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帝國元帥天天求我復(fù)合、他被帝國全體人民聯(lián)姻了、山海貓咖、以退為進、失婚、一串來自豪門世家的香蕉、奇婚[偶像劇]、為愛賴上你(GL)、穿成金絲雀翻身成攻、[清穿]我給康熙當(dāng)國師
沙崇明嚇了一跳,竟往后退了一步,隨即大怒。 “王標(biāo)有什么本事?他能打得過本將嗎?他的計策能有多高明?如果不是因為你通風(fēng)報信,本將軍又怎么可能會輸給他!不過不用本將整治他,你們自己人就會幫本將報這個仇!” “王將軍……怎么了?”傳山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啊,不死也差不多了?!?/br> “你……說……什么?!”雖然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在京城的王頭可能不太妙,但怎么也沒想到糟到這種地步。 “我說他和他的那個白臉書生軍師就要赴斷頭臺了!哈哈哈!你知道罪名是什么嗎?通敵賣國,哈哈哈!” “不!不可能!” 看傳山怒極攻心、目眥欲裂,沙崇明笑得越發(fā)開心。 離他們不遠的三皇子也笑了。 可笑胡予那斯害怕王標(biāo)擋住他登上皇位的去路,自毀長城。沒有了王標(biāo)的北軍又怎么可能被稱為羲朝最強大的軍隊。原來的北軍戰(zhàn)神已經(jīng)病死,而現(xiàn)在的戰(zhàn)神卻被囚于監(jiān)牢很快就會被莫須有的罪名問斬。如今還有誰能擋住朗國鐵騎? 羲朝海軍嗎?那是胡予的表親,只會吃喝玩樂、熱衷于扮演海盜的蠢貨。 還有鎮(zhèn)守南邊和西邊的軍隊,那只不過是羲朝一小部分只負(fù)責(zé)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守備兵力,根本不能調(diào)動。羲朝為對付他們把大量的兵力都已集中到北軍,還有一些剩余兵力則掌握在有各自封地的幾位王爺手里。 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他,羲朝已經(jīng)是一盤散沙。他只要趁熱打鐵,在胡予沒有站穩(wěn)腳跟之前先把大運河以北全部拿下,他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 他,薛朝元,可不愿意只做一個小小朗國的皇帝,他想的更多更多。 薛朝元的眼光飄向與士兵們站在一處的尹司斐。到時候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他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什么! “王標(biāo)和鄭秋玉一死,永遠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身份,你到死都會背個污名。就連你家人也會受你牽連!可憐喲,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meimei?” 傳山身體一震,“你們要對我家人……做什么?你們這幫……混蛋!這是我、我和你們之間的事,這是軍人……和軍人之間的戰(zhàn)爭,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你們怎么能!” 傳山要急瘋了。禍及家人,難道他真的是霉星轉(zhuǎn)世?不!這是他的過錯,他來背!怎么可以對他家人下手?怎么可以——! “你家人可不是我們要殺的,而是你們的胡大將軍主動要送給我們的。說是借此平息我們的憤怒,以修兩國友好。哈哈哈!” 傳山雙目赤紅,喉嚨中鐵腥味上溢。胡繼孝!胡繼孝——! “哎呀,不知道我們的人手是否已經(jīng)趕到羅家村,真想看看你家人被斬掉腦袋后的表情,不過不用急,很快他們的頭顱就會被送來,與你的一起祭奠我朗國犧牲的將領(lǐng)士兵們?!?/br> “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傳山想大聲嚎哭。他做錯了什么?他只是為了保衛(wèi)自己的國家而已,為什么反而會被自己的國家給出賣?那么他努力到今天又有何意義?! 他恨!他不甘心!胡繼孝!胡予!你們才是真正的賣國賊! “沙將軍,你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本宮記得那位丞相的兒子讓人送來的信件上似乎還說了一件事。好像這位羅英雄在北軍中有兩位生死至交……” 經(jīng)薛朝元這么一提醒,沙崇明立刻想了起來。 “對對對,還是殿下您的記性好啊。下官給這jian細氣糊涂了,差點忘了說這件事。” 說完,沙崇明望著傳山嘿嘿笑道:“你們的胡代將軍怕你一個人在地獄里寂寞,說是要把你兩個朋友一起送下來陪你。已經(jīng)跟我們約好,如何在戰(zhàn)場上斬殺他們!” 從來沒有過的恨,包裹住傳山全身。 