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他坐在地上目送她離開。她的身材不算火爆,卻纖濃有致,盈盈細腰不堪一握,加之皮膚細膩肢體柔軟(親身體驗)…… 對于剛才的中斷,吳文突然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了。 *** 藍衫在玩具店買了個電動老鼠。老鼠的造型很逼真,就是正常老鼠的大小,皮毛是灰色的人造毛皮,長尾巴很結(jié)實,會爬,會小幅度地仰頭低頭,還會吱吱叫喚。 六一兒童節(jié)到了,她要把這個老鼠送給薛定諤。 這種下流無恥的行徑獲得了喬風(fēng)的默許,并且他還當(dāng)了藍衫的內(nèi)應(yīng)。藍衫把老鼠擺在客廳之后,他才把薛定諤抱進客廳,放在地上。 薛定諤習(xí)慣性地鄙視一眼藍衫,然后它就看到茶幾底下猛然竄出一只大老鼠! 啊啊啊……不對,喵喵喵! 薛定諤嚇得倉皇而逃,大老鼠窮追不舍。最后,它爬到了電視柜上,緊貼著墻蹲著,瑟瑟發(fā)抖。 雖然老鼠暫時爬不上來,但它還是好沒有安全感。 薛定諤可憐兮兮地看著喬風(fēng),“喵!” 喬風(fēng)假裝沒注意到它,他低頭翻看著報紙。 藍衫控制著遙控器,讓大老鼠仰頭,沖著薛定諤叫喚。 薛定諤猶豫再三,壯著膽子繞路而下,嗖嗖嗖,閃電一樣,竄進喬風(fēng)懷里。 “喵喵喵!”它在他懷里撒嬌。 喬風(fēng)抱起薛定諤,把它放回到地上。 薛定諤簡直無法想象它的主人會這樣對待它,而此時那個老鼠又跑來了! 它只好再次跳上沙發(fā),終于正眼看了藍衫一眼。這個女人手里拿著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的 ,不過管不了那么多了,它別別扭扭地走過去,在她身邊試探著叫了一聲。 “乖哦不怕不怕,”藍衫把薛定諤抱在腿上,一手摸著它的頭,另一手控制遙控器,使老鼠爬到她腳邊。然后她一腳把老鼠踢開,“去死吧,臭老鼠!” 老鼠被踢得躺在地上,“吱”了兩聲,不動了。 薛定諤開始重新審視藍衫。 接下來,她摸它的頭它也不躲了,她撓它的肚子它默默地忍著,甚至當(dāng)她不小心碰到它被凈身時的那道疤時,它也只是羞澀地夾了一下腿。 喬風(fēng)無奈地搖了搖頭。 藍衫抱著薛定諤,對喬風(fēng)說道,“總是宅在家里多沒勁,你都沒有夜生活嗎?” 喬風(fēng)放下報紙,反問,“你不是也沒有?” “我那是被你帶的……我們出門玩兒吧,去打臺球怎么樣?” “可以?!?/br> 藍衫在手機地圖里研究這附近有哪些臺球館,喬風(fēng)卻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卡遞給她,“這里可以打臺球吧?” 藍衫接過來一看,是附近一家娛樂會所的會員卡。這年頭許多娛樂會所都挺高貴冷艷,搞會員制,不是我們家會員的你有錢也不讓你進。藍衫摸著那土豪金色的會員卡,答道,“能啊,不過你竟然有這家會所的會員卡,難道你常去?” “我哥給我的。” 藍衫就沒再問了。 倆人很快來到會所,服務(wù)生態(tài)度謙卑,引著他們?nèi)ヅ_球室,未到目的地,藍衫突然停在鏢室門口不走了,“你們這里還有鏢室?” “是的,女士?!?/br> 藍衫頓時改了主意,“喬風(fēng),我們?nèi)ネ鎯猴w鏢吧?” “我不會?!?/br> “沒事沒事,我教你?!?/br> 藍衫正和喬風(fēng)商量著,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她,“藍衫?” 她回頭一看,嘿,這不是她們的boss大人嗎,真巧。 宋子誠感慨萬千。他千辛萬苦安排的劇本都不按正常劇情走,結(jié)果隨便出門玩玩兒就能碰到他的獵物。人生啊人生! 