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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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不正是那天從人販子手中救出兩個孩子的紫衣女子么,她居然是公主?她的新嫂子? 文天衍此刻的心情,五味俱全,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紫色身影,居然就是他的新嫂子濮陽寂香公主。 “冷閔皓,怎么是你?什么跟蹤,什么故意,你到底在說些什么???”火緋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好笑地望著冷閔皓道。 “公主,我想要說的是,咱們的相遇,純屬偶爾,我沒有調(diào)查你,更沒有跟蹤你,希望你能相信我。”冷閔皓深怕火緋月誤會他的用心不良,再三地強調(diào)道。 火緋月聞言,輕笑著搖搖頭道:“我終于聽懂你在說什么了,冷閔皓,當初我之所以對你說出后會無期這句話,主要是擔心會影響到你的一些心緒,看你剛才一看見我便稱呼我為公主,可見你并沒有將我和你的未婚妻混淆起來,只要我的存在不會干擾了你的生活,那咱們之間也不一定要后會無期的,我相信你不會無聊到來跟蹤我,你忙吧,我繼續(xù)套我的圈圈?!?/br> 火緋月話音一落,俏皮地眨了眨美眸,得意地揮了揮手中的圈圈,準備繼續(xù)剛才的套圈圈運動。 那小販子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希望之火,被火緋月給無情熄滅了,他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建議道:“公,公主,難道在這里遇見熟人,公主,不,不和朋友一起喝上幾杯么?” “喝上幾杯?不用了,我還是繼續(xù)套圈圈吧?!被鹁p月輕笑著搖搖頭,伸手去取小販手中的圈圈。 那小販子死死抓著圈圈,哭喪著臉,就差跪下來求火緋月手下留情了。 可惜,火緋月似乎玩上了癮,一把奪過小販子手中的圈圈,興致勃勃地繼續(xù)套起了圈圈。 冷閔皓見狀,盡管心中很是渴望能夠一起喝上幾杯,但是,見公主玩得這么開心,也便不忍心多加打擾,揚眸告辭道:“那就后會有期,改天有空再一起去龍翔樓好好吃一頓,我請客。” “你請客?好啊,那本公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火緋月一邊套圈圈,一邊輕笑著答應(yīng)道。 “緋兒,你貪小便宜的老毛病又犯了,當心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被溲┰诨鹁p月的耳畔輕聲低語道,一雙冰雪般的眸子戒備地望著冷閔皓。 “落雪,你愛亂吃飛醋的老毛病也犯了,冷閔皓早已心有所屬,你沒必要連他都防備吧?你累不累???”火緋月壓低聲音回敬道。 “你也知道我很累啊,你就不能心疼我一點,和那冷閔皓保持距離么?”花落雪在火緋月的耳畔吐氣如蘭。 “好了,落雪,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侍衛(wèi),貼我那么近說話,當心被人家誤會咱倆有一腿……”火緋月的耳垂處異常敏感,被花落雪口中噴出的熱氣一刺激,忍不住有點顫抖起來,她急忙不動聲色地微微閃避開,深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出點什么端倪。 “誤會咱倆有一腿?”花落雪忍不住揚唇輕笑,在火緋月的耳畔低聲耳語道,“咱倆之間,本來就有一腿,這還需要別人誤會么?” 火緋月的俏臉瞬間染紅了,她怕繼續(xù)站在這里真的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急忙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 那小販見狀,驚喜得就差沒放鞭炮慶祝了,這尊大佛總算走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突然,就在那小販喜極而泣之際,火緋月卻突然間回轉(zhuǎn)身來,那小販搞不清楚火緋月想要干什么,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口,就差沒尖叫出聲了,一雙備受打擊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望著火緋月。 “這個給你?!被鹁p月話音一落,便將一錠銀元寶遞給了小販。 四周發(fā)出震耳的驚嘆聲,一個個為公主的善良仁慈贊嘆起來。 “我并不是來砸你場子的,我只是喜歡你放著的那些小玩意兒罷了,這錠銀元,就當是我像你買了剛才的那些小玩意兒,回去好好給老婆孩子買點好吃的,大冬天的,你在這里擺攤也不容易,今天就早點收攤吧?!