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第一百〇三章 :祝家家宴 姜蓉皮膚很白,身上穿著胡綠色的真絲連衣裙,連衣裙上沒有額外裝飾,就是腰上有一根黑色細帶子,她保養(yǎng)的很好,腰身也有,系上帶子一點都不肥,沒有這個年紀女人的臃腫,臉上皮膚也保養(yǎng)的好,除了法令紋略微有點深,完全看不出她孩子都二十了。 本來姜蓉還是抱著炫耀的態(tài)度,京都是大□□的首都,作為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姜蓉天生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再加上630多分確實是高分了,大院的孩子雖然能上好學(xué)校,但是分數(shù)未必高,就拿他兒子那一屆,幾乎就是祝行第一,沒有出過更高的。 況且秦心家在鹽城,沿海城市,經(jīng)濟不算落后,不過跟京都比起來就不夠看,一個小城市的學(xué)校,就算是那個城市最好的學(xué)校有什么用,全國有六百多個城市,至少有六百多說都號稱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學(xué)校,什么英華高中,姜蓉表示沒有聽過。 而且一個寡婦帶大的孩子,看秦心這樣,小小年紀都談戀愛,她哥哥能好到哪里去,說不定考五百多分,能上重點線就喜出望外了。 可是當(dāng)秦心有些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我各714分的時候,姜蓉的臉僵住了,714?你確定是714,不是514分?或者614分?會不會弄錯了,去年京都的狀元也才702分…… “你們聊什么這么開心?!?/br> 康雪端著一盤水果盤出來,果盤里的水果像是用那種按壓的機器壓出來的一般,每一塊都方方正正,打小相同,分不清是什么水果了,邊角不能相同的,就被康雪拿來打果汁了。 她頭發(fā)梳的很光,扎一個馬尾,身上也是很家居的長褲加短袖,不像姜蓉頭發(fā)還盤過,梳的非常復(fù)雜,自己是不可能梳出來的,估計是去店里盤的,頭上的發(fā)卡非常別致,說起來姜蓉是個很精致的人,你看到她就有一種富貴太太的感覺,不過看到祝軍mama,秦心就明白自己為啥不自在,就覺得和祝軍大伯母說話累的很,她總給人感覺端著的態(tài)度。 姜蓉看到弟媳婦,忍住了白眼,你哪只眼看到我跟她聊的開心啊,一點都不開心,根本不能好好玩耍。 好在康雪的出現(xiàn)總算是給她解圍了,她白皙的臉都漲紅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聊天了。 “伯母在說祝行哥哥的事情?!鼻匦囊膊幌胩珵殡y她,笑著把話圓過去了。 “祝mama這水果好漂亮,是用機器壓的嗎?”秦心一家人和祝軍父母三口都已經(jīng)在鹽城正式吃過飯,林天水也參加了,算起來已經(jīng)是定下了婚約,不過由于某些原因祝家希望秦心來京都再辦一次。 林天水雖然覺得心酸,不過他對祝家是很認可的,沒有在京都立足過不知道那難度,在全國最精華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你必須要有過人的本事,像他家,就是落敗被驅(qū)逐出京都了,雖然如今有幾個錢,但是想要回京都立足卻是不容易的。 祝英虎夫婦都很客氣,林天水復(fù)雜的心情中也有一絲喜悅,他是生意人,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商人,摒去感情,他認秦心為干女兒,如今秦行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祝家的兒媳婦,這對林天水來水絕對是賺了。 林天水之所以不愿意去京都,就是他家現(xiàn)在有錢卻沒有權(quán),去京都亮相無疑是一條肥碩的蟲子擺在大家面前,只是考慮切割那一部分的問題,都不需要跟林天水打招呼,來幾個人把天林集團分一分就ok了。 外人更是對林天水認了秦心為干女兒,還暗示秦心可以有繼承權(quán)的舉動恍然大悟,以為又是林天水的先見之明,十分佩服。 只有林天水自己有些郁悶,甚至矯情起來,他不希望自己跟秦心的關(guān)系復(fù)雜起來,當(dāng)一個單純給予的父親他很開心,如果要從秦心那里索取什么,這種關(guān)系就變質(zhì)了。 