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面對火緋月一臉熱情努力樣,李悅溪從樹蔭處緩緩走出,苦笑一聲道:“太子殿下,你確定,還要繼續(xù)下去?她如此努力想要治好你皮膚,你就忍心看到她失望眼神么?” 元祈輕嘆一聲,垂眸無語,狂風吹卷起他滿頭墨發(fā),有一種無言凄涼。 “不這么做話,我就只能徹底失去她了,她不是北真國人,她心,始終都別處,如若她目達到了,自然是要離開北真國了,到那個時候,我流干眼淚都沒有用。”望著漫卷狂風,元祈無奈地輕嘆一聲。 “可是,你不配合著服藥,將她辛苦熬制藥汁全部倒掉,萬一被她發(fā)現,那后果……”李悅溪劍眉微擰,擔心地望向元祈。 “再大后果,也大不過她離去?!痹泶鬼?,“她會恨我,她會不理我,她會罵我,她會打我,那都沒有關系,至少,我們彼此之間還有聯系,不管是被打還是被罵,總比她徹底離開我生命要好吧?!痹泶故峙牧伺睦類傁绨?,一臉無奈地道。 李悅溪被元祈那深埋靈魂深處哀傷給感染了,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鼓勵道:“放心吧太子殿下,根據我對未來推測,太子殿下和青秧小姐之間,很有可能會開花結果,所以,太子殿下不必太過憂心。” “謝謝你悅溪,我知道,你這是安慰我,不過,我會將這句話當真,我相信,后,我們一定可以開花結果,多子多孫?!痹砗诖脚Τ冻鲆荒ㄐθ?,然而,那緊抿唇線,卻泄露了他心中不安。 秧兒,我用所有心思,只想將你留下,你,會為我而留下嗎? 時光緩緩流逝著,元祈看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每天都可以見到自己心愛女人,還有什么比這個幸福呢? 歲月安靜美好,美好得讓元祈以為一輩子就是這么幸福地過下去了,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一件事情,卻徹底打破了元祈美夢,使得他不得不做出一個抉擇,一個,令他不惜一切代價傷害到心上人抉擇。 那一天,陽光明媚,微風陣陣,原本火緋月正為元祈把脈,卻突然收到傳訊玉佩傳來一個緊急訊息,竟然是老祖宗傳來。 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什么事情,老祖宗幾乎是不傳訊息給他,一接到老祖宗訊息,火緋月便覺得心頭一震,仿佛預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了。 果然,當她翻看訊息時候,整個人差點癱軟下去。原來,前陣子接連暴雨,空氣中濕氣太重,水寒星身軀,受到濕氣侵蝕,受到了極大損害,雖然老祖宗用了不少辦法為水寒星身軀除濕,但是,卻只能拖延一段時間,若再無金元珠來守護水寒星身軀,那后果不堪設想。 “元祈,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將金元珠給我?”火緋月直截了當地問道,寒星危旦夕,只要能夠得到金元珠,她不惜任何代價。 元祈聞言一愣,他想要大大方方地對自己心上人說:你拿去吧,我無條件地送給你。可是,話到嘴邊,卻完全相反了。 “嫁給我!為我生兒育女!”元祈揚眸道,“這,是我唯一條件!” 感謝親們十一期間送滴花花鉆鉆票票,菲菲深表感激,由于十一期間都是存稿設置好滴,所以沒有一一道謝,親們心意菲菲都收到了,群么么~ ☆、第八十三章:人生自古有情癡 章節(jié)名:第八十三章:人生自古有情癡 火緋月心一抖,成親,對于別人來說,也許是一件令人憧憬向往事情,但是對于她來說,卻不啻于是一個牢籠,別說跟太子成親了,皇室,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地方啊?,F,二皇子元漠回到京城,將給京城帶來怎樣風云變幻,這些麻煩,都是她躲都來不及啊。可是,她若不答應,那寒星怎么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身軀腐爛成泥,化為塵埃么? 