被鹁p月話音一落,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小販的眼眶紅了,一滴滴的淚珠如線般滾落,這大冬天的,家里的孩子正發(fā)著高燒沒錢醫(yī)治,家里就他老婆一個人照顧著孩子,雖然他知道,此時此刻,老婆孩子很需要他,但是,他更知道,此時此刻,孩子更需要的是錢,只有賺了錢,才能給孩子治病,這一錠銀元寶,可是救了他孩子的命啊。 原本以為今天他遇上了瘟神,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遇上瘟神,反而遇到了活菩薩,他的孩子有救了。 其實,真正拯救了小販孩子的,是小販心中的善良與誠信,如果他不是秉持著誠信做生意的道德的話,那么今天,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這錠銀元寶,很多時候,苦難是對一個人的巨大考驗,如果經(jīng)受得起這份考驗,那么,上天將會送上一份巨大的禮物,那小販經(jīng)受住了老天爺?shù)目简?,所以他得到了一錠銀元寶,救活了他孩子的性命。 其實,這只是眼前他能夠看得到的獎勵罷了,老天爺賞賜給他的,遠遠不止這些,自從公主來玩過他的圈圈后,他便隨著公主的大名一夜成名了,很多少女都喜歡跑到他這里來玩套圈圈,想要沾染上一點公主的氣息,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漂亮,更可愛,特別是一些有錢的小姐,更是喜歡在套完圈圈之后,隨手送給小販一錠銀元寶,就像火緋月今天做的那樣。其實,那些有錢小姐的水平很差,總共也沒有套上幾個禮物,但是,她們卻紛紛效仿火緋月,這便是偶像的力量。 從此之后,那小販發(fā)財了,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忘本,還是每天開開心心地到大街上來擺這個攤,其實以他后來的財力,根本不需要擺這個攤了,但是,他卻還是堅持來這里擺攤,剛開始是舍不得,到后來是為了滿足百姓們的需要,換句話說,他這里已經(jīng)成了少女們寄托夢想的地方了,更是他,對公主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恩。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當火緋月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冷閔皓戀戀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他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不舍的到底是公主本人還是想從公主身上見到的挽晴的影子了。但是不管怎么樣,這份不舍是錯誤的,是不對的,是危險的,是致命的,他,必須舍棄! 冷閔皓強迫自己轉(zhuǎn)過身,拉了拉身邊的文天衍,卻發(fā)現(xiàn)文天衍星眸圓睜,紅潤性感的唇瓣張開著,露出整齊而雪白的牙齒,那表情,已經(jīng)徹底石化了。 “天衍,天衍你怎么了?”冷閔皓一臉緊張地推搡了一下文天衍,好端端的,天衍怎么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摸樣了。 一聽冷閔皓緊張的呼喚聲,還沒有走遠的火緋月折返了回來,花落雪見狀,認命地嘆了口氣,知道只要一涉及到生命問題,緋兒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只是,那男子剛才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之間沒了反應(yīng)呢?此事一定有什么古怪。 當火緋月折返回來站在文天衍的面前時,忍不住驚訝地“咦”了一聲,剛才她只顧著套圈圈,就算和冷閔皓說話也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壓根兒就沒有仔細看冷閔皓身邊的文天衍,此時一看之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多管閑事的大俠,忍不住訝然驚叫一聲,紅唇微微開啟,那模樣煞是可愛迷人。 “怎么了?”花落雪見狀,急忙問道。 “落雪,他就是我之前提起過的,在我救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多管閑事的那位大俠?!苯?jīng)花落雪這么一問,火緋月頓時回過神來,揚唇輕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吃驚了,只是,他這吃驚的程度也太夸張了一點吧,居然整個人都石化了……”花落雪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但是具體哪里有問題他也說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文天衍終于回過神來了,他神情復(fù)雜地望了火緋月一眼,澀澀地道:“原來,你就是我的新嫂子……” “新嫂子?”文天衍此話一出,火緋月一臉的驚訝,“你是……” “原來,你們叔嫂二人還不認識彼此啊,看你們剛才的反應(yīng),我還以為你們早已經(jīng)認識了呢,公主,他就是你的小叔子文天衍,天衍,她是北岳國的公主濮陽寂香,你的新嫂子?!