不過好在,秦心現(xiàn)在才18歲,到她結(jié)婚還有幾年,林天水雖然也矯情,可是他和秦心親媽柳愛平不同,同樣遇到事情,柳愛平選擇不作為,而林天水卻是選擇作為,他準備好好的給秦心準備一份嫁妝,將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不得不說這位想的真遠……囤嫁妝神馬的…… “這是我切的,我別的特長沒有,就是刀工還行,平時動手術(shù),所以私下經(jīng)常練習(xí)?!鼻匦囊荒橌@訝,嘴巴張大大的,完全不能想象這么多方塊塊,一模一樣居然全是用刀子切出來的,難怪祝爸爸這么老實。 秦心瞬間秒懂了一些事,對祝mama十分崇拜,認真的請教怎么切的,有沒有什么竅門。 難得有人請教自己的刀工,正是問到康雪的癢處,康雪教的非常用心。 “關(guān)鍵就是快,而且要多練習(xí),我開始切的時候也是大小不一,不好看,后來練多了就行,現(xiàn)在不僅僅是切水果,幫人開刀的時候,那刀子往肚子一劃,我就知道這人是胖是瘦,刀子要快,慢的話,就劃多了,雖然病人打麻藥感覺不出來,但是作為醫(yī)生還是要有基本醫(yī)德,劃開五寸能解決的事情盡量不要變成六七寸,刀子快了,割東西也快,你說,比如患腸癌的人,那一段腸子要割掉,你必須快,你慢慢吞吞的,人家流血都流干了,除了快還要精準,割腸子就割腸子,不小心把人家腎臟割了就不好了,你要是想學(xué),就先從削水果開始,多練習(xí)?!?/br> 康雪很興奮的給自己未來兒媳婦傳授自己的刀工。 秦心聽的如癡如醉,在監(jiān)獄的時候沒有刀,弄一個小刀片都是費了幾年的功夫。 想到要是有祝mama這本事,自己當(dāng)初也不會被揍的那么慘,練習(xí)的不到位啊。 對祝mama是真心一臉崇拜,這一點上看秦心絕對是有暴力因子的人,別人要是聽到康雪這么說,絕對想的是我婆婆是殺人狂魔腫么破,而秦心想的卻是我婆婆是絕世高手好想學(xué)…… 在一邊的姜蓉本來因為康雪的出現(xiàn)緩解了尷尬,開始吃點水果,結(jié)果聽到康雪傳授刀工的內(nèi)容,只覺得吃進去的水果像是腸子,腎臟一類的碎rou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不過終究還是咽不下去,臉色蒼白的把嘴巴里的水果給吐了,噁…… 正在和未來兒媳婦聊的開心的康雪看到姜蓉居然吐了,一臉詫異,“大嫂你不會是有了吧?” 姜蓉被她的話嚇一跳,雖然傳聞上面有放開生育政策的說法,但是還沒有落實,公務(wù)員只能是獨生子女,要是二胎,妥妥的免職。 “沒沒沒,就是這個奇異果有點太酸?!?/br> 姜蓉一臉尷尬,這也是為毛她瞧不起弟媳婦,卻從來不敢招惹她,硬是被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嚇到的。 記得以前康雪第一次來,姜蓉要求大家吃西餐,優(yōu)雅一些。 也是故意想為難康雪,要知道西餐禮儀很能看出一個人家的家教,普通人家哪里會專門去學(xué)西餐禮儀,正常吃飯就對了。 反正不知道別人看出姜蓉的用心沒有,大家都沒有反對。 等到開飯的時候,祝軍奶奶嫌棄牛排硬,不好咬,康雪坐在一邊,熱情的幫忙切,切的那個整齊方正,一塊大牛排瞬間就變成小rou丁,那刀工亮瞎眼,沒有人注意康雪禮儀好不好,老太太十分高興,對康雪的體貼贊美了很久。 等到飯吃完,二貨小叔祝英熊還興致勃勃的慫恿康雪一起玩飛鏢,康雪羞澀的說,用刀她比較在行。 然后姜蓉就看到康雪把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套兩千多塊的餐刀全都丟到了靶上,刀刀都立在靶心……哎呀媽啊,當(dāng)時姜蓉就坐在康雪旁邊,她甚至感覺到那刀帶起的風(fēng)吹過自己的耳朵,好像耳朵被割下來一樣,從第一次見面之后,姜蓉就沒有再找這個弟媳婦麻煩的*了。 “大嫂你不會減肥吧,你太瘦了,要多吃點?!?/br> 這句話姜蓉愛聽,這個年紀的女人就怕發(fā)福,一胖毀所有,她是有下意識的在節(jié)食。 “我不瘦,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減什么肥啊,我平時胃口很好的,倒是現(xiàn)在的小姑娘,我看心心就有點偏瘦,是不是平日還節(jié)食???”姜蓉把話題引道了秦心身上。 聽到節(jié)食,秦心簡直是兩眼淚汪汪。 “伯母也覺得我偏瘦啊,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可是老師說我這樣不行,硬要給我安排他的營養(yǎng)套餐。”秦心一邊說一邊吃水果,老師不在多吃點總沒錯。 “那不行,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yīng)該多吃,別聽你們老師的,簡直是胡說八道?!