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節(jié)
夏志元一噎,李娟看了丈夫一眼,忍著笑。她還不知道他那些心思?上回小徐來拜訪,嘴上他是承認(rèn)了,心里頭還是想再留女兒幾年。有人搶他的閨女了,他當(dāng)然心里頭不是滋味。 “媽,放心吧。訂婚的日子早就算好了,八月份的日子推遲了,就臘月二十二辦!那也是個好日子,正巧小年夜前一天。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推遲了也好,趕到過年,咱們一家去京城,這年就在京城過了!”李娟笑道。 “以前是以前,這不是出了點事嗎?”老太太雖心寬,卻不傻。前段時間都說徐家要悔婚,老頭子整天叨念著老主席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兒女婚事,徐家那邊有心不改初衷,就該跟夏家打聲招呼。哪有男方不說話,女方一頭熱的?嫁不嫁得成徐家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這孫女,從小乖巧懂事,自己疼進了心坎里,不管哪家小子來娶,都得先依著老輩的規(guī)矩,名正言順地上門提親,然后夏家才能準(zhǔn)備婚事。別讓外人瞧著,自家這么好的孫女像是上趕著送上門去似的。這可不成! 夏芍聞言一笑,剛想安撫奶奶,告訴她等自己回了京城,跟老爺子見過面談了這事,家里再準(zhǔn)備。反正還有好幾個月呢,她這不是剛回來嗎?總得一樣一樣辦,急不得。 哪知還沒開口說話,李娟便笑了,笑得臉上都有紅光,“媽,您不用擔(dān)心。小徐早給我打過電話了!說等小芍開學(xué)前來咱們家一趟,把訂婚的日子送了,順道接她開學(xué)。” 嗯? 夏芍眉頭挑了那么一挑。 李娟樂呵呵道:“小徐這傻孩子,我跟他說,訂婚的日子哪用送?。堪蠢陷叺囊?guī)矩,訂婚那天都是帶著彩禮上門提親,順道送結(jié)婚的日子,男女方坐在一起,擺個酒席請請賓客就行了。小芍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結(jié)婚不還得等著么?咱們是先把訂婚的宴席辦了,給這兩個孩子正正名分,至于訂婚擺宴的日子哪還用特意來送???可這孩子非要送,老輩兒哪有這規(guī)矩???我和老夏這幾天正商量這事呢,你們二老今天在,要不,給個意見?” “喲!這么急?”老太太反倒愣了,她原想著就是讓徐家打個招呼來就行,沒想到訂婚擺宴的日子還得來送? “會不會太隆重了?”老輩兒沒有這規(guī)矩,老太太也拿不定主意了…… 夏志元站在一旁不說話,他很矛盾。按說,那小子想拐走他的寶貝女兒,當(dāng)然得讓他隆重點,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自己的寶貝閨女才好呢!以后他就不敢欺負(fù)她,不敢賴賬。但是他又不想太擺排場了,總覺得自家也不是那好擺排場的家庭…… 遇見這樣的大事,一家人反倒沒了主意,習(xí)慣性地看向了夏芍。自從她在商業(yè)上嶄露頭角,她在這家里就如同當(dāng)家般的存在,一遇到不好決定的事,一家人習(xí)慣性問她的意見。哪怕,現(xiàn)在在說的是她的婚事。 夏芍坐在椅子里,手捧著茶杯,這會兒正笑得很甜美。二十歲的女孩子,還是少女的臉龐,客廳暖黃的燈光里眉眼精致,粉玉般的臉蛋兒瑩潤生輝,讓人瞧著就想摸摸,多喜人。但她的笑容卻讓一家人都愣了愣,這笑容,甜美是甜美,可怎么瞧著有點磨牙霍霍的意味? 夏芍在一家人的注視里一笑,垂眸。 好啊,有人學(xué)會先斬后奏了…… 女孩子的目光在垂下的一瞬有殺伐的光掠過,這一刻,遠(yuǎn)在京城的一幢別墅里。 