不過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要多礙眼有多礙眼。 壇子跟宋子誠一塊來的,看到藍衫也是眼前一亮,笑著向她招手,“美女你好!” 藍衫與他們寒暄,宋子誠問,“要玩兒飛鏢?” “對呀,”藍衫點頭,“老板要不要一起玩兒?” “好吧?!?/br> 藍衫也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他真的答應(yīng)了。不過飛鏢嘛,人多了玩兒才有意思。 其實樓上包廂里還有一幫人在等著宋子誠二人,現(xiàn)在他毫不猶豫地放了他們鴿子,陪著藍衫進了鏢室。 喬風(fēng)全程未發(fā)一言,但奇怪的是沒有人忽視他的存在。壇子在鏢室里拿出煙來抽,還客氣地遞給他以示分享。喬風(fēng)搖頭,“我不抽煙。” 壇子有點鄙視他,“是不是爺們兒?!?/br> 喬風(fēng)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反正每天都有人質(zhì)疑他是不是爺們兒,他一個一個去反駁,豈不是要累死。 藍衫聽到這話卻有點不樂意。她現(xiàn)在跟喬風(fēng)混熟了,把他當(dāng)自己人,她可以罵他,別人不能罵。 但這個壇子是boss的朋友,她忍。 宋子誠問藍衫,“比賽?” “好啊?!?/br> “301還是501?” “301吧?!?/br> 喬風(fēng)一頭霧水地看著藍衫,藍衫給他解釋道,“301是比賽規(guī)則,兩個隊的起始分數(shù)都是三百零一分,按照每一輪各自飛鏢的得分一點一點往下扣,先扣完的獲勝。501同理?!彼纸o他講了一些其他規(guī)則。 宋子誠又問藍衫,“既然是比賽,總要壓點賭注。賭什么?” 藍衫不知道賭什么好,今天遇到土豪對手了本來是個贏錢的好機會,但是喬風(fēng)不會玩兒,跟他組隊風(fēng)險太大,指不定誰贏誰輸呢,她不敢賭錢。所以她把問題踢了回去,“老板你說賭什么就賭什么吧。” 宋子誠點頭,“贏的可以向輸?shù)奶嵋粋€要求,只要不過分,輸?shù)谋仨毚饝?yīng)?!?/br> “好!” 這時,服務(wù)生先把藍衫和喬風(fēng)剛才點的酒水送進來了,托盤上擺著一瓶啤酒一杯橙汁。壇子本以為橙汁是藍衫的,卻沒想到這姑娘把啤酒抄起來了。而那橙汁被喬小白臉端走了,他捧著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小口。 真是開眼界了,壇子嗤笑,問喬風(fēng),“好喝嗎?” 喬風(fēng)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諷刺,點頭答道,“還行?!?/br> 藍衫卻是看出來了,mama的,她真的好想把飛鏢往壇子鼻孔里戳。 如果一個女人不夠女人,她通常會獲得其他女人的好感;而如果一個男人不夠男人,他通常會遭受其他男人的鄙視和排斥。壇子本來就對“誠哥的情敵”帶著那么點敵意,現(xiàn)在看到他不夠男人,鄙視一下再尋常不過。 比賽開始。四人分了兩隊,藍衫跟喬風(fēng)一隊,宋子誠和壇子一隊。宋子誠發(fā)揚風(fēng)格讓藍衫他們先擲。 對于一些考驗準(zhǔn)確度的運動,藍衫實在天分非凡。她從小喜歡玩兒彈弓,一直是她們那條街道的“神彈手”、無人敢惹的街頭一霸;再大一些,跟著爺爺學(xué)過射箭,她還夢想過長大進射箭隊為國爭光,后來不了了之。 再后來她抄東西打人,一般都是例無虛發(fā)。 ☆、第30章 決勝 按照飛鏢比賽的規(guī)則,每一輪每個人投三鏢。藍衫的手感來得很快,雖然前兩鏢得分一般,但第三鏢打出了四十分的高分。 四十 分是個什么概念呢?我們都見過鏢盤,鏢盤被劃分出許多小小的扇形分區(qū),像是一塊一塊切好了的小西瓜。