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我們兩個膩在一張床上吃零食聊天,王沁一邊含著棒棒糖一邊回答我:“么事啦!明月平時也很幫我的?!?/br> 我笑:“明月能幫上什么忙?她就是個長不大的丫頭?!?/br> “就是羨慕她這點啊,”王沁突然說:“感覺好像永遠無憂無慮。” 我嘆氣:“可是真的有人能無憂無慮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只是有的人表現(xiàn)了出來,有的人把它埋在心里而已。” 睡覺前和戚斯年發(fā)短信,他問我:“還記得你給我講的那個電影嗎?結(jié)局是什么?” 我:“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了一起,生兒育女。老死之前王子問公主:你后悔嫁給我嗎? 公主說:傻瓜,有下輩子,我要先找到你,告訴你我喜歡你,再和你過一輩子?!?/br> 戚斯年:“......你確定我們說的是一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還不上高中,累死了。 ☆、約定 初三后期過得很快,仔細算算已經(jīng)不到三個月,氣氛也凝重了起來。 各種考試撲面而來,月考變成了周考,不僅如此我們在中考之前還要面對一次會考,各科考試都有,就連政治歷史也不放過,這對我這個理科生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好在各科只要求及格就好。 會考前,我逼著自己背歷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智商這么捉急過,我始終不理解為什么要把哪一年發(fā)生了什么事記清楚? 過去的我們就讓他過去了不好嗎?說好的要放眼未來呢? “俄羅斯的首都在哪里?”明月問我。 “阿根廷?!蔽艺f。 我說完以后,所有人把我看著,“怎么了?不是嗎?” 李目嘴角抽搐:“你為什么覺得是阿根廷?” 我想了想:“不是有首歌‘阿根廷別為我哭泣’是俄羅斯民謠嗎?” 戚斯年終于看不下去:“小柏,我曾經(jīng)給你說過我最喜歡的球隊是阿根廷吧?其實它是一個國家,而且這首歌和俄羅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不是吧?” “如果我沒記錯,阿根廷的首都是布諾伊斯艾利斯吧,”葛青冷笑著說:“上帝造人真是公平?!?/br> 明月安慰我:“沒關(guān)系啦,像政治憑常識就能做啦!” “哦,那為什么我一道也不會?” “......” 會考當天,我們按班分考場,我第一次和戚斯年一個考場,而且排了一圈下來,他正好坐在我左邊。 我又激動又緊張:“怎么辦我什么都忘了!” 他安慰我:“沒事,一會你就想起來了,看著題就有印象了?!?/br> 鈴聲響起,我顫抖的拿起筆,顫抖的傳了卷子。 然后我顫抖的發(fā)現(xiàn)我真的什么也不會了。 我僵硬的看著戚斯年,他也絕望的看著我,給我做了一個口型:不是都復習過了嗎? 05年建國多少年?英吉利海峽是什么? 考試半個小時過去,我已經(jīng)徹底奔潰,我自暴自棄的開始在橡皮擦上制作骰子。 “咳咳?!逼菟鼓臧丫碜幽玫阶澜?,我趕快抄了兩道題,老師正巧走了過來,我緊張得把骰子搞到了地下,滾到了他腳下。 老師默默地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字。正在我以為我死定了的時候,他對我說:“小聲點。” 我:...... 哦,我居然忘了會考是多么的水。 等我從考場出來,明月上來就給了我一拳:“你還有沒有尊嚴!戚斯年的卷子你也抄!” “喂喂,我還在這里呢?!逼菟鼓甏撩髟隆?/br> “太好了,得救了?!蔽依菟鼓辏_步虛?。骸耙詾樗蓝艘獜妥x?!?/br> 戚斯年很不開心:“好不容易一次一起考試,居然是你抄我的?!?/br> 我汗顏:“不是還有數(shù)理化嗎?” “有些人的丑態(tài)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啊。”葛青剛出考場就損我。 我辯解:“還有數(shù)理化呢!” “什么俄羅斯首都是阿根廷啊,還數(shù)理化呢,還年級第二呢,真不要臉啊?!?/br> “就是就是?!泵髟赂胶?。 “.......宛明月,不要讓我提醒你過幾個星期有體考?!?/br> 明月“呵呵”:“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學校說了要讓年級前五十直升高中,愿意留下來的就不用參加體考了?!?/br> 帶著被眾人嫌棄的目光我過完了整個春天,天氣漸漸轉(zhuǎn)暖,一次次的考試讓我終于撿回了點“尊嚴”。 盡管我無數(shù)次希望時間過慢一點,中考還是來了。 