崩溟h皓見狀,一臉熱情地為兩人介紹起來。 “閔皓,我之前就認識她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就是我的新嫂子,我,我的腦子一時之間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蔽奶煅軐擂蔚匦πΓp聲解釋道。 “文天衍,你可以叫我濮陽寂香,也可以稱呼我為公主,但是,請你千萬不要嫂子嫂子地叫我,我和你哥,從未拜過天地,更不曾入過洞房,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有的,只不過是一個虛名,但是我在這里可以十萬分的肯定告訴你,即使是這個虛名,也不會維持太久,我和他,終究是要和離的,所以,嫂子這個稱呼,你千萬別再叫了?!被鹁p月一臉正色地解釋道。 文天衍聞言,揚眸點頭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寂香吧,你嫁給我哥,確實受了不少的委屈,既然你希望我別叫你嫂子,那我就不叫了,對了,你上次從人販子手中救出的那兩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切都還好么?” 從火緋月的言談舉止中,文天衍看出火緋月是真心不喜歡他大哥,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竊喜之情,連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挺好的?!币幌肫鹉莾蓚€孩子,火緋月的唇角微微揚起,絕美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仿佛這冬日里的暖陽,給人一股溫暖的感覺。 “那……我想去見見他們,可以嗎?”文天衍一臉期待地道。 “當然可以。”火緋月輕笑著轉(zhuǎn)過身,對著花落雪道,“落雪,咱們帶他們?nèi)ヒ娨娔莾蓚€孩子吧,孩子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雖然花落雪對文天衍和冷閔皓很是感冒,但是,既然緋兒開口了,他不希望緋兒不高興,于是紅唇微微揚起,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一臉寵溺地望著火緋月道:“好?!?/br> 于是,在花落雪和火緋月的帶領(lǐng)之下,文天衍和冷閔皓來到了一家酒樓之中。 這是一家新開的酒樓,酒樓的名字叫做雪月樓,雖然是新開張的,但是里面的生意卻是相當?shù)幕鸨?/br> 但是,說好了是要看孩子的,怎么帶他們來這個酒樓呢?難道公主跟那兩個孩子約好了在這里見面的? 懷著滿腹的狐疑,文天衍和冷閔皓默默地走進了酒樓。 然而,令他們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那兩個被公主救回來的孩子,竟然在忙前忙后地端盤子,擦桌子…… 當他們見到文天衍的時候,可愛的小臉上皆是一喜,明顯認出了文天衍來,兩人急忙干完手上的活,蹦跳著來到文天衍的跟前,一臉欣喜地道:“大哥哥,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你是來這里吃飯的么?” 聞言,文天衍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他顫抖著手指,指了指那兩個孩子,然后轉(zhuǎn)眸望著火緋月,一臉不敢置信地道:“寂香,你救了那兩個孩子,就是為了讓他們?yōu)槟愀苫钯嶅X啊?你,你,你和那些人販子有什么區(qū)別?” 文天衍實在太過震驚了,以至于連說話都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了。 面對文天衍的指責,火緋月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轉(zhuǎn)眸對花落雪道:“落雪,幫我們安排個好點的包廂,順便給那兩個孩子放個假,咱們包廂里談?!?/br> “好?!被溲┤崧晳?yīng)道,轉(zhuǎn)身為火緋月準備好的包廂去了。 這個雪月樓,正是花落雪最近新開張的酒樓,自從來到瞭月國后,花落雪在這里又買宅子又開酒樓,忙得不亦悅乎,對于花落雪來說,最開心的莫過于火緋月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沒有什么阿貓阿狗的打擾,不過,眼前的這兩只,貌似很有發(fā)展成為阿貓阿狗的潛力啊,他得保持一萬分的警惕,免得被對方給鉆了空子。 當包廂準備好后,火緋月帶著文天衍和冷閔皓,還有那兩個孩子,一起上了那間包廂,當然,花落雪自然默默地跟在火緋月的身旁,有他在,這些人,休想要打緋兒的主意。 文天衍一進包廂,便忍不住再次問道:“寂香,你怎么能讓孩子干這種活,你又不缺那個錢,干嘛讓孩子受這種罪,他們這個年紀,理應(yīng)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正道?!?