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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小清新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第99章 洞房

    這半年來,小張氏和宋苓沒少灌輸宋竹為人婦的一些門道,小張氏面皮薄些,說的多數(shù)都是日后為大家主母的一些事情,不外乎就是侍奉舅姑,外加做事時不要被下人欺瞞了去的一些講究。因為陳珚是七子,等到他繼承福王王位的那一天,應(yīng)該也是沒有舅姑之論,說不定宋竹都娶新婦了,因此小張氏也就是粗粗一說,沒有怎么細點,倒是宋苓,從內(nèi)到外,能說不能說的,全都和meimei說了,到了出嫁前一日,更是拿了一本好玩的畫兒來,仔仔細細地將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告訴了宋竹,干脆就免除了小張氏委婉解釋的那份活計。

    雖然也知道,天下的夫妻大抵都是要做這些事的,但宋竹心里就愣是覺得和陳珚之間還沒到這一步——也許是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倉促了,在她心里,直到現(xiàn)在住進了福王府,才是相信自己真的成親出嫁,和陳珚到了一塊兒??傊?,若是換做任何一個陌生人在這里,她說不準(zhǔn)倒還也就做了,就因為是陳珚,兩個人十分熟悉,已經(jīng)有了一個關(guān)于親疏的感覺,她才是分外真切地感到,自己和陳珚,絕沒有親近到能做那種事的程度。

    可,洞房之夜,哪有不行周公之禮的?宋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把這種排拒說出口去,被陳珚這一問,脫口而出以后,反倒是松了口氣,多了分底氣一般,盤著手沉著臉坐在那里,就只等著陳珚膽敢反駁時,自己再翻出舊賬來,把他數(shù)落一番。

    誰知,陳珚竟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微微一驚以后,反而也露出笑意,很是贊同她的話一般,道,“正是,今日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到現(xiàn)在才能歇息,誰還有什么精力洞房呀?先安歇是正經(jīng)了?!?/br>
    宋竹本來都準(zhǔn)備吵架了,此時被他這一說,倒是一腳踏空,愕然之余,頓時失去氣勢,坐在那里也不知說什么好——雖然在大姐的勸說下,同意了婚事,但她對這門親事卻始終都說不上太興奮,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兄弟父叔們的前程會否受到影響,雖然家里人都是若無其事的,仿佛這樁婚事對他們毫無影響,但宋竹每每要高興起來時,一想到此時,就像是蒙了一層陰霾一般,總是減了幾分興致。雖然此時見到陳珚,沒有特別不高興,但也沒有特別高興,因此便覺得束手束腳的,格外拘束。

    陳珚倒是比她大方得多了,見她坐著不說話,便先坐到床邊,往時漏那里看了看,“哎呀,只能睡三個時辰就要起身,還是早點安歇了吧?!?/br>
    宋竹知道第二日還有許多事要做,見陳珚這么說,也是唬了一跳,知道不睡下去,第二日肯定是十分難受的。因此雖然不適,但也走到床邊?!行淖岅惈娙e房睡,但又知道這是不能成的,只好爬到床內(nèi),和陳珚隔了老遠,僵僵地坐在那里,十分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自然有人服侍,不多時,燈被吹熄了,屋門也被掩了過來,陳珚倒在他那一邊,已經(jīng)發(fā)出了微微的鼾聲,宋竹一個人擁被坐著,看了看這陌生的環(huán)境,以及身邊這雖然說不上多陌生,但現(xiàn)在也談不上多親近的人,忽然感到了一陣難言的恐慌,雖然她從小就一直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去,但現(xiàn)在真的嫁出去了,卻又覺得倒是情愿不嫁出去的為好。雖然福王府她從前也來過幾次,十分熟悉,但……這樣忽然間要脫離家庭,來到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這種感覺卻也是極為酸楚難受的。

    她本來不是愛哭的人,可此時眼淚卻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宋竹情不自禁地抽了幾聲,雖然是大喜的晚上,但她卻覺得十分落寞孤單,竟是半點都沒有歡喜??傆X得日后和爹娘兄姐們之間,都已經(jīng)是再無法回到從前那般親近——覺得自己是被原來的家庭給拋棄了。

    這份難以言喻的酸澀心情,讓她頓時十分脆弱,她自顧自地抽噎了一會,只覺得身后有人暖暖地抱上來,心里便不再排斥,反而本能地往后靠了過去,倚在陳珚懷里哭了一會,陳珚便柔聲問道,“怎么哭了呢?啊,我知道了,定是被子里縫了蓮子,硌得你難受?!?/br>
    宋竹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含糊地道,“都是你……都是你……”

