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安立季心里一痛,果然,在爹娘眼里,他都是必須退讓的一個。 見安立季還是不說話,安老爺子就要給安立季跪下,“是不是我老頭子跪下來求你你才肯放過你二哥,我老頭子求你行嗎?” “爹!”安立季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爹這是要逼死他嗎?扶住安老爺子,安立季覺得他十分疲憊,他爹這是鐵了心腸要保下他兒子??!以死相逼嗎?完全不顧及他的名聲了,要是傳出去安立季逼得老父下跪,那他也別活了。 “從此以后,我沒有二哥了?!卑擦⒓局肋@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但是他也不耐煩再搭理上房那邊的人了。安立仲找他不是一回兩回,安立季也沒有告訴家里人,免得他們心煩。安立季這話就是要和安立仲那邊斷道了。 安老爺子一向是主張兄弟之間要相互幫襯的,不過到了這份兒上,也容不得他不同意了。 安老爺子彎著腰,哆嗦著手想把安立仲放開,也不知道是手抖還是繩子綁的太緊,好一會兒都沒能解開。 “爹,讓安立仲寫一張認罪書吧。讓他簽字畫押,要是他以后還敢出現(xiàn)在這邊,我是不會再顧念最后一點血脈之情了?!卑擦⒓具@段日子也學了不少,知道口頭的約定都不靠譜,還是立約比較實在。 安立仲本來還把安立季說斷道的話當做笑話來聽呢!只要安老爺子在,他就絕對出不了什么事,到時候,他每天來這邊轉一轉,打打秋風啥的,還不是一樣的。要是寫了認罪書,那可就是好大一個把柄握在安立季手里了。 “爹,那可怎么行?。 卑擦⒅俅蠼?。 “閉嘴!”安老爺子怒叫,“寫了也好,寫了也好,你弟弟是不會把這認罪書拿出去的,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他就絕對拿不出去!”安老爺子已經(jīng)看到安立季對他深切的失望了,估計以后安立仲就是餓死,他也不會拉扯一把了。 安老爺子還不忘敲打安立季,安立季現(xiàn)在也完全不在意了,心都涼透了,還在乎這個干嘛?立刻就拜托秦逸寫一張認罪書,讓安立仲在上面簽字畫押,以后只要安立仲再來sao擾安家,那么他們就絕不會再這么容易放過他了。 安立仲被安老爺子領走了,剩下的幾個人弄醒了,也不過就是其他村子里的小混混,只是有人請他們去安家找東西,顧主連面都沒露出來呢!根本沒辦法追查。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安老爺子不再追究這件事,安立季只能再泄憤的打了這些小混混一頓,然后讓他們滾了。 秦逸一直看在眼里,他也沒明白安子齊的目的是什么。 安立季進屋去抱著趙氏細細安慰,最后一家人都很惆悵。 “爹,以后二伯就不會來我們家了嗎?”安子敏可憐巴巴的問。 “是?。 ?/br> “那我們以后也不用回老宅了嗎?” 安立季頓了頓,“不用,不會了。” “太好了!不用回去受氣了?!卑沧用艟蜌g呼。 趙氏和安立季這才露出一點笑意來。 “明天我們就去買人?!卑擦⒓就蝗坏溃百I幾個仆人,看著家,這次那些人是把后院子的鎖給撬開了,以后安排人守著?!?/br> “好?!壁w氏就點頭。 安子齊帶著小狗們急匆匆回來了,“爹,聽說家里出事了!” 安立季扶著安子齊看了又看,“已經(jīng)解決了,不用擔心。” 安子齊看著他爹堅定的面容,終于放心了。 安子琴回來的時候,趙氏也細細說給她聽了,母女兩個都后怕不已。 “以后把咱家的狗留下兩條,專門看家?!卑沧育R道。編號們主動分組,輪流留在家里。 “為什么輕易就放過了那人呢?”事后秦逸就問。 “我的目的又不是把我二伯送進官府。”安子齊白了秦逸一眼,“話說,你能不能不要靠我這么近?。『脽岬??!卑沧育R只穿了里衣,薄被都沒有蓋,躺在炕上熱的很。 “你身上涼快嘛?!鼻匾荽钸^來一只腳,被安子齊毫不留情踢開。 “你還沒回答我呢?!鼻匾萦樣?。 “我那二伯不過就是棋子罷了,而且只要有我爺在,他就不會出什么事,我的目的可不是他,而是他背后那個人?,F(xiàn)在我那二伯也不會再來我家晃,多好啊。”安子齊就道。 “這樣啊,你爺還真偏心呢,要是是我,直接咔嚓。”秦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安子齊翻了一個白眼,“那是你,鄉(xiāng)下人不興打打殺殺?!?/br> “你后來又怎么做了???”秦逸好奇的很。 “只不過送了一張方子罷了,看著吧,有他們后悔的?!卑沧育R得意洋洋。 “那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反正不是我家引來的,田升那個家伙,遲早要狠狠敲他一頓?!?/br> “應該是那田小子的仇家吧,你還幫著他?!鼻匾菘跉馑崃锪锏?。 “誰叫他們把主意打到我家來了呢!不給他們點教訓我不甘心。”安子齊沒好氣道。 “對了,你把蜈蚣放在錢箱子里,他們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別鬧出人命了?!?/br> “放心,毒液我都取了一大半出來,還加了一些東西。不過嘛,我那二伯還是得躺幾十天吧,以后有個身體酸麻疼痛的毛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絕對不能得罪這個小流氓。 廂房的聲音停了,安子齊睡著了,秦逸看了幾眼,也睡了。 …… “頭兒我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躺在這里?啊!我身上好痛,好多血,好多血,救命啊頭兒!”大漢慘叫。 “閉嘴!”那被稱作頭兒的男人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 四個大男人斷斷續(xù)續(xù)呻吟著,滿是的傷,渾身是血。 “頭兒!我們這么會這樣?。∥业耐葦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