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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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攔人的時候甚是溫和,遞給皇后的話雖然簡短,但請安問好的話都到了,三德子回去報,抹著眼淚感慨地說王爺現(xiàn)在過得甚好,臉上的笑比以前要好看許多了,一看就知道他與王妃琴瑟和諧,恩愛得很。 萬皇后聽了怔了半晌,末了嘆道,“這樣也好?!?/br> 少了權(quán)力,但多了安寧,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昆山就是鐵桶,里面全是他那從小眼睛里就揉不進一粒沙的人,著人進去打聽點什么,也打聽不出來,周文帝拿他沒辦法,聽三德子去了一趟,就叫了他過去回話。 聽到四兒平和了許多,周文帝也是半晌無話,晚上進了鳳宮,皺著眉頭與萬皇后道,“既然悔過了,為何不往回遞話?” 萬皇后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為著小兒著想,她忍了忍,沒說帶刺的話,僅淡道,“他想呆就讓他呆著,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山中安寧,讓他消消戾氣也好?!?/br> 萬皇后又說了這一句,周文帝啞口無言,好一會,他低著頭搖了搖,“不是朕不疼他?!?/br> 而是他那誰激怒他,他就不把誰放在眼中的性子,放哪,哪都會排擠他。 這廂帝后多少掛心周容浚,渾然不知獅王妃已有孕。 周容浚卻是從頭至尾都沒打算讓外面的人知道他的王妃有孕,他這也是防著帝后叫他回去,回去了萬事纏身,不回去,孩子就是他自己的——他的孩子是他的,即便是帝后抱一下,他都不情愿。 他是他們生的,他可以與他們虛與委蛇一輩子,但獅王沒打算讓他的孩子也跟他受同樣的罪,他的孩子就該像他的王妃一樣,就是外界怒海翻天,也能每日都高高興興。 很快就要過年,周容?;仡^問了他的王妃要不要下到昆山下面的小鎮(zhèn)去轉(zhuǎn)轉(zhuǎn),他王妃捧著她的大肚子朝他眨著她依舊仿如少女一般清轍明亮的眼睛,狡黠地問他,“那你能半路不變臉嗎?” 周容浚想了想,下山路不平,要是出點意外,他可能不會變臉,但他會拿人出氣…… 想想他就點頭道,“那就不去了,等你生完了再去?!?/br> 孩子還沒出生,他不便造殺孽。 她點頭,深吸了口氣,“再讓本王妃忍上三四個月,且等我殺下山去,到時候我必須要看看,這山下的人長的什么三頭六臂,獅王哥哥你等著,要是瞧著比我好看的小姑娘,到時候我就給你擄上來當壓寨夫人……” 自稱在在深山中看厭了自家人臉的獅王妃說這話還是興高采烈,說著抱著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與他討論,“不過想來這世間,能比我還漂亮的人可不多,獅王哥哥你說是不是?” 周容浚想也沒想,很淡定點頭,“確是如此?!?/br> 旁邊著著的小果子和如花似玉他們聽得低頭悶笑不已,王妃性子活潑就這點好,長年笑臉,即便是王爺,這小半年下來,脾氣也是一日好過一日,不再像過去那樣,只要他一變臉,個個都嚇得屁滾屎流。 ** 山中的這個年,柳貞吉覺得還是過得很不錯,雖然來來往往就是那些人,但貼了花窗福字的行宮,還是很有幾分喜氣,年夜飯那夜,府里帶過來的護衛(wèi)都來行宮一起用膳,一百來個人聚在一塊也有十來桌,一群人喝酒劃拳,很是熱鬧。 