    多少年的積怨和委屈,被這句話勾動,隱隱地回映出了當(dāng)年的一點余暉,宋竹不由分說對陳珚又掐又擰,雖然沒有使出十分勁,但也自然而然用了點真力道,陳珚也很給面子,不住雪雪呼痛,讓宋竹打得極有成就感,捶了一番,倒也是不哭了,反倒咯咯笑起來,陳珚便羞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宋竹聽了,自是不依,又擰了他幾下,方才道,“哎呀,你把我的帕子拿來,哭了臉上粘乎乎的,難受死了?!?/br>
    等陳珚把帕子給她拿來,宋竹心情已經(jīng)好得多了,擦干了眼淚,見陳珚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便兇巴巴地道,“人家想家了,方才哭幾聲,難道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标惈妼λ缃窨墒且纫郧翱蜌獾枚嗔?,一張又是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臉,在黯淡的燈光里,仿佛透了格外的狡黠,“我還巴不得你多哭一會呢,那我就能多抱一會兒了。”

    宋竹啐他道,“呸呸呸,誰許你多抱的,剛才都沒讓你碰我,是你自己要近身的?!?/br>
    陳珚挺胸道,“那你抱回來好了么,我大方得很,你要抱多久都成。”

    宋竹道,“誰要抱你呀。”

    說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手帕擱到一邊,自己又坐回了原位,靠著床頭,用手一下下地扯著綢被面,一面打量著四周,一面道,“嗯,這屋子還挺新的。”

    “重新刷過了呀?!标惈娨沧亓嗽?,他這回就不著急睡下了,也靠在宋竹身邊,不過不曾抱她,兩人就這么坐著說話,“其實我也就是搬進來不多久,以前還小,都是和兄弟們一個院子,這個院子是成親前才收拾出來給我住的。”

    說著說著,他看了看宋竹,忽然又笑起來,宋竹疑惑道,“你笑什么?”

    陳珚道,“我在想,剛才是我第二次抱你……然后就想到了第一次抱你的情形唄。”

    “第一次抱我……”宋竹想了想,也不禁笑了,“那叫抱嗎?那是你壓著我。”

    “那是我拉著你壓著我?!标惈娦Φ溃澳阏f,要是當(dāng)日我們被外人發(fā)覺了,又哪有日后的故事?說不得我早就得說你過門了?!?/br>
    以當(dāng)時兩人親密的程度,若是被不相干的外人發(fā)覺,宋竹也不怎么好再嫁給別人了,宋竹回想起來,也覺得當(dāng)時兩人都是傻大膽,就沒人想到這一節(jié)。

    說到往事,當(dāng)年和陳珚日漸熟慣的感覺,慢慢地又回來了,再加上陳珚一直也沒有碰觸她,宋竹漸漸沒那么緊張,說話都大聲點,“若是那樣過門,家里人可不要把你我埋怨死了?先不說今日官家賞下的那些東西了,便是在兩家大人跟前,也不能抬起頭來做人。”

    想到不久后賢明太子去世的事,她又道,“說不得,王妃還會悔婚呢?!?/br>
    “嗯。”陳珚居然也沒反駁,“算算,若是當(dāng)時就定親了,六哥去世時,我們應(yīng)當(dāng)還沒成親,我想娘和姨姨肯定是會讓我悔婚的……所以,這般這樣也好,大家都沒話說了?!?/br>
    “別人有沒有話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有話說。”宋竹其實一直也不解這一點,她在陳珚跟前,素來倒也很少有真正的心機,此時想到,隨便就問了出來,“哎,你說你真就是因為躲避嫌疑娶我的么?你就不想想,這樣一來,我爹他們有多尷尬?”

    “唬人的罷了?!标惈姷恼Z氣滿不在乎,“你還當(dāng)真了?”

    “那……那你是為什么要娶我的呀?”宋竹的心跳有些快了。

    陳珚嘻地一笑,用‘你也未免太笨’的表情看了看宋竹,“你猜呢?”

    “這能猜得到?”宋竹這回又有點不高興了,不過,這份不高興和剛才的不高興,就不算是同一回事了。

    陳珚倒是大大方方的,嘿地一聲,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道,“因為我歡喜你唄……以前沒法娶你,就當(dāng)作沒這回事,現(xiàn)在能娶你了,那我為什么不娶你呢?”