如果胡家父子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他會撲上去把他們的rou一塊塊咬下來! 少華,阿雄,小海,小詠,爹,娘,王頭,鄭軍師…… 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我、我恨哪——! “啊啊啊——!” 慘烈的吼叫蓋住了風(fēng)聲。 恨!恨!恨!年輕的心被恨意侵蝕。 什么是正義?什么是良善? 從小樹立的人生觀念在傾覆,道德良知開始扭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么大義全是狗屁! 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只要家人和朋友能活下去,只要能殺了那些jian人,哪怕成魔也在所不惜! 他成不了魔,那他就變成鬼,變成厲鬼來收割這些人的人命! 他寧愿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會放過這些人! 尹司斐一直在默默看著這一切,雖然聽不清沙崇明都跟姓羅的jian細說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事情始末。此時聽到這聲充滿悲憤、怨恨、不甘的嘶吼,突然,他對這人的恨意一下降低了許多。 可惜這個人生不逢時,沒有成為英雄,卻成了悲劇人物。 “我不會放過你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傳山也不知在跟誰怒吼,他的嗓子似乎被撕裂了,到最后只聽到沙啞刺耳的嘶鳴聲,卻聽不到完整的字句。 熊老二臉色猙獰,雙手緊抓,也不知是恨還是難過到極點。 田仕不忍地低下頭。說到底各為其主,如果他站在他的立場上,又能好到哪里? 陳力宏跨前一步,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他想一刀殺了他,不想這人再承受更多的痛苦。這人死了,他就當(dāng)巴子犧牲了,以后當(dāng)作兄弟祭奠他一輩子。 傳山的痛苦,讓在場很多人覺得悲慘的同時,更多的人則是嘗到快意的滋味。 就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國師明訣子也微微挑起了唇角。 “殿下,您看這就讓兄弟們對他施行凌遲之刑如何?一人割上一刀,大概到晚上就差不多。到時候把這人的頭顱用石灰腌了,等王標(biāo)他們的頭顱一起送來后,請殿下用他們祭奠大軍亡魂。”沙崇明看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轉(zhuǎn)身向走過來的薛朝元請示道。 “嗯。”薛朝元剛準(zhǔn)備點頭許可,就聽明訣子忽然在他身后道:“凌遲之刑么?貧道倒是有一個好東西可以起到相同作用。還能延長他的痛苦。” “哦?是何妙物,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沙崇明好奇道。 薛朝元卻在聽到明訣子的話后,在心中為那細作輕聲一嘆。 沙崇明對國師可能還不太了解,但與這位青云派門人打過多次交道的三皇子卻很清楚,這位嘴中喊著“無量天尊”的道長,可沒有一顆身為修道人的無為之心。 羅傳山得罪了他,比得罪十個沙崇明還要可怕! 明訣子沒有馬上回答薛朝元的提問,盯著柱子上的傳山,轉(zhuǎn)換話題道:“殿下,貧道有個想法,不知可行否?” “國師請說?!?/br> 明訣子眼露/陰毒,緩緩說道:“一個人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延長他的痛苦,讓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永遠被怨恨、憤怒、悲傷等負(fù)面情緒包圍,讓他一直懷著這些怨恨一直活到死去,這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傳山口中發(fā)出奇怪的笑聲。他要活下去!再怎樣的痛苦也比立刻失去復(fù)仇的希望好。來吧!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會把這一切都討回來。 “國師您是說?” “凌遲之刑對這細作來說輕了,再痛苦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他現(xiàn)在恐怕巴不得早點解脫。依貧道看,倒是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他。” “您是指……那里?”薛朝元神色一動。 “是?!?/br> “可是如果讓這jian細逃出去了怎么辦?”沙崇明沒有蠢到去問那里是哪里,而是看著一臉怨毒的傳山直接提出他的擔(dān)心。 明訣子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逃出去?可能嗎?