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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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牢了,不過已經(jīng)出來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我想問問有沒有相熟的街坊知道他的下落。” 張蓮抬頭面無表情掃了她一眼:“你跟他很熟么?要打聽他的下落?!?/br> 葉初曉沉默了片刻:“在他坐牢前,我們在談戀愛,我一直在等他出來。” 張蓮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頓:“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和馳駿攪和在一起。之前我就不說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是個坐過牢的人,你確定要找到他,和這種人共度一生?” “我很確定?!?/br> 張蓮終于抬頭看向?qū)γ娴呐畠?,語氣依舊平靜:“初曉,你努力讀書,就是為了擺脫我們這樣的生活。如果你要和馳駿在一起,意味著你將回到原點。我知道我這個母親所說的話,你不會聽。但是我還是想說,作為母親,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好,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馳駿在一起?!?/br> 葉初曉對上她的眼睛:“我和馳駿在一起,也會過得很好?!?/br> 張蓮神色頹然,沒有再說話,目光平淡地看向窗外,像是聽外面的煙花升起。 這一次的春節(jié)回家,葉初曉一無所獲。 離家回程時,葉初曉在新塘牌坊處,遇到葉建剛。他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笑著和女兒打招呼。 父女兩對著心平氣和地說了一會話,葉建剛還一再保證自己不再吸毒 離開時,見著父親蒼老削瘦的模樣,葉初曉于心不忍,拿出一千塊錢塞在他手中。 葉建剛?cè)绔@至寶,抱著錢離開。 葉初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便小心翼翼跟上。 果然在一條巷子里,看到自己父親再次拿著錢,跟人買毒品。 一陣絕望的無力感涌上來,心灰意冷。 她摸出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時候,葉初曉就躲在巷子對面,她看到葉建剛被帶入警車,像喪家犬一樣頹然,也許將面臨又一次注定失敗的戒毒。 上了飛機,葉初曉腦子里還是剛剛?cè)~建剛被抓的模樣,不由得有點煩躁地捂住眼睛,靠在椅背上。 “小姐,一個人嗎?”旁邊的男乘客同她搭話。 葉初曉懶得理會,但也遵循著成人社會的禮貌,放下手同他點頭。只是目光對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她一時有點怔住。 “宋家揚?”五年多不見,葉初曉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記憶力。 “葉初曉,沒想到這么巧!”宋家揚長大了,不再是葉初曉記憶中十八歲的少年,二十四歲的男人,或許還算不得上成熟,但也足以脫去青澀之氣。 他變化其實并不大,依舊一派陽光明朗的英俊模樣,這是順?biāo)烊松奶赜袠?biāo)志。 葉初曉不可思議地笑著搖搖頭:“真的好巧。你去江城?” “我在江城工作,你也是?” “嗯。”葉初曉點頭,“我畢業(yè)后就留在了江城?!?/br> 宋家揚抿嘴笑了笑:“當(dāng)年我出國后,一直等著你上qq聯(lián)系??墒俏医o你的那個號碼,從來沒有顯示過登錄,我還傷心了好一陣?!?/br> 他語氣帶著點玩笑似的抱怨,葉初曉自然不會在意,她攤手隨口道:“不小心弄丟了?!?/br> “好可惜!”宋家揚笑容稍稍收斂,倒真有幾分遺憾的模樣。 當(dāng)然遺憾,她說的多輕松。卻不知,她丟掉的只是一個號碼,卻也是那些年他期待過的年華。 他稍稍正了正色,問:“這幾年你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你呢?” “我也是?!?/br> 到底都是踏入職場的年輕人。兩人不似當(dāng)年那樣拘謹(jǐn),在飛機上云淡風(fēng)輕談了一些往事,又聊了各自近況。 不過誰都沒有刻意提起,那個暑假似是而非的初戀。 宋家揚如今是一名年輕的檢察官,有家庭背景加持,想必是前途無量。 下了飛機,兩人同行。宋家揚招了一輛出租車,正準(zhǔn)備邀請葉初曉一起返回市區(qū)時。卻見本來走在她身后的人,臉色忽然變得激動,也不理會他的叫喚,拖著箱子快速跑開。 雖然很短暫,但是葉初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是她自出生便認(rèn)識的人,馳駿的模樣早就刻在自己腦子里,就算是化為灰燼,她都不會忘記。 那張堅毅冷峻的側(cè)臉,那不茍言笑的眼睛,那頎長挺拔的身體。每一絲每一毫都昭示著,剛剛那匆匆一瞥的人是馳駿。 他走在幾個身著正裝的人中,在葉初曉發(fā)現(xiàn)他時,正躬身進入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內(nèi)。 腦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先行。葉初曉拖著箱子往那車子追去。 可還離著很遠(yuǎn)的距離,那車便已經(jīng)啟動,滑入車道,慢慢駛遠(yuǎn)。 葉初曉跑了好一段,視線模糊,氣喘吁吁,眼睜睜看著那車子消失在前方。 而此時坐在車后座的馳駿,已經(jīng)通過前方的后視鏡,看到車后的情形。 他目光平靜,一言不發(fā)。 旁邊的林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后視鏡,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后面消失不見的女人,笑了笑問:“認(rèn)識?” “嗯,認(rèn)識?!瘪Y駿收回視線,淡淡點頭。 “你女人?” “以前的?!?/br> 林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以為你不近女色。聽說你坐牢是跟人搶女人,我之前一直不信,看來是真的。” 馳駿不置可否,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林任又拍拍他:“女人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你都說是以前的,那就是過去式。想也沒意思,還不如往前看。你長得一表人才,還怕沒女人撲上來。不說別人,就說我們家芯芯這才認(rèn)識你一個星期,就整天跟我打聽你的事?!?/br> 馳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任哥,你別取笑我了。我哪里有資格高攀林小姐?!?/br> 作者有話要說:寫過渡章特么比便秘還痛苦~~啊啊啊啊~~作者已死,有事燒香~~~~ ☆、第44章 失態(tài) 那匆匆一瞥,讓葉初曉幾乎百分之百一百確定,馳駿還在江城??墒墙沁@么大,她要去哪里找他? 當(dāng)時在機場,她太激動,以至于讓沒有記下那車牌號,事后真是追悔莫及。 賓利車不算常見,但在這偌大的都市,也并非稀罕物。何況這些豪車車主跟她不是一個世界,她不可能每一輛打聽,然后問他們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做馳駿的年輕人。 總之這一次馳駿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啞彈一般,讓葉初曉的期待,空歡喜一場。 葉初曉幾乎每周都會去酒吧找張威,問他馳駿是否聯(lián)系過他。 張威如今是越看她越煩,總覺得如果不是她,馳駿就不可能連他都不聯(lián)系??煽吹綇那扒甯叩呐ⅲ缃襁@樣執(zhí)著,也不免有些唏噓,每回到口的惡言惡語,最終都吞了回去,只冷冷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他不知道的是,葉初曉其實從來就是這樣的人,倔強又偏執(zhí),并有一種變態(tài)的韌性,當(dāng)她認(rèn)定一件事,十有八,九會一條黑路走到底。 何況是感情的事。 只要確定馳駿還在這個世界,確定內(nèi)心對他的愛還存在,她就要繼續(xù)找他等他。日月變遷,滄海桑田都不能改變這個決定。 于是,時光就在這種看不到終點的尋找和等待中過去了,冬天之后又是春天,年復(fù)一年。 葉初曉過完二十五歲的生日。而馳駿依舊杳無信息。 當(dāng)然,葉初曉的生活也在發(fā)生變化。比如工作更得心應(yīng)手,薪水更可觀,足以讓她過得更好。經(jīng)濟條件的好轉(zhuǎn),讓她應(yīng)對生活也愈加從容,甚至連性格開朗不少,還有了一些還算不錯的朋友。 比如宋家揚。 她牢記著馳駿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無論他在不在她身邊,她都要好好生活。 因為覃凱的教訓(xùn),讓葉初曉明白,自己曾經(jīng)也差點變成那樣的人,如果不是馳駿恰逢出現(xiàn),她會不會也同覃凱一樣,早就誤入歧途? 也許她會一心想傍上有錢人改變命運,或者投機取巧尋找賺錢捷徑。 但是她現(xiàn)在早已知道,沒有什么是依靠自己最讓人妥帖安心。 初秋的一個周五,葉初曉奉命陪德國上司參加一個酒會。 德國上司桑德琳是這家公司中國區(qū)代表,也是一個雷厲風(fēng)行的女人,四十歲出頭,離異單身,不近人情。 當(dāng)然,這也可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間公司,潛規(guī)則幾乎不存在,一切公正公平,加薪升遷各憑本事。 葉初曉是桑德琳的助理兼翻譯,這個任勞任怨的年輕女孩,深得她心,所以大部分八小時之外的工作場合,她都會選擇帶她。 這次的酒會是本市商業(yè)協(xié)會舉辦的商務(wù)交流會,幾家進軍本土市場的外企,也被邀請為酒會的座上賓。 桑德琳只會少許中文,而酒會的賓客除了邀請的幾家外企做點綴,其余都是本土企業(yè)家。并沒有專設(shè)翻譯,葉初曉必須時時刻刻跟在桑德琳身邊,像個形影不離的影子一樣。 好在前期比較正式的商務(wù)交流后,就是相對自由的自助酒會。 此時有意向合作的企業(yè)代表來找桑德琳交談,那代表是年輕人,與桑德琳說的是英語。于是葉初曉終于得以喘了口氣。 桑德琳面無表情看了眼她,公式化的語氣道:“葉,你有十分鐘的自由時間,可以去吃一點東西。” 葉初曉如蒙大赦點頭,離她去找吃食物果腹。 宴會廳都是虛與委蛇的商務(wù)人士,除了幾個在電視報紙常露面的企業(yè)家,大部分人堆葉初曉來說,都是陌生的臉孔。 這是一個光鮮亮麗的群體,帶著物欲堆積的浮夸,即使這種場合她跟著桑德琳出席過很多次,她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 她在自助餐臺上拿了一塊小蛋糕和飲料,默默走到宴會廳靠窗的角落。 這是酒店的二層,窗戶后面是酒店后面的小花園和泳池。 池水在璀璨的夜燈下波光粼粼,不過想必因為此時已秋日,這露天的泳池并沒有人光顧。 葉初曉遙遙望著那泛著點點波瀾的池水,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那日在海邊,馳駿縱身躍入海水中遨游的場面。 那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所以每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很清楚,甚至包括馳駿在海水中沉浮時的線條和肌rou。 當(dāng)葉初曉正為著突入而至的回憶而浮現(xiàn)一絲愉快的笑意時,一個身著黑色正裝身材頎長的男人,從旁邊的小花園走到泳池邊上。 他在岸邊站定,怔怔望著那池水,而后低頭點燃一根煙。 排山倒海,石破天開。 那一刻葉初曉的腦子,忽然像是炸開一般空白,怔忡幾秒后,身體已經(jīng)先行反應(yīng)過來,丟掉手中還未吃完的食物,匆匆朝安全通道跑去。 她穿著緊身的裙裝,腳下踩著八厘米的細(xì)高跟,但這并不影響她奔跑的速度。她只覺得身體的每個細(xì)胞都跳躍起來。 在跑出建筑后,她像一支離弦之箭朝那池邊身影奔去。只不過,在離著還有兩米距離時,又猛地站住。