    雖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測,但聽他親口承認,自然又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宋竹默然不語,許久方才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當(dāng)皇帝……”

    “做官家有什么好的,cao不完的心,成天也是受氣?!标惈姷溃皼]得辦法,六哥一定要我頂上去,那我也就只能上去,若是有得選,我才不要當(dāng)?!?/br>
    他的手抬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慢慢地往宋竹肩上落了下來——雖然之前才剛擁抱過她,但這一回,他卻顯得要比剛才更慎重些。

    宋竹還是有些想躲,但這回卻是因為害羞,她咬著唇,到底還是沒有挪動,由著陳珚的手,落到了她肩上,又把她摟得靠到了他懷里。

    “我就想,能娶個心愛的小娘子,”陳珚輕聲說,“和她一起快快活活地過一輩子……春花秋月、夏蔭冬暖,在汴京城里過著數(shù)不盡的逍遙時光。”

    宋竹面上一片燒紅,她不自覺地把臉埋到了陳珚肩頸之間,并沒有答話。

    屋內(nèi)靜了下來,過了一會,陳珚道,“粵娘?”

    “嗯?”宋竹就覺得滿屋子都是她的心跳了,怦怦怦怦,跳得她十分不知所措。

    “這是我第三次抱你了?!标惈妱e過頭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宋竹覺得仿佛有些事要發(fā)生,不禁有些慌張,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比之前軟化了不知有多少,只是卻還忍不住有些害怕,也沒想好該怎么辦,“……嗯?!?/br>
    “好了。”陳珚輕輕地笑了一聲,他忽然又抽出手,若無其事地說,“睡覺、睡覺?!?/br>
    就這樣往枕頭上一倒,眼睛一瞇,若無其事地就打起了細細的鼾聲……

    宋竹瞪了他一會,心里不知為何,又有些生氣,她還以為今晚都睡不著了,沒想到被陳珚這一番鬧騰,躺下沒有多久,居然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100章 新婚

    雖說是勞累了一天,但宋竹畢竟是初到貴地,心里總有事兒,第二日一大早,天才剛亮,便是一個機靈醒了過來。見陳珚還是沉睡不醒,她紅著臉悄悄從他懷里爬了出來——雖然這張床不小,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晚上兩人睡著睡著就摟到了一起,若不是彼此都穿著衣服,還真有些尷尬呢。

    其實……現(xiàn)在都是夫妻了,將來總有一天是要做那不穿衣服的事情……

    宋竹想到這點,心情就是起伏不定,她也不愿多想,掀起帳子從床榻上鉆了出來,見到有兩個侍女已經(jīng)守在門口,倒是呆了一呆——昨晚她情緒激蕩,倒是不記得屋內(nèi)有人留守的事情了。此時定睛一看,倒是還見到了當(dāng)時她在福王府小住時靜園的侍女月琴,便笑著點了點頭。

    見月琴要上前來給她換衣,宋竹便道,“你忘了么?我是素來不要人服侍的。”

    月琴看了另一個微微笑著的侍女一眼,口中道,“月琴知道了?!?/br>
    這方才是退回原地。

    宋竹看了另一人一眼,也是若有所思,不過她在家時就是自己事情自己做,就是來到福王府,也不打算一下就淪為半個廢人,什么事都要旁人幫忙,這幾個侍女她也不打算經(jīng)常放在屋里,因此彼此間關(guān)系如何,宋竹也不是很在乎,只是吩咐道,“衣服我自己穿,別的打水拿飯什么的活計,你們幫著做一下吧。”

    月琴應(yīng)了聲是,過不得多久,就端了熱水上來,在屏風(fēng)后服侍宋竹洗漱了換過衣服,這邊陳珚也起了身,宋竹從凈房里出來時,就看到另一名侍女在服侍他換衣,陳珚只是雙手平舉,站在那受人服侍。

    宋竹本來再度見他,還是有點緊張,不過看他一邊揉眼,一邊對自己迷迷糊糊地笑,倒是又放松多了,便故意撇嘴嫌棄他道,“你倒是好,從前在書院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也過下來了,回了京城才叫做本性畢露呢?!?/br>
    陳珚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沒和她斗嘴,“我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不過,在書院的時候穿得那不是簡單嗎?回了東京以后,每天都得打扮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我又不會穿那么復(fù)雜的衣服,久而久之也就養(yǎng)成習(xí)慣了?!?/br>
    宋竹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是要穿得慎重一些的,因為要去拜見家里的各房親戚,以前其實她穿大衣服的時候也要人幫忙,不然自己的確是穿不上。因此便也不好意思地沖月琴一笑,“那你還是來給我換了衣服吧。”