每塊西瓜上對應(yīng)不同的分數(shù)值。另外,整個鏢盤還以靶心 為中心畫了兩個同心圓,這兩個同心圓像是用熒光筆描的,線條很細——如果你能把飛鏢戳在這細細的線條上,那么恭喜你,你的得分就可以在小西瓜的基礎(chǔ)上翻 倍。小圓圈翻兩倍,大圓圈翻三倍。 小西瓜的分值最高是二十分,我們可以稱之為最美小西瓜。藍衫正好把飛鏢打在最美小西瓜的雙倍區(qū)上,位置相當(dāng)于小西瓜那又窄又薄的一層瓜皮。 藍衫挑釁地看了一眼宋子誠,發(fā)現(xiàn)宋子誠也在挑眉看她。 壇子忍不住為她鼓掌叫好。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你說她是女漢子吧,但人家言談舉止還挺有女人味兒的,性格上的攻擊性和壓迫感也沒那么強,不會讓男人感覺到威脅;說她是軟妹子吧……這妹子一點也不軟。 鼓完了掌,壇子說道,“誠哥,你先來吧……誠哥?誠哥?” 宋子誠回過神,斂起目光,開始擲鏢。三鏢都打在單倍區(qū)上,加一起三十二分,還不錯。 藍衫剛才那三鏢一共打了四十八分,所以現(xiàn)在還是她和喬風(fēng)領(lǐng)先。接下來該喬風(fēng)擲。 在藍衫的悉心指導(dǎo)下,喬風(fēng)連續(xù)打出去三鏢。三鏢的總得分是……零。 有兩鏢脫了,第三鏢好不容易夠到鏢盤,維持了不到一秒鐘,又掉下去了。 按照規(guī)則,這樣的不能計分。 壇子忍不住呵呵直笑,鄙夷之情溢于言表。藍衫聽得皺起眉頭。 這大概是喬風(fēng)人生中的第一個零蛋。他側(cè)頭看藍衫,發(fā)現(xiàn)她似乎不太高興。他有點內(nèi)疚,“對不起?!?/br> 藍衫擺擺手,“沒事兒,第一次玩兒嘛。” 壇子上場之后,很快把比分趕超了。他很得意,玩笑著說道,“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br> 這都不算指桑罵槐了,根本就是指槐罵槐。 藍衫并非輸不起的人,但她有點不理解,這壇子是腦殘還是怎么的,為什么一直針對喬風(fēng)?她被他氣得怒火一點一點累加,現(xiàn)在快要突破可控范圍了。 宋子誠責(zé)備地看了一眼壇子,希望壇子適可而止。他覺得壇子這個人實在爛泥扶不上墻,男人任何時候都不該當(dāng)著女人的面貶低情敵,你要做的只是把他比下去就好,女人又不是瞎子。否則唧唧歪歪的,雖然嘴上是贏了,可那與八婆有什么區(qū)別? 藍衫走到擲鏢線外,她目光如電,持著飛鏢“嗖”地一下扔出去,修長的飛鏢像是急速滑翔的隼,劃破空氣,轉(zhuǎn)眼之間重重釘入鏢盤。 ——正中紅心! 紅心和小西瓜不一樣,它的分值是五十分。 藍衫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再輪到喬風(fēng)時,他又接連打脫了兩鏢。他拿著第三鏢,對著鏢盤比劃著,心中沒底。 壇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打趣道,“姑娘啊,你得用點力?!?/br> 藍衫的火氣是再也壓不下去了。這小賤人,就會欺負喬風(fēng)!她怒氣沖沖地向喬風(fēng)伸手,“給我!” 喬風(fēng)一愣,“不能犯規(guī)?!?/br> 藍衫搶過他手中的飛鏢,轉(zhuǎn)過身看著壇子,冷笑兩聲然后朝這小賤人用力一甩手。 看到閃著寒光的鏢針迎面襲來,壇子嚇得滿臉驚恐,一動不敢動。他只覺渾身戰(zhàn)栗,心臟狂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一瞬間他真覺得自己要沒命了,他兩耳轟鳴,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