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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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色松了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 陸則安帶著一行人在山洞里飛快的穿梭著,幸虧他們走的快,不然一定會和藏青撞上,陸則安一直在笑,看樣子他的運氣相當(dāng)不錯。 可是他的笑容,也就至此為止了。 走到一半,強(qiáng)光手電似乎掃到了什么,前面的人一頓,小聲的說了句,“有人?!?/br> 陸則安的心一沉,對方?jīng)]有任何照明設(shè)施,根本看不清人數(shù),而他們手里拿著手電,早就已經(jīng)暴露了。 敵明我暗,不需要陸則安指示,他的人直接開槍,可是槍聲是響了,倒下的卻是他身邊的人。 陸則安暗叫不好,這時黑暗中竄出一道影子,陸則安還沒看清,兩腮就被人捏住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后腦咚的一聲撞到墻上,痛處與暈眩感一起涌起時,陸則安才借著掉在地上的手電筒看到對方的臉…… 沉穩(wěn)的模樣,猙獰且嗜血。 “你敢碰我們船長?!?/br> 沉穩(wěn)捏著他的嘴巴,拳頭直接照著腦門砸去,兩拳下去陸則安就迷糊了,旁人一見不好,連忙把沉穩(wěn)拽開了,不然再打兩下,陸則安就得讓他活活砸死。 沉穩(wěn)這會兒,徹底獸化了,就在遇到陸則安的前一分鐘,他接到了黎遠(yuǎn)的消息,陸則安竟然給羅惟用毒品。 黎遠(yuǎn)說的不多,告訴他你看著辦,沉穩(wěn)當(dāng)時就嗯了一聲,在黑暗中的臉在那一刻變化。 沉穩(wěn)發(fā)狠了,根本沒人拽的開他,推搡間,抓著陸則安的手一滑,待那帶著胡茬的皮膚從手下消失后,沉穩(wěn)照著他捏的地方又打一拳,眾人就聽到噗嗤一聲,再一看去,陸則安的嘴角都被沉穩(wěn)撕開了,牙齒合著血掉了一地。 沉穩(wěn)這一拳打完,陸則安直接跪地上,在倒下的時候,他模糊的視線捕捉到,人群中有一張熟悉的臉…… 薛戈。 怪不得,他們能這么快找到這里。 陸則安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死定了。 …… 再說藏青和沉穩(wěn)發(fā)現(xiàn)密道的時候。 他們正打算進(jìn)去,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薛戈就進(jìn)來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薛戈這時候來,絕對是找死的,可是他根本沒時間和薛戈算賬,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人在藏青等人離開后立即就把他救了出來,很好的機(jī)會,薛戈卻沒走。 他很清楚,他要是走了,羅惟就兇多吉少了。 這里,只有他能找到羅惟在哪里。 “我知道誰把他抓走了?!毖Ω甑拈_場白,很簡單。 他沒功夫和他們細(xì)說,陸則安有密道的地圖,他薛戈同樣有,比起陸則安,他的還更為詳細(xì),因為畢竟他和廖不凡是直接合作的,陸則安只算是個盟友罷了。 羅惟失蹤沒有多久,雖然島的周圍依舊混亂,但陸則安肯定不會走太遠(yuǎn),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走。 他知道藏青肯定會到處找羅惟,索性就藏在島中,有這錯綜復(fù)雜的密道做排斥,藏青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他。 事實上,無論是薛戈還是陸則安的推測都是正確的。 藏青接到消息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讓人查看島的周圍情況,看是否有船只入港或是離開,包括直升飛機(jī)以及潛艇他都想到了。 他不會忽略島內(nèi)檢查,但肯定是排在后面的,薛戈幫他省了不少時間。 一分一秒,在這種時候都是那么的重要。 薛戈告訴他,這個密道打開,可能是通往外面,也可能是通往別處,要是亂走,他這一天都繞不完,他將密道的情況大致給他們畫了下,然后分析出陸則安可能藏匿或是走的路線,就開始了救援行動。 陸則安那老東西隱藏的極深,薛戈根本不知道他正打著羅惟的主意,不過上次的意外,讓他留了個心眼。 羅惟從他手中被搶走時,明顯是三方人馬。 陸則安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事后他也沒查出什么,但薛戈對他,也是心有提防。 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情,一定和陸則安脫不開干系。 在藏青等人憤怒的同時,薛戈也深深的懊悔,他早就懷疑,卻是什么都沒做…… 讓羅惟,直接陷入了危機(jī)。 如果他早有行動,恐怕…… …… 因為薛戈,讓他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羅惟。 可是,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上賊船 第二四八章 不容樂觀 蒼色回去后,立即采取緊急措施,他盡量將羅惟體同的毒素排出,可這種東西和毒藥不一樣,根本無法清除,他只能竭盡全力的控制。 羅惟的情況不容樂觀。 就算每天注射一支,對羅惟來說都有很大的損傷,更別提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接連注射四支,陸則安的用心不言而喻,蒼色無法想象,如果他們沒有及時把羅惟救出的后果…… 羅惟一直在昏迷,不是完全的昏死過去,而是神志不清,以外界全無知覺,他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換成另外一種專業(yè)的捆帶,蒼色不敢讓他單獨躺在床上,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穩(wěn)定,不是抽搐,還會傷害自己。 蒼色連指甲都給他包上了。 