她肚中孩兒已快到七個月了,身子還是有眾多不舒服,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輕松自在,但有高興的事時候她就光顧著高興去了,壞的事情很不愿意多想,而她好得緊,這樣也能讓她家王爺輕松些…… 三十那天,周容浚一身都是王妃為他做的行頭,晚上,還收到了他王妃的兩幅畫——一大一小兩父子端端正正坐在方凳上,大的那個皺著眉,小的那個也皺著眉;另一幅也是一大一小兩父子,大的那個仰天咧開嘴哈哈大笑,小的那個也仰天咧著嘴笑得露出了掉了牙的牙門。 周容浚見了無語得很。 “獅王哥哥,你喜歡哪幅?”他那不怕死的王妃還恬不知恥地問他,一臉沾沾自喜,“我畫得很好是不是?我喜歡后面那幅,你看,你要是多笑笑,咱們的孩子也會像你一樣,成天高高興興,樂樂呵呵,你說是不是?” 獅王看著后面那仰天笑得露出無齒牙門的小傻子,覺得他孩子要是這么傻的話,他還會要不要…… 想著他就果斷地掩好了畫,回頭就警告她,“少給我想這些有的沒的,孩子生下來要是像這樣,你看我打不打你!” 獅王妃一聽,不滿了,嘀嘀咕咕道,“我沒收到你給我的東西就算了,還嫌我給的不好,還要打我,我看我還是跟我孩子過好了?!?/br> 說著就捧著肚子踩著碎步往里邊走,邊走邊抽抽鼻子裝在抽泣,其實心里暗暗想著該她的怎么還不拿出來? 她都快急死了。 獅王沒理會獅王妃的別扭提醒,站在原地皺了下眉,隨即他展開那幅皺眉的畫,對比了一下,“嘖”了一聲,道,“本王和本王的小獅子哪有這么……這么混帳?” 畫里面的獅王和小獅子,此時正兇惡地皺著眉看著前方,那兇神惡煞的噬人氣勢就像下一刻他們就要從凳子上跳起來,朝人沖去把人的腦袋摘下…… 獅王不滿,又把那幅笑著的打開,但只看了一眼,就把那倆笑得像傻子的畫像給掩上了。 怎么看,還是前者稍微順眼一點,盡管畫像里的人混帳透頂,那畫的人也實在欠教訓。 獅王瞄了兩眼也沒再看了,回身回了房。 為了以示懲罰,當夜他沒把給獅王妃刻的木頭小獅王妃給她,直到第二天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眼巴巴地瞅了他一天后,他才把那小木頭人給了她,然后看著她抱著小木頭人哭著喊“我容易么我”,獅王咧嘴猙獰一笑,還是覺得不要對她太好的好。 她就是欠教訓,三天不訓就敢上房揭瓦。 第64章 定康十六年的這年三月中旬,昆山山中還是很是寒冷,但山中新的綠意替了舊的墨色,整個山中煥然一新。 春天來了。 而獅王妃柳貞吉,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春天,生下了她與獅王周容浚的第一個孩子——小世子周裕渝。 裕,大度,有很大的心量也;渝,變化,變動,變亂也;裕渝,就是有很大的心量容忍大的變化,大的動亂…… 新生兒的出生,讓周容浚半個月都呆在了行宮,沒有出門。 在他眼里,小世子哪哪都無可挑剔,哪怕小世子天天只會吃了睡,睡了扯著大嗓門哭,哭了又只會吃,連眼睛都不太愛睜,但獅王還是能天天看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他什么時候哭?”這天一大早,獅王練完武回來,趴在床上看著睡在王妃身邊的小世子,見他還不哭,有點郁悶地問他的王妃。 他趴著的樣子,郁悶的口氣,讓他有了點大男孩的樣子,柳貞吉心中柔柔暖暖,伸過手去摸他剛洗完還濕著的頭皮。 怕身上的汗味薰著裕渝,他每次練完武回來都要先洗一遍才進屋,但也總?cè)滩蛔《嗟纫粫?,進來后身上總有點濕氣。 “不知道呢,許是還要睡一會?!彼^發(fā)濕意有點重,柳貞吉就坐直了身,接過了小果子遞過來的干帕,與他拭起了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