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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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優(yōu)雅地執(zhí)起紫砂壺,一面動作嫻熟的將茶水倒入倒置過來的白玉杯里,盈盈碧水自壺嘴中流淌而出,熱氣熏染了他狹長的雙眸。 他今日的裝扮與以往的不同,一身繡著銀絲邊的黑衣錦袍,將他襯得更為神秘。頭上不再是包裹著嚴(yán)實(shí)的黑布,而是覆著一張銀白色面具,正好可以看得見他下頜的優(yōu)雅線條,那弧度完美的下頜,足以讓人聯(lián)想到他臉部完美的輪廓。 花朝緊盯著他的臉,沉默著,只深深地看著他半露出來的漂亮的眉眼,堅(jiān)定且明亮的目光里有些什么漸漸濃重起來,僅因?yàn)槟悄涌雌饋碛泄晒之惖氖煜じ小?/br> 對于她的失神,穆彧自是有所察覺,驀地輕輕地笑出聲來,“呵呵,剛來就這么盯著本少瞧?!彼畔伦仙皦?,一張臉驀地湊到她跟前,笑得揶揄,“你該不會是忽然看上本少了吧?” 花朝只是嗤笑了一聲,忙扭頭,懶得再看他。 “若真看上了,也別不少意思不承認(rèn)啊?!彼琅f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這張掩蓋著的臉究竟長得有多么見不得人而已!”花朝白他一眼,這人還真不是一般自戀。 穆彧緩緩勾起唇角,笑意深深,“你要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少的面具可從來沒為別人主動揭下過,除非是本少的女人,你覺得呢?” 花朝卻冷笑道,“我還偏不信了!” 說話間,她已經(jīng)猛然出手朝穆彧的臉上襲去,而穆彧更是眼明手快的揉身抵擋。 單手相擊,兩人很快在熱氣騰騰的茶水之上你來我往的暗暗纏斗起來,大約打了好幾個(gè)來回,花朝卻已從石凳上輕輕躍起,忽然落至穆彧身側(cè)。 穆彧一驚,還沒來得及側(cè)過頭去,就看見身旁的花朝已經(jīng)向他出了另一只手。他身形一偏,想繞過了她,可她竟然側(cè)身以不思議的速度靠至身前,他驀地回過神來,再想要避開卻再來不及。一個(gè)轉(zhuǎn)身,眼前傳來一聲咔嚓的聲響,清風(fēng)拂面,他臉上的銀白色面具便已然被揭下了。 花朝立即抬眼看去,卻是瞬間一愣。 “嗯?對你看到的還算滿意嗎?”身前的男子眉頭微挑,笑意燦爛卻慵懶,眼神里透著一絲狡譎。 花朝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愿地把面具甩在地上,惱道:“果然是夠見不得人的!”顯然是連她也沒有想到,穆彧那張面具背后竟然還會易著容。 “哈哈?!蹦聫笮Τ雎?,“難不成你還真想當(dāng)本少的女人……” 話未說完,桌上的那杯熱茶便直朝他面門揮灑而來。 冷光自眸中迸射而出,花朝已出手奇快。 “好好?!蹦聫翱氨苓^,即時(shí)打住她的再次出擊,勾唇笑道:“雖說本少確實(shí)很欣賞你的強(qiáng)勢,不過身為女人有時(shí)適當(dāng)溫柔一點(diǎn)才更好?!?/br> 并不理會他的打趣,花朝冷眼看著他,眼神凌厲,話音也瞬間冰冷起來,“穆彧,你不該來招惹我!” 穆彧聞言斂去臉上的笑意,認(rèn)真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你既然已是東方夜的王妃,本少就不可能不把你算在其內(nèi)!” 他理了理沾了茶漬的錦袍,再次優(yōu)雅地坐下。 花朝聽著這話覺得奇怪,冷冷地瞇起了雙眼,正色看著他,“這么說來,我當(dāng)初來和親的事情也與你有關(guān)?” 穆彧側(cè)頭而笑,不以為然地答道:“本少可沒那個(gè)興致去同別國之人與虎謀皮?!?/br> “你既然知道得這么清楚,想必也該有插一手咯?”花朝不信。 穆彧眸光一閃,垂下眼瞼淡淡笑道:“本少這是叫做,冷眼旁觀?!?/br> “好一個(gè)冷眼旁觀!”花朝冷笑了起來,算起來整件事情有多少人都在冷眼旁觀著?她接著問道:“是東方謀還是東方勝?” “你怎么不問問,是東方謙,還是東方夜他自己呢?”穆彧沒有回答,只是反問她。 花朝還未想,便堅(jiān)定地開了口,“他們倆沒理由這么做。” 在她看來兩人確實(shí)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東方謙不會害東方夜,而東方夜更不可能會主動為自己招攬麻煩,剩下的就只有東方謀和東方勝。如果讓她選擇的話,應(yīng)該是東方勝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穆彧聞言挑眉,輕聲而笑,“這么輕易相信他人可不好?!?/br> 花朝依舊字字堅(jiān)決地說,“我只相信我認(rèn)為可以相信的人!” 穆彧輕輕勾起嘴角,狹長的眼中幽光閃爍,他拿這光芒掩去了真實(shí)的心思,說道:“那東方夜該很幸運(yùn),有他的女人如此的信任他!” 只是,一個(gè)人的好運(yùn)是不會持續(xù)太久的。 花朝并不去想他話里的深意,靜靜審視著他。 兩人各懷心事正在沉默,良久后,花朝終于問道:“穆彧,你究竟是什么人,蟄伏這么久,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知道這一問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可她還是忍不住要開口。從始至終,穆彧所做的一切都顯得太過神秘。人不管做些什么,總是會有一定緣由的。穆彧針對的是東祈皇室,那么他背后也勢必與東祈皇室有著什么牽扯。 而更甚至。 她覺得,穆彧與東方夜或許有著更深的牽絆。雖然,她現(xiàn)在還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但這種感覺,隱隱的,很強(qiáng)烈。 穆彧笑了笑,不答話。 花朝猶豫了一下,繼續(xù)問道:“你和東方夜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穆彧這下只澹然地凝視著前方,依舊不回答。而對于他這突然的變化,更令花朝覺得,她的猜測可能真的猜中了。 面對于花朝揣測的目光,穆彧忽然朗然而立,如常地挑眉笑道:“時(shí)機(jī)未到,本少現(xiàn)在可還不能說,不然這場游戲就完全沒意思了。不過……” 不過也快了,一切都快了! 他瞇了瞇眼,笑意涌上眼角,透出一絲絲的桀驁,他的嗓音格外低沉動聽,“到那時(shí),你大可靜觀本少是如何為自己計(jì)較的!” 花朝聞言,在他傲然的目光里微微一怔,不語。 輕風(fēng)一起,卷起了他那一袂顏色深黑的衣角,他冷冷勾起唇角,一身完全不輸于東方夜壯志凌云的氣勢霎時(shí)油然而生。 這一刻,花朝突然有些恍惚。她素手微微抬起,遲疑著最終還是收了回來,于身側(cè)拽緊。 這分明就是記憶中那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