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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收到了錦旗的徐有初面對著那面“見義勇為,無私奉獻”的錦旗卻是實在不知道往哪里掛,只好放在柜子里收起來。 不過這個不是最重要的。 “大佬?!毙煊谐跄米钫鎿吹难凵窨粗♀ィ拔矣悬c緊張……” 明天就是圣誕禮盒開始發(fā)售的日子,哪怕通過前期宣傳的反響能估測到銷量起碼保底沒問題,但他還是感覺像是期末考試的前一晚,總覺得哪里沒復(fù)習(xí)到心里發(fā)慌。 “……”狻猊一言不發(fā)地看回去,跟他對視了幾秒后輕嘆,變回了原身的模樣。 “過來吧?!毖┌组L毛的大貓爪子在身邊拍了拍,被徐有初一腦袋埋進了毛肚皮里。 冬天睡在大貓懷里才是真正的天堂啊。徐有初滿足地感受著被柔軟溫暖的毛毛包裹著的快樂,蹭著大貓裹好被子,再冷的天都渾身暖融融的像是捂了個暖爐。 他把手埋進毛毛里從胸口的長毛摸到后頸的鬃毛,狻猊微微被他揉得舒服便微微昂起頭,他就用另一只手摩挲大貓下頜到脖頸的軟毛。 擼貓使我快樂。擼大貓使我更加快樂。 徐有初把臉靠在毛毛里嗅著那種有些煙氣的香味,覺得滿腦袋雜亂如毛線團的思緒盡數(shù)遠去了。 狻猊被他擼毛擼得瞇起眼,舔了舔徐有初的手背。 大貓舌頭上粗糙濡濕的觸感讓徐有初愣了一下,他抬頭,就看見狻猊若無其事地把腦袋扭過去,閉目假寐極鎮(zhèn)定的樣子。 唯獨藏在厚厚鬃毛下的小圓耳朵敏感地左右轉(zhuǎn)動,小小的半圓被鬃毛護著,顯得頗為可愛。 徐有初就笑起來,慢慢揉搓著手下的長毛摸索到小圓耳朵的位置,說悄悄話一樣把手攏在耳朵邊上,湊過去吹著氣小聲道:“我家辰辰最好了?!?/br> 指尖撥開了厚厚鬃毛的遮擋,濕熱的呼吸直往耳朵里吹,毫無防備之下吹得本就有點心虛的狻猊感覺一股子難言的酥麻微癢從尾根過了電似的鉆進骨頭縫里,叫他渾身發(fā)顫。 徐有初再接再厲,帶著氣聲笑道:“我最喜歡辰辰了?!?/br> 話音未落,身邊的大貓就變回了人形,卷走了大半的被子裹緊背對著徐有初,只露給他通紅的耳根。 徐有初低聲笑著伸手去碰狻猊的耳朵。狻猊往里縮了縮,他就跟著往里探了探,捏著guntang的耳尖輕揉。 一被他捏到狻猊就不動了,裹在被子里像是僵住了一般。 徐有初揉搓著狻猊的耳尖,感覺那種溫度叫他的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熱起來。 他稍猶豫了幾秒,便順應(yīng)了內(nèi)心的沖動湊了過去,輕輕地,對著那紅得要滴血的耳尖,舔了一下。 瞬間他就覺得眼前一花懷里空空如也,只來得及看見一撮狻猊尾巴的白毛,閃電一樣鉆進了床底下。 第五十章 貓咖二樓的臥室里放的床又大又軟,兩個人睡綽綽有余。在房屋空間上雖然有點擁擠, 但徐有初在家具方面卻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并且考慮到居住面積偏小屋子里放了張雙人床就沒什么空間放別的東西, 他特意買了那種床板下面帶抽屜的款型。這也就意味著這張床的床底空隙是非常狹窄的, 他撐死了也就能伸只手進去,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情況得打著手電筒趴在地上才行。 所以說狻猊到底是怎么鉆進去的? 他蹲在床邊上對著那道窄窄的縫隙哭笑不得地發(fā)呆了好一會, 才有了點“狻猊被他一撩就鉆到床底下去了”的實感。 所以說貓果然都是液體的嗎,狻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塞進去的體型啊。 “那啥……”他想了想,突然發(fā)覺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狻猊為好——平時他“大佬”的叫著狻猊沒說什么, 偶爾喊喊“辰辰”狻猊也半推半就的應(yīng)了,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似乎叫哪個都有點不太合適。 在開頭卡殼了幾秒后, 徐有初果斷跳過了這個稱呼問題,直接切入主題, “我剛才……” 也不是故意的。把自己塞在床底的狻猊自動幫徐有初補足了后半句, 感覺自己身上的毛還直楞楞地炸著渾身發(fā)麻, 讓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耳尖。 “我剛才啊, 就是故意的?!毙煊谐跤X得蹲得有點暈,干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掰著手指說道, “你說我這輩子也活不了多少年, 試探來試探去的也就是試探著, 要是我到七老八十了還沒什么結(jié)果那多糟心??傊夷? 就是這個意思?!?/br> 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徐有初對著安安靜靜半點動靜沒有的縫隙沉默了一會,才又接著慢吞吞補上了后半句。 他說, 聲音又輕又低,壓著說不出的幾分溫存地說:“我最喜歡辰辰了?!?/br> 不是想要揉揉毛捏捏rou墊的那種喜歡。 是見到了就覺得又高興又心里跳個不停,眼前噼里啪啦炸開滿眼花的那種喜歡。 那種……想要舔一舔蹭一蹭,或者再做點什么別的事情的喜歡。 床底下仍然是安安靜靜的,像是里頭根本沒有藏著一只狻猊一樣。徐有初盤腿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fā)地等著,他睡覺的時候只穿著薄睡衣,沒一會就覺得地板的涼意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到全身。 他又等了一會,而后又等了一會。 等到他覺得地板上的涼意冷得手指都屈伸不能,忽地笑起來,垂眸輕聲道:“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