苯乜辞匦倪@樣子,已經(jīng)這么年輕漂亮了,還要節(jié)食,讓不讓別人活了。 “誰說我胡說八道!”嚴卿拄著拐杖,跟祝老爺子從書房里出來,就聽到這句話,怒的胡子都吹起來。 姜蓉看到嚴卿才想起來,這個自己瞧不起的小門小戶的女孩是嚴老的關(guān)門弟子,靠,又說錯話了……弟媳婦和侄媳婦都好陰險,看她們臉一臉無辜的樣子,姜蓉一臉血的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她敢看不起康雪秦心但是不能看不起嚴卿,嚴格說來嚴卿身上可是正宗的華夏皇室血統(tǒng),戰(zhàn)亂年代流落他國,雖然現(xiàn)在是黨政制度,但是對先前皇室后人,連胖子都要敬著,尤其是一個愛搞藝術(shù)而不是搞政治的皇室后人,還沒有后代的皇室后人,胖子是很喜歡的,把嚴卿地位抬的很高,又可以標(biāo)榜仁慈,又不擔(dān)心出事。 秦心來京都,哥哥和mama沒有過來,但是老師來了,雖然老師說是他自己想看看老朋友了,但是秦心知道,要不是自己,老師那懶惰的性子是不愿意來京都的,而且平日聽起老師言談,并不太喜歡京都。 好在這時候祝行回來了,姜蓉看到兒子,簡直如同救命稻草。 緊隨著兒子身后,老公也回來了,姜蓉立馬精神好了,她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她是一家子。 結(jié)果兒子一進門就一臉興奮的道:“爺爺,今年高考全國狀元出來了,居然考了714分,簡直是神人?!?/br> 祝英保也一臉大義凜然的道:“國家輩有人才出,這是國家昌盛興旺的根本?!?/br> 其實祝英保這么說也是有原因的,京都這些人家要發(fā)展,就靠自己子孫后代是不夠的,一個好漢三個幫,每年高考就跟舊社會科舉一樣,對于特別優(yōu)秀的人,他們都會提前觀察,看到時候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打壓。 聽到老大怎么說,祝老爺子也挺高興的。 “是哪里的孩子,叫什么名?” 祝英保對自己兒子很有信心,還不到給兒子鋪路的時候,所以只是說說場面話,倒還真沒有去查。 祝行卻知道,興奮的道:“是大明省,鹽城的,名字好像是秦華,今天成績剛剛出來?!?/br> 姜蓉臉色在滴血,蠢兒子,蠢老公…… 秦心聽到祝行這么說,也很驚訝,她想不到哥哥的分數(shù)別人居然這么快知道。 “這名字有點熟,也是鹽城的?”祝老爺子奇怪的道。 秦心坐在沙發(fā)上,不得不再解釋一遍。 “我哥哥是秦華。” 聽到秦心這話,祝老爺子恍然大悟,十分高興。這都不用搶了,自家人,連說了三個:“好,好,好?!?/br> 祝英保很驚訝,原先調(diào)查的時候沒有說她哥哥成績好到這個地步啊,看來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祝行則是一臉激動,走到秦心跟前開口道:“你哥哥什么時候來,他一定也上京都大學(xué)吧,他想選什么專業(yè),你哥哥喜不喜歡生物,我就在生物學(xué)專業(yè),京大的這個專業(yè)很好的,你讓他來我們專業(yè)吧,以后我肯定罩著他?!?/br> 學(xué)霸遇到學(xué)霸,惺惺相惜什么的,祝行高興的要死,連帶著對第一次見面的秦心也有了好感,不過他壓根沒有注意秦心的長相,滿心期待的都是秦心哥哥…… 姜蓉則是一臉尷尬。 吃飯的時候,姜蓉坐在康雪旁邊。 康雪今天很高興,看看兒子,看看秦心,兒媳婦還是小姑娘啊,自己可以慢慢調(diào)*教,忽然有一種兒女雙全的滿足感。 心情好,吃的也多,看到大嫂只吃了一點青菜和湯,康雪很大氣的給她夾菜。 “大嫂你剛剛不是說你最近胃口好的很,多吃點,這紅燒rou的rou很正宗,是那個做電子網(wǎng)站的家伙專門綠色飼養(yǎng)的,很不錯?!笨笛┐蠓降膴A了一大塊肥瘦夾花的大rou給大嫂。 秦心一聽這rou的來源,直接興奮了,很渴望的看著祝mama,祝mama心領(lǐng)神會,也給了秦心一大塊,嚴老咳咳咳的咳了好幾下,秦心笑瞇瞇的也夾了一塊到老師碗里,嚴老不咳了,專心吃rou。 就著大塊rou,瞬間這一老一小的碗就空了,只有姜蓉,面對著碗里的那塊rou,痛苦的換算著,這一塊大肥rou,至少有250大卡的熱量,有27克的脂肪,吃下去會胖的,一定會胖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〇四章 :努力 高考結(jié)束,兒子楊暉卻悶悶不樂。 楊文明很忙,不過還是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問題。 