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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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利用自己一逞j□j(唔,大概可以這么說),那自己也何妨利用利用他。璃鏡是個現(xiàn)實主義者。 更何況,葉缺有一句是說多了,她不能背信棄義。在那種情況下,葉缺救她,的確是有恩于她的。她當(dāng)時都做好了要賣身五十年的準(zhǔn)備了,何況這區(qū)區(qū)一個月。如此說起來真是自己小氣和矯情了。而且葉缺已經(jīng)手下留情,允許她穿睡衣,保留最后一點子尊嚴(yán)了。 璃鏡收拾好心情,走出竹屋的正門,眼睛為之一亮,碧藍(lán)的湖水倒映著悠悠白云,潔凈無瑕,與世無爭地出現(xiàn)在璃鏡的面前。湖后是一方草甸,遠(yuǎn)方是樹林,背后是遠(yuǎn)山雪頂,好一個避世的圣地。 葉缺靠坐在放在湖邊的矮榻上,身邊支著一支魚竿,他卻是背湖而坐,手上正愜意地寫寫畫畫。見到璃鏡走出來,他向她伸出了歡迎之手,難得是臉上還帶著一絲明朗的笑容,再沒有怪怪的輕蔑和嘲諷。 璃鏡將手放入葉缺的掌心,很乖順地順勢跌坐在他懷里。 璃鏡顯然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己的角色。不是和愛人賭氣的小姑娘,而是乖順而感恩的小女奴。 事實上,葉缺的態(tài)度也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前一刻還嘲諷連連,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在樹林里冷上一夜,雖說璃鏡有護(hù)體真氣,但這個是態(tài)度問題,而后一刻就笑容和藹,這樣的突兀,如果不是他有間歇性失憶癥,那就是說對方根本不在乎你的情緒,他只管他此刻的心情,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此刻看來,葉缺心情很好。璃鏡的眼睛往他擱下的紙上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是數(shù)學(xué)驗算,應(yīng)該是得出結(jié)果了,所以這么高興吧。 “一點閑暇的愛好而已?!比~缺順著璃鏡的眼光看過去。 璃鏡心里前仇舊恨勾起,卻只能皮笑rou不笑地道:“挺高雅的愛好?!蹦愕蒙憷^續(xù)得瑟,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葉缺點了點璃鏡的鼻子,“怎么,想起不高興的事了?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br> 呃,好學(xué)的璃鏡倒是真想學(xué),可是數(shù)學(xué)和老鼠并列她人生最憎恨的事物第一名。 (改錯字) ☆、 “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這當(dāng)口璃鏡的肚子很不爭氣地響了,有些靦腆地道:“能不能把我乾坤囊里的花露給我?” 葉缺沒有動,指腹反而曖昧地摸上了璃鏡的胸、部下緣。璃鏡有一絲不適應(yīng)這種調(diào)、情,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還債,這是還債。 “其實吃花露對你現(xiàn)在并沒有好處。”葉缺一邊摩挲,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 “怎么說?”璃鏡一把握住葉缺亂動的手。 “根據(jù)大陸的規(guī)則,我們的屬性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定型了,你的純靈體質(zhì)早就固定,不需要再吃花露了。雖說花露靈凈,但對你的身體并不好,知道這里為什么長不大嗎?”葉缺惡意地揉了一把?;钕駛€紈绔流氓。 璃鏡才不關(guān)心她的胸、部為什么長不大。所以敷衍地嗯了一聲。 葉缺卻向前直了直身子,卷起璃鏡睡裙的下擺,銜住了那雪嶺粉果。 璃鏡的臉“轟”地一紅,雖然交流過那么多次,可是這樣赤、果果的大白日室外調(diào)、情,還這么勁爆,卻是第一次。 “嗯……”不過最讓璃鏡受不了的是,她的身體居然變得這樣敏感,忍不住哼出了聲,趕緊推了推葉缺的腦袋:“你接著往下說。” 葉缺的腦袋從璃鏡的胸、脯上不情不愿地抬起來,“游戲的設(shè)計者為了怕大家在游戲里忘記現(xiàn)實生活,所以增加了三餐的設(shè)計。這可不是做擺設(shè)的?!?/br> 璃鏡就說,怎么非要弄個吃飯的環(huán)節(jié),真是多事。 “三餐的營養(yǎng)成分,系統(tǒng)都會自動分析,分配到人體上,可以影響體力和生長發(fā)育。你看玩家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就是這個原因?;独锖徐`氣,卻缺少你生長發(fā)育所需的能量,你瞧,以陰陽修容花的強大,你現(xiàn)在都還沒達(dá)到豐腴圓潤的地步,就是因為你長期吃花露營養(yǎng)不良的結(jié)果?!?