男人獨自在別墅的時候,少見地開了燈。屋里客廳的地上,擺了大大小小的東西。男人手里拿著張紙,走走停停,穿梭在這些東西之間,每看一樣,便劃一樣,認(rèn)真檢查。 劃著劃著,他抬起頭,似有所感地望向東市的方向,眸中淺淺柔和,看著,看著,低頭,繼續(xù)。 而夏家的客廳里,夏芍慢悠悠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問我做什么?您幾位才是長輩。我先睡了,爺爺奶奶,爸媽,別cao心得太晚?!?/br> 說罷,夏芍笑瞇瞇起身,慢悠悠晃出院子,真回屋睡覺去了。 只是回了屋,關(guān)了門,夏芍往客廳那邊看一眼,輕笑出聲。這種事,她才不給意見呢!本來cao心兒女婚事就是長輩的樂趣,她給決定了,那多沒意思?由他們折騰去吧。 …… 夏芍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見父母似乎已不愁了。問過之后才知道,兩人昨晚決定隨徐天胤了?;樗追矫娴氖拢灰莾杉胰烁吲d,怎么來都成。 夏芍一笑,晃去桌前吃早餐去了。好不容易回家,她這天倒是當(dāng)了回閑人,一上午什么也沒干,還回屋躺了半天。李娟知道她這是累了,難得休息,心疼地往屋里望了好幾眼,都沒去打擾。可是到了下午,夏芍想躺也躺不住了。 張汝蔓回來了。 張啟祥和夏志琴夫妻把酒席定在了東市五星級酒店里。張啟祥在東市也有認(rèn)識的朋友和戰(zhàn)友,女兒考上了京城軍校,對張家來說也是光宗耀祖的喜事。這次回來請客,本該親戚朋友一起請了的,但張啟祥一家知道夏芍不愛熱鬧,于是今晚特意定了家宴,來的只有張家、夏家兩家的近親,在酒店包間里定了一張大桌。 下午五點,夏志元開車帶著父母妻女一起前往酒店,到了門口,夏志元就愣了。 只見,酒店門口兩旁立著大花籃,上頭赫然寫著“熱烈慶祝我省高考榜眼張汝蔓同學(xué)金榜題名京城軍校!” 夏志元和李娟都愣了愣,隨即夏志元笑道:“小妹夫這回是高興壞了,以前不見他這么高調(diào)的,這回為了閨女算是難得高調(diào)一回。你們先進去,我去買兩掛鞭炮來,一會兒放兩掛。” 夏芍卻笑了笑,瞥了那花籃一眼,“爸,進去吧。” “???”夏志元一愣。 “小姑父要想張羅這些,鞭炮興許早買了,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br> “還真是……”經(jīng)女兒這么一說,夏志元才反應(yīng)過來,張啟祥一家連花籃都買了,還能忘了買鞭炮么,他這是高興糊涂了,“那就先進去再說吧?!?/br> 李娟和夏芍扶著兩位老人,夏志元在前頭領(lǐng)著,在酒店服務(wù)員齊刷刷的注目禮中進了電梯。到了張啟祥一家訂好的包間,剛到門口,便看見里面熱鬧著。 夏志梅、夏志濤兩家人還沒到,寬敞的包間里這會兒都是張家的親戚,但這些親戚去一個個表情惶恐,都站在屋里,對屋里的兩個人賠著笑。 那兩人背對著門口站著,屋里的話正傳出來。 “這怎么好意思,雖然是好事,可也不勞連書記親自來啊……”張啟祥尷尬地笑了笑,今天這可真是貴客了,而且還是不請自來的。 “呵呵,這也是我們東市的榮耀,過來祝賀一下是應(yīng)該的。張隊長培養(yǎng)了個好女兒啊?!边B忠勇說話溫文爾雅的,聲音溫和,不緊不慢。 “連書記過獎了,您請坐、請坐!” 直到張啟祥說出這句話,連忠勇好像才發(fā)現(xiàn)這一屋子人還站著,道:“怎么都站著?快都坐吧?!?/br> 說罷,旁邊的人為他拉了把椅子,他這就要坐下,里頭的張家人正巧有人抬頭,一眼望見門口,臉色變了。 “夏、夏董?” 夏芍與張家人沒見過幾面,里面的人瞧著都眼生,張家的人卻認(rèn)得她。 