三個月,老祖宗傳來訊息說,寒星身子還能支撐三個月,若過了三個月期限,寒星身軀,便會慢慢地開始腐化。 “元祈,給我一個月時間,若一個月之內,我能治好你皮膚,你就將金元珠當做謝禮送給我,若一個月之后,我醫(yī)治不好你皮膚,你就以金元珠為聘,我,嫁給你?!被鹁p月轉身,背對著元祈,垂眸輕聲說道。 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太子行宮,每天一大早起來,元祈便會端著好吃早餐,叩開她房門,與她一起共享美食,知道她喜歡清靜,吃完早餐他便主動離開,給她安靜環(huán)境修煉,他,似乎無時無處不,總是默默地關心著她,卻又量不打擾她。他小心翼翼,他默默關懷,他無聲寵溺,連一向喜歡清靜火緋月都有點習慣他存了,可以這么說,如果元祈不是皇室中人,那她真不是很排斥這樣生活。 但是,人世間沒有可是,元祈不但是皇室中人,而且還是將要繼承帝位太子,這樣身份,令她很難接受,所以,她提出一個月期限,只要元祈能夠答應這樣條件,那這一個月內,她一定全力以赴醫(yī)治元祈皮膚,堂堂正正贏得金元珠,畢竟,皇室還欠她一個條件不是么? 一提起醫(yī)治他皮膚,元祈臉色一變,只可惜火緋月是背對著他,并沒有發(fā)現元祈臉上異樣。 “好,我答應你,就以一個月為限。若一個月之后你醫(yī)治不好我肌膚,那么,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便是你我洞房花燭夜?!痹砗诖轿⒚?,垂眸低語。 那個昏迷不醒等待金元珠去守護身軀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人?我應該感激你呢?還是應該忌恨你? 訂下期限,火緋月便全力以赴研制藥丸,本來吧,針灸是治病很重要一個手段,可是元祈卻只肯接受藥物,每次火緋月提出給他施針,元祈總是笑著道:“你垂涎我美色很久了吧?打著針灸旗號,是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吧?你想趁機扎昏我,然后對我為所欲為吧?” 后一句話,還真被元祈說對了,趁機扎昏他,然后對他為所欲為,這本來就是火緋月計劃中事情。關于金元珠傳說,火緋月自然早有耳聞,什么只有真命天女才能取下元祈胸口金元珠,這火緋月看來,都是鬼話,之前大伙不是還盛傳云牧凡是個受詛咒人嗎?結果呢?還不都是人為。至于暗夜陌,女人一碰到他就會結冰,她也懷疑是故弄玄虛,雖然她搞不清楚暗夜陌身子為何會散發(fā)寒氣,但至少她明白一點,不是所有女人碰到他都會被凍成冰人,至少她不會。 所以,流言止于智者,金元珠,一定可以取下來,關鍵于,她要有那個機會去接近金元珠。雖然,這種行為與偷竊沒什么兩樣,但總好過將自己給賣了吧?可惜是,元祈防她就跟防賊一樣,她連金元珠影兒都沒有見到。 時間緊迫,對于元祈,火緋月也開始緊迫盯人了。之前喝了那么多藥,一直不見元祈皮膚有轉白跡象,本來她是懷疑藥物不夠鮮,現,那么藥材,可都是她親自上山采集,怎么還是不見元祈皮膚有所好轉呢? 對于自己醫(yī)術,火緋月非常有信心,她連黑貓都能變白,怎么可能變不白一個人?畢竟,黑貓身上除了那層皮之外,還有無數毛發(fā),可人就那么一層皮,怎么就變不白呢?如果說人皮比貓皮大話,那至少也該局部變白一下吧,怎么一丁點白跡象都沒有,莫非,元祈沒有服藥?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火緋月便開始了緊迫盯人。她每天熬好藥汁,煉制好藥丸,親自將藥汁藥丸交到元祈手上,然后,看著他吞下去,吞完后,還檢查一遍他嘴,他身邊待上半個時辰才離開,不管元祈曾經是否作弊過,火緋月如此嚴格程序下,元祈就算想要吐出來都沒有機會。 元祈和火緋月,也算是絕配了,一個逼婚,一個逼吃藥,時間就這種甜蜜折磨中悄然而過,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八月初一,月如勾,火緋月望著天上一彎月,心中充滿了無助。 