這天早上起來照鏡子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了。 這會我還沒有燙過頭發(fā),留了這么長都見不到分叉,又黑又粗。我是自來卷,其實還是難得的那種大卷,不過小時候羨慕人家直發(fā),燙過很多次,后來發(fā)質(zhì)就不行了。我摸著自己頭發(fā),這會順的連護發(fā)素都不用。 中考規(guī)定不能穿校服,我索性拿出了難得穿的連衣裙,頭發(fā)也自然的披著。 mama送我去考場時,一路上囑咐我仔細檢查,我開玩笑:“考差了我就去讀職高?!?/br> 她連忙“呸呸呸”:“還沒考試就說自己考差了不嫌晦氣?!?/br> 到了考場她讓我再三檢查了東西才放我走:“好好考,完了請你吃大餐?!?/br> “說好了?!?/br> 考場是打亂的,我也不知道和我一個考場的都是哪個學校的,儼然一個小高考。離考試開始還有一會,我四處張望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四個。 “小柏?” 我向聲音方向看過去,是李目。 “你穿自己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他笑:“很好看!” 我:“那當然了,我平時那是低調(diào)?!?/br> “好好,你看到他們了嗎?” “沒有?!?/br> “好吧,那一會你好好考?!?/br> “你也是?!?/br> 我還沒走遠就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人,明梓雋,我上前拍他的肩:“嗨?!?/br> “游小柏?”他上下打量我:“當真是‘楊家有女初長成’?!蔽冶凰f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說:“一會加油哦,你可是我的目標呢。” “你也是。”他難得笑了一下:“不,你是我的對手?!?/br> 被大神當做對手,我頓時感覺壓力好大:“不敢不敢,您還是當?shù)谝唬揖褪悄乔昀隙??!?/br> “加油吧,相信你?!?/br> “謝謝!” 直到進考場我都沒有見到另外三只,我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禱他們好運。 五門考試,持續(xù)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天空下起綿綿細雨,我出了考場看見mama在校門口等我:“怎么樣?”她問。 “還行吧,正常發(fā)揮。” “那就好,走,吃大餐去!” 我和mama去吃了海鮮大餐,回到家已經(jīng)快十點。手機沒帶在身上,我一回家就打開看短信。 mama看見了就說:“把這小手機還給別人吧,我給你買個新的。” 我想了想:“算了,沒啥用?!?/br> 再過幾年大諾基亞開始席卷全球,當年每一款我都好喜歡,它更新太快,還好我身邊有錢的朋友一直都挺多的,所以每一款我都玩過...... 不過來自2014年的我,對現(xiàn)在的科技完全不感興趣。 這點戚斯年和我很像,他在這方面也不在意,我們當時共用一臺電腦,一個ipad,利用率都不算高,手機對我們而言,能打電話就行了。 我記得姥姥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一句話:“小的時候玩?zhèn)€泥巴都覺得好玩,像我這個年紀覺得什么都沒有意思了?!?/br> 真的是如此,人越長大,似乎越難以得到滿足。 mama去衛(wèi)生間,我趁機給戚斯年打電話,他過了好久才接電話。 “......喂?” “是我啦是我!” 他的聲音沙啞,完全是剛睡醒:“干嘛?” “沒什么??!看你考得怎么樣!” 戚斯年犯起了起床氣:“明天給你講,我要睡覺?!闭f完他妥妥的掛了電話。 我欲哭無淚,給明月?lián)芰穗娫?,沒想到這丫頭根本不接。 洗漱完以后,我本來想看會小說再睡,沒想到才翻了幾頁我就已經(jīng)困意來襲,甚至連把書拿開的力氣都沒有。 好幾次我都感覺意識朦朦朧朧醒過來,卻又無法移動。我當然不相信這是“鬼壓床”,作為一個理科生,我很清楚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說明我實在是太累了。 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得太多,我絲毫沒有餓的感覺。我去拿手機,發(fā)現(xiàn)好幾個未接,兩個戚斯年一個明月。 戚斯年還給我發(fā)了條短信:“你不會因為我掛你電話生氣了吧?”我忍不住笑出聲,趕快給他回撥,他很快就接了:“怎么才給我回過來?真的生氣了?” “生個鬼的氣,我才睡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