/br> “營養(yǎng)不良?!”璃鏡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葉缺居然得出了這么個結(jié)論。 “而且你體力奇差?!标P(guān)于這一點,兩個人都有共識。璃鏡的臉上又泛起了惱怒的紅暈。想這人說來說去怎么就離不開那一點。 “這雙修也就罷了?!比~缺故意頓了頓才道:“若是拼命的時候,你怎么辦?而且我看你在比武場里,若是碰上真正的強隊,就算最后戰(zhàn)氣沒耗竭,你的身體也撐不住?!?/br> 抓住重點了吧,千機閣樓主,這種好資源不用白不用,于是璃鏡假裝不在意地問:“什么真正的強隊,林驚涯師兄他們那一隊還不算真正的強隊???” 葉缺似笑非笑地看了璃鏡一眼,簡直就是“守口如瓶”的典范。 “不說算了?!绷хR嬌嗔道,半真半假地表演著撒嬌的絕技。 葉缺將手指放在璃鏡的唇瓣中央,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道:“魚上鉤了。” 魚果然上鉤了,還是條大魚。 “今天你運氣不錯,居然是銀斑魚,這可是這湖里特有的美味?!比~缺興致盎然地道。 “你是為了這魚才在這里建竹屋的?”璃鏡問道。要說這里也算是風(fēng)景如畫,但大陸上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多了,為何偏偏是此處? 葉缺點了點璃鏡的鼻子,“聰明?!?/br> 接下來,葉缺極為熟練地殺魚剖腹,修長的手指極快地飛舞,三、兩下就洗凈了魚,從魚腹上片下一層薄透如紙的巴掌大一塊魚片來遞給璃鏡。 璃鏡接了過來,卻不遲疑著沒往嘴里送。 葉缺自己也片了一塊,丟入了嘴里,露出一種滿足的表情。 “銀斑魚的鮮rou沒有腥味,入口鮮甜回甘,你試試,而且這里的魚也是補大腦的?!比~缺多嘴地補了最后一句。 璃鏡瞪了他一眼,把魚rou放入嘴里,果然入他所說的,入口細(xì)膩鮮甜,帶著股清冷的回甘。 “怎么樣?”葉缺像個等待人贊揚的孩子似的,眼睛澄澈見底,干凈漂亮得讓璃鏡不敢直視。 “嗯,還行。”璃鏡別扭地道。 葉缺又遞了一片給璃鏡,璃鏡接過來就放入了嘴里。 “等會兒運功清除體內(nèi)的雜質(zhì),也算是一種修煉?!比~缺自己也吃了一片。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居然將一條十來斤重的銀斑魚吃了小半。 接下來葉缺拿出燒烤的家什,將剩下的挨骨的魚rou擱在鐵架上烤,手法嫻熟,可以去街邊賣烤魚了。 “這里的rou烤起來更好吃?!比~缺一邊灑辣椒面子一邊道。 “哎,別灑太多,太辣了,我吃不了的?!绷хR看他灑辣椒面的那股子狠勁,趕緊出聲道。 “沒關(guān)系,我有法子幫你解辣。”葉缺笑道。 最后,璃鏡一邊啜著嘴吸氣,一邊又拒絕不了燒烤魚那撲鼻的香氣和麻辣的鮮味。 “都跟你說不要放這么多辣椒面的?!绷хR一邊掉眼淚,一邊又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魚串,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粉色的唇瓣這會兒被辣椒辣得鮮紅透亮。 “我?guī)湍惴忠话肜薄!比~缺欺近身,從璃鏡手里抽掉那魚串,一口堵住璃鏡的唇,撬開那貝齒,分享她火辣辣的汁液。 “唔,唔……”璃鏡眼睜睜看見葉缺把那魚串順手就想扔掉,她拼命地在說,“別扔,別扔……”可惜只聽得見口水聲。 初次開葷的人就是這樣,不過葉缺烤魚的手藝的確是很不錯的。 “唔,你嘗起來怎么一股銀斑魚的味道?”葉缺笑著抱緊璃鏡,但饒過了她那可憐的嘴唇,再下去恐怕要破了。 “你嘗起來才一股油煙味吶?!绷хR不甘示弱地回?fù)簟?/br> 葉缺好風(fēng)度地沒跟璃鏡計較,收拾好東西,繼續(xù)躺在榻上拿起他的稿紙驗算,然后對璃鏡道:“你自便。” 璃鏡就真坐下來盤腿運功了。葉缺這棟木屋選的地點實在是好,靈氣十足,只有靈氣匯聚之源才有這樣充足而潔凈的靈氣,也才能養(yǎng)出銀斑魚那樣的美味。 璃鏡當(dāng)然不能暴殄天物。 迅速凈化起剛才銀斑魚體內(nèi)的雜質(zhì),然后吸收靈氣,以增加修為。到日落的時候,璃鏡只覺得面前有個什么東西杵著,最后不得不停下調(diào)息,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見葉缺那張臉放大在面前。 “你還真是個修煉狂啊。”葉缺感嘆。 璃鏡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不怎么修煉就厲害得不得了的人,哪里知道她們這些笨鳥的苦楚。璃鏡重新閉上眼睛,不理會葉缺。 “有什么感受?”葉缺繼續(xù)問。 大概是深山寂寞,這里又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葉缺說話的對象只有自己,是以他才變得這么話癆吧,璃鏡如是想。 “沒什么感受,氣海里面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绷хR覺得是因為跨過武尊后,對修煉的要求有個極大的提高,所以吸收一下午的靈氣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葉缺很自來熟地將頭擱在璃鏡的腿上,躺了下來,雙手疊放在腹部,翹起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 “你的林驚涯師兄晉階武尊后也有許久了,每天修煉,氣海也沒有任何變化,不過這次他困在煉火地獄之下,想來是另有奇遇,如果能破獄而出,那可能會有絲進(jìn)步,來年的精英賽,還有一拼的希望?!比~缺閉目養(yǎng)神,但口里不閑。 璃鏡本來想一把推開他的手,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溫柔的撫摸,順著葉缺的發(fā)根向下,為葉缺順毛來著。 “嗯,繼續(xù)……”葉缺舒服地哼道,示意璃鏡的手不要停。 璃鏡先是被葉缺一句“你的林驚涯師兄”給驚了一下,但看他后來再沒有別的表示,也就當(dāng)他是用詞不當(dāng)了。后面的話璃鏡就感興趣了。 “你的意思是,武尊之后修煉的作用不大了?” 葉缺嗤笑一聲,“你想想難道這個大陸的設(shè)計者是要培養(yǎng)一批修煉狂、書呆子出來?” 璃鏡被葉缺的諷刺給弄得又紅了臉。 “修煉狂有什么不好,勤能補拙嘛?!绷хR辯解道。 “勤的確能補拙,但也永遠(yuǎn)跨越不了那道天才的鴻溝。你瞧當(dāng)今大陸武尊之上幾乎沒人,那是因為武尊的晉階不是完全靠修煉,而是需要機緣和頓悟,二者缺一不可。所以我勸你與其在這兒打坐修煉,還不如培養(yǎng)點兒興趣愛好,人生漫漫,何其遠(yuǎn)也。指不定你觸類旁通,對修為還有幫助?!?/br> 璃鏡想了想葉缺的強大,又想了想他的演算稿紙還有陣法,覺得他完全沒必要騙自己。于是璃鏡同學(xué)“不恥下問”地道:“可是我沒有什么愛好啊,那,依你看覺得我應(yīng)該往哪方面培養(yǎng)?” 璃鏡同學(xué)撫摸葉缺頭發(fā)的手越發(fā)溫柔了,還自帶了按摩功能。大概是把葉大爺伺候舒坦了,他居然沒賣關(guān)子地繼續(xù)道:“你煉藥還有點而天賦,可以考慮發(fā)展?!?/br> 璃鏡眼睛一亮,她的確從煉藥里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其實,雙修也可以當(dāng)興趣愛好?!比~缺淡淡地補了一句,“而且受益無窮?!?/br> 璃鏡的嘴角抽了抽,只有色、情、狂才會把雙修當(dāng)愛好吧? “我的腿麻了。”璃鏡漫無表情地對葉缺道,還順帶收回了手。 葉缺直身坐起,轉(zhuǎn)過來看了璃鏡一眼,嘖嘖地道:“還真是現(xiàn)實和無情啊?!?/br> ☆、 璃鏡被葉缺一句點透心思,有些惱羞成怒來,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現(xiàn)實和無情了,才從別人嘴里套出了有用的話,轉(zhuǎn)眼就變了臉。 但是女人天生不愛道歉,錯了也要往沒錯扭三分,于是璃鏡只能起身往屋里走。然后又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夜幕降臨,她沒事兒往屋里走干什么? 這屋里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床了。 白色羽緞的超大軟床,自頂棚垂下一頂帶著一絲天碧色的霧影紗圓帳。 璃鏡悄悄走到窗邊,從邊上往外頭望了望,見葉缺并沒有跟進(jìn)來,反而背對著屋子仰面靠在竹榻上,望著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璃鏡的心底松了口氣,往那床上看了看,前日的凌亂早就收拾得整整潔潔了,任誰看了也不會想到那上頭曾經(jīng)上演過多激烈的“戰(zhàn)事”。 璃鏡想了想,倒不用顯得太做作和矯情,于是仰面倒在軟床上,柔軟的床榻凹下一個微小的弧度,她拿手往下理了理睡裙。以女神的睡姿躺在床上,仰躺、手自然垂在伸直的腿側(cè),雙手交握在腹部,這樣子就是立時放入水晶棺都可以。 璃鏡本來猜測,今夜一定是難以入眠之夜,沒想到沾床不到五分鐘,她就陷入了黑甜的夢想,一夜無夢,好眠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她的眼皮喚醒。 璃鏡感覺到身側(cè)有熱氣,葉缺什么時候睡到她身邊的她都不知道,璃鏡不相信自己是這樣沒有警覺的人,那就只能說明,葉缺的修為比她高深多了。 璃鏡微微側(cè)臉借著余光打量起葉缺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葉缺的臉上,為他鑲上了一道金邊,璃鏡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忽視了,葉缺居然有這樣一張清俊雋永的臉。他這樣睡著,不說話,眉頭舒展,唇角含笑,讓璃鏡幾乎是在以膜拜上帝造物的心情在描摹他的每一寸輪廓,感嘆上天對他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