醫(yī)術,是她專長,而元祈肌膚,她看來非常容易醫(yī)治,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她每天盯著元祈服下鮮藥,元祈也很配合她要求,該吃什么就吃什么,該忌什么就忌什么,怎么可能治不好呢? 管一萬個不相信,可是,事實擺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就火緋月舉頭望月時候,元祈房內,李悅溪正一臉緊張地望著元祈,身邊站同樣一臉緊張風破天。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喝了?!币娫砗敛贿t疑地喝下李悅溪遞過來藥汁,風破天撲通一聲跪倒地,想要阻止元祈喝下手中藥汁。 元祈置若罔聞,一個漂亮仰脖動作,便將碗中藥汁全部喝光了,他將空碗遞給風破天,好笑地道:“不管我喝下多少杯,中毒始終都是我,你緊張個什么勁?” “破天寧可替代殿下喝下這些藥汁,也不希望殿下有事?!憋L破天單膝跪地,毫不猶豫地表達忠心。 “你倒是忠心,可惜,你服下這些藥汁有什么用?”元祈搖搖頭,毫不乎地道,“不就是幾杯毒藥么,瞧你們緊張。” 元祈一邊說,一邊親手將風破天給扶了起來。 “太子殿下,變白有什么不好?你為何非要喝下這些毒藥來阻止自己變白呢?青秧小姐要是知道了,不活活氣死才怪?!憋L破天從地上站起,輕嘆一聲繼續(xù)規(guī)勸,他甚至想,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忠臣以死相諫,他要不要效仿那些忠臣,用自己卑微生命讓太子殿下早日醒悟。 “破天,你也太小看本國師了,青秧小姐雖然醫(yī)術驚人,但是本國師也是有法寶,這些藥汁,可不是普通凡間之物,是我一處險地歷險時候,費千辛萬苦得到寶物,雖然有毒,但是,普通把脈什么,基本上是察覺不出來,所以,你也看到了,青秧小姐雖然每天都替殿下把脈,但始終沒有發(fā)現這個秘密,你就安心吧?!崩類傁獙ψ约簾捴扑幹浅S行判?,一聽風破天居然對他藥汁起疑,當即便為風破天答疑。 他煉制藥汁,雖然確實摻雜了一些名貴藥材,但主要成分并非這些藥材,而是他收藏多年天材地寶,雖然有毒,但卻不是那么容易發(fā)現,重要是,它能令青秧小姐藥全部失效,從而令元祈太子永葆黑色肌膚。 “我怎么能夠安心?”面對李悅溪輕描淡寫,風破天急得仿佛熱鍋上螞蟻,哪里冷靜得了,他指著那個空碗道,“國師大人,殿下服下,可是劇毒啊,再這樣下去,只怕還沒等到洞房花燭夜,殿下就先倒下了。” “破天,你就別大驚小怪了,本宮哪有那么脆弱,好了,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本宮累了?!痹砹T罷手,示意風破天和李悅溪離開。 風破天正想張口再勸說幾句,見太子殿下一臉倦容,便不忍心再打擾元祈太子休息,默默地走出元祈太子房間。 風破天和李悅溪一走,元祈便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地,口中還吐出幾縷黑色血絲。 還有半個月,死都要挺??! 風破天和李悅溪并肩而行,始終放心不下元祈,多少次腥風血雨中存活下來生命,怎可自我摧殘? “國師,真還要再服半個月嗎?太子殿下這樣做太危險了,要不,你用其他藥汁還替換這些毒藥吧,只要氣味差不多,相信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察覺?!憋L破天憂心忡忡地道。 “太子殿下是不會發(fā)現什么,但是,青秧小姐卻會發(fā)現什么了。”李悅溪輕嘆一聲道,“若換成其他藥汁,太子殿下皮膚就會馬上變白,到那個時候,青秧小姐可就正大光明得到太子殿下金元珠了,那她肯定不會嫁給太子殿下了,到那個時候,你能想出什么妙計來解決這個問題嗎?” “青秧小姐也太狠心了吧,太子殿下對她這么好,她怎么就這么鐵石心腸無動于衷呢?