一屋子人紛紛抬眼,背對著門口的那兩人轉(zhuǎn)過身來,兩人都是三十來歲的男人,其中一人夏芍昨晚在機場大廳外頭已經(jīng)見過了,正是連忠榮。而另一人,中等身量,五官稱不上英俊,卻算得上干凈,笑起來很隨和,屬于讓人一眼就看著親近的人。 夏芍卻淡淡一笑,也不打招呼,先和父母進了門,把兩位老人安排著坐下,這才轉(zhuǎn)身笑道:“這位就是連書記?” 連忠勇見到夏芍,顯得很高興,伸手笑道:“夏董,久聞大名。去年上任到現(xiàn)在,今天才得見,實屬遺憾?!?/br> “連書記抬舉了,市里學(xué)子高中您都親自來祝賀,這等親民愛民的好官,今天才得見,應(yīng)該是我的遺憾。”夏芍笑著跟連忠勇握了握手。 連忠勇笑容頓時有些尷尬,“我也是聽說今天夏董會過來,就順道一起來恭賀了。前段時間在國外,夏董可真是為國爭光,為我們東市爭光了??!” “多謝連書記恭賀,為國爭光是分內(nèi)事,我身在國外的時候,華夏集團在東市的產(chǎn)業(yè),有勞連書記關(guān)照了?!?/br> 連忠勇再次尷尬。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屋子里的人聽不出話外音來,但卻瞧出來了,敢情連書記今天過來,是沖著夏董的面子??!怪不得…… 連忠榮在旁邊笑得更尷尬,他是懂這些話里的意思的,他就知道前段日子的事惹著夏芍了。今天本是請大哥出面,給說說情,看起來似乎不怎么順利啊…… 果然,夏芍轉(zhuǎn)頭對張啟祥笑道:“今天的家宴連書記到訪,實在榮幸。姑父,要不要加兩把椅子?” “不用了不用了,既然是家宴,我不好叨擾。改日再請夏董敘敘?!边B忠勇當(dāng)然聽得懂夏芍的意思,她都說了這是家宴了,明顯不想留人。 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張家人的相送下,連忠勇兩兄弟出了包間,識趣地先離開了。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一百五十二章 風(fēng)雨yu來 夏芍回頭,見張汝蔓站在門口,一身黑褲黑t恤,手在兜里插著,眉眼間意氣飛揚,英姿颯爽。夏芍目光往她身后一掠,見張家兩位老人站在后頭,便趕忙站了起來。 見今天的主角來了,夏志濤帶頭站了起來,打趣道:“喲,未來的軍官來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得起身迎一迎?!?/br> 屋里哈哈笑開了,氣氛馬上熱烈了起來。張汝蔓回身把兩位老人扶進來,安排去夏國喜和江淑惠旁邊,抬頭擺手,難得見她有點尷尬,“別,軍官不敢想,進部隊就想打仗,只要能讓我打仗,當(dāng)兵蛋子都行?!?/br> 屋里的人都愣了愣,不敢想?這真不像張汝蔓會說的話,她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這才剛一錄取,就謙虛起來了? “看來部隊真是能改變?nèi)说牡胤桨。艅備浫?,就學(xué)會低調(diào)了?”張家人笑著打趣。 “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夏志梅淺笑著道,她現(xiàn)在在東市一中已經(jīng)是主任級別了,有望升副校長。訓(xùn)示人的習(xí)慣已經(jīng)很多年了,雖然難改,但今天好歹態(tài)度很好。 夏志琴看了jiejie一眼,以前說張汝蔓性子野難管教,說得最多的人就是她,今兒倒也換了副口氣了。夏志琴一嘆,罷了,分家的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家里老人們開心,他們也就不提從前了。 