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只是,等到回了家,她才發(fā)現(xiàn)齊牧人說的是正確的。父親確實設下一個骯臟的圈套等著她。 第一零八章 在齊牧人的強烈要求下,白玫瑰還是帶上他一起回去了。 車子剛一停穩(wěn),萍姨就急忙奔上來給她開門,低聲道:“小姐,你還是走吧,不要進去了……” “怎么了,萍姨?”白玫瑰很奇怪地走下車。 正在這時,齊牧人從另一邊下了車。 萍姨一見他,突然安心了不少,“小姐,齊少陪你一起來的?” “萍姨,您好?!饼R牧人沖這個善良的老婦人打招呼,他知道她對白玫瑰非常好,所以態(tài)度極是尊重。 他走到白玫瑰身邊站定,白玫瑰挽著他的胳膊沖萍姨甜甜一笑,“對啊,牧人陪我一起來的。萍姨,牧人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br> “有齊少在就好,”萍姨吁了一口氣,她提醒道:“小姐,秦家老爺、太太帶著秦少還有幾個人,在會客室里,和老爺一起等著小姐來……” “什么?”白玫瑰和齊牧人對視一眼。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她皺眉問:“那白菡萏呢?” “三小姐生了一個女兒!才從醫(yī)院回來。老爺把她關在二樓的房間里,不準她們母女出來?!逼家毯懿婚_心,“我偷聽到老爺說什么這次要把小姐你嫁給秦少,還是要和秦家結親,還什么挽回顏面,簡直是……” 白玫瑰氣不打一處來,“他……他怎么能這樣!” 齊牧人攬著她的肩膀,“沒事,有我在。就進去見他一面,聽聽他最后的說法。不要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br> 白玫瑰咬唇,氣得渾身顫抖,她只想到父親會來管她要錢,沒想到父親竟然還打著那樣的餿主意。如果今天沒有和齊牧人一起回來,豈不是中了父親的計謀? 她與齊牧人手拉著手,宛如一對璧人,相攜走進會客室。 見到兩人這般情景,會客室里風起云涌、山雨欲來。 白川本來還在和秦堅說著什么,一看他倆進來,臉頓時垮到了地板上去。秦越樓嫉妒憤恨,面孔極度扭曲,他父母也都是一副非常不痛快的模樣。 白玫瑰一眼掃去,發(fā)現(xiàn)除了父親、秦家夫妻、秦越樓之外,角落里還站著幾個面相兇戾的壯男,從沒見過,似乎是秦家?guī)淼娜耍?/br> “玫瑰,你怎么還帶了朋友回家?。俊卑状ǖ哪樁读藥锥?,假笑著說。 白玫瑰沒有和幾人打招呼,而是和齊牧人走到一旁坐下,“父親,他是我的男朋友,叫做齊牧人?!?/br> “你……!你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最先嗆聲的是秦越樓。自從那日訂婚宴丟了臉之后,他很久沒有去學校,請了一個學期的假,聽說可能準備出國。 白玫瑰瞥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好奇怪,我交男朋友跟秦少你有什么關系?” “哼。”秦越樓陰翳地望著她,惡狠狠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白玫瑰懶得理他,直接道:“父親,你讓我回來,我已經回來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這幾天還是挺忙的?!?/br> 白川見她這么不給面子,也有點郁悶,冷聲道:“我是叫你一個人回來,你為什么帶了個人?讓他先離開吧,我們一家人說話,外人不好在場?!?/br> “外人?這倒奇怪了,牧人和我關系匪淺,怎么能算外人?倒是秦世伯、伯母還有秦少在這里,頗有些奇怪?!卑酌倒宥铝嘶厝?。 “玫瑰啊,你還年輕,交個男朋友,玩一玩,這倒也無可厚非,”開口的是秦堅,“慈祥”的笑著,“但是——你和我們越樓的婚約也履行了吧?我們今天就是來談這件事的。” “婚約?”白玫瑰簡直不置信地睜大了杏眸,隨即噗嗤笑了,“秦世伯在開玩笑吧?我記得半年多以前,秦越樓已經和白菡萏訂婚了。他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您該不是記錯了吧。白菡萏已經把秦越樓的孩子都生了,她們母女現(xiàn)在就在二樓呢!需要把她們叫下來嗎?” “玫瑰!”白川打斷了她,“菡萏和越樓那件事弄錯了,已經作廢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其實越樓一直想娶的是你?!?/br> “對啊,”葉美妍裝著一副好婆婆的樣子,歡喜道:“玫瑰,我和你mama早在十年前就給你和越樓訂了娃娃親,你們兩個人也都同意的。你想想看,這是你mama的意思,難道你也不愿意遵守了嗎?” “伯母,這件事情是mama和您開玩笑的,做不得數。而且我并沒有同意。”白玫瑰覺得這些人都瘋了。 “怎么會沒有同意呢?”葉美妍拿起了一本合同樣的東西,“伯母還記得,當時你很開心,一直說要嫁給越樓呢。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女孩子嘛,害羞是正常的。口說無憑,來,今天就把婚書簽了吧,這樣不就有保障了嗎?” 白玫瑰忍無可忍了,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一副要逼迫她的狀態(tài)。她拉了拉齊牧人的手,站起來道:“父親,原來你今天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這簡直是太荒唐了,我不能同意。看來你并不想和我好好談話,那就算了,我和牧人先走了?!?/br> “玫瑰,站?。 卑状绷?,“你聽爸爸跟你說!” 白玫瑰頭也不回,拉著齊牧人就往門口而去。 秦堅一揮手,站在角落里那幾個壯漢疾走幾步,攔在了門口,擋住白玫瑰和齊牧人的去路。粗聲粗氣道:“白小姐,請留步!” “白世伯,這就是你對待自己女兒的方法?看著外人在你家的地盤上撒野嗎?”一向溫潤平和、眉目淡雅的齊牧人此刻也生氣了,他護在白玫瑰身前,回頭質問白川。劍眉倒豎,眼似寒星,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爍著怒光。 “牧人……”白玫瑰有些害怕,躲在他旁邊,輕輕搭著他的肩膀。 白川已經沒有耐心了,不耐煩地說:“請問你是哪位?這是白家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請你離開白家?!?/br> “父親,你到底想做什么?!”白玫瑰的手緊緊和齊牧人十指相握,好看的柳眉緊緊蹙著,盯著自己的父親。 白川又露出軟和的笑容,“玫瑰啊,今天真的就是來商量你的終身大事的。你怎么老是讓人攪和呢?快讓這個人走,然后過來,我們好好談談?!?/br> “如果是和秦越樓的婚事,父親就不必說了,我不會嫁給秦越樓的,絕對不會!”白玫瑰斬釘截鐵的拒絕。 “玫瑰啊,你要體諒爸爸啊……”白川使出了叫苦的方法,“你不知道……白氏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重大的危機啊……爸爸被幾個股東逼迫,現(xiàn)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你秦世伯肯出手相幫……玫瑰,你就忍心看著你mama和爸爸一起打下的江山就這么易主嗎?你和秦越樓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而且你們又兩情相悅!你嫁給他不是很好嗎?秦世伯也能幫助爸爸,難道,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白玫瑰聽了他這段厚顏無恥的話,呆愣了好幾秒鐘,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能相信,這是身為她父親的人應該說出來的話。 白川再次用卑鄙齷齪的想法刷新了下限。 雖然早就深深看清了他對自己與母親寡淡薄情的本質,白玫瑰還是覺得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她很想笑,又覺得nongnong的悲哀。為自己,也為母親。這樣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女兒當做商品賣給別人,就是為了他根本無法駕馭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