦,連連道謝,謙卑恭敬,禮品放在門口,雖說是夏志元讓他們拿走,他們也沒拿,點頭哈腰地就走了。 之后老夏家的年夜飯果然就變了味道,夏芍在叔叔嬸嬸驚駭后怕的眼神中,和父母一副“你等著回去受審”的眼神中,度過了除夕夜。 雖然是如此,但她看見父母恨恨的表情,卻不厚道地笑了一晚上,心情很不錯。除了她和奶奶吃得歡快之外,其他人這頓年夜飯都吃得各有心思。 除夕鐘聲敲響的時候,外頭鞭炮齊鳴,氣氛喜慶,夏芍接到了徐天胤的電話。 一看見這電話,夏芍就苦笑了,這么吵,說話哪里聽得見? 但她還是接了起來,笑瞇瞇拜了年,“師兄過年好!紅包準備好了么?開學給我!” “好?!毙焯熵仿曇艄皇锹牪惶?,而且也不知他這句好,是新年祝福,還是答應開學送紅包的事。 京城那邊也是鞭炮隆隆,而徐天胤卻是提出要給夏志元和李娟拜年,聽得夏芍苦笑,“哪兒能聽清啊,明兒一早吧!” “唔?!蹦腥说穆曇艉谙矐c歡隆的鞭炮聲中,這新年鐘聲敲響的歡鬧氣氛里,兩人遠隔千里,各自拿著電話,電話里的氣氛卻莫名沉了下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氣息,安靜里浸入心底的溫暖和思念。 沉默了許久,才隱約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想你。” 這話他似乎是在等京城那邊鞭炮聲小些的時候才說的,但仍是聽不太真切,卻還是重重敲在人的心底,讓隱約聽見的人亂了些呼吸。 夏芍一瞥身旁,果見父母早就在一旁向她投來關注的目光,她趕緊笑了笑,不厚道地對著電話那個喊:“???你說什么?聽不清!哎呀別拜年了,明天再打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笑著跟父母解釋,“師兄打來的,說是給師父拜了年,再給你們打個電話拜個年。哪兒能聽清啊,我讓他明天再打。” 夏志元和李娟聽了都有些意外,他們跟徐天胤相處時間不多,總覺得就是女兒的師兄,沒想到他還會給家里打電話拜年。該說這孩子特別有孝心呢,還是有點別的? 夫妻兩人都有點奇怪,尤其是李娟,好好看了看女兒,哪知她笑瞇瞇的給爺爺奶奶拜年,又塞紅包給兩位老人和堂妹,表現得很自然,李娟這才收回了狐疑的眼神。 這晚,夏志元把父親夏國喜也接回了自己家中過夜,只等住到初三之后,再回村里搬新家。 夏國喜是第一次來大兒子家在桃園區(qū)的房子,看見里面的景色和宅院的闊氣之后心底很是不平靜了一番。這就是他孫女的本事,他一直以來盼望的孫子不成器,沒想到孫女這個丫頭竟干出這么大名堂來。今年大兒子和孫子這么一鬧,雖說是孫女說了,以后他要是想讓父子兩個回來,他們還是可以回來的。但他們父子干了這么不地道的事,他哪兒還有臉叫他們回來惹孫女的眼? 這兒子和孫子,以后怕是難見到了。 唉!老夏家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出了這么兩個不成器的…… 夏國喜感慨著,一晚上都看著房間里古樸中式的裝修,那些紅木家具,看得整晚沒睡著覺。 而夏芍也被父母審問了大半夜,她只得把事情都推到華夏集團的人脈上。說是找了幾個人,把夏志偉父子恐嚇了一番,他們這才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