他身體內(nèi)的毒量過大,現(xiàn)在是高危期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羅惟每動一下,藏青的心就跟著揪一下,他碰他也沒有知覺,他喊他羅惟也不會回答,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只??斩?,他看著他,卻不認(rèn)識自己。 藏青握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羅惟的身體細(xì)微的顫抖,他也能聽到他呼吸時牙齒打顫的聲音,藏青的腦袋一次又一次抬起,最后又無力的靠在羅惟的胳膊上。 第二次了,他沒把保護(hù)好。 十幾個小時,羅惟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獨自面對陸則安,獨自承受那些……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藏青正想著,面前的身體突然一陣抽搐,整張病床都跟著顫抖,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蒼色帶著一干醫(yī)護(hù)人員就沖了進(jìn)來,他們捏住羅惟的嘴,在里面塞了個防止他咬傷舌頭的東西,羅惟沒辦法使用鎮(zhèn)定劑,想盡量減少他身體的損傷,只能硬挺著。 羅惟的抽搐越來越厲害,捆帶幾乎無法壓住他,他在床上一彈一彈的,被堵住的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類似悲鳴。 他瞪著眼睛,眼珠凸起,眼孔緊縮,眼白上爬滿血管,隨時都有爆裂的嫌疑,明明只隔了十幾個小時,他的眼窩全凹了進(jìn)去,眼底發(fā)青,顴骨襯托的高出很多,這顯得他的眼睛更大,無神的雙眼,看起來相當(dāng)可怕。 羅惟一次又一次彈起,脖子上的青筋挑起很高,他瘋狂的挺動著身體,企圖從這枷鎖中掙脫,他完全不知自己在干什么,這是毒發(fā)時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 醫(yī)護(hù)人員壓著他的身體,其他人盯著一旁的數(shù)據(jù),生怕他因為刺激過大,直接休克。 每一次發(fā)病,都有死亡的危險。 羅惟完全變了個模樣,被汗水浸透的頭發(fā)一綹綹的貼在額頭上,他痛苦的聲音幾乎貫穿藏青的隔膜,藏青再也忍不住,腦袋往墻上一靠,一口咬住自己的拳頭,所有人都在忙活羅惟,停了沒看到墻邊那男人,此刻正渾身顫抖。 羅惟折騰了好長時間才又安靜下來,他還是沒醒過來,重新回到那渾渾噩噩的模樣,蒼色走前看了藏青一眼,他想安慰,卻找不到合適的話,天知道剛才他盯著器械的時候,眼淚就在眼圈里轉(zhuǎn)著。 連他都心疼,更何況是藏青了。 羅惟受傷生病他們都能接受,看到他這樣,那種絕望的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里又只剩他們兩個,藏青站了一會兒,才看向羅惟,他松開牙齒時,拳頭上都是血。 在原地怔怔看了一會兒,他慢慢的走向床邊。 帶著深深齒印的手拿起一旁的白毛巾,藏青替他將腦袋上的汗水擦掉,他擦的很小心,將黏在上面的頭發(fā)小心的撥開,然后細(xì)細(xì)的擦過每一寸皮膚。 “羅惟……” 藏青的嗓子有點啞,卻帶著一絲顫抖的笑意。 “你跟我說說話唄……” 擦完腦袋,又擦耳朵,羅惟總不讓他碰這里,他的耳朵很敏感,也很癢,他每次碰那兔子都縮著肩膀,呼吸直接就重了! 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碰他都沒感覺了。 “你睜開眼睛,仔細(xì)的看看,我是藏青,兔子,我是藏青……” 沒有什么比羅惟看著他還不認(rèn)識他更殘忍,藏青說完這話,自己都受不了了,擦拭的動作一頓,男人垂著腦袋好長時間沒再開口,他的肩膀在微微的抖著,眼淚順著鼻尖快速落下,消失在羅惟枕邊。 藏青用袖子蹭了一下,繼續(xù)幫羅惟擦著。 “對不起,我跟你保證過,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沒用,是我沒照顧好你……” 眼淚落下,就再也控制不住。 這輩子,能有個人陪著你笑,能值得你為他掉眼淚,就夠了。 可是他們的一輩子還沒開始,他們才認(rèn)識這么短的時間,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你那么厲害,一個人跑到廖科那里都不害怕,什么危險你都能扛過去,羅惟,這藥不算什么,對不?你很快就能好的,對不……” 毛巾被藏青捏出了水,最后從羅惟的臉上改擋住他的臉。 上面還有羅惟的體溫,這個溫度讓藏青的眼淚掉的更快。 “你不是說了,想找個喜歡的人,再養(yǎng)條狗,在海上過一輩子,你這愿望還沒實現(xiàn)呢……我們,我們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么……我答應(yīng)你了,這次結(jié)束,我們好好的過二人世界,誰也不來打擾,只有我們……” 滿是哭腔的聲音不清不楚,連藏青都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那聲音越到最后崩壞的越厲害,他說不下去,更多的,是嗚嗚的哭聲。 “羅惟,你會沒事的?!?/br> “你不會有事的……” “喂,你別死啊,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下?!?/br> “你說話?!?/br> “我害怕了……真的,算我求你,你不要死,好不好……求你了……” 蒼色在門外,看著伏在羅惟床邊的男人,藏青何時這樣悲傷過,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天塌下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現(xiàn)在,蒼色聽不到里面的聲音,卻能感覺到藏青的悲傷。 靠在那里,蒼色無聲的將落下的眼淚一次次抹掉,他胸口里像堵著塊石頭。 “別哭了。” 蒼色一僵,一抬頭,看是黎遠(yuǎn)。 黎遠(yuǎn)的臉緊繃著,里面躺著的,是他的弟弟,眼珠子一樣疼著護(hù)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