張汝蔓聳了聳肩,在夏芍身旁就坐,坐下時笑了笑,“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姨媽沒聽人說過,比高中黑的是大學(xué),比大學(xué)黑的是社會,比社會黑的是部隊嗎?不想那么高,我先把士兵當(dāng)好吧。” 張夏兩家人再次愣住,夏芍坐在張汝蔓身旁,轉(zhuǎn)頭看去,正見她笑容里有些自嘲的意味。 “說得好。連士兵都當(dāng)不好,怎么能當(dāng)?shù)煤脤④??志向可以高遠(yuǎn),做事卻必須踏實?!毕纳忠恍?,出聲道。 她一出聲,氣氛立馬緩和了。兩大家子人想了想,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附和。 “別說,還真是這么回事!到底是小芍見的世面多,看問題的角度就是和我們不一樣?!?/br> “汝蔓能這么說,說明務(wù)實了。這才剛考上大學(xué),就感覺一下子長大了,呵呵?!?/br> “把士兵做好,才有當(dāng)將軍的機會,慢慢來!” 夏志梅臉上有點尷尬,但卻沒說什么。在一旁坐著,再不開口了。夏芍淡淡笑著,對恭維聲充耳不聞,只是見小姑夏志琴擔(dān)憂地看了女兒一眼,張啟祥皺著眉頭,本想說女兒幾句,但見氣氛轉(zhuǎn)過來了,便對夏芍感激地笑了笑,先叫服務(wù)生上菜,招呼今晚的兩家親戚喝酒吃飯了。 夏芍垂眸,已經(jīng)看出這里面有點什么事。但是今晚這場合,兩家人都為祝賀而來,即便有事,也顯然不適合在此時問,因此她剛才才出聲解釋了一句。 看來,吃完這頓飯,是該問問了。 好在吃飯的時候,張汝蔓沒再說什么,看起來很開心地給一桌子長輩敬了酒,她酒量不錯,席上竟然還放倒了幾個長輩。到最后,夏志濤一拍桌子站起,拿出自己多年在外頭混的酒量來,總算把張汝蔓給整暈乎了。 一頓飯吃完,張汝蔓醉得不省人事,張啟祥夫妻要送張家兩位老人回家,夏芍便提出讓張汝蔓晚上去自己家里睡,兩家子人這才散了。 回到家中,夏芍和母親一起安頓張汝蔓睡下,到了客廳,夏芍才問父母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夏志元夫妻也一頭霧水,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看張汝蔓確實是有心事的樣子,但夏志琴一家也沒說過,因此兩人也不知道。 夏芍只好等明天一早,張汝蔓醒了再問。 次日早晨,張汝蔓酒醉未醒,張啟祥和夏志琴夫妻倒先來了。 “小芍,昨晚上的事,姑父得謝謝你!唉……”張啟祥拍了拍夏芍的肩膀,嘆了口氣,臉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家有喜事的樣子。 “姑父,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這次錄取的事有什么不順心?”夏芍將張啟祥夫妻請進客廳里坐下,問道。這點是她從張汝蔓的面相上瞧出來的,不過,她的面相主遇貴人,已經(jīng)化解了。 “唉!不順心是有,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睆垎⑾楹拖闹厩賰扇俗?,李娟送了茶水來,兩位老人還在家里,一家人坐下,這才聊了起來。 “這事說起來還得謝謝小芍,要不是小芍,汝蔓這次錄取軍校的成績,指不定就讓人給頂替了?!毕闹厩俚脑挘屜纳忠汇?,關(guān)她什么事? 原來,張汝蔓體檢那天,正是華夏集團國內(nèi)輿論鬧得重的那幾天。她從小在軍區(qū)里混大的,一手槍法打得神準(zhǔn),別說是體能了。