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想報復(fù)嗎?
第六十章 想報復(fù)嗎? 好不容易哄的盛寶兒不哭了,辛鐘靈這才將她遞到錦繡懷里,叮囑道:“好好哄哄她,我一會兒就進去?!?/br> 錦繡滿眼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朝房門口走了過去。 沒了哭聲,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辛鐘靈看著老夫人,目光冰冷,沒有半點看長輩的恭敬。 “老夫人,您一大清早就來我院里,欺負我的閨女,這件事怕是不合適吧?” “你怎么說話呢,”張春玉捂著半張臉,張口就罵:“老夫人好歹是你祖母,沒大沒小的東西,你……” 辛鐘靈目光一轉(zhuǎn),直直看了張春玉一眼,她脖子一縮,瞬間閉了嘴。 “你到底回來干什么?”老夫人突然開口,聲音不大,語氣卻是沉的厲害。 “回來干什么?”辛鐘靈勾唇一笑,粉色的唇,帶著一絲嫵媚與妖嬈,緩慢的一開一合,“我當然是不想回來,只不過,您的兒子,我的父親,是他……親自將我接回來的?!?/br> 老婦人緊緊咬著牙,沉默片刻,突然狠狠一抬拐杖,朝著辛鐘靈砸了過去,“你個孽障,下井都淹不死你,怎么?如今你還想報復(fù)我們侯府不成?” 辛鐘靈腳尖輕轉(zhuǎn),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拐杖,她一臉的笑意,仍舊慢條斯理的說道:“報復(fù)?哈!這話可是祖母您說的,我可沒說。” “你、你……”老夫人抬手一指辛鐘靈,氣的直哆嗦,可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突然兩眼一翻,朝后倒了下去。 “老夫人……”張春玉驚的大喊一聲,回頭就喊道:“你們幾個還愣在那干嘛,還不快抬老夫人回去。” 亂哄哄一陣喊,等到所有人從門口出去,院子里重新安靜下來。 辛鐘靈盯著敞開門的院外,片刻,上前關(guān)了門,落了門閂,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自打落了門閂,辛鐘靈就一直沒有出過院子,就連一日三餐,也是由錦繡在蘭心閣后面的小廚房做的。 蘭心閣就是這點好,有獨立的小廚房,只要備足米糧菜蔬,幾天不出院門,也不會餓死。 而昨晚入睡之前,辛鐘靈已經(jīng)提前去了廚房一趟,畢竟,入口的東西,只有自己人做,才最放心入口。 吃飽喝足,錦繡帶著盛寶兒回偏房午睡,辛鐘靈則在房中,翻看著書架上七門八類的書。 正翻到一本《百草集錄》,院子里就響起了砸門的聲音,未免盛寶兒被吵醒,辛鐘靈連忙放下書,走出去,將門打開了。 “爹,”辛鐘靈甜甜一笑,模樣很是乖巧。 相對于她的好臉色,辛選德卻是滿臉黑云,人還未進門,就連聲喝問:“快說,為什么氣你祖母?你不是說以前都是你的錯嗎?難不成昨天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 辛鐘靈冷凝了一下眸子,臉色瞬間變得委屈,雙淚欲垂,抽噎著揚聲便喊:“爹爹,女兒哪里氣祖母了,分明是祖母見不得女兒留在府上,一大早就過來打了寶兒一頓。我、我好歹也是個做娘,難道連將孩子護在身下都不行嗎?” 她遮著臉,傳出隱隱哭聲,“若是這樣,爹爹還不如讓我隨陳將軍走了好呢,至少寶兒不會被人欺負,女兒也不會被人打的無藥可治。” “誰打你了?”辛選德被哭的一陣頭暈,這和他剛才聽到的,分明是兩個不一樣的說法。 辛鐘靈沒說是誰,卻緩緩轉(zhuǎn)過身,將后背朝向辛選德,只見她的后背上,幾條血印清晰無比,顯然是昨日刀傷未好,今天又添新傷。 辛選德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晦暗不明,遲疑片刻,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這、這些都是你祖母弄的?” 辛鐘靈垂頭哭泣,過了半響,才搖了搖頭,輕聲道:“女兒還記得祖母素日里一直是吃齋念佛的,想來祖母也是心善之人,可如今……她身邊的人如此打女兒,若非是受旁人指使,那就是那奴才的心腸歹毒?!?/br> 辛選德眉頭一皺,腦海中頓時想起一個人來。 “父親,女兒還是早早走了吧,”辛鐘靈摸了摸眼淚,一臉可憐的抬著頭,“我若是被打死了,寶兒就要和我一樣,都成了沒爹疼,沒娘要的野孩子了,女兒不忍心。” 辛選德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伸手拍了拍辛鐘靈的肩,嘆著氣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娘,如今就更加不能不管你和寶兒,你放心,以后這院子里誰還敢打你,為父親自剁了她的手。” 辛鐘靈點了點頭,一直到辛選德離開,她才緩緩抬起頭,笑著將臉上的淚擦了個干凈。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辛選德說的那句“不能不管”,不過一刻鐘,就成了現(xiàn)實。 “鐘靈姑娘,我們又見面了?!?/br> 看著站在門口的楚墨,辛鐘靈狠狠咬了咬牙,勉強自己笑的一臉溫柔?!俺t(yī),你怎么過來了?” “我……”楚墨笑了一下,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才說道:“我聽府上的人說,你、你受傷了,就想著給你送些藥過來。” 說著話,他伸出一只手,白凈的手心里,還真躺著一只青色瓷瓶。 辛鐘靈看著那只瓷瓶,突然笑了起來,抬頭看向楚墨道:“楚太醫(yī),這里是后院,你在這只怕是不方便……” “我我……”楚墨臉頰一紅,急的口吃起來,“我是問過了侯爺,這才、這才進來的,你看……”他抬手指了一下右側(cè),“帶我過來的小廝就在那呢,我不是……” 辛鐘靈探頭看了一眼,果真看到墻根下站著個眼熟的奴才,她笑了笑,打斷道:“行了,你這藥我收下了,你也趕緊走吧,免得別人說你閑話。” 她現(xiàn)在是看出來,楚墨此人不是太迂腐,也不是性子太直,這貨壓根就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這年頭,她還真是沒見過還會臉紅的男人。 伸手拿過瓷瓶,辛鐘靈抬手就關(guān)了院門,可就在關(guān)門的瞬間,她聽到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