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只有你一個
冷長恭說著,憤怒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蘇云逸低頭,看著父親氣得差點上氣不接下氣,于是沒再公然反抗他。 但是他還是那個態(tài)度,想讓自己娶那個江惜諾,不可能! 他未來的妻子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何慕宜,除了她誰都不行。 冷長恭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最后甩手憤怒地離開了。 再待下去,真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活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氣死。 蘇云逸目送著父親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門口,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放松了一點。 何慕宜一直待在休息室的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親眼見證了父子兩人的爭吵。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親耳聽到,她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蘇云逸的父親對自己的意見居然這么大。 看著冷長恭剛剛暴怒的模樣,甚至有些不敢想相信他和那么溫和的爺爺是父子關(guān)系……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家世不如江惜諾,就應(yīng)該被輕視嗎。 為什么這些人都這么看重門第呢,何慕宜確實是郁悶了好久。 毋庸置疑,就在剛剛聽到那句“蘇家的少奶奶,江惜諾是唯一而且最好的人選!”,她的心還是被刺痛了些許。 也正是通過這個,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和蘇云逸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不僅僅是家世,很多東西簡直都是天壤之別。 想到這里,她手中攥緊的水杯忽然間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隨即就驚動了辦公室里的男人。 明明還在為剛剛父親來到的事情感到發(fā)愁,一轉(zhuǎn)眼就看見了傻站在門口的小女人。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是什么時候出來的,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嗎。 何慕宜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了看辦公室里的男人。 正在糾結(jié)自己到底要不要彎腰收拾地上碎片的時候,男人卻突然開口了:“過來?!?/br> “讓員工收拾就行了,你是覺得自己手上的傷口還不夠深嗎?”男人冷聲呵斥了一聲。 “哦!”何慕宜猶豫著,最后還是朝著蘇云逸那邊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蘇云逸把小丫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則坐在沙發(fā)上。 他輕輕地勾起小丫頭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看著我的眼睛!”他命令一聲。 難道自己的臉上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這女人為什么每次都到處躲避。 何慕宜收到命令,嚇得連忙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直視著男人寒冰一般的眸子。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嗎?”蘇云逸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何慕宜本能地否認(rèn):“沒沒沒……沒有!”然后又一次低下了頭。 那樣的靦腆和不知所措,看上去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說實話!”蘇云逸又嚴(yán)肅了一聲。 看著她現(xiàn)在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不信她沒有聽到剛剛的話。 明明她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把她出賣得一干二凈了,卻還要倔強地掩飾真相。 何慕宜兩個小肩膀一抖:“聽……聽到了?!彼缓没卮稹?/br> “好,有什么感想?”男人接著問道,語氣依舊不冷不熱,仔細(xì)地打量著懷中的小丫頭。 何慕宜:“……”他這算是什么問題,怎么弄得跟審判犯人似的。 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表現(xiàn)地跟做賊心虛似的。 她慢慢地直起自己的腰板,大膽地回了一句:“沒有什么感想,就是聽到了唄!” 蘇云逸:“……”給了她一記冷冷的眼神。 也罷也罷,還是先放過她吧:“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輕輕地把小丫頭放回到了地面上,自己則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過了自己,何慕宜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抓住機會快步跑回了休息室。 不過就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地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男人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何慕宜帶著疑惑的心情,漫不經(jīng)心地坐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辦公室內(nèi),男人依舊保持著剛剛何慕宜離開時候的動作。 傻丫頭,我的心里從來是你,一直以來都只有你一個,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不過這些話,蘇云逸自然沒有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來,而是在自己的心中過了一遍。 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眼神里也瞬間犀利了許多。 “少爺,少爺!”易風(fēng)喊了她好幾遍。 聽到有人呼喚,蘇云逸倏地回過神來,易風(fē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面前。 “你怎么進來了,何事?”蘇云逸很干脆地問道。 “哦少爺,我剛剛說,上午張董事打電話過來了,問了一下什么時候簽約?” 他復(fù)述著,心想著剛剛主子是怎么了,走神了? “好,我知道了,把合同給我吧!”男人面無表情地說著。 易風(fēng)連忙把自己懷中抱著的一摞資料遞到了蘇云逸的手中:“總裁請過目。” “就定在,明天下午兩點半吧……” 張可可開的婚紗工作室就這樣被燒,張可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煩燥的她去了酒吧。 瘋瘋癲癲的她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 這時候葉淺淺也沒有陪著她了,聽完易風(fēng)說的那番話果斷地選擇離開了張可可。 張可可一個人包下了一張桌子:“服務(wù)員,給我來十幾打!” 說著,把一大把鈔票就這樣摔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年輕服務(wù)生先是吃驚了一下,不過緊接著還是去照做了。 酒吧就是這樣的,只要你有錢,喝多少都行,頂多偶爾出于人道主義勸說一兩句。 但是更多時候,很多人還是會選擇視若無睹,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十幾打烈性酒被擺到了張可可的面前,女人拿起酒就開始喝起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桌上的酒已經(jīng)被解決了一大半,剩下滿桌的撞得叮當(dāng)響的空酒瓶。 她一邊喝還一遍罵:“何慕宜,你憑什么,你憑什么永遠(yuǎn)都把我踩在腳下?” “憑什么你得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憑什么你的男人是江城最優(yōu)秀的蘇云逸,而我的卻是那個渣男江浩,憑什么,這一切都是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