體能考試那天,張汝蔓在省內(nèi)女生考生里面拿了第一,依她的高考成績,哪怕京城軍校在青省的定向指標(biāo)就六個名額,她也必是其中之一! 但是,上網(wǎng)查成績那天,一家人卻傻了眼,根本就沒有張汝蔓的名字。 張啟祥去一打聽,錄取的那六名學(xué)生,不是家里有權(quán)的,就是家里有錢的。一家人傻了眼,當(dāng)初張啟祥入伍參軍那會兒,部隊里哪有這些事?現(xiàn)在部隊里待遇好了,上軍校都是國家培養(yǎng),本科生畢業(yè)一到部隊就是副連職中尉軍銜,比他當(dāng)年在部隊里奮斗七八年都管用!怪不得會有些暗箱cao作的事。 這些事,早在女兒決定報考軍校的時候,張啟祥就了解過了。但老實說,他從來沒想過女兒會考不上。她成績優(yōu)秀,體能優(yōu)秀,張家還與華夏集團帶著親戚關(guān)系。張啟祥從來就沒想過送禮,他是個有鐵性的人,總覺得女兒要是成績、體能哪一項不夠優(yōu)秀,考不上軍校那就考別的,張家不干這種花錢頂了別人名額、替了別人一輩子的事。這事兒太損,關(guān)乎別人一輩子,怎么想他都覺得這事不應(yīng)該干。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各項成績優(yōu)秀,居然能有被別人給頂替了名額的時候。 畢竟,那些人看不上他這個小小的刑警隊長,還看不上華夏集團? 他們怎么敢從動這名額? 夏志琴急得團團轉(zhuǎn),她本是不希望女兒考軍校的,一直覺得她性格太像男孩子,進了軍隊還不更野?以后哪有男人敢要?她這當(dāng)媽的就希望她能考所好點的文科大學(xué),以后到公司里上班,嫁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但是眼看著這孩子一定能被錄取,卻出了這檔子事兒,她便有些擔(dān)心。若是她自己沒考上,那一切都好說,可是現(xiàn)在是被人頂替了,她真擔(dān)心女兒情緒上受不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別看她整天大咧咧的,其實是個很驕傲的人。 夏志琴趕緊讓張啟祥去打聽,張啟祥便去了省教育局,本以為他沒經(jīng)過市一級,直接往省部門里去,要遭人冷臉。沒想到,對方熱情接待了他,問了張汝蔓的高考和體檢成績,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問問看。 張啟祥回到家里后,以為這是打官腔,沒想到第二天家里就來了人,教育部門的人親自上門道歉,說是錄入的時候網(wǎng)站出了點問題,張汝蔓已經(jīng)被錄取了,在家等通知書就好了。 張家人一頭霧水,網(wǎng)站出問題了?這個解釋…… 但不管怎么說,來人鄭重道了歉,并表示處罰相關(guān)責(zé)任人。而張汝蔓再登陸網(wǎng)站查詢成績的時候,她的名字已經(jīng)赫然在列了。 錄取通知失而復(fù)得,張家人卻高興不起來,張啟祥和夏志琴夫妻兩人那晚一夜沒睡,兩人思來想去,覺得當(dāng)初的成績肯定是被人頂替過的。只不過后來查詢成績的時候,夏芍已經(jīng)在國外干了場大事,壁畫順利回歸,華夏集團名聲家喻戶曉。這些人一定是看張家找去了,這才緊急把名額又給換了回來。 說到底,這次回來應(yīng)該好好謝謝夏芍,如果沒有她,張汝蔓今年的高考就是為別人忙活了。 但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夏芍卻眸一垂,古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