你郁悶啥啊,今年高考特別難,好幾個跟你水平差不多的都發(fā)揮失常了,你已經(jīng)是準準的京都科技大的學(xué)生了,你還郁悶?楊文明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兒子好好談?wù)劇?/br> 同時對迷戀上麻將的老婆很不滿,兒子不高興成這樣,你這個天天在家不上班的女人居然完全不知道。 殊不知她老婆忙著打麻將收錢呢,知道她是副市長夫人,基本只有放水的分,正愁沒有地方給錢呢,好在李眉也算是有分寸的,每次贏一小筆就夠了,胃口很小,當(dāng)然如果對方是自家親戚,李眉會略松松手,比如跟馬天奇打麻將的時候,隨便贏個十萬八萬也不算多。 楊文明也知道老婆,雖然貪心了點,分寸是有,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靠他的工資要維持這樣的生活水平還要往上爬,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眼下看著兒子蔫頭蔫腦的模樣,就有氣,原本害怕兒子學(xué)的紈绔子弟的習(xí)性,把他送英華去上學(xué),現(xiàn)在看人倒是乖,但是有點乖過頭了,女孩子這樣就算了,可是一個男孩,站在自己面前,頭都抬不起來,頂著眼鏡,頂來頂去的,這要是自己的手下,楊文明絕對會立馬趕人,好好站著說話的勇氣都沒有,自己還能指望你干啥。 可是這人是自己的兒子,就頭疼了。 “說吧,什么事?”楊文明點了一根煙,語調(diào)跟審犯人一樣,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調(diào),平日在外頭,楊市長是出了名的好人,笑容溫和,尤其是這兩天他還接待了楊梵天,名義上的親戚,把自己當(dāng)奴才一樣使喚,楊文明臉都笑僵了,心里怒罵,不就是一個撿來的養(yǎng)子,姓都是舅舅給你改的,你牛什么,當(dāng)然楊文明覺悟那么高,這種話只會在最心底抱怨一下,不會說出來,可是氣是有的,眼下看兒子這樣,明明是想談心的,結(jié)果開口就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楊暉上次目睹祝軍求婚的過程,深深被打擊到了,他的人生第一段初戀加暗戀,還沒有來得及告白就結(jié)束了。 他以前每天只讀書,興趣愛好是看球,從來不會想這以外的事情,第一次對一個女孩感興趣,那就如同開竅了一般,那種感覺濃郁的炙熱的,要把他自己都燃燒起來。 第一天在醫(yī)院看到秦心,回家那晚楊暉做夢了,做了一個很羞澀的夢,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尿床,嚇一跳,還以為自己大小便失禁了,然后清醒了一點才想起來那是什么,其實夢里就抱抱,親親了了她,沒有更進一步,可是身體如同墜入海綿一般,舒服的不得了。 再以后,他一個人躺床上的時候,想起秦心的模樣,就會很激動,身體某處也會自然的就起來了,如同他的思念一般,堅硬的不可撼動,這種思念既甜蜜又刺激,只要想一遍她,想到她穿著白色病號服,坐的離自己那么近,聲音有些沙啞的撫過他的耳邊,他的耳朵也紅了起來,她的手指細白的抓著課本,離自己的手好近好近,他全身顫栗起來…… “我沒事?!边@一切楊暉是絕對不敢跟父親說的,如果父親溫和的問他,可能作為一個內(nèi)心苦悶的少年半推半就的就說了,可是父親這么嚴肅,楊暉敏感的覺得自己一說就會被父親當(dāng)作出氣筒,揍一頓都是輕的,雖說老爸從來不會揍自己,可是他發(fā)脾氣比揍人可怕多了。 楊文明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還解釋了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怎么樣的,有問題說出來解決。 楊暉不是那種會被老爸三兩句哄騙的人,說了肯定挨罵,打死我都不說。 最終果然楊文明耐不住性子,大罵:“你一個男孩子整天黏糊糊的像什么樣,能不能給我出息點,有事說事,痛快點?!?/br> 楊暉就干脆抿嘴不說話了,把楊文明氣的夠嗆,順手抄起手邊的東西都想砸過去了,可是看到兒子擰著脖子仰著頭望著自己,眼睛有淚花,卻還是一副,你砸啊,我就站這里讓你砸的模樣。 楊文明的手又垂了下去,只能換個角度想,兒子能在自己各種威逼利誘下,都不說,也算是一種勇氣和執(zhí)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