    兩人并肩換了衣服,宋竹本待隨便梳個頭就罷了,但月琴因她‘出爾反爾’,倒是膽氣一壯,強著勸宋竹坐到窗邊,由她給正經(jīng)畫了兩道眉毛,又薄施脂粉,“不是這樣,配不上您戴的花冠?!?/br>
    宋竹從小受的家教,正經(jīng)小娘子一輩子幾乎都是不上妝的,每天拿脂粉往臉上糊弄的那是青樓楚館的女子,除了新婚那日以外,日常生活中,畫眉已經(jīng)是她能接受的極限,此時雖然不適,但看陳珚習(xí)以為常,另外幾名侍女深以為然的樣子,也不便多說什么,只好由著她們擺布了一番,這才去給福王、福王妃一群人行禮。

    福王府人口多,光是陳珚的兄弟姐妹就有十多個,還有同一系的宗室親戚,因為住得近,都能趕來,宋竹一早上收了無數(shù)的見面禮,當(dāng)然也是斟茶彎腰,行了無數(shù)的萬福禮,中午又是一群人坐著吃飯,陳珚自己的小弟弟小meimei,還有別府的親戚們,全都在她身邊跑來跑去,直呼‘好漂亮的新婦’。

    行過冊封禮以后,第三日回門也是一般,宋先生的學(xué)生們回門禮當(dāng)日倒是都來湊熱鬧了,聽說在外頭,大家鬧著讓陳珚叫師兄,陳珚叫了,又反過來要妹夫的見面禮,大家鬧得十分喜慶。

    在后堂里,氣氛要更靜謐親熱一些,小張氏、宋苓、宋苡等人雖然不露出來,但宋竹也能感覺到親人們對她的思念,她也是極力克制自己,方才沒有紅了眼圈投入母親懷里——畢竟是大人了,也知道兩家平日里走動不多,小張氏等人對福王府終究是缺乏了解,自己要是表現(xiàn)得太戀家,只怕母親和大姐、二姐,私下又要擔(dān)心了。

    等到大家吃過飯以后,宋苓便把宋竹拉到一邊,細細地問了些在婆家的苦樂,宋竹都如實答了——這幾日忙,也沒安生下來,家里人對她都十分和氣,沒覺得什么不好……

    “那你官人對你如何?”宋苓冷不丁來了一句。

    宋竹也沒想太多,先是點了點頭,后來才靈光一閃,悟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陣臉紅,垂下頭并不說話,宋苓這就看不對了,“怎么,難道他竟是不體貼的人?”

    得知兩人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以后,宋苓又是笑個不住,“你們這一對,怎么就這么逗樂呢?”

    她想了想,也是邊笑邊說,“既然他忍得住,那你就更無妨了,別著急,這樣也好,就讓他修身養(yǎng)性一番,這對他有好處?!?/br>
    宋竹信以為真,還有些‘逃脫一劫’的驚喜,“真的嗎?”

    宋苓捂著嘴只是笑,并不應(yīng)聲,宋竹隱約覺得并非如此,但又不知到底是如何,反正陳珚不提,她也樂得就不去想這些事。

    回門以后,福王府又足足擺了七八天的宴席,方才是把各方都招待完畢,真正進入了居家過日子的階段。宋竹也是閑來無事就和月琴談?wù)勌欤趾团闼黄疬^來的乳娘嘮叨了許久,這才是把府里主要的生活節(jié)奏給弄明白了。

    國朝宗室,因為先祖有言,都是吃著朝廷的供奉,不能有別的營生,所以宗室和外戚一樣,飛鷹走馬就是他們的正事,女眷們則隨意打發(fā)時日,有愛熱鬧的,便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大家取樂,有信佛崇道的,那就是抄經(jīng)修禪成日齋戒,不過由于如今宗室都是漸漸地窮了,擺宴席的不多見,大家都是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私下女眷還有很多要做女紅貼補家用,才能撐起這個宗室的面子。

    福王府因為剛分封出來沒有一代,所以還算是富裕,再加上兒女多,婚嫁都是賺錢的,又有些腦筋,扶持了一些門客在外做點生意,所以日子過得還寬裕,沒有慘得只剩一張門面。但福王妃畢竟是老宰相家里出身,所以王府內(nèi)家風(fēng)還算簡樸,新婦們也不可能隨意出門游樂,一般外出不是回娘家就是上香,沒有四處赴宴,又或者是府里隨時開宴的事情,反倒是小世子、小娘子還開心些,時常能出去和小姐妹們開詩會。小世子讀書之余,和伴當(dāng)們出門玩樂,只要不是去學(xué)壞,單單出去蹴鞠、打獵,家里人也不制止。