嫁給殿下有什么不好?那金元珠真比太子殿下還要珍貴么?真不知道青秧小姐到底想些什么?!憋L破天一臉憤憤然地道。 “噓——”李悅溪連忙制止了風破天胡說八道,低聲道,“要是被太子殿下聽到你背后說青秧小姐不是話,說不定你會讓你滾蛋了,青秧小姐本來就是個沒心沒肺主,你能指望她對咱們殿下有情有義么?真要那樣話,我反而擔心了,說明青秧小姐被人掉包了,我們現能做,就是幫著太子殿下扛過這段非常時期,我藥雖然含有劇毒,但是,只要挺過這個月,總會有辦法,如果任由青秧小姐治好了太子殿下黑皮膚,那太子殿下到時候得了相思病,恐怕一輩子都治不好了,孰輕孰重,你要搞搞清楚。” 風破天聞言,仰天無語,太子殿下是中了青秧小姐劇毒了,他這個做奴才,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自從那次回來后,火緋月再也沒有去過云濛山了,云濛山附近,有一座云麓山,這些天火緋月都那里采集藥材,令火緋月欣喜是,云麓山上,竟然也有一個大大溫泉,熱氣騰騰,剛好沖洗掉火緋月一天疲憊。 只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云麓山上,竟然也能遇見元漠?難道說,凡是有個云字山脈,都是元漠不成?可是,如果云麓山真也屬于元漠地盤話,元祈為何不阻止自己呢? 元祈和元漠之間,一直都是矛盾重重,雖然外人面前,兩人經常會裝出一副兄弟情深摸樣,但是,火緋月面前,元祈卻從未掩飾過對元漠防備,對此,火緋月是非常理解,皇室兄弟,真能兄弟情深話,她反而覺得奇怪了,像端木辰和端木顏,雖然兄弟之間沒有什么大矛盾,但是,也總覺得怪怪,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秘密隱藏著,只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火緋月也懶得去深究,可如今,因為她是元祈名義上未婚妻,事關自己安危,她必須留個心眼,否則,到時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當火緋月再次遇到元漠時候,火緋月正舒舒服服地泡溫泉,元漠騎著一匹黑馬,穿著一身黑衣,乍一看有點像是元祈,渾身上下都是黑色行頭,只不過,元漠肌膚,卻比珍珠還要瑩白,黑馬黑衣黑發(fā),愈發(fā)反襯出他如雪般肌膚,如果此時他身邊站元祈話,那鐵定會是一個天大諷刺?;鹁p月真是搞不明白,為何一個從戰(zhàn)場上廝殺回來鐵血男兒,肌膚能夠保養(yǎng)得那么好,這讓那些成天待深閨中千金大小姐們怎么活啊?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平時都難得出門曬太陽,即使曬到了太陽,也都是好像防毒一般將自己遮掩得緊緊,哪里肯露出點肌膚給太陽暴曬啊,可這元漠肌膚,歷經戰(zhàn)場血雨腥風后,居然還這么白,足夠令天下女子汗顏了。 “皇嫂,你身上肌膚,似乎比你臉上肌膚還要白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金瓶玉蓋么?”就火緋月泡溫泉中,以一個醫(yī)者眼光,遠遠地研究著元漠肌膚時候,元漠卻語出驚人地開口了。 火緋月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元漠已經站了她身邊,她驚呼一聲,火速潛入水中,距離元漠比較遠地方,才終于將腦袋鉆了出來,對著元漠大聲道:“非禮勿視,還不點背過身去?” “哦?!痹畯纳迫缌鳎浅E浜系乇尺^身去,掩唇笑道,“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上次被皇嫂看光了,漠一直耿耿于懷,沒想到今天居然看回來了,真是值得啊,咱們這也算是互不相欠了?!?/br> 火緋月聞言嘴角輕抽,這男人,還真是不肯吃虧,不過,不管怎么說,元漠都背過身去了,她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穿好衣服。 