貧道既然說要把他送去那里,又怎么可能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 明訣子似乎對自己將要施展的手段充滿信心,“他要真能逃出去,貧道倒要看看那時的他還能做些什么。況且比起我們,他更恨的人是誰?逃出去也不過是給胡予那斯增加一個仇人,對我們來說有何壞處?還是沙將軍害怕這斯的報復(fù)?” “怎么可能?”沙崇明被明訣子一句話刺激得臉紅脖子粗。 偏偏傳山在此時發(fā)出輕蔑的嗤聲。激得沙崇明一鞭子就揮了過去。 可他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只是盯著這幾人,盯得沙崇明頭皮發(fā)麻。 薛朝元哈哈一笑,打圓場道:“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沙將軍又豈會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他逃出去,我們一樣能把他抓回來。況且國師不是說了嘛,他已有萬全之備?!?/br> “那國師大人您指的萬全之備是不是就是剛才您所說的……?”薛朝元不無惡意地詢問。他就是要讓那個人怕。 “呵呵,沒錯。貧道有一個玩意兒可以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對于懲罰這個jian佞小人來說再合適不過。”說著,明訣子從袖中摸出一個小袋子。打開袋子,里面是一個看似玉質(zhì)的盒子。 “這是貧道一年前無意得到的。得到時連貧道都不相信這傳說中的魔果真的存在。” 魔果? 看薛、沙二人露出不解的眼光,明訣子得意的捋了捋三縷長須,道:“這果子有個名字就叫‘凌遲’,不過魔界的魔物們卻喜歡叫它‘骷髏果’。對于魔界的魔物們來說這骷髏果乃是大補之物,但對于普通人類卻有著非常有意思的效用。呵呵呵?!?/br> “有何妙用還請國師賜教?!鄙吵缑骶o緊盯著那玉盒,可能明訣子說得太玄乎,讓他有點將信將疑。他可不想輕易放過羅傳山。 “效用么……”明訣子看著綁在柱子上已無力嘶吼的男子陰陰地笑: “服下此果,立見其效。腹痛如絞,身如刀割,每三個時辰循環(huán)一次。七日內(nèi)渾身如割rou般痛苦難當(dāng)。七日后十五天內(nèi)身上的皮rou開始逐漸皮開rou綻、進而腐爛。無論任何藥物治療都無效用,連想止痛也不可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上的皮rou一點點爛掉、脫落,其痛苦比凌遲之刑更甚! 不出半年,渾身的皮rou就會爛光。就算那身強體壯能熬的,也不會超過一年,等皮rou爛光,自然就輪到內(nèi)臟,一爛到內(nèi)臟,這人自然也就活到了頭。可就算他咽了氣,那身皮rou還是會爛下去,直到露出骨架為止,所以才叫骷髏果?!?/br> 一年?傳山抓住了唯一的重點。他的眼中隱約有了希望。 沙崇明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東西?!彪S即又高興起來,盯著傳山恨不得馬上把那東西給他塞進去。 明訣子也是神色愉悅,就像是已經(jīng)看到傳山服下骷髏果后的凄慘模樣。 “你看,凌遲之刑不過數(shù)時辰之苦,可服下此果,直到他咽氣那天為止,這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得受那比凌遲更甚之痛苦,你們說這是不是比凌遲之刑更為妙哉、樂哉?哈哈哈!” 笑聲一頓,明訣子無比陰森地接了一句:”最妙的是,服下骷髏果的人類連想尋死也不能,因為死后其靈魂也不得超脫,日夜都得受骷髏果魔力折磨,直到靈魂消亡那日,他都只能在無盡痛苦中徘徊?!?/br> 薛朝元與沙崇明互看一眼,俱是心中一寒。 明訣子起身,手握玉盒兩步走到傳山面前。 傳山對他露出染了血的牙齒。 “小子,貧道會去看望你。希望那時你不要跪在貧道面前求貧道給你一個解脫才好。” 傳山想說話,卻因嗓子受傷只發(fā)出低啞的嘶鳴,咋一聽,如同笑聲一般。 明訣子打開玉盒,取出一顆紅得發(fā)黑的奇形果子,一把捏開他的嘴,硬塞了進去。 傳山想吐出來,但明訣子硬捂著他的嘴,在他喉嚨處一抹。 傳山不由自主吞咽下去。 很快,傳山的臉色開始扭曲,忍了又忍,終因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而發(fā)出了讓仇者快的痛苦嘶吼。 明訣子看著他,確定藥效已經(jīng)發(fā)作,也不離開,就站在那兒欣賞傳山痛苦難當(dāng)?shù)哪印?/br> 薛朝元望著這樣的明訣子,寒意漸從心底升起。 父皇的決定會不會是引狼入室?朗國與青云派的合作是否真的能像他們想象中那樣,互惠互利?他們是否小瞧了這些道人? 人的欲/望只會越來越大,如果青云派不能滿足那些礦產(chǎn),以朗國舉國之力是否能應(yīng)付這些身懷奇妙法術(shù)的道士們? 如果明訣子暗中給父皇或自己下了那骷髏果…… 薛朝元的眼光變了。 第8章 卷一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