    府里大小事情,都是由大世子夫人和福王妃商議著處理,陳珚這個七新婦也沒必要多問,每天晨昏定省一番也就是了,其余時間都呆在小院子里,若是愿意,都可以不必出來,其實要說清閑,倒也是清閑的。

    不過,按小張氏和宋苓教她的說法,宋竹還是決定閑著無事,就去幾個嫂子那里走動走動,起碼也找?guī)讉€人說說話。還有當(dāng)年的那些同學(xué),范大姐現(xiàn)在也是嫁到東京城,都是可以來往起來,免得在院子里關(guān)著,閑著也是無聊。

    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好的,但陳珚卻沒讓她如意,這一日府里總算是沒開宴了,宋竹從福王妃那里回來,正想去找二世子夫人坐坐聊天呢,陳珚就興沖沖地冒出來了,“走,天氣正好,咱們到城外走走去。”

    “可——”宋竹很吃驚,據(jù)她所知,東京城似乎也沒這個風(fēng)俗。

    陳珚一揮手,“我都給你預(yù)備好了,你穿我的衣服就行,現(xiàn)在城內(nèi)少年,愛俏的哪個不是涂脂抹粉、簪花帶草的,你戴一頂幃帽,誰能看得出來?”

    幃帽倒是不分男女,出游時人人可帶。宋竹在家憋悶了也有大半年,一時難免意動,還在猶豫呢,陳珚已經(jīng)喊來月琴為她換衣服。宋竹勉強抵抗了兩句,見他不為所動,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她雖然在東京城住了許久,但礙于女子身份,很少有出門的機會,更不說是四處游覽,這一天和陳珚談?wù)務(wù)f說的,自然玩得高興,回來歇了一天,正要開始社交,又被陳珚掠走,去城外玩了一天……

    接連幾日,陳珚都帶著她出門去玩,宋竹雖然也喜歡出去,但又有些心虛——她知道月琴肯定是福王妃的心腹,不然當(dāng)時也不會被派到靜園服侍自己。她和陳珚一直沒有圓房的事,福王妃是肯定知道的,現(xiàn)在還成天跟陳珚一起出門玩兒,就不知道福王妃心里會怎么想她這個跟著官人一起瞎胡鬧的新婦了。

    雖然每日去請安的時候,福王妃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毫無過問的意思,但宋竹心里就是有些心虛,一個是出去玩,還有一個是不圓房,這兩件事都讓她感到壓力,偏偏后者又不好在人前提起——想和陳珚說點私話呢,出去玩的時候,身邊肯定跟了隨從,可在屋子里的時候,月琴等人又不離左右,這讓她很難找到機會,頗覺不便,漸漸地,也就起了收束院中人事的心思。

    “你們都下去吧?!边@天晚上洗漱過了,她便主動吩咐月琴,“以后我和七哥就寢的時候,你們別在一邊了?!?/br>
    月琴等人,聽了此話也不詫異,只是含義很豐富地看了看宋竹,十分順暢地就退出了屋子,宋竹看著她退出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面上忽然又是一紅——哎呀,月琴該不會是誤會了什么吧?

    想通了此節(jié),宋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沒法面對陳珚了……等他從凈房出來,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就她和他了以后,不知道他會不會也跟著誤會……

    ☆、第101章 初吻

    雖然有了這份擔(dān)心,但宋竹也不好把月琴她們再叫回來,她自己坐在桌邊,臉紅耳熱了一會兒,陳珚便搓著臉從凈房出來了——那一日被宋竹數(shù)落了幾句以后,除非要穿大禮服,否則陳珚洗漱換衣,也都不假他人之手,所以剛才晚間洗漱,凈房內(nèi)就他一個人,倒是無人服侍的。

    “咦,這人都到哪里去了?”陳珚也不是瞎的,左顧右盼了一番,自然有此一問,他在宋竹對面坐下,翻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熟水,奇怪地瞥了宋竹一眼,“你這又是臉紅個什么勁兒?”

    宋竹心慌意亂的,眼神都不知道該擺到哪里,她看了看陳珚的茶杯,忽然沒話找話地問,“我換了熟水,你喝著可還習(xí)慣么?”

    福王府雖然不是那種每天大宴小宴的奢華地方,但怎么都是殷實王府,除了時常飲用宮里賞賜的龍鳳團茶以外,汝窯的茶器里也經(jīng)常裝了兌過蔗漿的溫水,供主子們隨口飲用。唯獨宋竹過門以后,覺得老喝甜水,嘴里會反酸味,就還是做主換成了燒開的甜井水,這樣有淡淡清甜的感覺,她覺得比蔗漿水要好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