/br> “大哥哥,你誤會大jiejie了,大jiejie給咱們請了最好的老師,咱們很努力地在學(xué)習(xí)?!币宦犖奶煅苎哉Z之間的責怪,那小男孩忍不住為火緋月辯解道。 “那,那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端盤子啊?”文天衍眸中的疑惑更深了,“既然大jiejie請了最好的老師教你們,你們更加應(yīng)該努力學(xué)習(xí)才對,為什么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我們每天都有努力學(xué)習(xí)的,之所以在這里端盤子,那是為了賺取我們的生活費呀,有什么不對嗎?”坐在一邊的小女孩也忍不住為火緋月辯解了。 “賺取生活費?”冷閔皓俊逸的臉上也籠上一層不解,轉(zhuǎn)眸望著小女孩道,“大jiejie不缺你們賺的那點生活費……” “大jiejie是不缺,但是我們?nèi)卑??!毙∧泻⒗碇睔鈮训氐?,“大jiejie說了,自己的生活費要自己賺取,靠別人施舍的話,依賴久了就會變成無賴,我們不想做無賴,我們要做有用的人?!?/br> 文天衍和冷閔皓聞言,仿佛醍醐灌頂一般,突然間便明白了火緋月的苦心。 火緋月見兩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輕笑著解釋道:“學(xué)習(xí)固然重要,但是,一個人的責任感更為重要,一個有責任感的人,首先要能夠擔負起屬于自己的責任,也許你們覺得孩子還小,沒有必要自己賺錢生活費,但是,我告訴你們,這是一種思想,一種生活方式,孩子確實還小,但是,很多事情其實已經(jīng)都會做了,比如說你們剛才看到的端盤子和擦桌子,我救他們,是出于道義,他們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是出于對自我的擔當,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要讓他們具備獨立生存的能力,只有這樣,萬一哪天我離開他們了,他們也可以活得很好,這才是真正愛孩子,而不是一味的溺愛?!?/br> “寂香,我剛才錯怪你了,我自己罰酒三杯?!蔽奶煅苈勓?,舉起手中的酒杯,連飲三杯。 冷閔皓見狀,也跟著罰酒三杯。 誤會解開了,文天衍和冷閔皓對火緋月更是欽佩得五體投地了。 當眾人吃喝完畢后走出包廂,迎面走來兩個人,文天衍一見,驚叫著道:“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第七十九章:陛下動心了? 眼前出現(xiàn)的男子,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丞相文天佑么?那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看似純潔天真可愛溫柔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林玉詩了。 文天佑身穿一襲藏青色錦袍,墨發(fā)高束,高大挺拔,俊雅迷人。 與他站在一起的林玉詩,身穿一襲鵝黃色錦袍,頭上戴著不少名貴的珠釵,看起來似乎很有品味,整個人嬌滴滴的,仿佛風吹一吹便會倒下,一雙大眼睛撲閃閃地望著火緋月等人,似乎很怕生,可惜,她眼角深處隱含著的嫉妒之火卻逃不過火緋月的眼睛。 以林玉詩的姿色,勉強可以稱得上小家碧玉,別說是火緋月了,就連瞭月國的很多女子都比她長得漂亮,只是,大家閨秀有大家閨秀的驕傲,自然不會像她這般不要臉地裝模作樣,因此從對付男人的手腕上來講,還真的沒幾個人能夠超越得了她的。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句話:女人不用長得太美,只要夠sao就行了,像林玉詩這種sao在骨子里,卻用純潔天真來包裝的女人,就更是個中極品了,所以文天佑會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那是完全不同的。 當絕色傾城的火緋月出現(xiàn)在林玉詩的面前時,林玉詩的內(nèi)心深處早就已經(jīng)嫉妒得抓狂了,可她卻還得努力地擠出笑容,裝出純真可愛的表情,嬌滴滴地問道:“天衍,這位姑娘是誰呀?我們瞭月國,幾時來了這么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呀,依我看呀,就算是咱們京城第一美人李凝夢,也比不上她?!?/br> 火緋月聞言,只覺得一陣惡寒。 好端端的,夸她就夸她唄,還非得扯上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人家京城第一美人招她惹她了么?夸她也不要貶低了別人啊,這擺明了是在給她樹立敵人,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強的,如果京城第一美人在這里,豈不是要恨上她了么? 這個女人,自己長得不夠出挑也就算了,還采用這么惡毒的方法,這擺明了就是借刀殺人,故意夸她長得比第一美人還美,目的就是引發(fā)第一美人對她的嫉妒之心,借力打力,真是夠陰險的。 火緋月實在是被惡心到了,生平第一次,她決定用自己的美貌去打擊一下別人。 “京城第一美人我還不曾見過,我想,既然人家是公認的第一美人,那我自然是比不上人家的,不過嘛,以我的姿色,比上不足,比下卻是綽綽有余的,跟你比起來,那我倒還有幾分自信?!毖b逼誰不會啊,火緋月馬上換上一臉“謙虛”的表情,優(yōu)雅端莊地道。 “你——”林玉詩那張掩飾得完美無瑕的假面具險些破功,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住自己純真可愛的表情。 就在林玉詩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面帶微笑的時候,雪月樓的一個臨窗位置上,一個絕美如仙的女子正一臉興趣盎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衍弟,請問她是……”文天佑在見到火緋月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驚艷得看直了眼,但是他掩飾得非常好,馬上星眸微垂,將眸中的驚艷盡數(shù)斂去,再揚眸時,他已經(jīng)變回了剛才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一見文天佑居然當著她的面詢問起眼前女子的名字來,林玉詩恨得渾身發(fā)顫,但卻又不得不裝出一臉可愛無辜的表情,很傻很天真地期待著答案。 文天衍一眼便看穿了林玉詩的假仙,他在心中暗笑著:這就受不了了?等你知道答案后保證更加受不了! “哥,你怎么搞的,怎么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了呢?一定是哪只狐貍精對你灌了**藥,所以讓你神志不清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了?!蔽奶煅芗傺b吃驚,一臉憤憤然地道。 “什么?衍弟,你是說,她,她是公主?”文天佑聞言,驚得瞠目結(jié)舌,心中五味俱全,由于心中太過震撼,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 與文天佑有著相同震撼的,還有林玉詩,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傾國傾城的女子,居然會是公主,雖然天佑沒有與她拜過堂入過洞房,但是文家都承認她,原本以為公主只是徒有虛名罷了,可是沒有想到,公主不但人長得美,而且,個性還很強悍,根本就不是什么軟柿子,天佑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她卻看得清清楚楚,她該怎么辦? “文天佑,我是北岳國的公主濮陽寂香,咱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別一聽說我的大名就想著法子來對付我,我先警告你,如果你當我不存在,那我也絕不來干擾你,若你聽信某些狐貍精的妖言妖語,那我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火緋月冷冷地拋下幾句話,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公主,我想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想要去對付你呢?咱們之間無冤無仇的,還有,玉詩她很善良,不是什么狐貍精,更不可能妖言妖語地去陷害你。”文天佑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濮陽寂香說話居然如此單刀直入,雷厲風行,他都還沒來得及采取任何行動,她便已經(jīng)發(fā)動了進攻,而且,她對玉詩,似乎有著很深的誤解,玉詩怎么可能是狐貍精呢?他們之間一直清清白白的,連一個親吻都沒有過,平日里,最多也就牽牽手而已,像玉詩這么純潔天真的女子,在這個世道上已經(jīng)不多了。 文天衍聞言,忍不住仰天大笑,指著林玉詩道:“她善良?哥,我真的很奇怪,她到底做了什么偉大的事情讓你覺得她善良了?她有捐錢給窮人么?她有收留街上的流浪狗么?她有拉著乞丐的手走進酒樓為乞丐買單吃飯么?她可曾救助過那些被人販子販賣的孩童?這些事情,她可曾做過一件?善良?憑什么說她善良?就因為她說話聲音輕,嬌滴滴一副被風吹一吹會倒的惡心模樣?就因為她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騙人么?哥,做人是要用心去感受的,不是用耳朵聽的,這種假仙誰不會裝?又不用花什么錢?!?/br> “衍弟,玉詩真的很善良,你不要對她有成見,你剛才說的那些什么救助販賣的孩童之類的事情,相信普天之下沒有女子可以做得到的,如果要做到那些才叫做善良,那普天之下的女子全都不善良了,衍弟,你所謂的善良,要求實在是太高了點?!蔽奶煊右荒樄虉?zhí)地反駁道。 “哥,我說你鬼迷心竅了才是,看一個人是否真的善良,關(guān)鍵是看她做了些什么,而不是放了幾個屁。”文天衍實在受不了文天佑的頑固不化了,忍不住說了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