幸虧火緋月衣服穿得,因為沒過多久,元漠便馬上轉過身來了。 此時火緋月,一襲如瀑般黑發(fā)濕噠噠地垂肩上,臉上有點怪怪,雖然說易容面皮有防水作用,但總是跟真實人皮有點不同,火緋月經過一段時間潛水后,面皮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因此,元漠看來,那感覺就是怪怪,但具體怎么個怪法,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嫂,你身上皮膚比你臉上皮膚白皙細膩多了呀,你臉上該不會是帶了什么人皮面具了吧?”元漠一邊說,一邊作勢想要去揭火緋月臉上肌膚。 火緋月自然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她輕輕一閃便避開了元漠偷襲,淺笑著道:“原來殿下擅長是撕人面皮,那應該選個仵作行業(yè)干干,保證你時不時地可以撕一撕人皮?!?/br> 元漠聞言,嘴角輕抽,他傳說中皇嫂果然是個厲害角色,一開口就讓人去做仵作撕人臉皮,撕死人臉皮,他可沒有這種特殊愛好,一般女子一聽到死人什么不是應該渾身抖上幾抖么?怎么她這位皇嫂能如此淡定地提起仵作啊撕開人皮啊這么血腥話題?看來,皇兄選女人眼光,真是重口味啊。 “皇嫂,難得相遇,能否賞臉一起去吃頓便飯?”元漠一臉真誠地邀請道,將仵作啊撕人皮啊這種血腥話題給避了開去。 如若是普通人邀請火緋月吃飯,火緋月一定會欣然應允,免費美食誰不愛,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元漠,是元祈一直以來小心提防著弟弟,與這種男人一起吃飯,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人下毒,雖然她并不懼怕什么劇毒,但是,能避則避,她是元祈未婚妻,說不定還會嫁給元祈,無論如何,她都應該站元祈那一邊,既然元祈不喜歡他,她自然應該與他保持距離,免得不小心傷害到元祈。 “不了,你皇兄還等我呢,我得馬上回去。”火緋月話音一落,錯身而過,留下元漠一人,對著霧氣蒸騰溫泉。 “等一下!”元漠突然間轉身,對著火緋月離去背影,大聲喊停。 火緋月停下腳步,依舊是背對著元漠,淡淡地道:“還有什么事么?”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會出現這里?”元漠聲音仿佛帶有磁石一般,能將人心魂給吸過去,但是,卻唯獨對火緋月失效。 “巧遇罷了?!被鹁p月也不多想,淡淡地回道。 “世間哪來那么多巧遇?云濛山上那一次,確實是巧遇,因為是你撞見了正泡溫泉我,所以,我是被動,你是主動,當然,也有可能是你跟蹤我,故意裝出巧遇樣子。”元漠唇角輕揚著道,“皇嫂,你跟蹤我了嗎?” “我有那么無聊嗎?”火緋月冷哼一聲,舉步欲走。 “對,皇嫂你沒有那么無聊,但是,我卻有那么無聊?!痹彼俑匣鹁p月步伐,清玉般眸子緊緊地盯著火緋月下巴,他總覺得她下巴那片肌膚似乎厚了點。 其實,面皮畢竟是人工煉制黏貼上去,不管做工有多精致,經過溫泉水浸泡后,稍微有點厚度也是正常,普通人一般也都留意不到,只是,元漠不是普通人,戰(zhàn)場上,很多時候要夜間作戰(zhàn),所以,元漠雙眼,經常要夜間瞭望很遠距離,這陽光明媚大白天,眼力自然與眾不同,能看到普通人容易忽略地方。 “無聊可以去藏嬌閣逛逛,我很忙,沒空陪你一起無聊?!被鹁p月淡淡地回道,腳步卻不曾停下,元漠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下巴看,這意味著什么,她比誰都清楚,若她刻意掩飾,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為今之計,她應該以速度離開這里,免得被元漠看出端倪,到時候,定將引起軒然大波,自己被揭穿事小,就怕元祈知道真相后,不肯將金元珠交給她,到那個時候,寒星就真危險了。 “皇嫂難道沒有聽說么?我對藏嬌閣半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我現感興趣是皇嫂你啊?;噬┤绱死涞?,真是令我好傷心啊?!痹秸f越離譜,直把火緋月煩得火冒三丈。 她終于停下腳步,轉身,琉璃般眸子直視著元漠,一字一頓地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不過是希望皇嫂別嫁給皇兄罷了?!痹p手一攤,一臉輕松地道,明明是一件驚人皇室悔婚事件,從他口中溢出,卻仿佛吃飯那么簡單。 “你以為我高興成這個親?若我有路可走話,何至于答應這門婚事?”沒想到元漠會說出這樣話來,火緋月微微一愣,隨即自嘲地笑道,“元漠,你心里想什么,我懂,只是可惜,我?guī)筒涣四?。?/br> 火緋月此言一出,元漠整個愣住了,他將信將疑地道:“你懂?” “當然懂!”火緋月唇角揚起一彎弧度,“北真國規(guī)矩,太子大婚后,便將登上帝位,之前元祈一直沒有大婚,所以,身為二皇子你,便蠢蠢欲動,以為自己將會有很長時間來策劃顛覆,沒想到,元祈會突然宣布大婚,所以,你便著急了,想從我這邊下手,希望我能阻止這場大婚,只可惜,你找錯人了,雖然我一直都努力地阻止大婚,可是,結果,卻不是我能控制?!?/br> 見自己意圖被火緋月一語道破,元漠有點吃驚,但他很便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皇嫂果然有一顆琉璃心,一眼便看穿了,既然皇嫂看透了這一切,你就不怕我么?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將你給綁架了去威脅皇兄。” “這是個好主意,我很期待結果會如何,不如咱倆試試看?”火緋月聞言,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期待,直把元漠雷得一愣一愣,他早就聽聞這位皇嫂不簡單,可彪悍到這種境地,卻是他始料未及。 “算了,怕了你了,綁架你,我會很慘,那團圓球不會放過我?!痹猿暗匦α诵Γ瑩P唇道,“你那團圓球呢?怎么沒見它出來歡迎一下我?” “剛剛還說怕它呢,現又想見它了?那我放出來讓你仔細瞧瞧?亦或者是,你希望那團圓球不,然后,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綁架我?”火緋月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耳際青絲,一針見血地道破元漠心思。 元漠之所以不想綁架她,應該是懼怕那個白魅吧,否則話,這荒郊野外,他早就動手了,只是,元漠未免太小看她了,即使沒有白魅,她相信自己也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想要綁架她,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皇嫂倒是看得通透,只是,皇位之爭,是我和皇兄之間事兒,跟皇嫂無關,我也不想將皇嫂牽扯進來,像皇嫂這般如琉璃般清澈純凈女子,實不該被牽扯進來?!币娮约盒乃急豢创┝?,元漠也不惱怒,不急不緩一臉優(yōu)雅地輕笑著道。 “出嫁從夫,我將成為元祈妻子,自然會站他那一邊,既然你有可能會傷害到我未來丈夫,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替他除掉你?!被鹁p月菱唇微啟,話音一落,便雙掌翻飛,噴薄內勁瞬間涌出,朝著元漠襲去。 元漠似乎早就料到火緋月會來這么一出,他急速向后旋身飛起,口中還念念有詞,緊接著,一頭猛虎從天而降,竟是火緋月初次遇到元漠時候那頭猛虎,就火緋月錯愕之際,那猛虎突然長出兩只翅膀,載著元漠,飛天而起,頃刻間便消失了火緋月面前。 北軒國,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